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的欧阳圣目睹这一切,内心里很是愤怒,他紧握了一下拳头,恨不得现在冲进去将那个家伙暴揍一顿,但是他知道,若真是出手的话,陆冰璃一定也会出手。
想到去年与她交手切磋,竟然被她的内劲震退了五六步,他内心无比的震惊。
这武者之间一步的差距已经很难胜出,两步的差距已经很明显强弱,三步已经出现高下立判,四步已经难以追平,五步已经难以超越,六步的差距已经随时能被对手结束生命。
这就是内劲的可怕之处,想到这里,欧阳圣不得不压下内心的愤怒,现在她已经怀上了骨肉,应该也不能做那种事情吧。
他扫了一眼二楼房间里的灯光一直亮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各种想象的画面,却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紧握双拳,散发出来的武者气息,震得附近一棵大树上的叶子都掉落了下来。
“可恶,别让我落单看到,一定杀了你!”
欧阳圣冷冷在心里下定决心。
“即便是生了孩子,我也不会放弃的。”
“陆冰璃,我一定要得到你!”
欧阳圣在心里的越想越愤怒,心魔不知不觉已经种下,只待有朝一日,彻底失去理智爆发出来。
那样的他,或许会变得极为可怕。
身为欧阳家族的习武天才,他拥有傲气和尊严,而林臻的出现,将他梦寐以求的女神夺走,这是他无法承受的一种痛楚。
他没有离开,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院子门口外,感受到越来越浓烈的恨意和杀意,他突然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状态,相信很多习武大宗师,习武大高手,目睹他现在的状况,只怕也难以解释清楚,此时的他,体内一股内劲不断游走周身一些奇经隐脉窍穴,双目散发出一丝幽芒的寒冷,空气中原本很冰冷的气温再度下降了许多。
二楼房间里的陆冰璃微微惊讶了起来,她感受到了外面空气中的气息波动,连忙来到窗台边,眺望下去,看见院子外的欧阳圣,身上流淌着一股无形的劲气,普通人看不出什么东西,但是身为习武之人,特别是修炼出内劲的人,她一眼就看到了,此时欧阳圣好像陷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里,好像实力提升了许多。
因爱生恨,古往今来,有很多这方面的例子,通常都是天赋异禀之人,在某些外力的刺激和作用下,将之前努力得到的一些潜能,通过某种不一样的方式突破表现出来,这是一种强大实力的一种质变过程。
陆冰璃观察了一会,然后轻轻关上了窗门,没有再理会他,此时,她将焦点和心神都投放在林臻身上。
“这家伙,还真的进入了深度睡眠中,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学会的!?”
她坐在床橼边,握着他的手,不时用两指轻轻把脉着,随着他的气息趋于平稳,心脉跳动也均匀,便开始施针,随后轻轻地在他胸口处推拿按摩起来。
这个推拿按摩手法,充满了节奏感和巧劲感,而且两个手掌里不断的释放柔和的内劲,帮忙化解那些药力,助其血液流通,如此之后,她用银针微微震动之下插入了心脏部位。
这种极其危险的尝试,当真是在冒险,连陆冰璃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非常关键的严重治疗方法,她需要通过药力,在深度睡眠之中,激活五脏六腑等各个器官部位的生命力,从而达到延长寿元的目的。
之前十几岁开始就不断的吞食大量的止痛药,亢奋的激素药物,大量体能训练和生死战斗,早已经将体内各个器官的潜能都耗尽了,竭泽而渔。
十几分钟后,陆冰璃停止了按摩推拿,然后小心翼翼将心脏部位的长针全部拔了出来,随后她开始在她四肢和身体各处施展内劲慢慢的推拿按摩起来。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她一边推拿按摩,一边观察打量着林臻。
其实她不用看,也已经将对方的样子深深地印记在脑海里了,否则她也不会将画像描绘得如此栩栩如生,充满了活性和阳刚之气。
想到这里,她将从裤兜里拿出来的那团揉在一起的宣纸画像伸展铺开在桌上,静静地端详着,嘴角边渐渐地挂起了淡淡的笑意。
夜色朦胧,房间里的灯光一直没有熄灭,这在院子外的欧阳圣看来,是一种巨大的挑战,更是他心志的一种淬炼,承受着如同无尽黑夜里的绝望煎熬,他体内的劲气不断乱窜,撞击在他的身体各处隐脉窍穴里。
“可恶,那两个家伙难道是在做什么苟且之事?”
欧阳圣脑洞大开,内心无比煎熬。
好几回他甚至忍不住要冲进去,破坏他们的好事,但是想到陆冰璃那强大的战斗力,又忍耐了下来。
陆冰璃在房间里,睡意全无,她一直密切关注着林臻的身体变化,不停地把脉,或者在他的五脏六腑部位慢慢地按摩推拿着。
推拿了十几分钟后,她就停止了下来,发现林臻睡得很沉很沉,这就是深度睡眠吗?
外界的动静根本就很难吵醒熟睡中的林臻,她第一次见识深度睡眠的状态,之前只是在各种书籍里了解过一些片面的,不系统的描述,此时她静静地观察着,从中把握了一些东西。
她来到书桌前,从书架上拿起一本古旧的书籍,在灯光下细细翻阅起来,不用给林臻按摩推拿,她就百~万\小!说打发时间。
看了一两个消失,她也有些疲倦了,来到林臻身边检查了一会,发现一切都正常,那些药力也被身体的五脏六腑等器官吸收了,剩余的药力沿着血液不断游走在身体四肢。
知道一切正常后,她的睡意也上来了,若是没有怀孕的话,她或许会借助内劲来提升,不过现在她不轻易施展内劲,免得对腹中胎儿有很多的影响,因此她趴在林臻的身边沉睡了过去。
院子四周静悄悄的,药神门的人都进入了梦乡里,只有一个青年男子,在二楼房间的灯光刺激之下,一直都没有离开,承受着无穷无尽的精神折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