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谢锦词与容折酒来到降鹤院。
她想把容折酒介绍给老太太认识。
刚做完介绍,婢女匆匆进来禀报:“老太太,神武大将军来了!”
“来了就来了,慌成这样做什么?”
婢女擦了擦额头细汗,“不是,神武将军他,他……”
话未说完,院子里已经响起爽朗大笑:
“哈哈哈哈哈!经常听词儿提起沈家老夫人!这些年老夫人对词儿的养育之恩,风某难以为报!今日和同僚去野外狩猎,得了件好东西,特意拿来孝敬老夫人!”
谢锦词望去。
只见她舅舅扛着一头硕大无比的野猪,正豪迈大笑着踏进门槛。
“哐当”一声巨响,他把野猪扔地上,抬手道:“老夫人瞧,这野猪重达几百斤,可是件难得的好物!炖汤吃,不知道有多滋补!”
老太太紧握着谢锦词的小手,惊恐地咽了咽口水。
若非这汉子满脸真诚,她简直要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
她小声道:“词儿啊,你舅舅果真是……与众不同!”
谢锦词讪讪。
她随风观澜离开,小声道:“我以为舅舅不喜欢我亲近沈家。”
“老子憎恨的只是沈长风,并不是沈家。沈家老太太待你如亲孙女,你多走动走动,不会有坏处。”风观澜把她举起来放进马车,“至于你——”
他转身盯向容折酒。
容折酒温文尔雅地朝他作揖行礼,“风伯父。”
风观澜眉毛竖起,“谁是你伯父?!瞧着手无缚鸡之力,毫无男子汉的雄伟模样,跟沈长风一般讨厌!”
说罢,亲自驾马车驶离沈府门口。
他毫不给容折酒脸面的。
但风家数百年做派都是如此,脾气暴躁起来,当着皇帝的面殴打朝廷命官也是有的。
大约因为他们性情单纯,所以历代皇帝对他们从不怀疑,即使手握兵权,也仍旧能够好好活到现在。
谢锦词从车窗里探出小脑袋,瞧见容折酒仍旧立在府门前,笑意吟吟地朝她挥手作别。
她便也挥挥小手绢。
直到风府的马车消失在街头,容家小厮才仔细为容折酒系上披风,“爷,这神武将军也太不把咱们容家放在眼里了!仗着手握兵权,在上京城横行无忌,简直可恶!谢姑娘虽然生得美,但比起夜大小姐夜九姿,风情方面却仍然略逊一筹。您这么多年清心寡欲,怎么突然就喜欢上了谢锦词呢?”
四月春风吹起容折酒的雪白衣带,格外解意缱绻。
他虚弱地咳嗽几声,波光潋滟的眼底闪烁着凉意,“总有缘故的……我瞧着,明天天气晴好,应当适合踏青,你去准备些踏青的东西,我要约谢妹妹去城郊桃花林踏青。”
小厮满脸疑惑地领了命。
谢锦词收到帖子时,正泡在浴桶里沐浴。
梨白站在屏风外念完帖子,“小姐明儿可要赴约?”
少女吹了吹手背上的花瓣。
乌黑的眼睫遮住了瞳眸里的欢喜,她嗓音温软,“他第一次约我,当然要去。替我把那套淡粉绣芙蓉纱裙取出来,我想穿那套。”
梨白笑着去办。
躲在屋外的梅青,小脸一阵兴奋。
四公子叫她监督小姐,一有风吹草动就禀报他。
想来,她又能换金元宝了!
翌日。
谢锦词清晨出门,却在游廊里碰上谢晚筝和二房三房的姑娘。
谢晚筝见她打扮得娇艳动人,出言嘲讽道:“哟,这是要去哪儿?每日早晚也不知给外祖母请安,就知道往外跑,半点儿孝心也没有!”
谢锦词看见她就烦。
她淡淡道:“外祖母亲自发话,叫我不必请安,我还去讨她嫌做什么?”
就算风家老夫人不发话,她也根本不想去给她请安。
她害大舅舅欠禄丰钱庄八十万两雪花纹银,又把府里的商铺地契拿去做典当抵押,谋来的好处却给了她娘家和二房三房的人,她能认下这个外祖母才怪!
谢晚筝冷笑,“外祖母只是心疼你,怕你累着才免了你的请安。你这做外孙女的,怎么一点都不懂事?让我猜猜,府外必定有哪个野男人在等你,我说的对不对?”
