第三十二章大同联盟步枪显威
张知木问：“阎伯这次想起了啥高招？”
“我们以往赶马都是一起赶，这样的目的是一起走安全，可是你也看到了每次扎寨安营都很费劲，每次起寨也很费时间，队伍太长了，组织也很不容易。现在我们有条件了，我来的路上，给我们每个站点儿都分配新的任务，让他们每个站点儿都花点儿银子建一个马场。能放一千匹马就行，主要是秋冬用，不用的时候，木头围栏拆开放好就行。这样我们每次赶走一千匹马用五十个人就行，每次都到我们的站点儿停歇。这样那个到了站点儿不用重新建营地，早晨也不用起营地，都方便。赶马也不是一个太难的事儿了。”阎伯驹说。
张知木说：“那可是太好了，我们可以一天发一批马出去，路上也好管理。前面的人送完马还可以再回来继续赶马。”阎伯驹真是一个动脑筋的人。
这时陆呈祥和姚金辰进来了，姚金辰问张知木：“张总，我们这次马都订完了。牛羊怎么定？”
张知木说：“羊是越多越好，我们把羊弄回去，处理完的皮子，最少能卖出去羊的价钱，结果不但白吃羊肉还赚银子；牛的话也要多买一些。不知道我们一来之后，牛羊的价钱是不是也长了？”
姚金辰说：“这事，张总不用担心，我们去买牛羊不看他们现在的价格，指定最少会按以前的价格算，我们就是这里的买卖，他们也骗不了我们。今年的羊和牛比去年略高一点儿，也高不了哪去。这牛羊在草原上就象草一样，只是到了我们这里才值银子了。”
张知木说：“我们就先买两万只羊，三千头牛。过一段时间看看牛羊的价格再说，只要不是大雪封路，我们都可以运送牛羊。哈哈，现在就看出来了，我们建立的运输线是多么有用了吧？”
姚金辰没想到张知木一下子就这么大的手笔，问：“家里放得下这么些牛羊吗？”
阎伯驹嘿嘿一笑说：“嘿嘿！再有这么些也放得下！我就知道知木今年的胃口多大。告诉你们吧，这点牛羊差不少呢。你们盯着点儿价格，守住口风。可能是我们买完牛羊以后，他们都以为没有大户再买牛羊了，忍不住就会再降价。到那时候，我们再出手。现在我们的人越来越多，还要做一点儿其他的储备，这牛羊最是好东西了。冬天杀了冻成肉也不用耗饲料。对了，欧阳先生说‘尽量多买一些牛肉干儿’。我知道打仗的时候，每人带一点儿牛肉干儿，能顶不少事儿。”
姚金辰说：“如果量大的话，就交给托里王子得了，他们在草原上收牛肉干儿可是比我们这里便宜多了。我们这也是照顾他生意。”
张知木说：“看来姚经理是把陆先生的本事给学去了。哈哈！”
陆成祥跟大家笑完了说：“我们别的商品都不用操心了，有他们在这里，怎么也是比我们每次来买的强多了。我看我们今天通知一下守备大人，明天我们就去把马栏子接过来得啦。”
阎伯驹一听当然高兴了，说：“对啊，把马都接过来，我们才安心啊。”
“是你安心吧！”陆成祥说。满屋子的人都没忍住笑出声来，大家都知道阎伯驹就和马亲，可是一般人没人敢喝他开玩笑。
接管马栏子对窑岗人来说就是轻车熟路了，没啥新意。那些看马的配军们见到窑岗人来了差一点儿没蹦了起来，他们知道窑岗人来了，不但每人能弄点银子花，今晚上这顿酒可是会管够的。蒋金通也是按时来到马场，双方都知道如何一起清点银子。
见面一寒暄就马上开始工作。这次窑岗人买马的银子可是不少。上等马六十栏，每匹马二十四两银子，需银子七万两千两；中等马二百栏，每匹马一十五两银子，需银子十五万两；下等马四十栏，每匹马十两银子，需银子两万两。一共需银子二十四万两千两。
双方派人在清点银子，张知木却看见蒋金通带了很多穿戴整齐的官兵。张知木过去问蒋金通：“怎么，大人是不放放心银子的事儿，还带着多官兵过来？”
