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巴和公主一路前行下去,这下倒是又回到了刚刚开始掉入洞穴时候,两个人摸索着前进的样子。
公主靠的很近,此时两人身上的衣衫,都很轻薄,只是似乎双方都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倒没有起什么纠结。
但是这样一来,两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就显得两人之间的身体碰触,似乎更加的明晰了,那种特别的奇异的感觉,对凌巴来说司空见惯,或许不算什么,毕竟即便是在这个世界来说,有了和貂蝉、哦,也就是霍琦君的“进展”,他也不能完全算是素食和尚了;而公主就不一样了,她几时经历过这样的亲密接触?最近的几次,还都是和这同一个人,心里的异样感,更是强烈。
磕磕绊绊之间,两人的关系,却不知何故,似乎又进了几分。
“那个,你确定这里能够出得去吗?”走了好一段时间了,公主不免也有些不耐烦了,心里的急切感就显露了出来,现在的她,虽然不是在想一步登天,可是这样子慢慢走下去,甚至在这颇为黑暗的环境中,还不能真正判别方向,她的脚已经酸了,感觉身体也支撑不了多久了,毕竟刚刚苏醒,身子还是很弱的,也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补充,能够一直走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几乎是全靠着一个毅力支持,现在,连这点心灵的力量,却都好像要消失殆尽了。
凌巴没有看着她,但也能够感觉得到她此时的心境,自己也累,也受不了,但是现在就仅仅是走路,与之前的搏命和自己从前的生死训练比起来,这倒是显得有些不值一提了。
想想,虽然自己对着公主并不十分待见,但好歹也是要救她,总不能一个大男人还去和她计较了那么多小事,看她确实走不下去了,干脆蹲在了她身前。
公主走着走着,突然被前面什么东西绊到,差点摔倒,还有些气愤得想当是踢石头一样踢开了这不知名的东西,但是突然反应过来了这似乎人的身体,而一时还没有反应到这里会有其他人,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凌巴了,虽然他刚才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这样的行动,已经算是最好的回答了。
公主感觉眼睛微酸,对这种处境下,这样一个小举动,却是更容易被感动,她也没有矫情,直接就趴在了凌巴宽厚的背上,感受着两人体温混合,这种虽然隔着衣物,但仍然能够感受得到的亲密接触,还是让她将脑袋深深埋了起来。
公主的性格中除了任性些,也不乏率真可爱,这样并不会故作矜持的女生,倒是引起了凌巴的一丝好感。
凌巴背着公主,虽然是增加了他的难度,但是坚持下去,也算是少了公主的慢吞吞的拖累,却还等于是速度加快了。
只是很快的,两个人,似乎就看到了那曙光,就近在眼前。
走了多远啊?
凌巴心中感叹真不容易,而公主悄眼打量着前方,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疑惑:这地方,怎么好像自己挺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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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等人赶到了洛阳城外那些难民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庞杂混乱的人群,稀疏零散的守城兵,并不足以阻挡这样的大军。
桃儿在照顾着典韦,看样子似乎因为曹操没有主动要去找公主,也不太爱搭理,曹操也不以为意,对他来说,如今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将这难民营的暴乱解决好了。
其实曹操心里也知道,这种时候,碰到这种事情,明哲保身比上赶着去帮忙,可能要更有好处,但是,他并不甘愿就这样人云亦云,他是要做大事业的人,如果连这小小难民营都整治不了,谈何将来还想要整治天下?
于是他一来到了这里,就安排人手去帮助城防兵,只是随意的安排了几下,五百羽林军,几乎就走了大半,让他直呼人手不够用。
不得已,他也要派人去周围注意一下凌巴和公主的消息,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些事情都是必须要做的;然后又派了几人去往宫里一趟,也要向皇上汇报一下情况,有这些羽林军,在面见皇上这方面的事情上,会比城防兵好使得多,所以城门校尉也欣然应允了。
不过再这样一番安排下来,原本就捉襟见肘的人手,那就更是不够用了。
曹操不得不考虑当务之急要及时地平息事端,首先要搞清楚,这些难民究竟是为什么开始闹事的。
于是在城头上,一边望着下方人声嘈杂的难民营,一边听着旁边城门校尉的解释。
其实,此时的曹操,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官职,城门校尉也没有理由要向他汇报这些,但是一来曹操的名声挺大,连蹇硕的叔叔都敢打的人,可是有够他一个小小城门校尉仰望的了,再者他现在也是慌了神了,又不能去找上司诉苦,这曹操就暂时替代了他的救星了。
而听完了他的陈述,曹操的原本张开的双眼,却又微眯了起来,视线却是注意在了在难民营中央,那座突出的屋子,口中喃喃道:“他们要干什么,城变吗?”眼神和语气,却是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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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的皇宫,主要是分了南北宫,是在汉灵帝时候,才又新增加了东西宫的。
南宫中像是嘉德殿、御书房以及皇帝和嫔妃的寝宫为主,而西宫大多是一些常侍、奴婢的居所,当然,更多时候这些人也是会在自己主子的跟前不离地伺候着。
此时在一间并不显得起眼的房间里面,却是有两个内侍打扮的人,围在桌子前,面色凝重得像是在讨论这些什么。
这两人一个叫做封谞、一个叫做徐奉,两人都是宦官,任职中常侍,也都是属于所谓“十常侍”阵营中的核心人物。
只是此时,看徐奉的表情,哪里还有平常得势的趾高气扬模样?他叹了口气,对一旁封谞说道:“如今这教主如此安排,是否太过为难我等了?须知咱们如今的这一切,可都是来自于当今皇上,而非是他,若是咱们真就这样做了,成功则已,不成功,那可就……”
徐奉微胖,那张肥圆的脸确实显出了几分完全不似内心的和蔼可亲来,高瘦阴鸠的封谞于是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莫不是这些年来的好生调养,吃胖了你的人,倒是吃小了你的心?别忘记了,咱们这宫里边,可也是有他们的人的……”话音突然压得很低,显然是什么隐秘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小心隔墙有耳。
徐奉闻听他的话,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就往门外打量了一眼,心里越发不安起来,只好说道:“那咱家就去了……”
封谞点点头,将手中的一个小瓶递给了他,又沉声道:“这种药,一次不可放下太多剂量,需得慢慢来,否则容易出了岔子,切记莫忘。”
“我晓得了。”徐奉说完,站起身来,迈着颤抖的步子就要走了,谁知这时两人房间里那墙壁上,突然开了一扇门来,里面就跑出了两条人影,而等到两人看清了来人时,却都是脸色大变。
“你们这两个狗奴才,见到本公主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