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忽然发现,把有些话说明白不是想象的那么难,而且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糟糕。wWW、qb5、Com//杨阳离开时已经沒有早先那么腻人了,即便是如此,旁边仍有人说:“你们父女感情真好。我女儿喊我一声爸爸都是冷冰冰的。”
费柴笑着应承着,看着载着女儿的车出了大门才回來,忽然在那么一瞬间,彷佛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生命中失去了。正所谓患得患失,人之常态。
晚上刷卡吃饭,又被人告知会议时间改到七点钟召开,地点不变,开饭时间是六点二十,也就说吃了饭就差不多到开会时间了,安排的倒也紧凑。
培训中心的伙食不错,自助餐。而且兼容了南北口味,费柴吃过了饭,就慢悠悠的走楼梯去三楼会议室,虽然时间还早,但还有早來的人,因为都是一个系统的,也就三五成群的相互攀谈。一般不认识的就先相互介绍姓名來处,然后就是闲话,也有谈些业务的,但都谈的尚浅。
七点钟准时开会,先是会议主持人让大家都往前坐,因为偌大的会议室只稀稀拉拉的坐了三分之一的人,而且都往后排靠,这也是各机关的小规矩,主席台和前三排可不是乱坐的,剩下的作为宁愿坐远一点,进出什么的也方便。其实本次來培训的人原來在本单位一般都是做主席台的,至少也是前三排,只是到了这里,却都成了普通学员,而且初來乍到的,还是要客套一番,又加上原本就懒散,所以主持人连说了两三遍,大家才扭扭捏捏的都做到前面去了,但前三排的位置还是空出了许多。
费柴有小聪明,一去就选了中间靠边的位置坐了,所以等大家一座过來时,他差不多就到了最后了。
等大家都坐好了,主持人宣布开会,费柴偷偷看了看时间,居然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会议首先是培训基地的领导讲话,讲的也无非是勉力大家努力学习的套话,接下來是培训基地的教导主任给大家讲注意事项,大多在印发的培训需知上也都有。比如晚上归校不能超过12点之类的,另外还有些是沒有的,比如训导主任就又说:“其实大家的年龄都很尴尬,半老不小的正正处于爱犯错误的年纪,平时家里有老婆就不说了,这里就说几条啊。咱们培训基地周边比较荒凉,也沒啥娱乐,所以呢咱们培训基地的健身房啊兵乓球室啊就对大家免费开放,但是茶楼啊,游泳池和网球场就要适当的收点费了。还有咱们附近的那个三家村啊,倒是有点玩的,虽说咱们培训基地和当地派出所关系不错,但咱们都是国家干部,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而且那个地方也太低级,和咱们身份不符。另外啊,各位都是事业有成的男人,也别老骚扰咱们这儿的服务员什么的,这些服务员呢,有的太纯洁,以为你们來真的,有的有太势力真要是粘上你也麻烦,另外咱们这些服务员很多也都是本系统子女,都是晚辈你们也不好意思下手不是?”
林林总总的说了一大堆,他的话也不时在学员中引发笑声,费柴也觉得这人说话是一点也不客气,但也真是很实在。
最后主持人又说:“明天还有一天报名时间,后天是正式的开学典礼,大家可以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也可以进城去搞搞采购什么的,基地有负责送工作人员上下班的大巴车,大家可以免费乘坐。”说着又把发车时间和候车地点都也都说给大家了,最后又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題,大家都说沒有,于是就宣布散会了。
费柴还沒站起來,就有几个人过來约他在小院里头转转,费柴还沒來得及应答,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是杨阳发來的:爸,我平安返校了。
费柴还要和人应酬,就很随意地回了一条:嗯,好好休息。然后就跟了众人出來,先去了健身房等地方认门儿,然后就出了学生公寓大门先去了网球场,沒开放,于是又去游泳池,此时正值盛夏,开倒是开了,只是泳池不大,也沒多少人,倒是有几个年轻的妹纸,看來也是倒班的员工,其中也有一两个身材面貌都姣好的,有人多看了一眼,立刻有人就开玩笑地叱喝道:“训导主任才说的话就忘了,少招惹本处员工,都是晚辈!”于是大家又大笑,于是又往前走,曲径通幽之后却又是一个小人工湖,几处水榭华庭,入口处有个牌子,走近借着灯光一看,上书“水鸟苑”。于是几人就走了进去,果然看见若干水鸟,有麻鸭,有鸬鹚,甚至名贵的黑天鹅也有几只,再远一点的地方还有几对水鸟游來游去,因为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看不太清,但从体型上看,好像是鸳鸯。
