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血洗萧关庆阳城破

　　李魁对这个萧关本身就很重视，特别是他看见城上的旗帜是黄色的，他更不敢大意。因为这大顺军后营李过队伍的旗帜。

　　由于李过带人到山西暗杀张知木就没回来，因此李自成大举进攻山西的时候，就没带后营兵马。这不仅仅是李过不在的原因，还有这一方的守卫李自成也不敢大意的因素，萧关这里是汉中的北大门，必须放一路信得过的精兵才行。

　　李自成他们败回陕西后，李过一直没回后营，一是被俘过无颜见老部下们，另外李自成对身边的人都不信任，也让李过留在身边。固原这边的防御就交给果毅将军负责。

　　本来，萧关就是由后营的精锐驻守的，听到了窑岗人从北面打过来了，果毅将军又在这里加强了一些人马。

　　这些后营的兵马都是李过的精锐，他们跟随李过打过很多恶仗，号称无敌。特别是他们没有和窑岗人交过手，不知道还有比他们厉害多的对手，因此一直都盼望着和窑岗打一仗，以报闯王爷山西大败之仇。

　　李魁的队伍冲进城去，和这样的队伍搅在一起，想不大开杀戒都不行。

　　本来后营的大顺军官兵们就咬牙切齿等着窑岗人，听到窑岗人偷袭进城了，气得发疯。他们临危不乱，在各级军官组织下，进行了疯狂的反扑。

　　冲进城门窑岗人向两边迅速散开，以免挡住后面的士兵，这样就可以最大的发挥出自己的火力优势。面对一群群呐喊着冲过来的大顺军士兵，窑岗士兵手里自动步枪没有停止射击。进城前李魁动员的时候，就告他们，“我们今天的对手，是大顺军中精锐的精锐，你们进城去千万不能手软，这次你们要是稍一犹豫，就会给对手机会，那样倒下的就是你们。”

　　窑岗士兵们从瓮城二道门冲出来开始，和大顺军就对冲在一起，血拼了漫长的十几分钟，一直到窑岗重机枪架到城墙上开始扫射，才止住了大顺军士兵前赴后继冲锋。两军当中堆叠起来的尸体，快要将两军视线隔开了。城内的砖地上，到处流淌着粘叽叽血水。

　　虽然李魁见过太多的死人，可是他进到城里一看，也对眼前景象感到瘆得慌。他立刻命令后面进城军队继续进攻，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后进城士兵是踏着尸体和血水冲过去的，他们看见了惨烈场面，也都提起精神不敢怠慢。军官们大喊着千万不要手软，因为军官们不担心士兵们的勇气战斗力，但是担心他们杀人太多手软。自动步枪对付大刀长矛本来就没有悬念。

　　进攻的队伍冲进城里面，城里面立刻又响起了枪声，那是进城的窑岗士兵和大顺军士兵展开了巷战。大顺军后营的精锐，很少遇到败仗，跟李过一样，平时就狂的很，今天他们几乎没有想到投降的，都是以死相拼。特别是，那些城里的百姓对驻守的大顺军印象非常好，因为他们纪律严明，也非常爱戴百姓。百姓们不知道又有啥队伍打过来，他们怕大顺军挺不住，他们也跟着遭殃，所以全城百姓都参加很对窑岗人的血战。窑岗人在付出了代价之后，没办法，只好进行无差别射击了。

　　李魁让刚才厮杀了一阵的士兵们都到城墙上休息，因为这十几分钟时间，他们每个人都面对面的射杀了太多的大顺军士兵。他们不但杀的身体累了，心更累。那是一个个活生生人，一个个不停的在自己枪口下，冒着血花倒在面前。一停下来，有的新兵忍不住要呕吐。

　　李魁刚刚来到城墙上，萧关两边的城墙上又传来了枪声。原来两边长城上的大顺军士兵也开始进攻。不但传来了枪声，还有“咚咚”的炮声。李魁一听炮声，乐了。因为这就是大顺军的虎蹲炮的炮声。李魁心想，这样的炮唬唬别人还行，拿来和我们作战简直是笑话。这样的虎蹲炮射程都在步枪的射程内，他们打完一炮，最少炮兵一个跑不了。不用迫击炮还击，步兵手里的步枪就绕不过他们。

