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就是说百日之后的武者斗,你也要参加?”
一旁的披云长老怔了怔,说道,但是他的语气中却藏着一丝的嘲讽。这娃回来是傻了吧,当着浩灵宗是什么地方,那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而且参加百日之后的武者都背后还要有依靠。
浩宇熊听言,只是轻笑。
而这一笑却显得其中有意,浩宇熊在外游历了整整八年,怎么会不知道着披云长老下一句想要念叨着什么,话中有话这一招对浩宇熊况且是没用的!
“咳咳!”
掌门有意无意的咳嗽了几声,双眸黯淡,目光却从未落在浩宇熊的身上,只是任由披云长老和浩宇熊言语。
“白眼狼,你可还记得浩灵宗的规矩!参加武者斗之人其中首要的一个条件就是…”
披云长老伏着自己的白须,津津有味的说着,但却不料,还未等他说完,浩宇熊便是抢话道:”不就是背后要有一个代表宗门嘛!”
浩宇熊的说话的口气很是轻巧,而刚才那般不恭敬的抢话,略显了傲气十足。
掌门对于浩宇熊这一番的行为没有阻止,而一旁的披云长老也跟着掌门的意思说着:“那你跟我们说你有何宗门?”
披云长老说此话很是直接,一字一句如雷霆之声铿锵有力的砸到浩宇熊的头上。
浩宇熊阴险的笑脸中夹杂着一丝不为人知的神情,然后说道:“怎么没见这么多年,披云长老还是这般的着急。”
而一旁的柱子上,秦霄幻化成一条蛟龙盘旋在上面,很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不懂得掌门这一番又是为何,而这个所谓的浩秦中掌门的儿子为什么此番回来,而由这个灵气,感受而知浩宇熊的灵气很是高。
“千帆墓都!”
浩宇熊转身大袖一摆,随即现出腰间的令牌,只见令牌金闪闪,闪烁着一环又一环的金环,而在上面大大的刻着一个字,“暮”!
千帆墓都?
秦霄听到这个四个字,一脸的茫然,他不知道甚是不明白这又是何宗教能让披云长老这般的神情。
东海三千岛屿内,除了浩秦中,威势盛大,还有什么真宗教能碾压过浩秦中!
只见掌门迅速转身,一脸的茫然,但是那藏于后背的双手却显得哆嗦着。
“这!”
掌门唇畔微颤,却好像有话又说不出,然后硬塞进肚子的感觉,最后也没有说出来。
千帆墓都位于东海三千岛屿内的一个小岛屿,宗都面积不算很大,可是这些年却蓬勃兴起,略有一番威势,而这威势逐渐与浩灵宗齐龙并列。
曾经,浩秦宗掌门也与千帆墓都统领掌门有过一战,那一战宣撩起了东海三千岛屿的一大片风浪,可是最后却悄无声息的泯落了一般。
这件事在浩灵宗,只有老一辈的长老才知道,而后续所发生的事情,长老们也就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到底那一战发生了什么。
秦霄曾经听白真略略的提起过,在书章上曾有记载过那一战,可只是寥寥几个词,一统而概,没有详细述说。
“你可知道千帆墓都是什么地方?”
披云长老听到这浩宇熊说出这宗门,心中大怒,迅速向前走了几步,一声令喝,语气中似乎夹杂着雷霆之怒,震起一番尘土,声音持续在殿宇中回荡着,铿锵有力的撞着四周的柱子。
“定当知道。”
浩宇熊负手而立,抬头低眸的凝视着眼前的披云长老,眼眸中却闪过一丝的不屑,然后简单明了的扔下四个字。
“你这个白眼狼,居然去千帆墓都认那贼人做师傅。”
披云长老按捺不住内心的怒气对着浩宇熊就是一声怒吼。
秦霄一边移动着自己的龙体龙身,他的肩膀因为维持这个动作太久了,有一丝的酸痛感,身体摩擦着柱子,发出唏唏嗦嗦的声音。
他还是第一次见披云长老如此动怒,而在这浩灵宗,披云长老的身份,也算是凌驾于掌门。
浩灵宗有十八位长老,而其中一位常药长老,便死于凌霄手中,如今掐指便可算出,还剩下十七位长老,而这十七位长老,可不是一般人等可以触碰的。
秦潇眨巴着双眼,看着殿宇中那几个人一言一语的,来回争斗着。
而其中略显淡定的则是一旁的掌门,他一言不发,只是淡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时候掌门突然抬头看着远方的柱子,而那根柱子便是秦霄现在盘旋着的。
秦萧被吓的咽了咽口水,心想道:“掌门看不到我,他看不到我,肯定只是巧合的看向这边!”
