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真是对不住,大家喝酒没有尽兴,咱们到二楼去玩玩,这可是我们安平郡最大的,这次咱们高兴一回。”
由于多了那两个讨厌的家伙,大家一直不开心,颜良和丑也觉得憋气。现在酒席结束了,颜良、丑就邀请大伙一起到二楼去。反正输赢都是自已的,谁也不会生气了。
“也罢,兄弟们难得来一趟安平郡,咱们一起去玩玩,也碰碰手气如何。”
其实大伙都想去,就等着杨林开口,典韦、潘凤、俞涉反正是没有钱,输赢都是杨林的,他们也认命了。而许褚、陈泽自己就有钱,更喜欢,他们就往上走,就在这时,陈泽突然说了句话。
“还是先入个厕。”
大家都喝多了酒,有人一提议,马上就叫来了店小二,店小二领着大家一起来到后面的茅房。杨林顺着茅房转了一圈,发现离茅房不远的角落里,有一个废弃的地窖,而旁边堆满了柴草,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了。等店小二离开了,杨林就小声对刘辟、龚都吩咐起来。
“茅房后面的角落里,柴草堆下面,有个废弃的地窖,你们悄悄过去,记住位置。”
刘辟、龚都不解地看着杨林,大家就在这里一个晚上,记着这个地窖有什么用?可是他们看到杨林坚持的眼神,一点也不象开再玩笑,刘辟、龚都还是溜过去看了看。
在颜良、丑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来到二楼。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里竟然有三十多张赌桌,而且人满为患,喊叫声,嘲笑声,叹息声响成一片。
趁着何仪去换筹码的时机,杨林随便转了一圈,明白了这里的方法与杨家山庄大不一样,虽然同是摇骰子,仅仅这一个,也有几种玩法,有赌大小的,有赌单双的,也有猜点的,更多的是与庄家对赌。而且赌资巨大,每盘输赢都在十万钱左右。
对于杨林来说,不管是什么玩法,骰子在他的手里,就有灵性,想要什么点数,就是什么点数。这里的赌徒只道是杨林运气好,谁也想不到,骰子还能出千的,何况他们还没有出千的概念。
没玩多少时间,杨林就赢了上百万钱,何仪、何曼、刘辟、龚都四人就跟在后面帮忙提钱。这么大的,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只有跟着数钱的份。差不多把一桌人的钱赢完后,杨林再换一张桌子,连续换了好几张桌子,不断的赢钱。
何仪、何曼、刘辟、龚都四人已经适应了这种跟班的角色,他们还梦想着杨林带着他们出人头地呢。特别是何仪、何曼,甚至还想着把这支队伍拉起来参加太平道的起事。
过了一会,太守大人的公子王权和县令大人的公子刘炽竟然鬼使神差地找到了杨林的桌子上。这张桌子上赌的是色子大小,就是最简单的玩法,杨林对这两个家伙可没有好感,杀起来也不手软,连续赢了十几局,把两个公子哥换的筹码都赢光了。
“老板,借钱。”
那两个公子看样子是这里的常客,手里一没钱,马上就想到了老板,高高地扬起了右手。听到喊声,那老板就跑了过来,两个公子哥立下字据,每人借了一百万钱。
其他人一看这阵势,都知道这是赌红了眼,何况他们也认识,这是太守大人和县令大人的公子,他们可不敢跟着凑热闹,一般的财主难敢惹他们呢,连忙站起来到别的桌子上去了。
那两个公子长得倒是比较秀气,刚才可能也是喝多了酒,满脸通红,浑身都是酒气,他们盯着杨林看了很长时间,却从杨林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屑的神色,他们两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杨林提出了挑战。
“我们要与你单挑。”
还真有不怕死的,喝完了酒不回去好好睡觉,偏偏要学人家出来,你硬要往口上撞,我也不客气了,今天要是不杀你们一个遍体鳞伤,你们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杨林轻蔑地一笑,淡淡地看了看他们俩。
“哦,如何单挑?”