　　按计划不断有人马登上城墙，李魁指挥他们，分头按照自己的任务，沿着和萧关相连城墙，向两边攻击。他们需要将长城上的大顺军清理干净。

　　这个时候，李魁才有时间来到在城墙上休息的那些特种兵身边。

　　见李魁过来了，大家赶紧要起来敬礼，李魁双手比话说：“歇着歇着！大家别动，你们今天是功臣。没有你们，我们很难完整的打下萧关。我要感谢你们。”李魁也跟张知木学的会说话了。说完话，李魁自己心都觉得很美。没想到说点好话，弟兄们心里高兴，自己心里也高兴。

　　中队长说：“副司令，不知道我们头他们到哪了？”他问的是李菁。

　　“你们不用管他了。我知道，说来陈总和欧阳先生是南路总指挥，其实活都是李菁那小子干。他们已经沿着渭水，将所有的城池都清理干净了。不过他们干的活可没我们有意思。他们遇到那些城池里的人都跑了。不过他们在渭水南边俘虏可没少捉。”李魁今天心情很好，也愿意和特种兵们唠嗑。

　　“我们打固原的时候，也多捉点儿俘虏吧。”一个特种兵士兵说，“其实他们大顺军也都是吃不上饭当兵的。多捉住一个，没准我们队伍里就会多一个人。”

　　“小子说的有道理。我们再不多捉点人，和陈总他们会师了，人家说我们就会杀人。”李魁又说，“不过，捉俘虏一定要保证我们自己安全再说，不然老子宁可一个俘虏不要。你们看萧关里面的这些大顺军，你们就别动捉俘虏的念头。”

　　李魁正兴致勃勃的和特种兵们说着话，萧关城里面传来了手**的爆炸声，一会儿又有迫击炮的爆炸声。李魁等人站起来向城里面望去。城里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冒烟了，想象的出来，城里面的巷战一定是很残酷。不过李魁一直纳闷儿，出发前欧阳鹤一再提醒他们，有情报说，大顺军败回陕西之后，军师宋献策亲自督造了很多**，可是为啥没见到大顺军用呢？如果大顺军要是有**，像这样的拼死相搏，自己的人伤亡不会小。谢天谢地啊！他们没有**。

　　城里面的枪声一直到午时才算渐渐的没有了。

　　攻进城里的窑岗士兵是两个团。两位团长来到李魁面前的时候，都有些抬不起头。李魁问道：“怎么啦？仗打完了还像霜打的茄子！”

　　一位团长说：“太惨了！城里剩不了队少人，这些人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个都疯了一样，你说明明打不过我们，非要送死干啥？”

　　另一位说：“我们的士兵真的有些杀的手动软了。”

　　“那些手**和迫击炮是怎么回事儿？”李魁问。

　　“最后有一些人，撤到一个院子里面，坚决不出来，我们也进不去，没办法就向院子里面投手**。有的士兵觉得不解气，架起迫击炮轰了几炮。也就使这个院子里的大顺军后来投降了。看来迫击炮还管用。”一个团长说。

　　“赶紧在天黑前把尸体都运到城外，架上木头都烧了。天已经热了，别弄出来瘟疫来。将城里的血迹也都清出去，然后从城外拉一些新土垫上。”李魁安排完，回到城外的指挥部，给宁德和前线指挥中心发了电报，汇报了这里情况之后说，明天兵发固原。

　　刘云和柳成潢分兵后，一路扫荡延安府所辖的十六县，逼近延安府的时候，大顺军是紧闭城门，如何劝降，城里的守军也不投降。其实现在延安府里面的守军已经不多了，刘云也不想让这座古老的城池有太大的破坏，因此用高音喇叭劝降，向城里面射劝降书，希望城里的守军降了得啦。可是城里面守军就是顽固，没办法，刘云只好用步兵炮轰开城门，用重机枪压制住城上的守军，冲进城去，将城内顽抗的守军消灭了。