谢锦词深深吐出一口气。
她没搭理谢晚筝,继续往府门走。
谢晚筝拄着拐杖跟上,“我倒要瞧瞧,是哪个野男人在门口等你!”
容折酒的马车就停在风府外。
他行事素来低调,平平常常的青皮马车,灯笼上连容家的印记都没有,看着与寻常百姓并无区别。
谢晚筝见不是权贵家的马车,顿时嚣张起来,“谢锦词,莫不是你看自己只能做妾,所以自暴自弃?这野男人的马车都等在门口准备接你去私会了,可见你确实不知廉耻!”
她唯恐外人听不见,乃是扯着嗓子嚷出来的。
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手挑开车帘,容折酒面容淡漠,“风姑娘误会了,我约谢妹妹外出踏青赏景,怎么在你口中,却成了和野男人私会?”
谢晚筝一愣。
谢锦词的野男人竟然是容折酒?!
竟然是容家的公子、太后的亲侄孙?!
可她都只能做妾了,容公子还对她这么好做什么?
谢锦词踏下几级台阶,想起什么,突然回首,“姐姐们待会儿去给外祖母请安时,麻烦替我捎句话,欠禄丰钱庄的八十万两白银,麻烦她尽快筹集齐全。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她不替大舅舅填好窟窿,我保证,她和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说完,就登上了容折酒的马车。
谢晚筝眼睁睁看着马车绝尘而去,不觉愣在当场。
外祖母欠禄丰钱庄八十万两白银?
她怎么不知道?
她望向风真真和风香香。
二房三房的女儿,她这些年的好姐妹,却都痴痴盯着容折酒远去的马车。
她皱眉,“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我问你们,外祖母欠禄丰钱庄八十万两白银?”
两人回过神,阴阳怪气道:“并非是祖母欠下的,而是大伯父自己欠下的。”
“就是!我娘说了,欠据上写的是大伯父的名字,与我们没有关系的!”
两人手拉手踏进府邸。
谢晚筝风中凌乱。
她以为外祖母非常疼爱她,所以从来都是站在外祖母这边。
可外祖母竟然利用风观澜,欠下那么多银钱……
那么多债,谁来还?
风观澜还吗?
那她还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吗?
谢晚筝咬了咬牙,“还是得尽快嫁进东宫,才能安心!”
……
容家的马车平稳地行驶到城郊桃花林。
谢锦词被容折酒扶下马车,看见这里已有许多踏青的游人。
容折酒带她踏进桃花林,始终笑意温柔,“上京的桃花,比起江南应当逊色许多吧?”
谢锦词望向他。
男人生得花容月貌,薄薄的白披风衬得他身姿纤长,玉树临风。
周身的书卷气格外浓郁,青丝三千仿佛墨笔勾勒而成。
陌上人如玉,实在是她欢喜的样子。
她轻声,“四月的桃花林,何处都是一样美。”
容折酒替她拂开挡路的一枝横斜桃花,低头望向少女的小脸,“在我看来,却是人比花娇。”
人比花娇……
躲在后面尾随的沈长风,恨得磨牙,随手揪掉几朵桃花!
有路人看不过,“这位公子,桃花是供人观赏的,您此举不妥。”
沈长风把几朵桃花塞嘴里,皮笑肉不笑,“我吃了它们果腹,岂不比观赏来得更有意义?”
他恶狠狠嚼烂桃花。
桃花芳美。
容家的小厮在桃花树下摆开长长的桌案,铺上宣纸卷轴与水墨毛笔。
春风吹落几瓣桃花落在宣纸上,即便是白纸也多几分旖旎。
谢锦词好奇,“容公子是要作画?”
“正是。”容徵笑容温雅,“不知在下可有荣幸,请谢妹妹素手研墨,红袖添香?”
谢锦词微微一笑,“乐意之至。”
她挽袖研墨,容折酒提笔蘸墨,在白纸上勾勒出一道道遒劲有力的桃花枝干。
妙手丹青,力透纸背,虽还只是枝桠,却已展示出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谢锦词惊艳。
她曾在金鳞台的宝库里赏过上百张名画,容折酒的画工比起那些大师,毫不逊色!
四周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容公子已有多年不曾作画,今儿怎么突然改了性子?”
“你看看他身边站着什么人,这是在讨女孩儿家欢喜呢!”
他们议论着,谢锦词察觉无数道打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听说容公子心仪大司马府的掌上明珠,想必她就是了。”
“果然郎才女貌,般配得很,般配得很啊!”
