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正为自己的思想到底纯洁还是不纯洁纠结呢,万涛自己却先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行了行了,懒得逗你了,我们都在呢,你进来吧。全/本/小/说/网/”
费柴看了一眼门口俩迎宾,然后说:“不行啊,门口有人站岗,你们出来个人接我呀。”
万涛笑着说:“怪事了,你那么大本事,门口两个迎宾都搞不定?我不管,你没本事进来就不用进来了,我才懒得出来接你呢。”
费柴又看了看迎宾,那俩迎宾穿的单薄,冻的嗖嗖的,皱着眉明显的心情不好,于是费柴叹了一声说:“那实在不行我就不进来了……”
万涛说:“不进来算来,谁求你啊。哈哈。”说完电话就挂了。
费柴无可奈何地看着电话无奈地摇摇头,重新鼓起勇气走上前对那迎宾说:“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他们几个开玩笑故意不给我请柬的,不信你问问。”他边说,边指着迎宾女孩手里的对讲机。
女孩看了看费柴,又见他刚才打了电话,说话态度也比较随意,应该也是个有来历的人,就问:“那请问您贵姓?”
费柴忙说:“姓费。”
那女迎宾赶紧用对讲机对里头说了,不过等了几秒钟,女迎宾又赶紧问:“请问你是费局长吧。”
费柴点头说:“是啊。”
那女的于是忙走下台阶两步说:“那赶紧请进,请进请进。”
费柴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能进去了,才走进大厅,就看见孔峰一张笑脸硬着出来,一双温热绵软的大手握着费柴的手摇了半天都没松开,笑着说:“哎呀哎呀,您可来了,老万他们都在里头呢。”说着回头对迎宾女孩斥道:“你们怎么搞的,都不会看人啊。”然后又转回来笑道:“不好意思啊老费,这些都是新来的,不认识你。”
费柴听的别扭,这话就好像是在说他费柴是这儿的熟客一样,不过细想想,可不就是熟客嘛。于是他宽容地一笑说:“没事没事,我这不是也没请帖嘛,而且今天外头挺冷的,女孩子们也不容易。”他说着,又朝那个女迎宾身上瞄了一眼,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的,模样也不错。
孔峰眼睛多尖啊,立刻就说:“您那,总是那么的怜香惜玉,呵呵。”又对那迎宾女孩儿说:“行了,也晚了,你们都回来吧,换个衣服,陪老费喝几杯赔罪。”
费柴笑着说:“不用不用,老万他们在哪儿,我正要找他们算账呢。”
孔峰边在前面带路边说:“后面休息室喝酒呢。”
跟着孔峰到了后面休息室,打开一看,果然,万涛和周军,还有几个云山的兄弟正云山雾罩的抽烟喝酒呢,茶几上更是堆了乱七八糟的果盘、玉米花和烧烤。
一见费柴进来,万涛先笑出声来,费柴骂道:“笑个屁,把我一人晾在外面挨冻。”
万涛说:“这不怪我,孔胖子见你调走了,人走茶凉,新店开张也不给你发请帖。”
孔峰不敢说是万涛故意不让发的,只得说:“老费干的都是大事,又忙,我哪敢儿因为我这点小事就劳烦他啊。”
“就算是没请帖。”万涛说“那也不算什么啊,老周也没请帖,他怎么就很顺利的进来了?”
费柴指着周军说:“老周,我说要回云山,你颠颠的也要回,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出了?”
周军说:“我没有啊,天地良心我也是回来后才知道的。”
大家说笑间,费柴也坐了,倒了啤酒,大家喝了两三轮,然后费柴四下一望,忽然发现觉得有点怪,满屋子都是男人,更无一个红颜,这不符合万涛的性格啊,于是就又笑着说:“怎么,你们都搞成食草动物了啊,今儿怎么这么素啊。”
万涛笑道:“你不来,谁敢开荤啊。”
孔峰一旁赶紧说:“哎哟,那我马上安排,马上安排。”
万涛说:“别忙,我们先说点事,等会儿再安排。那个老孔啊,你先去帮我们张罗着,我们顺便借你这儿说点事儿。”
孔峰知道这帮家伙又要密谋啥了,反正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并不在意,笑着出去了。
周军见孔峰出去了,就把音乐关了,屋里一下清净了下来,万涛使唤旁边一人说:“把灯也打开,黑灯瞎火的真成了搞阴谋了。”
大家听儿了都笑,那个人过去把灯也打开了。
万涛于是对着费柴说:“要不你先说几句?现在你可是领导了,老周都得跟你混饭吃。”
费柴笑道:“你这不是骂我嘛,大家都是朋友,谁领导谁啊,不过这次我倒是真的想跟大家好好聊聊了,可惜啊,事情一上手就脱不开身了。”
万涛说:“其实老费你呀,就是有些事还做不习惯,不过聪明人就是聪明人,这次的事情你做的就很圆满,大家现在都能各取所取,平稳过渡了嘛。”
费柴说:“你千万别说这事,一说我就头疼。我看得出来,这次这事能办的成,我只不过起了个出头鸟的作用,我是既没能力,也没面子,只怕这次咱们云山的兄弟没少在上头活动吧。”
万涛说:“你还别说,活动的还真不多,倒是张市长那里出力不少,不过也别记他的好,不过是怕事情扩大化了火烧到他头上去罢了,只是可惜了你的那个老同学朱亚军,这次算是被牺牲了。”
费柴叹道:“说起我这个老同学啊,责任是有的,就算判上几年也不冤,可要是说所有的责任都在他身上,肯定是不对的。而且我就奇怪,他省里有人啊,怎么就挨了?”