　　占领延安府之后，分兵两路，一路向东沿着黄河向南推进；刘云亲自带一路向西南，和柳成潢的合兵在庆阳府。

　　柳成潢他们从定边到庆阳就方便多了。因为这里有秦始皇修建的秦直道，现在秦直道还是通行无阻的。

　　刘云和柳成潢再次相见自然高兴，他们非别介绍了分兵之后的情况。都觉得还算十分顺利，不过还是照原来预计的多花费了一些时间。算来出兵已经一个多月了。

　　刘云说：“欧阳先生说过，我们不用太赶时间，但是所过之处，一定要尽量的清理干净，不能给后面的官员们留隐患，我们慢点儿，他们接管的官员高兴，有我们大军在，他们心里更有底儿。”

　　“是，我们还要等一等宁德将军他们那一路，反正大顺军已经没处跑了。”柳成潢说，“我们还是好好研究一下眼前的庆阳府吧。据侦查，有不少没来得及走的大顺军官兵已经逃到庆阳府，本来这里就是‘陇东粮仓’，李自成在这里的兵马就不少。现在人更多了。”

　　“庆阳府是个好地方，周文王姬昌在庆阳打下周朝800年的基业，这样的地方李自成能用心防守。据说大顺朝丞相牛金星更是非常看好这个地方。”刘云说，“大明朝在此设府又设卫，辖宁州及安化、合水、环县、真宁4县。我看我们先安排一些兵马监视庆阳府，先扫除宁州及安化、合水、环县、真宁4县。最后再收拾庆阳府。我们兵临城下，多呆一天，他们就难受一天。”

　　“对，别忘了用大喇叭进行喊话宣传。”柳成潢同意刘云的建议。

　　刘云他们兵分几路，用三天时间就完全解决了宁州及安化、合水、环县、真宁4县。

　　期间，庆阳府里面的守军，实在是不能忍受窑岗人的大喇叭的宣传，突然派出了一队骑兵，突袭窑岗人的宣传车。窑岗人当然有准备，没等骑兵靠近，几挺重机枪和迫击炮同时开火，一下子就打死了三百多骑兵。剩下的赶紧逃进城去。

　　刘云和柳成潢回来后，一听，还有这事儿。刘云说：“他们这回知道我们的厉害了。我们还是先劝降吧，我真的不想像在延安府那样，再开炮破门了。”

　　“看这次不开炮也不行了，没准我们还必须用重炮才行呢。”柳成潢说，“他们准备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我们不找一个薄弱地方将城墙轰开都不行。他们在城门处一定会采用很多措施。以前侦查的情况，我看只能是参考了。”

　　“明天我们俩再沿着庆阳城转一圈儿，看看从哪点攻破，最好不进行破坏。我觉得庆阳已经是我们的了。打破了心疼。”刘云这样说是因为，他对打下庆阳已经觉得没有悬念。想尽量以最小代价拿下庆阳。

　　不过，刘云和柳成潢带着人在庆阳城外转了一圈儿之后，没有找到一处可以突破的地方。最后刘云说：“将来我们占领了这里，也不用城墙守护，我看那些城门就别破坏了。我们在东门和东南城墙上再给庆阳开一个城门吧！”

　　“你的意思是，直接在那了从城墙轰开一个口子？”柳成潢有点明白刘云的意思。

　　“对！我们今天就通过大喇叭和书信，通知城里的百姓，尽快的搬离那个地方。以减少百姓的损失。明天上午我们就开炮轰城。”刘云说。

　　庆阳城里的大顺军守城的将领是一位果毅将军，现在他这里也聚集了三万多兵马。原来庆阳守军就有不到一万人，后来的大多数都是没渡过渭水逃散的大顺军官兵。果毅将军也对李自成不战自退丢下他们不管有些生气，可是生气也没办法，既然李自成没下令让他们撤退，他们就要死守庆阳城。果毅将军也知道，自己守城也是守不住，不过大不了城破身死。事到如今，他反倒坦然了。现在是尽人事听天命，能守到啥时候是啥时候。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儿希望是，窑岗人打不下来庆阳就走了，尽管这个可能性很小，可是这也是唯一的一点希望了，谁也不愿已放弃。那些逃到这里大顺军官兵也都知道，现在已经无处可退了，唯有决一死战。

