讣春城外始紫嫣红,桃粉柳绿,风米遴人,可惜郭嘉。儿匆匆,对于路边这旖旎的风景却是无心留恋。
过了寿春城二十里路后,已经是日薄西山,斜阳西垂,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郭嘉这才想起,由于急着赶路,错过了投宿,本来打算过了寿春再借宿,谁知过了寿春之后,再无小镇,三人又走了一刻,现前边有介,村庄,便与周仓、姜若彤二人一起策马进了庄子,希望在此处借宿一宿。
来到庄前,只见庄子的大街小巷,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贴着大红的“篱”字,显然是村子里有大户人家娶媳妇或者嫁女。
“呵呵,这就好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心胸自然也会开阔,看来借宿不是问题。”郭嘉高兴的对姜若彤、周仓二人道。
来到一座深宅大院前三人一起下马,周仓正待上前叫门,被郭嘉阻止道:“还是我来吧!”
“叫门这种小事,让俺周仓来就可以。还需劳烦军师么?”周仓搔着头皮问道。
“嘻嘻,周大哥,告诉你吧,我看是奉孝哥哥怕你这副模样把人吓到,借宿的事情砸了锅,所以他才亲自叫门。”姜若彤笑嘻嘻的对周仓解释道。
“呃,我的模样很吓人么?”周仓很郁闷的摸着胡须问道。
姜若彤看着周仓这副郁闷模样,被逗得“格格”直笑:“事实求是的说,周大哥的模样很像凶悍的山贼,尤其是晚上就来拍人家办喜事的大门,不被人当做砸扛子的土匪才怪了哪。
姜若彤说的没错,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一些山贼经常派出自己的耳目,在自己控制的方圆之内打探谁家闺女出嫁,谁家儿子娶媳妇,然后便砸上几扛子,而这个时候办喜事的人家为求平安,也是怕触了霉头,自然会乖乖的送上一笔孝敬的财物。
不过,此玄这庄子里的情景却让郭嘉觉得有些诡异,本来家家张灯。户户结彩,看上去十分喜庆。为何却没有喧闹之声,没有丝竹之乐?却是一片静谧,仿佛有种淡淡的愁云笼罩着这村庄?
随着郭嘉的拍门声响起,良久,大门才开了一条缝,探出了一个白苍苍模样的仆人,疑惑的问道:“几位找谁?”
郭嘉急忙抱腕施礼道:“老丈安好,我等是过路的旅人,因行色匆匆,错过了投宿的客栈,特来贵庄借宿一晚,还望收留住宿,借一口饭吃,明日自当有报酬送上。”
出乎郭嘉预料的是,老仆人听了之后一个劲的摇头道:“哎,不行,不行,我家老爷都快要愁死了,若是搁在以前,休说你们借宿一宿,便是住上十天半月,我家老爷也会免费管你们吃住,只是你等来的不是时候,你们毒别处投宿吧,”说完就要关门。
“老丈且慢,我看贵府上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你家老爷却是因何事犯愁,不妨说来听听?或许晚生可以帮你家老爷分忧也不一定郭嘉急忙一把将门推住问道。
“你?”白仆人听了郭嘉的话,打量了郭嘉一眼,然后摇头道:“也不是我笑话你,就凭你一介书生,怎么能帮得上忙?公子既然问起,我便据实告诉你吧,我家老爷可是大有来历的人”
“哦,敢问尊姓大名?”郭嘉抱腕问道。
“我家老爷姓冯名方,曾经在灵帝当朝的时候,在朝中做了两年的太尉,后来天下大乱,我家老爷便告老还乡,在家乡养老,本来也是平安无事,谁知半月前有一人也是路过我家借宿,无意中遇见我家姐,此人竟然是袁术的亲信,他回到寿春之后,便将我家小姐长的貌美的事情告诉了袁术,袁术便修书一封,派遣手下的人来下聘礼,软硬兼施,要娶我家小姐过门,声称若是不依他,便将我“冯家庄。的一千口人全部下在大狱,老爷思前想后,为了全庄老迫不得已,只好答应了这门婚事,只是我家小姐才十八岁,许配给袁术,又怎能让老爷心安哪”老仆人说着泪水长流。
听了这番话,郭嘉方才弄清楚了这庄子明明悬灯结彩,却是愁云密布的缘由,原来又是袁术在强娶良家妇女,只是这淮南一带方圆几百里之内都是袁术的地盘,一时之间,郭嘉倒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袁术这厮,真是欠砍,难道他忘了君侯当年饶过他一命的事情么?早知这厮如此,君侯当年还不如把他砍了,要是这厮明天敢来,俺非一刀朵了他!”周仓闻言大怒,双手叉腰咆哮道。
“你当你是君侯,有万人不当之勇么?此事还真是棘手。”郭嘉轻声斥责周仓道。
“冯贵,外面来的什么人?”院子里响起一声问话,却是母家的老爷冯方被周仓的怒喝惊扰,这才出屋查看。
那被唤作“冯贵”的仆人听到老爷的问话,急忙进了院子把郭嘉三人借宿,然后怒骂袁术之事说了一遍。已经有六十岁,头花白的“冯家庄员外”冯方听了冯贵所说,吩咐打开大门,让三人进家中投宿。
郭嘉与周仓、姜若彤三人各自牵着马匹进了姜家庄,郭嘉拜谢施礼道:“多谢冯员外容留借宿。”
冯方回礼道:“公子不必客气,人生在世,自当向善,与人方便,只可惜善无善报,老夫徒唤奈年!”“冯老丈何必愕怅,俺家主公就是威震天下的关云长,若是明天袁术那厮敢来逼婚,俺替你把他们挡回去。”周仓咬牙咆哮道。
冯方闻言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大喜,“河东关云长”的名字如雷贯耳,天下谁人不知?
大喜过后,冯方又是一阵愕怅,摇头道:“君侯嫉恶如仇的事情,老夫也曾经听说,可惜关君侯不在此处,这里是袁术的地盘,明日他便要来迎娶小女,又能如何?”
周仓怒道:“先前俺曾经骑着君侯的马,扛着君侯的刀,吓得袁术乖乖的交出了一万石粮草,一千两银子,要是袁术明天敢来,俺再吓唬她一番。”
听了周仓的话,姜若彤笑嘻嘻的道:“周大哥别太得意了,袁术那时候不是被你吓的,是被我师父吓的,在袁术的地盘上你想要再吓唬他,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我却有个主意,能让袁术不能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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