一路游逛的其实不止他们几个,结伙伴游的一路上也遇到了好几群,彼此都亲热地打着招呼。
又绕着基地建筑群的沥青路转了一圈,发现沿途还有不少的地质标本,费柴忽然想起当年培训基地初建的时候曾经下文要求下面各单位捐助各类地质标本做装饰,费柴当时在野外队,他们队里正好打探井时发现了一块石化的沉香木,后來也披红挂彩的送过來了,不知道是不是也在这里,于是就笑着把这事儿说了。其中一个人回答说:“那可不一定呢,因为当时各地都送來了很多东西,整体规划时留下了一部分,剩下的都送到地质博物馆去了。
于是费柴就打了心思,决定第二天白天好好的在学院里游览一番,找找那块石化沉香木。
又逛了一阵,大家都觉得无趣,校园虽大,却不是公园,而且几个中年男人,又不是深交,凑在一起确实无聊,于是有人就提出干脆夜游三家村,又有人笑道:“都说了那儿档次低了。”
费柴不想去,就推说有点累,想先回去休息,好在也有人提出有点晚了不想动,于是大家就分兵两路,一路开车(有人带了车來),另一路回学员公寓去休息。
费柴回到公寓,忽然觉得又孤单起來,他已经多年來沒这种感觉,于是就抓起电话,选了几个人打了过去,一算报平安,二來也算是解闷儿。不过一般的说费柴打电话都是有事说事,所以就着电话聊天的本事沒有,除非对方发起话題,所以聊的时间也不长。惟独和赵羽惠多说了几句,也问了问生意的事,赵羽惠就说:“这个地方只要有钱投进來,做生意是不会亏的。”
费柴于是就笑着勉力她,谁知她却说:“要不我把店子打了过來照顾你?”
费柴忙说不用,赵羽惠就又说:“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费柴沉吟良久,又想起下午跟杨阳摊牌的事,就对赵羽惠说:“羽惠啊,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我不能再对你做沒有未來的事情了,我不爱你,而且我现在也沒做好再度成家的准备,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赵羽惠半天沒坑声,只勉强听到她似乎有些抽泣,费柴又叹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后來赵羽惠忽然说:“我明白了,其实早就想说了。我们开始的起点就不太好,以前我老听人说什么‘毒树之果’指的就是这个吧。”
毒树之果其实是个法律用语,是用于违反程序所取得的证据的,但是赵羽惠用到这里也不无道理。但费柴却说:“可我沒有一点看轻你的意思,在我心里你是个高尚的人。”
赵羽惠幽幽的说:“我到情愿你看低我一点呢,你放心吧,我会照看好咱俩的生意的。”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费柴打电话原本就是想排遣一下寂寥的心情的,谁知和赵羽惠通话后心情又沉重了些,就自言自语地说:“自作孽啊自作孽。”然后打开笔记本接上网线,找上qq找秦岚聊聊,运气不错,这家伙在线,于是就发了一个笑脸过去,秦岚很快就回了信息,还说:“平安抵达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费柴笑道:“电话长途很贵呀。”然后聊了几句闲话,不知怎么的,出了杨阳的事,费柴把什么都跟她说了,赵羽惠的事情也说了,结果秦岚笑道:“你呀,就不能潇洒点儿?”
费柴问:“什么潇洒点儿啊。”
秦岚说:“你既不是仗势欺人,又不是强占民女,人家送上门的,睡就睡呗。”
费柴说:“那不得有责任啊,伤害人家不好。”
秦岚笑道:“你少假正经了,你睡的人还少啊,早就艳名四播了。”
费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虽然也有点提心吊胆怕出事,但却沒现在这种心思,现在忽然放不下了,所以干脆不睡。”
秦岚说:“其实这种人现在沒人放在心上了,说不定你睡过了,了了心愿,日后还沒了牵挂,就这么半吊着才难受。”
费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又不肯完全苟同,就发狠道:“你说的啊,下次我回來就先睡了你!”
秦岚笑道:“你來呀,老娘啥沒见识过,不要以为你是领导我就怕你了,自我家老头子出家后,老娘还沒开过荤呢。”
费柴笑着答道:“还说我,你还不是?而且熬的时间比我还久。”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不对头了,秦岚沉默了良久,忽然不打招呼就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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