　　听到窑岗人在城外的高音喇叭不住的喊话，动摇军心，他们组织了一次骑兵偷袭。没想到窑岗人武器太厉害了，没接近人家就被死了不少人。从此以后，他们就坚定信念，坚决的不出去，就凭这庆阳城坚固的城池和窑岗人扛到底了。

　　他们没想到窑岗人又来花招了，窑岗人射进城里不少书信，还用大喇叭喊话，通知城里的官兵百姓，他们要将东城墙的一段炸开，让百姓们尽快的搬走。果毅将军听到这消息，差点被气乐了。

　　他说：“别听他们的，他们要想在那里炸开城墙，还会通知我们？我看他们是要耍啥招数，你们都小心一点儿。”

　　有几位将军说：“大人，我看我们也不得不防，要是他们真的从那里炸开城墙，我们还真的要防备一下。”

　　“几位将军说的是，你们要安排好弓箭手，一旦真的有城墙出了口子，你们一定用弓箭手掩护，尽快的堵上城墙。另外城上多备火油，有到城下送**的，浇上火油烧死他们。我看谁敢炸我们城墙。”虽然果毅将军不相信窑岗人会来炸城墙，但是也不敢不准备。

　　第二天天一亮，窑岗军兵们用过早饭，就按计划分出一部分兵马封堵庆阳府的各个城门。大队人马就跟着刘云和柳成潢，来到东城墙外。昨天夜里重炮师已经将十门130重炮拉倒城外，然后用帆布蒙上了重炮。

　　刘云他们到了之后，命令重炮师长说：“今天就看你们的了，一定要给庆阳再开一道城门。”

　　“没问题，你们看热闹吧！”重炮师长说完走了。

　　这时，庆阳府东城墙上，还不知死活的站着不少人，他们想看看窑岗人是怎么炸开城墙的。

　　重炮师长亲自指挥炮兵们摇起炮口对准指定城墙指定的位置，然后发令：“开炮！”

　　“咚咚咚！”十门130加农炮近距离直射城墙。炮弹在城上“轰轰轰”的炸响了。

　　130重炮的开炮声音就已经震得人心里发颤了，炮弹的爆炸威力更恐怖。城墙上大顺军官兵不少直接被震飞到城下了，一大片城墙的上的砖随着爆炸声塌了下来。

　　可是十门炮没有停顿，进行了连续射击。不但在城墙上炸开了一个口子，120重迫击炮也参与了清出口子下面堆积的砖头和泥土的工作。窑岗人这次是很奢侈，他们不但用130重炮炸开城墙，还用炮弹清理道路。

　　这时候，城里的守军都知道，窑岗人说话是算话的。他们果然在东城墙上炸开一个三仗多宽的大口子。

　　果毅将军也是久经沙场的，他明白决战的时候到了，决战的地点就在那个口子上。所以他立刻调集了大批的人马涌向这个口子。城里面的守军，等到窑岗人停止炮击了，立刻派人抬着木头石头向缺口奔来，想堵上缺口。可是这时窑岗人的迫击炮又开火了，炮弹将冲过去的士兵炸死了一片。

　　这时，刘云命令迫击炮延伸射击。城外几十门的迫击炮开始向缺口四周进行了延伸射击，那些等着在缺口周围的大顺军士兵们，都想等到窑岗人冲进来后好开工射箭厮杀一番呢。可是随着“吱吱”怪叫声，一发发炮弹从天而降。接着就在他们脚下炸开了。一时间是胳膊腿到处乱飞，缺口的周围一下子成了人间地狱。“轰轰”不断的爆炸声掩盖住了哭爹喊娘的声音。一番肆虐之后，炮兵射击继续延伸了。

　　这时候，窑岗的士兵也端着自动步枪冲进城墙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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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