“就我们对赌,我们两个一方,你一方,两方摇骰子,谁点大谁赢。”
“愿意奉陪。”
为了牢牢地把他们俩控制住,杨林每赢三次,就输一次,而且要赢的时候就下大注,大赢他们一次,而要输的时候就下小注,他们就是想下大,杨林也不跟。不一会,他们借的钱又输完了。
“老板,借钱。”
两个公子并不服气,还以为杨林只不过是碰运气而已。他们又喊来了老板,每人又借了一百万钱,那老板脸色不好看了,可他又不敢得罪几个公子,只得乖乖地照办。
杨林可不管你心疼不心疼,照杀不误,他可不会嫌自己的钱多。没要多长时间,那两个公子再次输光了。那太守公子王权恶狠狠地瞪了杨林一眼,气呼呼地站起来走了。
“你们过来。我讨厌这两个家伙,你们四人一个个悄悄溜出去,把他们打晕后绑了,堵上嘴,扔到酒店后面的地窖里,再悄悄地回来,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那两个家伙刚走,杨林知道实行计划的时候到了,他把何仪、何曼、刘辟、龚都四人叫了起来,在他的耳边轻声吩咐一番。然后一挥手,四个人悄悄地溜了出去,谁也没有注意他们。
杨林继续,就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从一张桌子转到另一张桌子,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多。没用多大功夫,他们四人就回来了,何仪向杨林点点头,看来他们干这种事还是挺顺手的。
也许是杨林赢得太多了,终于惊动了的老板,他盯着杨林观察了很久,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老板毕竟是见多识广,知道遇到了高手,笑迷迷地就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请这边说话。”
老板在前面慢慢走,便走边客气地恭维着杨林,杨林微微笑着,也不答话,他已经猜到了老板的意思。到了一个房间,老板请杨林坐下,拍了拍手,两个人拎进来一袋钱,客气地对杨林笑了笑。
“公子赌术高超,实在是令人佩服。这里是一百万钱,还望公子笑纳。”
“呵呵,老板这是赶我们走啰。”
“不敢,不敢。只是请公子高抬贵手,放小店一马。”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
来到大厅,杨林不再,而是让何仪他们把筹码全部换成了钱。当他找到典韦、许褚、潘凤、俞涉、陈泽,要他们回营时,他们竟然谁也不愿意离开。倒是颜良、丑赢了不少,特别是丑,运气特别好,一个人竟然赢了三十多万。
“你们每人输了多少?”
“差不多有二十万钱。”
“都别赌了,这钱我给你们。”
“不行,你给的钱没有意思。我要自己赢回来。”
这几个家伙,还真是输红了眼的赌徒,非得赢回来不可。杨林已经答应老板,不再,只能看着他们又赌了几把,总算是赢回来了,杨林立即把他们拉了出来。
“颜良兄弟,丑兄弟,明天哪也不要去,我请客。”
与颜良、丑分别的时候,杨林再三与他们约定,直到他们肯定赴约,杨林才与他们分手。这样的机会是不多的,说什么也不能把这两个大将留给袁绍那个家伙,他甚至决定,不把他们带走,自己就不离开安平郡。
走到城门口的时候,那个叫着彭桥的守城将领还真的等在城门口。见到杨林他们过来,立即笑嘻嘻地迎了上来。杨林故意与他说了会话,让他看清楚,除了十个人和十匹马,就只有十几袋钱。
“辛苦你了,拿去和兄弟们喝杯水酒。”
杨林随便打开一袋钱,用两只手顺手捧了一大把,塞到那彭桥的手里。这下可把那彭桥惊得睁大了眼,这一大捧钱,少说也有几千钱,要抵他几年的军饷啊,他不由得有些头晕。
“呵呵,都是今天晚上赢的。”
杨林故意笑了起来,还别有用心的在每个钱袋上拍了拍,让钱袋里的钱发出叮叮铛铛的响声。他清楚地听到那彭桥呑咽口水的声音,这才冲他笑了笑,和众人离开了城门。
“天啊,一晚上赢这么多!我要是有了这么多钱,先娶八个老婆再说。”
那彭桥望着远去的杨林一伙人,半天没有动弹,连城门也忘了关上。那些钱的响声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让他无法回过神来。只到看不到任何影子了,他手下的士兵才关上了城门,而他还呆呆地站在那里。
回到城外大营,杨林让大家数了数钱,连同老板送的一百万钱在内,共赢了九百多万钱。典韦、潘凤、俞涉不由得伸了伸舌头,许褚则有些酸酸地笑了笑。
“杨林大哥,有你这本事,还贩什么马,光你就能发大财了。”
“呵呵,人不能光有钱,还得找点事做,这样活着才有意义。”
……
信都城的早上也是异常的热闹,城门刚刚打开,城外的人们便纷纷涌进城里。一时之间,叫买声,吆喝声、吵闹声此起彼伏,打破了信都城清晨的宁静,新的一天开始了。
安平郡太守王然却还在梦中,也难怪,白日里为捞钱操碎了心,昨天晚上又在五姨太的身上忙得有点过份,实在是辛苦了,现正搂着五姨太做作美梦,忽然被一阵喧哗声吵醒。
“老爷,老爷,不好了,少爷被绑架了。”
梦中的王然正在数钱,猛然被人打了一巴掌,醒过来才听到这个噩耗,不由得从上跳了起来,衣服也来不及穿好,伸手披上件长衣就冲到外间。走出来才发现,自己的脚上连鞋子也没有穿。
“快说,怎么回事?”