蒋金通引张知木到一边说：“哪里话，我还能对张东家的银子不放心。我实话说吧，我就是一直等着你的银子，他们清点完之后，马上就上路直接送到北京去。你不知道朝廷催银子就象催命似的。朝廷是太缺银子了。”
张知木这才明白，这些官军是等着银子好马上送走。和蒋金通说了一会儿话，张知木就来到阎伯驹面前，他看出来阎伯驹有些发愁，因为这次马实在是太多了，就是安栏子挑马也挑不过来，这让阎伯驹的本事施展不开。
张知木劝道：“阎伯，今天的马不能按栏子挑了。我们就就近选马吧。尽量让马栏子都挨着。你的本事就等回去以后重新分等时候再说吧。”
阎伯驹很不情愿的点点头说：“哎！没办法。本来我这次打算先挑几匹好马再说，可是没办法。前几次我们挑出来的好马是不少，可是今年下的马驹却不是太好。这次我是想再选几匹好马的。”
张知木说：“你看的好马不一定就会下出来好马。就是下出来好马，他的后代怎么样也不好说，一个好品种，要是能遗传稳定，是不容易的。”
阎伯驹是听不懂啥遗传稳定的事儿，但是他能听明白张知木的意思。
杀虎口分公司过来不少人帮着接管马。这次只能是将接管的马都尽量的集中在一起，然在那些配军们的帮助下，将这些马栏子圈成一个独立院子，这样便于管理。这次阎伯驹就没在这里分马，直接把马匹都交给了他带来的五百骑兵，这些马就由他们每天派出五十人，每天赶走二十栏一千匹。先送走马的人送到了一批后，就再回来接下一批，把马送完之后送牛羊。
安排好这里的事情，张知木带着人就告别杀虎口直奔大同。
为了赶路程，张知木他们是杀虎口城门一开就直接出城，为的是当天直接赶到大同，路上也就是简单的吃了点饭，一直到晚上才赶到大同。好在大同的站点儿设在大同城外。张知木他们的到来，让站点儿的人忙个不停。他们根本没想到张知木他们会这么晚赶到这里。好在站点儿的客房还不少，张知木他们都住得下。
天亮，城门一开，张知木和阎伯驹、陆成祥一起进城去见姜镶姜总兵。杨玉琳和小红玉也一起进城了，不过她们是进城逛街的。
姜总兵听说是张知木来了，连忙让进总兵衙门。寒暄过后，姜总兵说：“张东家，你不来我都想去请您，要不是我身为总兵，不能随便走动，我都想去见您了。现在情况不妙啊，我需要早作打算。”
张知木说：“这也是我来见大人的目的。孙传庭总督这次兵败，可说是元气大伤。所有的辎重都丢没了，几个省集中的兵力这次损失大半儿，若不是我们支援的了些粮饷，他们甚至没办法退回陕西去。”
阎伯驹已经将家里支援孙传庭的事儿，都告诉了张知木。
姜镶说：“这些我都知道，要不是你们支援，潼关早失了。可是我听说，你们是用战船给潼关提供支援的，那么冬天河上一封冻怎么办？孙总督大部分兵马退回陕西，潼关还是守不住啊。你们不能接管潼关吗？”
“我来就是要和您商量这事儿，我们冬天船是不能出动的，我觉得宁德很难守住潼关。可是我们的人和您官军不一样，他们都是做工的工人，种地的农民，让他们守自己的家园好说，让他们出去打仗很难，我也没法开口。再说了，如果我们真的接管了潼关，皇上也觉得我是谋反啊，不用李自成杀我，皇上也不会容我啊。你也知道了吧，我上次进京差一点儿回不来？”张知木说。
姜总兵说：“张东家的事儿，我略有耳闻。不过我知道皇上还是相信您的，要不是你借皇上的银子，边关的粮饷就拖的太久了。这些就不说了。张东家想过没有，潼关一失，李自成只要不放手，陕西孙总督挺不过这个冬天。”
张知木说：“就是潼关不失，孙总督也很难挺过这个年底。过了年，李自成就会直奔我们山西。这件事儿我和陕西总兵周遇吉商谈过，我建议他收缩防守，我们守住窑岗，他守住偏关，您这里守住大同。就在里消耗李自成的力量，我们成犄角之势，互相协防，然后伺机反击。可是周总兵不敢放手，他非要分兵各处防守。我说这样各处放手，就那里也防不住。可是…..”