女孩儿家脸皮薄,谢锦词垂下眼睫,俏脸红透。
宣纸上,淡粉如云的桃花在墨色枝桠间盛开。
她悄悄望向容折酒,这俊雅如玉的男人,竟也红了耳朵,随着四周人称赞,那张白玉般的面颊逐渐晕染开绯色,比桃花还要娇艳动人。
两人害羞着,不防一只万恶的手从人群里探出。
沈长风拿着墨水,故意泼上那张水墨桃花。
被旁边的肥胖妇人挤了下,他只来得及泼出一小半墨水。
可画面已经污了!
“呀,”谢锦词心疼,“这样好的画……”
容折酒轻蹙眉尖。
片刻,他道了句“无妨”。
提笔蘸了蘸浅墨,他就着沈长风捣乱弄出来的墨水污浊,慢慢晕染开。
那块污浊,被他画成翻飞旋转的罗裙。
桃树下跳舞的少女,面容虽然模糊,但依稀可窥盛世美貌。
他画得活灵活现,意境极妙。
四周响起一片叫好声,有人揶揄道:“容公子画上的美人,莫非是您身边这位?”
这话实在叫人不好意思,谢锦词连忙低下红透的脸。
【《锦绣青梅》】之230人比花娇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作者【莺诉】没日没夜精心构思的经典优秀作品【魁星阁】的这一本【《锦绣青梅》】之230人比花娇是给力网友自发转载作品
《锦绣青梅》之230人比花娇书看到这儿了佩服不佩服咱们的作者莺诉当然了最优秀的应该是您才对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这本还有资格入您的法眼吗《锦绣青梅》之230人比花娇要是还不错的话可一定不要吝啬您的正版支持啊!
下一章预览:......
下二章预览:......
下三章预览:...娶不得了,还请皇上派兵搜查司马府,早些揪出反贼!”皇帝正批阅奏章。听他哭哭啼啼地告完状,隔了很久才淡淡道:“容卿每次向朕告发臣子,总是又哭又嚷嚷。收起你的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这御书房是菜市场。”“呜呜呜,微臣是痛心朝中竟然出了这些罪大恶极的官员,微臣是替皇上痛心啊……”皇帝面无表情地搁下朱笔,“覆卿。”沈长风信步跨进御书房,拱手,“给皇上请安!”阳光从镂花窗外洒进来,落在他白皙秀丽的面颊上。皇帝眯了眯眼,俊脸上的神情柔软了几分。......
下四章预览:......
下五章预览:...来。谢锦词给她顺气,温声道:“祖母别气,咱们不跟她们一般见识。等四哥哥得了战功回来,让他向皇上请封祖母为一名诰命夫人,看她们还敢不敢上门欺辱!”她像是在哄小孩儿。老太太拍了拍她的小手,眼睛里泪光闪烁,满是欣慰。老人家去寝屋休息,谢锦词也告辞离去。踏出屋门时,花怜慵懒抱臂,淡淡道:“我在三教九流之地长大,看男人很准,看女人更准。沈镜贞那种货色,气量狭小,目光短浅。刚刚,你实在没有得罪她的必要。毕竟,风家倒台,上京城已经没有人能够护着你。”她不耐烦看......
下六章预览:...绪激动,忍不住剧烈咳嗽。谢锦词漠然。他再怎么演,她也不信他。然而少女小脸上却怯生生的,“容折酒,我的心太乱了。你放我离开,我外祖父还等着我回府照料。”容折酒放在缎被上的双手,无声无息地收紧。他年纪轻轻却已经能够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怎会看不透谢锦词的小心思?他也笑了,“你信我就好。你外祖父那边我会命人前去照顾,至于他要用的丹药,也会派人一并购买。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你放心。”谢锦词暗暗咬牙。容折酒这是要把她扣在容府……容折酒又虚弱地咳嗽几声,“烧还没完全退下,总觉没什么胃口。谢妹妹擅长做菜,不知在下可有荣幸,尝一尝谢妹妹做的鱼片粥?”谢锦词内心是拒绝的。她刚张嘴,容折酒担忧道:“司马府里空荡荡的,连个护院都没有。你外祖父独自待在那里,也不知是否安全……谢妹妹,不如我派人把他接到容府?”谢锦词嗅到了威胁的味道。她盯着容折酒,“外祖父有婢女照顾,安全得很。容公子想喝鱼片粥,我给你做就是。”她沉着脸离开寝屋。容折酒仍旧坐在初夏的阳光里。几缕乌黑发从额角垂落......