报信的仆人双手呈上一封信,王然一把抓了过来。那是一张写信用的绢帛,信上的内容也极其简单,仿佛怕太守大人看不懂似的,仅了了数语,却简明扼要。迅速扫了一眼,猛地啪在桌上。
“大胆狂徒,竟敢绑架本官的公子。来人,立即传令,封锁城门,全城搜捕。”
一时之间,信都城里的大街小巷突然闹腾起来,一队队的士兵把守着街道,太守府的衙役从一个院门窜到另一个院门,到处都是士兵和衙役们的身影,家家户户鸡飞狗跳,小孩哭,老人叫。
最先被抓来的正是老板,谁让他的儿子好呢,他不用猜就知道,昨天晚上他的儿子肯定去过。要破案嘛,肯定要顺藤摸瓜呀,把他儿子会去的地方一个个审查一遍。
“大人,贵公子昨晚确实在小店赌过钱,他是和县令大人的公子一起去的,而且他们每人还向我借了二百万钱,我正想着来太守府要帐呢。”
“要个屁,人都不见了,你到哪里去要钱?快说,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什么?人不见了?我可是看着他们昨天晚上亥时离开的啊。”
“哦,亥时离开的?还有谁和他们一起?”
“人太多了,我也记不住啊。”
“那他输了那么多钱,都输给谁了?”
“好象是外地来的几个官兵,是跟着颜良、丑两位军爷来的。大人,那几个外地官兵可不简单,昨天要几乎是只赢不输,差不多把我的都赢去了,我送了他一百万钱,他才收手走了。”
“那几个外地官兵呢?”
“不知道。”
“快传颜良、丑和城门守将。另外,赶快派人去城外找那些外地郡兵,可别让他们跑了。”
王然也是急了眼,对所有的人都产生了怀疑,不管是不是他们绑架的,都要找来问问清楚。他一摆手,把老板赶了下去,不管怎么说,他儿子还欠着老板二百万钱,老板决不会干绑架这种事。
“报,大人,全城搜索遍了,没有找到公子。”
“再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公子。”
王然几乎吼了起来,这可是他的独生儿子,也是他全部的希望。他已经过了五十多岁了,虽然娶了好几房姨太太,可是都没有生儿子,以后也不可能再生了。要是这个儿子有个好歹,他就要绝后了,
“大人,城门守将带到。东、南、北三门昨晚都没有人出城门,只有西门昨晚有人出门,就是那些外地的官兵。”
“把西城门守将带进来。”
不一会,西城门的守城将领带了进来。此时的彭桥,还沉浸在数钱的兴奋之中。那捧钱他已经数了六遍了,每数一遍他都要从头笑到尾,以至于脸上的肌肉都有些酸了。
“昨天夜里,是否有人出城?”
“有啊,大人,就是谯郡的郡兵。大人,那谯兵将领真是有钱啊,昨天一晚上就赢了十几袋钱,我估计了一下,至少有一千万钱啊。”
“混张东西,见别人有钱动心了?那你怎么不跟别人去?”
“大人,他们不缺少人啊。就在我们西城门外,他们就驻扎有近万人呢。”
“什么?他们有近万人?怎么没有人向我报告?”
“他们昨天晚上刚到,还没来得及呀。”
“混蛋,差点让你气糊涂了。深更半夜的,谁叫你开城门放他们出去的?”
“是颜良、丑两位大人啊。”
“啊,又是他们俩!他们出去的时候,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没有啊,除了那十几袋钱,别的什么也没有。”
“混蛋,你眼里只有钱?那些钱袋能不能装下人?”
“这我还真没注意,只顾着听钱响了。”
“混蛋,我让你到大牢里去听钱响。来人啊,把这家伙下到大牢里去。”
“冤枉啊,大人,是只有钱啊……”
王然气得快要吐血了,这该死的家伙,不好好守城,尽想着钱了。不过他越发地怀疑那些外地的官兵,说不定就是那些钱袋把两个公子带到了城外,那可就麻烦大了,他们可要近万人啊。
“大人,颜良、丑带到。”
“带上来。”
颜良、丑很有些莫名其妙,好好地正在睡觉,却被太守府的衙役们抓了过来。在路上他们才听衙役们说,原来是太守大人的公子被绑架了,他们这才放下心来。他们没有绑架公子,而且杨林他们也没有,所以他们放心地走上堂来。
“颜良、丑,快把你们是如何勾结外地军兵,绑架公子的,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本官无情。”
“冤枉啊,大人。昨天我们请两位公子喝完酒,他们就上去了。后来我们虽然也上去了,可是并没有和公子。公子走了很久,我们才出得,然后就与谯郡郡兵分了手,各自回家睡觉。”
“胡说,分明是你们勾结谯郡士兵,绑架了公子,让他们装进了钱袋,带出了城。而且城门也是你们让开的,是也不是?”
王然紧盯着颜良、丑,这两个家伙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虽然只是个百人将,可是武功高强,他也不想这事惹上他们。不过自己的儿子更是大事,比他们两个家伙重要多了,便冷笑了一声。
“冤枉啊,大人。那些钱袋里全是钱啊,怎么可能装人呢?”
“冤枉?你们这分明是狡辩。来人啊,每人四十大板,不打你们是不会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