掌门深邃的眸子没有再看过去,而这才让秦萧叹了口气。
“以强制强,当初我留在浩灵宗,如同一个废物一般,还告诉我说什么以后定能叱咤一方,这等苟且?”
浩宇熊听着披云长老的一声怒吼,心中迅速燃起一丝怒火,大斥道。
如今这世道,强者当道,弱者如同铺路石一般,为强者铺路,或是沦为刀下亡魂,这个道理世人皆知,而争强好胜的浩宇熊又怎能不知?
“咚!”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天中翔飞着的白鹤突然泯落。
刚才那一声是有人刻意激动起强大的灵力。以此为催动,向周边散发出如同钟鼓之鸣的巨响。
“我也不跟你们闲聊了!”
浩宇熊听着远处的那一声巨响随后便扔下一句话。
既当他再次凌空之时,他回头向掌门扔出了一副画布。
“百日之后,我定当代我宗门推翻你浩灵宗。”
浩宇熊说完,然后便是一声冷笑。
掌门大手一挥,便接住了,同时那一挥向着虚空中激发起强烈的灵气波动。
而那灵气波动,迅速幻化成虚空中的一顶大掌,朝着悬立在空中的浩宇熊袭去。
浩宇熊怔了怔,他来不及躲闪那一掌,于是双手抬起,护住头部,硬生生的扛下了那一掌。
“千帆墓都曾为我手下败将,刀下亡魂。百日之后,不过就是重蹈覆辙罢了。”
掌门拉起如死水般的眸子说道。
秦萧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不尽泛起对候秦宗掌门的敬畏,沉思着:“掌门果然了得!”
“死老头子!”
凌空而立的浩宇熊咬牙切齿着痛咳了一滩血。
对于刚才那一掌,威力不算大,掌门已经很是留情,若是在平时那一掌定会使浩宇熊肋骨三断。
而那一掌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一个老父亲在教育自己的儿子。
披云长老看着如此动怒的掌门,心中为之一惊,同时看着凌空而起的浩宇熊口咳一滩血,心中抿嘴一笑,而这一切的表情,他没有表露出来。
“怎么还不想走吗?要我们把你请送回千帆墓都?”
披云长老看着悬立在空中的浩宇熊,一脸狼狈样,轻笑道。
而浩宇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一番的气焰和威势,他恶狠狠的瞪着一旁的披云长老却是一言不发,随后便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披云长老看着这番场景,心中大喜,想不到掌门刚才一开始一声不发,而后来却这样一转变,打的浩宇熊痛咳一滩血。
“咳咳!”
掌门刻意的咳嗽了几声,然后转身,眉眼却瞟了瞟一旁的柱子上了秦萧。
而这次秦萧再次与掌门对视,他咽了咽口水,越是发觉眼前的这位掌门不是那么简单,而这次掌门确实是看到了他,但是掌门却没有把秦霄说出来,而这一切,在秦霄看来只是警告。
秦萧慢慢蠕动着身体,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虚空之中,所谓逆天之龙,藏龙常藏,而又摆龙摆尾。
秦霄这方才离开殿宇之中,他以龙体在空中漫游着,然后蜻蜓点水般落地在自己的殿宇之中。
他骨骼萎缩,逐渐幻化成人形,而这时候,一旁的脚步声响起,秦霄听着熟悉的脚步声,便是猜出这定是白真。
“白真,我与你说一事!”