姜总兵说：“哎，你就别怪他了。我能理解他。他要是把晋阳丢了，就是守住哪里，他也活不了。没办法，哪里他都都丢不起。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张知木说：“我这次来，就是要和您商定一下，我们一定互相支持，坚决守住这个冬天。拿不下我们窑岗和潼关，李自成必然不敢放心的进攻北京。等天暖和了，汾河黄河都开化了。李自成南北的军队就会分隔开了，我们就准备利用水军战船的优势出击，争取突然拿下潼关，这样进到山西境内的贼军必然慌乱。我们在回头收拾山西境内的贼军。这样的话，我们从贼军手里夺回潼关，朝廷也不会怪我。”
姜镶总兵微微一笑说：“看来张东家是早已成竹在胸了。这件事我们今天就说定了，到时候我们要随时保持联系。不过我这次还要买五百只火枪。你一定要尽快的帮我搞好。”
张知木说：“我会尽快的就把火枪给您送过来，以便你们早一点进行训练。不过这次有一个条件，就是我们不要银子，只要的你的铜来换。”
“哎呀，那可太好了。你是帮我大忙了。不瞒你说，现在到处是战乱，我们的铜还有不少没卖出去。我们缺的是银子。如果您能用铜来换，我们就再多换五百只火枪，如何？”姜总兵一听不用银子，可以用铜换，十分高兴。因为他的铜矿规模很大。
张知木说：“行啦，贪心的总兵大人。我们把这五百只抢换完再说吧。其实我们换完铜，对大人您也是有利的。我们准备明年把电报开通用到大同、杀虎口、张家口，这样的话我们联系起来就方便多了。所以我们需要大量的铜。”
姜总兵问：“你能给我说说这个啥啥电报吗？”
张知木只好给姜镶讲了一遍电报的事儿，以及电报的好处。其实不用张知木再讲了，姜镶已经和周遇吉一样非常敏感的意识到这东西的好处。姜镶问：“你们就不能现在就把电报联通吗？我们现在就可以把铜给你们送过去。”
张知木说：“来不及了。现在准备也要明年开春才能干。再说了，就是现在通了，到时候，李自成也不会不管这电报，他们也会掐断电报线路。我们到时候也是干着急。”
“张东家，你们一定要解决这个断线儿的问题。以后边关有了这东西，那可就是不得了啊。就是出事前人家一定会先给你断线，这就不好办了。”
“其实这也不难，我们平时没事儿的时候要定时的通报，如果不通了就说明有事儿，不是断线的事儿，就是出别的事儿了。这样立刻派人了解情况不就行了？”张知木说。
姜镶说：“欧欧！好！总之这是好东西。明年打跑李自成我们一起弄这东西。”
张知木说：“还有一事，我一直觉得做事有些欠考虑。上次我们都有些意气用事。其实我们上次就把玻璃马车送给代王就好了。我们以后对付李自成，有他支持不是好办一些吗？”
姜镶说：“张东家，好胸怀啊！我正有事没法和您说呢。代王府来人求我，说他们有些孩子想到窑岗去读书。他们知道我们认识，就让我出面去求您。你说说，他们也是的，上次闹的那样，现在又来整这事儿。”
张知木哈哈一笑说：“看来我们窑岗的名声不错嘛？不然，王府也不会看得起我们。不过大人，有话我可是说在前面，到我们窑岗读书的孩子，进了学校不管他是谁，都一律平等，都有一个名字，就是学生。没有高低贵贱，吃的用的都是一样的。只有学习还坏之分，与出身没有任何关系。他们要是能接受这些，我欢迎他们，而且所有的费用我都负责，不用他们拿一个铜钱。”
姜镶说：“你的话我会告诉他们，让他们斟酌。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样，你回窑岗的时侯，可要把我们的几个孩子给带走。我就冲你们那个人人平等，我的孙子们就必须去那读书不可。不然在这里都惯坏了。”
这时陆成祥插言说：“还要等我们干啥？现在我们的班车每天都有，尽快的把孩子们送过去，我知道最近要新编几个新生班儿，他们现在去正好能赶上，不然他们去了也要的等够一个班儿了才能开学。”
阎伯驹看正事儿说完了，也插言说：“总兵大人，你的孩子，不用在窑岗念一年书，他们就会不愿意回来了。哈哈！”
姜镶说：“我也听说了，你们窑岗弄得像天堂一样，不然王府那些人也不会这样请我出面说这事儿。等我们打完这一仗。我要到你们窑岗多住几日，看看你们的那里到底是啥样。”
张知木说：“好啊，看来姜总兵对着一仗信心满满啊。我们这次带来几辆玻璃马车，您看给王府几辆剩下的你自己用吧。”
姜镶说：“太好了，我明天就给王府送去。这样大家缓和一下，对我们都好。”
张知木他们把送给姜镶的礼物留下后，就赶回自己的站点儿了。他们以为这次送给王府两辆车，人家就高兴了。可是他没想到，这次人家不是看上车了，而是看上了坐车的人了。
