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为报父仇,近乎倾巢出动,集中十一万大军猛扑徐州,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曹纯、曹休满怀着对徐州百姓的仇恨,各自率领五千虎豹骑兵分两路,出许昌,奔兖州,直取彭城,所到之处大开杀戒,徐州北方近乎坚壁清野,鸡犬不闻。
半月时间内徐州北部的百姓死在曹军屠刀之多达下七八万人,曹军将所杀的百姓尸体弃之与泗水,泗水为之不流。
曹洪率一万精兵紧随虎豹骑之后,乐进率军两万军出陈留,夏侯惇率军两万出洛阳,曹操亲自提五万大军,并部将典韦、许褚、李典、满宠,谋士荀攸、程昱、董昭等人随后席卷而来,扬言誓要屠尽徐州两百万百姓。
消息传出,天下哗然,诸侯均被曹操的嗜杀所震惊,反应不一,有大骂曹操惨无人道者,有默不作声看曹操如何收场者,有趁着曹操后方空虚蠢蠢欲动者。
徐州牧陶谦接到消息之后,急忙组织部队抵抗曹军的进攻,只是曹军精锐,徐州军连战不利,节节败退,陶谦急火攻心之下病倒在床榻上。
这一日探子来报,曹军先锋部队又逼近三十里地,前锋部队已经到达彭城北一百里地,彭城乃是徐州北方门户,彭城若失,徐州则危。
陶谦闻报,带病召集部下所有众幕僚商议对策。
看着众幕僚到齐,陶谦在病榻上气息奄奄的道:“咳咳……陶谦无能,以致徐州百姓蒙难,只怕死在曹贼刀下的无辜百姓已经几十万人不止了,曹贼之恶,罄竹难书,我陶谦愧对徐州百姓啊,不过下邳、彭城两地尚有接近五十万百姓,诸位谁有良策,可以让桑梓避免大劫?”
陶谦话落,一名身高八尺,相貌端正,年约二十的青年出列道:“州牧大人,登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陶谦视之,正是新任的典农校尉陈登陈元龙,急忙请教道:“元龙有何妙策,快讲,只要能保住桑梓的性命,陶潜在所不惜!”
陈登道:“泰山郡太守刘备去年刚刚与田楷、田豫攻克了青州数郡,连接成一片,已小有气候,部下兵精粮足,况且久闻刘备以仁义而名扬天下,愿州牧大人派遣一能言之人前去泰山郡与青州求救兵,若是刘备、田楷肯出兵救援,可成犄角之势,缓解曹军的攻势。”
闻听陈登之言,另一名相貌忠厚,年约三旬的儒雅之士出列道:“元龙说的虽然有理,可是刘备只是一郡太守,兵力不足两万,田楷虽然名义上是青州刺史,也不过刚刚从袁谭手里抢回了两个郡,二人的总兵力叠加不足四万人,面对青州北部的袁谭军团的威胁,便是刘备、田楷二人同意出兵,最多也只能挤出一万兵力,面对来势汹汹的十一万曹操精兵,只怕是杯水车薪。”
陶谦看去,说话的人是徐州“治中从事”糜竺,字子仲。
“咳咳……子仲还有什么办法,就算刘备肯出兵一千,对于我军来说也是一个支持啊,哪怕能救下一个百姓,也能减轻一份陶潜的愧疚,是潜用人不贤,才致使徐州百姓们蒙难!”陶谦面色虚弱的道,显然糟糕的战局已经极大的耗尽了陶潜的精血。
糜竺思索半刻,肃声道:“久闻河东关云长以仁义之名传世,爱民如子,河东、长安两地百姓皆受其恩泽,况且此人嫉恶如仇,先是单刀匹马杀得袁术一蹶不振,后来又单骑诛董卓,可见此人对于为害百姓之人是深恶痛绝,这关云长又有万万人不挡之勇,若是能让他出兵相助,以糜竺看,或许能解徐州之围。”
听了陈登与糜竺的建议,陶谦的情绪大为好转,高兴的道:“好,好……两边一起去请,老夫相信这世上还是正义之人多。谁肯替老夫出使两地?”
糜竺自告奋勇道:“既然是某提出的要请关云长,竺愿意亲自走一趟河东。”
幕僚之中一个叫做孙乾的人出列,自告奋勇道:“乾愿意去一趟青州与泰山郡,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刘备、田楷二人出兵来解徐州之围。”
又一个长者开口道:“关云长远在河东,路途遥远,刘玄德兵力不足,只怕此二人皆不足以解徐州之围,某另外保举一人,若得此人相助,徐州之围定然万万能解。”
众人一起看去,说话的正是陈登已经五十岁的父亲陈珪,字汉瑜。
“汉瑜啊,有何良策快快直说啊,老夫与你相交一场,你无论如何也要设法保住老夫的心血,保住徐州的桑梓啊!”
陈珪施礼道:“州牧大人勿急,珪说的此人便是“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自孙坚在江东平定了吴郡严白虎、会籍王朗、豫章刘繇之后,便将整个扬州牢牢的控制在掌握之中,带甲七八万人,部下武将云集,谋士如雨,况且孙坚乃是当世猛将,善于用兵,而江东此刻太平无事,珪与孙坚素有旧交,若是陶公应允,珪愿意亲自走一趟江东,若能得到孙坚起大兵相助,再辅以刘备、田楷、或者关羽之中的任何一路,徐州之围可解。”
陈珪话音一落,陈登随即反驳道:“父亲大人此言差矣,此乃驱虎吞狼也,固然曹贼残暴如豺狼之凶恶,可是孙坚却也有猛虎之威胁,传闻在讨伐董卓之时,孙坚私自藏匿了玉玺,而且不惜为此与势力强大的袁绍翻脸,可见此人有图谋天下之志,如今孙坚在江东蓄养精锐,收买民心,在得到了江东四大豪族的襄助之后,孙坚的志向已经不满足只呆在江东了,父亲此去,孙坚必然兵来助,请神容再想易送神却难了,只怕孙坚来了就不肯走了。”
陶谦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随即缓缓的道:“暂时不用考虑那么多,只要能救徐州百万黎民的姓名,老夫又怎么会在乎区区徐州牧的名分,只要能击退曹军,老夫情愿以徐州牧相让,就是怕孙文台不肯兵。”
堂下众幕僚闻陶潜之言言一片沉默。
陶谦又长叹一声道:“老夫错了,先前老夫不该与曹操争豫州的地盘,以致得罪了曹操。曹父之死,固然是张闿这个恶贼该千刀万剐,却也是潜用人不贤,若是曹操以此问罪,我陶潜情愿以性命相抵,更不会在乎区区徐州牧的官爵,只是奈何曹贼居然屠戮徐州百姓,数十万桑梓因我陶谦一人之过而遭受此大难,让潜情何以堪!”言毕,泪水长流。
听了陶谦的话,众幕僚齐声道:“州牧大人仁慈之心,我等万分敬佩,只要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必能保全徐州无虞。”
陈登道:“陶公勿忧,登愿祈公麾下的精锐‘丹阳兵’一用,率兵前去彭城阻击曹军先锋部队,在几家援军抵达徐州境内之前,誓死保住下邳门户。”
“好,元龙有此胆量,潜甚感欣慰,我就将麾下的一万‘丹阳兵’交给你指挥,你与曹豹即刻起兵前去彭城,协助彭城太守抵御曹军的进攻。”陈登欣然领命而去。
计议停当,众人各自分头散去,糜竺准备起身去河东,孙乾去青州,陈珪去江东,剩下的几名将领调集军士,幕僚筹备粮草,下邳阖城上下誓死与曹军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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