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讨匈奴寇邵大起十万兵定对策去卑召集众首领
初平三年三月
寇邵的并州讨伐军集结完成,包括南北两个方面军,北路方面军:寇邵为主帅,吕布为副帅,麾下将领:
骑兵:宣威将军赵云
威远将军张辽
归义将军楼继
诸校尉:澹台恭、钟离且、魏越、成廉
步兵:
折冲将军:高顺
鹰扬将军:典韦
虎烈将军:魏延
宁远将军:张郃
荡寇将军:太史慈
昭武将军:徐晃
诸校尉:鲍出、郝萌、曹性、魏续、宋宪、侯成
共有骑兵35000骑,步兵42000人。
南路方面军:凌江将军麴义为主帅,奋武将军孙坚为副帅,包括:昭烈将军颜良、昭德将军文丑、讨逆将军高览、宣德将军管亥、威虏将军陶升,以及诸校尉:程普、韩当、黄盖、朱治、吴景。南路方面军以步兵为主,主要的作战任务是逐步扫清太原郡、河西郡和上郡境内的小股匈奴,最终北上与北路方面军回合,兵力42000人。
寇邵率领北路方面军从代郡出发,沿着治水河谷一路向西前进,大军人马俱是黑甲黑衣,一路上尘土飞扬,旌旗漫漫如连绵的黑色森林一般。寇邵身穿兽头吞面铁叶连环甲,手按虎骧宝刀,胯下是一匹从鲜卑人那里买来的高头大马,全身乌黑,酷似乌椎宝马,浑身找不到一根杂毛。
由于治水河谷狭长,寇邵的77000人被拉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连绵数里看不到队尾。魏延有些担心的说道:“主公,此处地形狭长,周围地势很高,我军居于下游。万一敌军在两侧的高处设下埋伏,或者在上游放水来淹,那么我们就危险了。”
寇邵笑道:“文长有所不知,这并州的地形千沟万壑,看似两面都是高原,其实互不相同,有的村子看看近在咫尺,可要从此村到彼村,却要翻过一道山脊,需要一天的时间,这种地形匈奴人的骑兵根本无法发挥,反倒有利于我们步兵的作战~”
这时,吕布也插口道:“虎烈将军,你以为寇相(吕布在公开场合对寇邵的称呼)为何选择在早春4月的时候出兵?”
魏延拱手道:“恕卑将愚钝~”
吕布笑道:“这治水发源在并州雁门郡楼烦县累头山,每到桑葚成熟的季节,治水都会干涸一段日子,所以治水又名桑干河。”
魏延恍然大悟道:“难怪主公选择此时出兵,桑葚成熟于四月到六月间,此时正是治水干涸之际~既然无水,就无从水淹了~!”寇邵见魏延如此一点就通,心里很是欣赏,暗自打算以后委以重任。
这时在寇邵身边的戏志才也笑道:“不才在下已经派出死士现行一步,在大军沿途要经过的地方埋伏,匈奴人哪怕靠近治水都会被他们发现,更不用说是偷袭埋伏了。”
再说匈奴这方面,寇邵调动了将近12万大军来进行讨伐,如此巨大的军事行动,早有细作回报到匈奴王庭。
美稷的匈奴王庭以匈奴单于的金顶大帐为核心,周围成放射状的分布着其余部众的营地,大单于的金顶大帐上,一面黑底白章的狼头大纛正在大风中呼呼作响,像是一头匍匐着、即将咬噬猎物的恶狼发出的磨牙声。
金顶大帐内,匈奴右贤王去卑坐在只有大单于才能坐的宝座上,下手坐着屠各部首领白马铜,以及从五原来的当于骨都侯当于摩罗,云中来的呼衍骨都侯呼衍勃利,定襄来的郎氏骨都侯朗氏忽尔赤和从雁门赶来的左南将军丘林海博。韩氏骨都侯因为屯北地,路途遥远,暂时还没有到。
“想不到栗籍骨都侯如此轻易的就归附了汉庭~如今的汉庭如同一头病骆驼,虚有其表,何必怕他?”屠各部首领白马铜不屑的说道。白马铜大约四十来岁,长脸尖腮,留着长而浓密的胡子。
“屠各王,汉人有句话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寇邵小子只偏安一隅,都能起兵十二万,可见中原的物力与人力实非大漠可比。”定襄来的郎氏骨都侯朗氏忽尔赤和汉人接触的比较多。朗氏忽尔赤可能是和汉人接触多,所以有一定程度的汉化,已经没有再留匈奴人的发式了。
从五原来的当于骨都侯当于摩罗说道:“听说这个寇邵还和吕布结了亲家,这寇邵我是不知道,但是吕布吕奉先这个人我是了解的。此人是五原人,擅长弓马骑术,勇武难挡,一支铁戟在手,所到之处当着披靡。而且在边塞多年,深知我们匈奴人的底细~”
从雁门赶来的左南将军丘林海博也说道:“寇邵手下另一员大将名叫张辽,才此人是雁门马邑人,弓马娴熟,熟知兵法韬略,是一员猛将。”
去卑笑道:“那又如何?比弓马,汉人永远及不上我们匈奴人!”
