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三国云飞扬

第六节 晋阳风情

三国云飞扬 燕云 10820 2022-11-07 12:31

  第六节晋阳风情

  建安四年(公元197年)一月二十一日,晋阳永平里

  “孩儿给父亲母亲大人请安。”

  “嗯,起来罢。”

  看见跪在自己面前七个儿子端谨有礼的举止,温雅的言辞,司马防一直颇为郁闷的心情有所好转。听了父亲的话,司马懿带领六个弟弟司马孚、司马旭、司马恂、司马进、司马通、司马敏(司马八兄弟的名字以及长幼排序,完全依照史实,非是杜撰。)一起从地上爬起来。虽然年龄只有十八岁(史书记载司马懿生于公元179,死于公元251年,这时应当是十八岁。),但此时大哥司马朗应司空曹操征辟为主簿,出仕在外,侍奉天子,司马懿就是家中最大的孩子,每天晨昏定时向父母请安的大礼就只好由他来带头了,甚至答应宾客也得他出面应付,而这对于少年老成、熟悉礼节、娴于词令的司马懿来说,根本不算,协和内外,颇令司马防欣慰。

  “早知道这样,就应当让你们和你大哥一起去奉天的,有孟德在那里照应,你们的仕途不成问题,哎,现在却落得这般田地。我和你母亲倒没,就是耽误了你们几个孩子,特别是仲达啊。”司马防看着次子修长的身材,不仅叹道。曹操担任的第一个官职洛阳北部尉就是当时担任京兆尹的司马防推荐的,司马防乃是曹操地恩主。况且现在曹操又是建安朝廷的头号权臣,把孩子们放到他手下,绝对放心。可惜,司马懿年轻人心比天高,对于曹操的多次征辟都以病患为名推辞了,现在倒好,全家人被高见掳到晋阳。来到晋阳都十几天了,也没有下文。生死不知。

  “父亲大人不用担心,孩儿对于仕途向来恬淡的。况且工曹常主事与咱们家是通家之好,有他照顾,没有问题的。而裴徽、仲长统等名士以及并州文武大员都多次上门拜访父亲大人,看来他们也没有恶意,应当不会有事情的。”司马懿在下手坐下后,竭力安慰父母亲。

  这时仆人们开始陆续上饭菜。司马家的先祖据说是上古高阳帝地儿子重黎。不过是否如此,鬼才知道,河内司马氏真正的先祖乃是秦末乱世中被项羽封为殷王地赵将司马卬。从司马懿的四世祖征西将军司马钧开始,河内司马氏崛起,此后连续三世一直都担任两千石以上的官职,与陈氏、冯氏一起,乃是河内三个冠冕大姓,家业殷盛。势力庞大。虽然多次遭到黑山军、张扬的抢劫,家产毁灭甚多,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业的底子还有,此次高见只是奉命把他们强行迁往晋阳,对于司马防、杨俊、王象、荀纬、审固等河内名士的家业没有动。而他们到了晋阳。钟繇、贾衢、裴徽、常林等早都为他们准备好了宅院,供应十分丰厚,所以即使到了异地他乡,全家人依然过着使奴唤婢、锦衣玉食地生活,此番奴婢们上的饮食照样很丰富。

  司马家多是读书人,奉行圣人孔丘的教诲“君子食不语”,全家人安静的在一起吃完饭,司马防才长叹一口气,对司马懿缓缓道:

  “仲达,君子乐天知命。随遇而安。既然到了这里。就只有先这样了。为了避免招惹是非,前些天我一直让你们在家里闭门读书。恐怕你们也待的烦了,孔子尚且率领七十二弟子仲春三月沐浴河边,休憩娱乐。今天我看天色晴好,你就带着弟弟们一起到外面游玩一下,散散心罢。”

  “喔!”司马懿还没有接口,年仅五六岁的司马通、司马敏就高声欢呼起来,他们毕竟是小孩习性,整天在家里待的都烦死了,听到父亲允准外出游玩,不由自主欢呼出来。司马防夫妇闻言不禁莞尔。

  “那孩儿告退。”司马懿也比较高兴,告辞父母,带着兴高采烈的弟弟们出了大堂。由几个经常外出采购物品地仆人带路。

  后汉末年,晋阳屡遭兵灾,城市残破、人口稀少。自杨飞治并以后,由于大力推行重商重农、鼓励生殖的政策,加上轻徭薄赋,省减刑罚,人口和城市都逐渐恢复。到司马懿全家来到晋阳的时候,经过一年半的大力建设,晋阳城已经比较繁华了,商业尤其发达,与安邑一起都是当时有名的商业城市。