杨玉琳和小红玉两个大美女，在大同街上一出现，绝对是众人瞩目的中心。他们乘坐的胶皮轱辘玻璃马车走在街上，本身就是很惹眼，马车一停下来杨玉琳小红玉和小红玉的两个姐妹，那都是如花似玉的人。她们是哪家铺子门面大就进哪家。买完的东西有后面的人给拿着。这样的人物，到哪家铺子都会很给面子，都能谈下来一个好价钱。这样的人物到他们的铺子买东西，是他们的荣幸。后来他们知道这人是谁的时候，那更是觉得是莫大的荣光。
杨玉琳和小红玉她们的出现，让整个有些死气的大同街上，都显得有些活力了。不过这样的美女的出现，也让好多男人想入非非了。看到街上出现的美女，深知主人秉性那些奴才，也不会放过讨好自己主人的机会。
就在杨玉琳和小红玉他们采购完东西，高高兴兴的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王府的一个下人正好看见了。这家伙是撒丫子往王府跑，他气喘吁吁的见到王子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主子，下，凡了。仙女下凡了。”
这位王子上去就是一脚，说：“你他妈的，好好说。”
这样这位才把刚才看到两位美女的事儿说了一遍，这王子，平时没事干，就是专门儿的到处沾花惹草。听到有美女，忙说，快让卫队派人看住他们。我马上就来。
可是等卫队跑到那位下人说的地方，人早没影了。等王子坐着车赶到时看到卫队傻站这里，气得他大喊：“还不快追，追不回来，我饿你们三天。”
这些卫队的人可是知道，王子说的出来就做得出来，他们打听了一下方向，就顺路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城门外，他们才看见前面两辆马车。
这次跟随杨玉琳他们出来的是李菁的五个人，还有杨玉琳的五个女兵。李菁的五个人都带着用枪袋装着的步枪，杨玉琳女兵都夸着腰刀。
王府新组建的卫队，都是装备着从姜镶那里硬要来的火枪，他们觉得自己手里有了火枪，心里一直觉得天下无敌了。他们这次出来二十多人，更没把前面的两辆车十几个人放在眼里。
他们策马追上两辆马车，就把他们围上了。李菁的一个人问：“几位军爷有事吗？”
“哈哈！问的有意思。没事我们出来玩儿啊？”
“请问，军爷有啥吩咐？”李菁的人还是很客气。
车里面的小红玉有些紧张了，杨玉琳气的一点她的脑门儿，说：“看你这点儿出息。”
其实小红玉也是每日练功夫的，只是没经过战阵，有些紧张。那杨玉琳是不知道杀过多少人了，没法相比的。
这些王府卫队的人说：“看你小子还明事理，我就告诉你吧，我们王府有请，跟我们走吧。”
“哎呀，这可不行，军爷。这是我们窑岗张东家的家眷，你们有事儿还跟张东家就去说吧。”
这时，王府卫队的一个人抡起手里的鞭子就抽向这位说话的人。李菁的人哪能吃这样的亏，一顺手就把把鞭子稍接住了，用手一带，差一点儿把这人从马上带下来。
这一下子可是惹毛了这些人，他们没想到还有人敢和他们较劲。
这些人都纷纷从身上摘下火枪，开始点火捻。窑岗人给他们的火枪还都不是击发底火的。李菁的人可不是吃眼前亏儿的，他们一看不好了。立刻从身上取下抢袋儿，拿出来步枪。看到有的卫队成员已经点上火捻，李菁的人没有手软，一起开枪了。
“啪，啪啪，啪，啪。”随着连续清脆的射击声，卫队成员一个个都被打下马去。只剩下五个人看着不好，丢下手里的火枪，高举双手，大喊“饶命！”
这是步枪第一次显神威，李菁的人对手里的家伙太满意了。有的人心想这辈子练功服下的苦工算是白废了。有了这东西，啥功夫也没用啊。
李菁的人也没有敢尽杀绝的意思，因为这里离城门太近了，要想保密也是不行的。所以也就没杀这些人。这时杨玉琳从车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说：“别管他们，我们走吧！”
车子就继续向前赶去。车动了的时候，小红玉还好奇的要探出头去看看，杨玉琳一把就把她给按倒坐上说：“就你这样的看啥？看完了你几天吃不下饭。”不过这时候，杨玉琳心里有些忐忑，她知道今天惹的事儿不小，不知道会不会给张知木带啦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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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力学、理论力学、弹性力学、流体力学。--《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