秦萧说道。
白真踉踉跄跄的却与秦萧擦肩而过,很是着急,他没有来得及理会秦霄便走向了远方。
一脸疑惑,今天这白真是怎么了平时还挺听他话的,而如今却这么着急,所为何事。
秦萧才踏着鬼影步伐跟了上去,虚空中的沙石与汁液成为他悬立在空中的垫脚石一般他墨黑色的长发随风飘荡着,微微掠过他的唇畔,他的眼眸。
“白真!”
秦霄吼道。
而这时白真似乎察觉到有人在唤她,于是回了头,看到眼前的师叔,便说道:“披云长老方才唤我去大殿!”
秦萧一脸茫然,他刚从大殿出来,而现在披云长老又换他去大殿,这又所为何事?
而且刚才在大殿中,那浩宇熊才离去,如今又换白真去,难道是问起在庭院中强大灵力的事情。
可是这件事连白真都不知道,那长老唤他去,又有何用?
白真见秦萧许久没有回答,便再次踏着踉踉跄跄的脚步远去了。
秦萧抬头看着已经远去的白真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却发现白真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前,而他悬在心中的大石再次举起,如同万顶岩石一般,沉压着他。
他踩踏着着轻快的步伐,回到自己殿宇中。
秦萧回来这里才几天时间,先是昏迷了三天,然后就遇到了楚天爵的登门拜访,还有千古黎的突变,而接下来的事情他要步步为营才行,不然便是步步惊心了。
而这时候,他的神识中,那团碧蓝色的火焰突然消失了,他很是担心七层堡蓝焱宝塔,于是他快速回到自己殿宇中。
随即盘腿而坐,双手耸立放在两个膝盖处,凝神聚气,律动起自身的灵气。
九霄天元诀,蓝焱诀。
他很是着急,若是蓝焱塔在这么事关紧要的关头出了什么事,对于他来说就是多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如今千古黎和楚天绝的事已经后让他心烦了。
他先潜入自己的神识中寻觅着那一方碧蓝色的火焰,随后他却看到一团熊熊燃烧着的金色烈焰如同烈日一般,熠熠生辉,灼人心眼。
“这难道是那一团在碧蓝色火焰旁边的一小团光束吗?”
凌霄一脸茫然,走过去,却发现在那一团烈焰中有一本书一样的东西在燃烧着。
千年残经?
他一脸惊讶,迅速伸出手想抓住那本被烈焰熊熊燃烧着的千年残经,那可是老者给他的,也是自己用半条命拼回来的,怎么如今就在火中燃烧着?
可是尽管他怎样伸出手去拿,都无果,最后却是连残经也碰触不到。
许久他便发现,千年残经在这团熊熊焰火中烧不毁!
他看着千年残经没有一丝毁坏,也没有溅起一丝尘土,这时,悬在他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一半。
但是蓝焱塔又在何处?
秦萧继续踩踏着鬼影步伐步履在自己的神识之中,可是找了许久,却还是不见蓝焱塔的轮廓。
就是他这么一走,便是一个晚上。
清晨,外面白鹤鸣叫之音,震醒了他,他睁眸,看着远处一缕金光,直照他的双眸,他抿了抿嘴。
他抬起手,遮住眼前的那一缕金光,而此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如同被万鼎焰火燃烧一般。
而后一秒,他身体却如同被千年寒冰,冷冻了一般,刺痛着他的白骨,他现在白骨受挫,恍如要崩裂开。
这一寒一火,接踵而来,很是攻心。
秦霄微微移动着自己的身体,盘腿而坐,慢慢悬立于虚空之中,然后凝神聚气。
九霄天元诀祭以生死决!
她他
律动着自己灵气,掌心外露,激发出身上强大的灵气,他的灵气波动与周边相撞,一环又一环的徘徊回来。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楚天绝还会来找他,若是等一下,他来了,自己又该怎么办,他在楚天绝面前可是藏不了几分,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今天就是祸事多!”
秦萧按耐着内心的寒气与火气,低语道。
天穹之上,白鹤高飞,一束紫红色的光束划过天际,慢慢落在秦霄的竹园里。
竹园中,翠竹葱郁,奇石兀立,松木参天,别有一番天境之意,而在竹秦间站着一名少年,白袍加身,浅蓝色轻纱向外飞扬着,凌厉的双眸如同鹰眼一般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