  晋阳本来全县只有三万人,后来杨飞大军进驻晋阳,大军加上他们的家属,以及四方前来避难经商地人,人口平添一倍,此次杨飞北伐,救出被掳掠的汉民八万余人,俘虏鲜卑乌恒两万多,收编骑手的家属两万多,凭空增加人口十几万。这些人大多安置在雁门、太原两郡,人口徒长,晋阳人口已经超过了八万,比两年前增加了一倍多。由于人口增加,城市规模也不断扩大。

  以前晋阳主要包括内外两城,内城就是以前赵简子的家臣董安所建的老城,方圆不过四里,由于并州、太原郡的主要官衙都在里面,民间也称为州城或者官城。外城是后来建设的,环绕内城而建,方圆约有十四里,东临汾水,西靠晋水。这都是以前的旧制,杨飞不仅对于内外两城大力整修,而且一改城池建设重视防务、轻视商业的传统,着力要把晋阳建为河北最大的商业重镇。他除了把仓城(晋阳仓所在地)附近划为市,作为专门地商业区,而且允许和鼓励商人在其他区开办店铺客栈。后来由于盐马市地兴旺,在晋阳城东面,隔着汾水相望的地方又自然形成了一个都市,杨飞征集民夫在那里筑城,并将南渎延伸到那里。便于居民取水,同时又在汾水上建石桥连通两岸,构成晋阳地一个重要部分。民间一般称之为盐马城,官府则多称之为东城,是一个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商业城市,里面居住着来自天南海北的各色人等。每年给军府缴纳大量的商税,太原郡专门在那里设立市令进行管理。

  司马家来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充满生机活力的城市。司马懿全家居住的地方乃是位于西南侧的永平里,这里地永平里、兴安里、夕阴里居住的大多都是杨飞部下地重要文武官吏。民间按照旧长安的称呼,统称之为尚冠里。从此向西,出昭福门就是晋水和北渎,上面有豫让刺杀赵襄子的豫让桥。

  司马懿七兄弟现在就是出永平里,沿着南北走向的景明门大街向北而行,到北面的市以及以烟花景胜,酒馆伎楼著称的丰华里、桃花里、柳荫里去玩。那个地方毗邻南渎,景色优美,酒色动人,他们在河内的时候就经常听商人们提起柳荫春色,天下无双。

  兄弟几个除了司马懿、司马孚幼年时曾随父兄到过长安、洛阳这样地大都市,其他六人从小就在河内长大,最多到温市这样的小地方去玩玩,后来战乱一起。连温市都不复往日了,出门看的最多的就是遍地的尸骨,数十里没有人烟的景色。今天看到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真如同看到奇观一样。

  前些天虽然大雪停了,但是仍然天色阴霾,北风呼啸。一般人没事都躲在家里,今天是难得天色晴朗,北风不起,人们都出门来透透气,到市去买些日用物品,或者邀请亲友一起到丰华街有名的酒楼去喝两杯,去去寒气,或者到柳荫里听听新到地鲜卑歌女的声音,消遣一下。

  “二哥,没想到晋阳竟然这么繁华。可比咱们温强多了。”司马旭等人都是眼睛看不过来。四处乱瞄,竟如同乡巴佬进城一般。连旁边的仆人都掩口偷笑。

  “嗯!”司马懿也同样被震撼和吸引了,他现在可以理解为仲长统、常林等这些海内名士在与父亲得交谈中提起杨飞,都把他视作救世命主,推崇备至。乱世中能把一个地方治理到这个份上,确实不同一般。

  “公子,这里还只是普通大街,您到了前面的市,到了丰华里就知道叫真正的繁华了。”老奴经常出来采购物品,对于晋阳比较熟悉,拉住了往景明街店铺中窜的司马恂。

  兄弟几个说说笑笑,很快就走完了景明门大街,随着人群一起,来到了横穿晋阳东西地南渎,这里有个石桥,是光武皇帝的时候修建的,名为太平桥。过桥从此向北,却是昭德门大街了,大街的东面就是雄伟的仓城,高居潜丘高亢之地,俯视晋阳全城,太原郡、西河郡以及雁门郡每年缴纳的粮食都囤积在这里。而昭德门大街开始就完全进入商业区了。

  几个小dd已经跑上太平桥,摸摸上面的小狮子,司马懿和司马孚却被大桥东侧三个巨大的石碑吸引了,这三个石碑每个都高达三丈,神龟驼碑,旁边还有护栏。竖立在那里极其雄伟和醒目。

  两人来到碑文下,仰头去看,只见最上面分别刻着大汉礼法、大汉民法、大汉军法几个大字,下面密密麻麻刻着无数小字。

  “公子,听人说这是杨公颁行的法典,要求是每个城市的闹市区和官衙门口都要竖立这样地碑文,以便让军民人等都能清楚地知道法律的条文,防止奸诈胥吏欺骗无知百姓。”老奴经常在晋阳四处跑,对于这个四处竖立地碑文已经很熟悉了,就在旁边解说,司马懿却似乎没有听进去,只是盯着碑文看的入神,不由自主的轻声读出来:

  “虽谋逆大罪,亦止本人,不事株连……

  刑止斩首、鞭笞、劳役,不得加刑,严禁私刑,违者斩……

  阴阳交泰,万物兴盛,天之道也,凡自阉及阉人者,弃市……

  审理刑狱,须公开以利民监也……”

  举凡种种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特别是其中的这个“自阉及阉人者,弃市”,如果这样,那皇帝岂非没有宦官伺候了嘛?这不是明显地反对皇帝嘛?这种事也只有杨飞这种胆大妄为、无所顾忌的人才干的出啊。

  看了一会了,几个弟弟都过来拉他们赶紧走,两人只好离开,过桥没有多远。又见前面的人群纷纷闪开,一个拄着银饰龙头拐杖的老者一边摇着一个铎铃。一边高叫:

  “大汉法典,公正平等;条例分明,军民须知……”

  “杨公治下,百姓竟然如此自觉嘛?”司马孚听见那老者在大声宣读法律条文,为晋阳百姓的觉悟赶到万分惊讶。

  “呵呵,公子。那不是普通的老百姓,那是通政使。”老奴在旁边轻声解释道。满脸都是羡慕。

  “通政使?”这下连司马懿也感到惊讶,就算是他见闻广博,也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和官职。

  “是地,他们隶属于督察院护民曹下属的通政司,不是正式官吏,但是每月也拿俸禄,算是半官半民罢。”

  “哦?那他们就整天四处转悠,宣读法典呀?”司马孚一边用力拉着两个弟弟地手。防止他们被摩肩接踵的人群挤散,一边偷空问身边的老奴。

  “呵呵,四处游动宣传律法只是他们的一个职责,另外还负责收集民情,老百姓谁有冤情都可以向他们反映,他们将会上报给通政司、各郡督邮。所以他们在百姓心目中威望很高,都尊称这些老者为通公,听到他们的铎铃,看见他们专门使用的银饰龙头拐杖,都自觉给他们让路。而且您刚才看到了,律法上也有规定,谁敢袭击通政使,罪行和袭击官员是一样的。”

  “哦。那这些人是从那里来得?”司马孚又问道。

  “听说本来是让善生堂地孤寡老人担任,让他们能够自食其力。后来并州局势稳定,没有那么多孤寡。就由四乡推举民间德行崇高的老者担任。”

  “嗯!”司马懿、司马孚兄弟交换个眼色。心道杨飞的花样还挺多啊。

  “哥哥,快来。快来!”

  听了弟弟司马进的呼喊,司马懿和司马孚以为出事,赶紧挤过去,一看才知道,弟弟们跑到一个大店铺,里面卖的都是小孩玩具,有木马、陶狗、皮球(乃是用皮革包裹动物毛发而成)等等等等,几个小dd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爱不释手的取了一个又一个,一个都不想松手。司马懿摇摇头,知道小孩心性违拗不得,取出钱给几个小dd一人买了几个。

  兄弟几个又向前挤,先后逛了金市、布市等等,个个虽然玩的开心,但在人群中挤地手脚发软,不知不觉已经时间早都过了中午,只听见司马旭肚子最先打鼓,其他人跟着响了起来,司马懿、司马孚二人大笑,让老奴带路一起沿着昌明门大街向东而来,去品尝一下传说中丰华街的美味。

  “公子,公子,我们到前面去,那里有个‘悦人酒家’,听说是军情曹主事陶成开办的,里面的羊肉火锅,远近闻名,小人上次吃了一次,全身寒气尽去,那个爽啊!”老奴想起上次的美味,赶紧拉住见了一个饭店就往里面跑的几个小公子,对司马懿、司马孚建议道。

  “爽你个头,赶紧头前带路。”跑了一天,还要照顾几个四处乱跑地弟弟,司马孚简直累死了,听见老奴还废话连篇,不禁呵斥。

  “对不起,客官,您来晚了。雅间昨天都预定光了,现在连大堂已经满座了。”

  店中伙计对着兴冲冲的老奴一张手臂,又用手指了指,大家一看,确实是客满为患、生意火爆,每个桌子都是热气腾腾,客人吃的满头大汗,不停的叫过瘾。

  “这个,您看我家公子都是又累又饿,您给想点办法。最好弄个雅间,否则老爷回去不骂死我。”老奴久经人事,用手悄悄递过去一把钱,河内司马家数代官宦,家资丰厚,不缺钱的。

  “哦。你看我这脑子,里面还有一个雅座,可惜是用屏风隔开的。与大堂连通,未免有点吵闹。”