云中来的呼衍骨都侯呼衍勃利说道:“听说汉人有了一件新的马具,安上它,汉人骑兵就能和我们匈奴人一样精于马术。汉人是用这东西打败了于扶罗和呼厨泉的。”
白马铜更加不屑,说道:“于扶罗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空头单于,手下骑士不过千人,哪能和我大匈奴的十万控弦之士相比?我们的骑士一人射一支箭,就给汉人的天地种上一片箭镞的庄稼地,哈哈哈哈!”
去卑也是一阵狂笑,不过笑过几秒钟之后立刻正色说道:“据侦骑来报,寇邵的大军是沿着治水河谷前进,我们可以在河谷两岸的高处伏击他们~”
白马铜摇摇头,说道:“治水和两岸都是沟壑,马队根本无法攀登。如果让我们的骑兵变成步卒,那不是以己之短攻子之长?”
去卑差异道:“白马铜大首领,你们屠各部长期和汉人居住在一起,不是学了不少汉人的战术战法吗?我看你的步众里就有不少步卒嘛~”
白马铜还是摇头,“咱们匈奴人擅长的是骑术,不是步兵作战~~~”去卑还想坚持,但是白马铜已经面露愠色,去卑心想白马铜势大,自己也是靠着他帮衬才能控制住部中的反对势力,也不能太得罪他。
去卑于是又说道:“那寇邵在下游,左南将军丘林海博你的大帐就扎在治水的上游累头山附近,不如你在上游筑坝截住水流,待汉军来到,咱们来个水淹汉狗如何?哈哈!”去卑对自己的计策很是满意。
谁知道左南将军丘林海博把头摇地更厉害,“不行,这完全行不通~”
去卑强忍怒火,问道:“为何?”
左南将军丘林海博不急不慢地说道:“这治水,汉人又叫桑干河。每年桑葚成熟的时候,河水都会干涸几个月。根本无水可用啊~~”
“够啦~够啦~”去卑猛地一拍金座的鹰头扶手,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大声嚷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到是拿出个可行的办法来啊~~人家十几万兵马就要到眼前了~~~”
“右贤王,你稍安勿躁~~”白马铜冷冷道:“心浮气躁,你的箭连只兔子都杀不死。”
去卑看着白马铜,“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白马铜站起身来,手指羊皮地图,说道:“请看这里~~”
几乎同一时间,寇邵的中军大帐内
“请诸位往这里看~~”吕布麾下大将成廉手指沙盘说道:“再往前五里就是马家聚了,过了马家聚咱们就算走出这治水河谷了~~”成廉说道:“过了马家聚就是据阳县,那里有一大块平原,原本河汊众多,但是如今是治水干涸的时候,反倒有利于匈奴人骑兵的驰骋~”
高顺沉声说道:“这马家聚好比是连接据阳平原和治水河谷的瓶颈,如果我是匈奴人,一定会在我们大军前锋刚出河谷的时候三面夹击我们。前队一乱,必然后退与后队挤在一起,甚至互相践踏~~那我军就危险了。”
吕布哈哈一笑,说道:“选择从治水河谷出发,本身就是很冒险的。如果赞么的前队无法抵挡匈奴人的前几次攻击而崩溃的话,那后面的仗也不用打了~”
寇邵默默地摸了摸右手上的扳指,说道:“那么这先锋部队非陷阵营不可,另外命令典韦也带上他的重甲营协同作战。一定要为大军出谷赢得时间。”
“诺~”高顺应诺
“诺~”典韦应诺
春寒料峭,初春的北方依旧不觉有甚暖意,风吹进脖子里,一样会让人哆嗦几下。阳光下,身穿黑色军服的汉军士兵手拿盾牌掩着身体,踩着沙沙作响的地面沿着治水河谷里鱼贯而进。在他们背后,高顺身穿鱼鳞甲,手拿宿铁刀,骑在一匹枣红马上默默地看着自己的部曲一步步走向危险的开阔地,他盔甲前的四个花结平静的躺在他胸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