万涛看了看周军,问:“老周,你没跟老费说啊。”
周军笑道:“不是我不说,是老费实在太忙,偶尔几句话,说的也全是工作上的事,我实在没插进嘴去啊。”
费柴一听笑了:“是说有几次看见你想说什么,后来又咽回去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万涛说:“可不是嘛,老周,这我得批评你,你不说清楚,害得老费还蒙在鼓里呢。”
费柴说:“你也别怪老周,现在资讯这么发达,什么事一个电话,一个电子邮件就搞定了,我可怎么觉得是你们故意瞒着我啊,你也不说,燕子也不说,难道你们不知道我遇到这些事脑子就少根筋吗?还面谈……!”
这时一个县府干部适时插嘴说:“其实是大家都想你了,想找个借口和你聚聚,您可千万别多想。”
“我也就是开个玩笑。”费柴笑着说:“不过我确实没搞懂,我那老同学朱亚军上头有人啊,而且还是老丈人,他怎么会……”
万涛说:“老费啊,你呀,是钻了牛角尖了,这么大的南泉,难道就你那老同学一个人上头有人?而且这上头有人也看怎么说,若是你的存在威胁到了上边的人,那么你的前景就不妙了。”
费柴听了心里就是一哆嗦,朱亚军的人可是他的岳父啊,究竟是多大的窟窿,需要拿朱亚军这个女婿去填?
周军此时说:“不过老费你也别担心,人家毕竟是翁婿,就算事儿大了判了刑,等事情平息了做做工作,用不了几年就能出来,那减刑肯定也是要抵拢格子办的,受不了多少罪。”
另一干部也补充说:“是啊,出来后再开个公司,日子过的那是比我们只好不差啊。”
费柴听了笑道:“不会吧,说的这么好,我都想去坐牢了。”说罢,大家也跟着笑。
万涛笑完了,又点了支烟,抽了两口说:“不过呢,也要看这事能不能被控制住,如果只是查渎职方面的问题呢,估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要是再查到紧急问题呀什么其他的问题上去,说不定就要出点事。”
周军也跟着说:“是啊,比如那个南丹的特大透水事故吧,原本只是查渎职,不会判的太重,偏偏又查出了经济问题,只好累到一起,死刑,还没人敢说情。”
万涛又说:“不过呢,这事现在已经差不多控制住了,查处范围不会再扩大了,这也多亏了老费你啊,你可成了南泉官场的大恩人了。但是深度会怎么样,虽然目前看来也很稳当,却也不敢太大意。”
费柴原本就一直有股子被人当枪使的感觉,现在被万涛这么一说,更是浑身难受,于是就问:“老万啊,咱们云山为了这次地震预警的事算是把市里给得罪了,可怎么这次好像到联手了呢?”
万涛说:“我们云山这次和市里肯定是结下梁子了,而且南泉市迁址重建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到时候云山县怕是要改成云山区了。如果我们不做点工作,以后市里往咱们这儿一压,咱们就都没好日子过了。不过做事也必须要有个度,打比方说呢就是不是你死我活的仇,千万别下你死我活的手,不然惹急了人家,反扑一口你也伤的够呛。”
费柴这下算是明白了,官场可真是复杂,即便是处于敌我关系了,也有合作的时候,就算是要向对方下手,也得掌握一个轻重。
万涛见费柴忽然沉默不语,就笑着问:“老费,还有要问的没?要问快问,问完就是娱乐时间了。”
费柴抬头笑道:“其他的问题我自己回去慢慢琢磨吧,倒也可以锻炼锻炼我这脑子。不过还有一件事,记得开头燕子,还有你老万,还有老周,你们跟我说我要干什么非常规的事情最好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可这次我又没忍住直接就去办了,你们怎么什么也没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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