  “行行行。赶紧带我们去罢。”大家现在都饿死了,再说香味一股股往鼻子里面钻,谁受得了啊,只要有座还管那么多。

  众兄弟临窗坐定,几个仆人又在旁边搭了个小案伺候。大家看了看,除了屏风外面地吵闹声。环境还是不错的,木质地板擦得锃亮。旁边的墙上还挂着几副字画,墙脚放着一个博山炉,袅袅散发着香气。这个伙计眼睛也够刁钻,看出这几个都是富家公子,为了多赚钱是不惜余力。

  司马家乃是大家族,上菜都是自家仆人伺候,不用外人插手。酒家的伙计就是送到门口而已。火锅刚一上来,老奴把肉和菜还没放进去多久,几个小dd就饿地忍不住了,开始大吃,老奴看地呵呵笑,道:

  “公子真是聪明,一见就明,火锅就是不能多煮。否则老了就没有味道。”

  可惜这时已经没有人听他的废话,都埋头大吃,老奴在旁边飞快地放肉放菜都不够几个人吃。

  “啊,真爽,真爽!不错,不错!”司马孚吃的全身都是汗。将案上地冷茶一饮而尽,大呼过瘾。几个小dd就不用说了,个个饱的不停的摸涨鼓鼓的小肚皮,就连稳重的司马懿也不停点头。

  “张三,你小子杀过胡人没有,就在这里吹?”吃饱后,兄弟几个正坐在案边喝茶消乏,就听见隔着屏风一个人不屑的说话。

  “切!没杀过,老子的上造(一种低级爵位,比最低地公士高一级。)怎么得来的?老子随杨公打胡人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躲在那里发抖呢!”一个粗豪的声音颇为不服气。明显听的出有酒了。

  “哦,那人家同里的李逢、区节和你一起应征为民夫。现在都进弓弩营,成为吃俸禄的正兵,你怎么回家啦?”听的出来,说话人是在故意拿自己地朋友开玩笑。

  “嗨。不是腿上中了一箭,成了瘸子,咱不也进步兵营了嘛?步兵营的徐司马都认识我啊,一个劲劝我跟他干呢?”

  “就听他吹罢,反正吹牛也不上税。”

  “你??”张三恼了。

  “行了,房安别闹了,你就知道拿张三开玩笑。张三杀死两个胡人,这谁都知道的,否则那能得到上造的爵位,你我现在还都是士伍(没有爵位的平民)呢。”另外一个人就在旁边劝解。

  “哎,还是老邢说句公道话。”张三有点消气,他也没真生气。他和房安、李逢、区节等从小一起长大,从穿开档裤时就是好朋友,互相抬杠是常有的事,那能真火啊?

  “不过仗真有你说地那么惨?”旁边的老邢滋儿的喝口酒,又问道。

  “哎,老哥,怎么说呢?清水原那场仗比我刚才说的惨烈多了,死了多少人啊,大营外面白压压一片全部都是骨头啊。最激烈的时候,敌人最厉害的附离都攻到杨公跟前了,当时我是在帐篷养伤,亲眼看到的,连杨公都差点没命。哎,多少兄弟都死在那里啊。说实在的,兄弟我能够活着回来和哥儿几个再见个面,一起喝个小酒,那都是老天保佑啊。还求个啥呀?呜呜!”

  张三说道动情处,不由抽泣起来。房安、老邢几个老伙伴都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良久张三才停止了哭泣,这场仗不仅使他成为残废,更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地记忆。张三地话语震动了周围所有人,明显的大堂里吵闹地声音小多了。

  “兄弟,你是条汉子,没有你们,晋阳早都让胡狗给占了,我们那还能在这里喝酒啊?来,我敬你一杯,今天你们的饭我请了。”

  又听到一个人的声音,紧接着大堂上很多喝酒的人都到张三他们席上去敬酒,抢着结帐。这些参与了北伐战争的健儿们是所有并州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大家都愿意向这些保家卫国的将士表达自己的敬意。就连屏风内的司马兄弟也为这种氛围所感染,司马孚对着老奴轻声道:

  “老贵,你去结帐罢,把张三他们的帐一起结了,不要让人家知道。”

  “公子,您放心罢。”

  从酒家出来的时候,兄弟几个都沉默不语,又逛了一会儿街,就返回了。

  “老琳,怎么回事?”大家拖着疲惫的步子到家时,生性警惕的司马懿看到自家门口外面有一些孔武矫健的汉子在转悠,不由心起疑心,赶紧拉住出门迎接的老奴司马琳轻声问道。

  “二公子,我也不知道。刚才来了一个中年人拜访老爷后,这些人就一直在门外街道上转悠。”

  “哦,是人?”司马懿赶紧追问。

  “好像姓杨,穿的很普通,一个随从也没有,但是老爷却亲自把他迎进书房,两人正在说话。”

  司马懿、司马孚两人对视一眼,推开朦朦童童的司马琳,大步向后院走去。

  ...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