下七章预览:......
下八章预览:......
下九章预览:...。刚刚的女琴师目睹发生的一切,嫉妒得容貌都要扭曲了。她凑到谢锦词跟前,“你跟瑾王很熟?”“还行。”女琴师眼眸一转,劝道:“你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姐姐常常出入宫廷,见过太多你这种女孩儿。嫌贫爱富,一心想攀附权贵成为他们的妾侍。殊不知在他们眼里,你只是个玩物而已。等你容颜老去,他们又玩腻了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另挑年轻漂亮的美人。这位瑾王,一看就是个爱搞事的,你啊,镇不住他的!”谢锦词扑哧一笑。“你笑什么?”谢锦词很认真,“有的人自己没有好......
下十章预览:...果做好姑娘会被人欺负,那我宁愿做坏姑娘。容公子,这里不欢迎你,请。”容折酒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他抬眸,语调淡了几分,“我占了你的清白,除了嫁我,你还能有别的出路?容家的贵妾名分,上京城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谢妹妹,这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他终究放不下谢锦词。与其让谢锦词被沈长风霸占做通房,还不如他来收用。“唯一的,最好的?”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门边响起。谢锦词望去,沈长风不知何时又抽上烟了。他慢悠悠吐出一口烟圈,“容折酒,有句......
本章提要另一边,谢锦词与容折酒来到降鹤院。
她想把容折酒介绍给老太太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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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就来了,慌成这样做什么?”
婢女擦了擦额头细汗,“不是,神武将军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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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词望去。
只见她舅舅扛着一头硕大无比的野猪,正豪迈大笑着踏进门槛。
“哐当”一声巨响,他把野猪扔地上,抬手道:“老夫人瞧,这野猪重达几百斤,可是件难得的好物!炖汤吃,不知道有多滋补!”
老太太紧握着谢锦词的小手,惊恐地咽了咽口水。
若非这汉子满脸真诚,她简直要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
她小声道:“词儿啊,你舅舅果真是……与众不同!”
谢锦词讪讪。
她随风观澜离开,小声道:“我以为舅舅不喜欢我亲近沈家。”
“老子憎恨的只是沈长风,并不是沈家。沈家老太太待你如亲孙女,你多走动走动,不会有坏处。”风观澜把她举起来放进马车,“至于你——”
他转身盯向容折酒。
容折酒温文尔雅地朝他作揖行礼,“风伯父。”
风观澜眉毛竖起,“谁是你伯父?!瞧着手无缚鸡之力,毫无男子汉的雄伟模样,跟沈长风一般讨厌!”
说罢,亲自驾马车驶离沈府门口。
他毫不给容折酒脸面的。
但风家数百年做派都是如此,脾气暴躁起来,当着皇帝的面殴打朝廷命官也是有的。
大约因为他们性情单纯,所以历代皇帝对他们从不怀疑,即使手握兵权,也仍旧能够好好活到现在。
谢锦词从车窗里探出小脑袋,瞧见容折酒仍旧立在府门前,笑意吟吟地朝她挥手作别。
她便也挥挥小手绢。
直到风府的马车消失在街头,容家小厮才仔细为容折酒系上披风,“爷,这神武将军也太不把咱们容家放在眼里了!仗着手握兵权,在上京城横行无忌,简直可恶!谢姑娘虽然生得美,但比起夜大小姐夜九姿,风情方面却仍然略逊一筹。您这么多年清心寡欲,怎么突然就喜欢上了谢锦词呢?”
四月春风吹起容折酒的雪白衣带,格外解意缱绻。
他虚弱地咳嗽几声,波光潋滟的眼底
【女扮男装爽文,女比男强,群号:452274560】
明面上她是名校争抢的医学才女,暗地里她是掌控顶尖科技的王者。
为彻查当年之事,她毅然进入国防大学。
枪法好?身份高?
不好意思,公子打脸帝,想要pk,分分钟打肿你的脸。
随着当年之事的查清,她的身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黏着一个妖孽,怎么都赶不走,还一口一个媳妇儿。
她瞪他,咬牙切齿,“登徒子,给我滚!“
他挑眉,“媳妇儿,是不是手疼了?我来替你扎。“
她怒,他笑;她恼,他笑;她瞪,他笑。
她皱眉,他还笑,只是在笑的时候,偷亲她,“媳妇儿,别皱眉……“
滚滚滚!给我滚!这不要脸的还赖上她了!她看着像是缺人追的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