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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状元郎

锦绣青梅 莺诉 11999 2022-11-07 13:02

  谢晚筝越发得意,给老夫人奉上一盏茶,“外祖母消消气,别跟她一般见识!明儿请个宫里的嬷嬷好好教导,仔细规范一下她的言行举止,不叫她给咱们司马府丢脸!”

  “是这个道理。”老夫人点点头,目光威严,“谢锦词,你虽然回来了,但晚筝养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十分喜欢她,所以她仍然是我司马府的姑娘,仍然是钦定的太子侧妃。你可不许欺负她!”

  谢锦词淡淡应是。

  老夫人又道:“外人瞧着咱们司马府锦绣辉煌,实际上,哼,你大舅的俸禄有小半都拿去给你外祖父买丹药续命了!他一个活死人几乎要拖垮这个家!谢锦词,你可别指望回府享福,明不明白?!”

  谢锦词挑了挑眉,没说话。

  终于离开老夫人的院子,梅青愤愤不平,“这老夫人可是老糊涂了?说的是人话吗?!”

  梨白轻声,“我打听过了,老夫人原本是烟花柳巷出身的妾,后来才被大司马扶正。能说出这种没教养的话,实属情理之中。只是小姐却不能往心里去,这种人不值得小姐伤心。”

  谢锦词不以为意,“我才不伤心。回上京的路上表哥都说了,老夫人性情乖张,偏宠两位小舅舅,还曾要求我大舅舅让小舅舅的儿子做司马府世子。这样的外祖母,我可不认。”

  “可奴婢瞧着,她待谢晚筝却很好。”梨白疑惑。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必定是有所图谋,才会待她好。”谢锦词揉了揉肚子,有点羞赧,“梨白,我吃不惯北方的面食,晚上你给我熬一碗燕窝粥呗?”

  梨白笑着应好。

  第二日,谢锦词重新题写了院子的匾额,仍旧名为漾荷院。

  老夫人也果然按照谢晚筝说的,挑了宫里最严的嬷嬷专门教导谢锦词规矩。

  谢晚筝原本打着磋磨谢锦词的心思,可小姑娘却学得格外认真,短短半个月,不仅学会了上京城贵族的全部礼仪,连各大世家的权势分布都了解得门儿清。

  宫里的嬷嬷称,谢锦词是她教过最聪慧的世家千金。

  她认为自己再没什么可教的,于是收拾包袱走人,叫老夫人和谢晚筝气了好一阵子。

  谢锦词乐得清闲,整日临窗读书,没有沈长风捣蛋的小日子十分满足踏实。

  就在她过得浑然忘我时,梨白善意提醒,“小姐,今儿是科举放榜的日子,不如奴婢派人打听打听四公子高中没有?”

  “啊?”

  “今儿是科举放榜的日子!”

  “科举……”

  谢锦词搁下毛笔,想了好久才想起沈长风似乎参加了科举。

  她紧忙摇头,“还是不要打听了,与他有关的消息,我一概不听!”

  话音落地,梅青欢欢喜喜地奔进来:

  “小姐,大喜事,四公子高中榜首啦!奴婢听说他们正在城南游街玩儿呢,很快就会经过咱们应昌街!”

  她扯住谢锦词的衣袖,

  “小姐快收拾收拾,咱们也去看四公子!外面人都说今科状元玉树临风,应昌街上的女孩儿们都疯了,全挤在窗户后面看呢!”

  谢锦词使劲摇头,“我不看他……你们若是喜欢看,就自个儿去看好了。”

  说罢,拎起裙裾飞快登上绣楼。

  她得躲起来。

  梅青茫然,“梨白,小姐她说着不看,但为什么直接登上了绣楼?咱们漾荷院的绣楼,可是整座应昌街最好的观赏位置……”

  梨白捂嘴偷笑,没说话。

  绣楼上,谢锦词鹌鹑般扎进缎被。

  身处黑暗,她可以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抚了抚心口,沈长风果然高中榜首,但高中榜首又怎样,终究要外放做官的。

  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见面!

  这样想着,她隐约听见敲锣打鼓声。

  热闹声逐渐靠近,应当是今年高中的举子们游街经过。

  沈长风也会在里面……

  他穿怎样的衣裳,看起来是否精神?

  少女从缎被里钻出来,犹犹豫豫地挪到纱窗后。

  她悄悄挑开纱帘。

  就看一眼,

  看一眼就把纱帘放下……

  沈长风不会发现她的……

  这么想着,少女心跳如雷,偷偷朝街道尽头张望。

  游街的队伍很长,为首的年轻男人跨坐在高大骏马上,穿猩红圆领状元服,露出雪白的内衬领子,薄唇轻勾,轻慢笑意雅致又邪肆。

  桃花眼明媚勾人,左眼尾朱砂色艳,姿容如玉。

  其他举子跟他比起来就逊色多了。

  比如那位年过半百的榜眼,虽然也骑在马上,但看起来猥琐文弱,好几次险些从马背摔下,狼狈极了。

  沈长风却犹如鹤立鸡群,风姿卓绝!

  谢锦词看得出神。

  却不防,沈长风余光早就落在她身上。

  少女的身量又纤长了些,娇娇怯怯地躲在纱帘后,明艳娇美,在他看来天生就是床上的尤物。

  他舔了舔唇瓣,按捺住眼底狼光。

  年过半百的榜眼,望了眼纱窗,老脸猥琐。

  他拽着缰绳笑道:“瞧见没,那可是司马府的小姐!听说是才寻回来的,还不曾订下亲事。沈公子,我寻思着我这榜眼金贵的很,家中又颇有金银,如果上门求娶,不知道司马府可愿意把这位小姐嫁给我?”

  沈长风瞥他一眼,笑意极冷。

  他策马向前,回首望向谢锦词。

  他发束高冠,侧颜极美,薄唇轻启说了一句话。

  说罢,他哂然一笑,策马踏向应昌街尽头。

  旁人没听见他说的是什么,谢锦词却读出了他的口型。

  他说: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这是幼时新年,她对他的祝愿。

  少女脸蛋红透,羞恼地扯上纱帘。

  她就不该偷窥的,不仅被逮个正着,隔着这么远,竟然又被这厮调戏!

  梅青兴奋地跑上来,“小姐小姐,你看见四公子没有?!他穿状元服是不是很好看?府里的婢女都在讨论他呢!”

  谢锦词气闷,“没看见!”

  “怎么会没看见?哇小姐你脸都红啦,是不是四公子太好看你羞的啊?!”

  谢锦词羞愤愈加,躲进纱帘后,在这一刻很想把梅青卖掉!

  傍晚时分,风观澜匆匆赶了回来。

  他第一时间奔进漾荷院,心情很好,“今儿科举放榜,舅舅在街上粗粗扫了眼,啧啧,那为首的状元郎长什么鬼样子,细皮嫩肉的,一看就弱不禁风!我的心肝外甥女儿啊,三日后武举在皇宫外的永狩广场举行,舅舅带你去看热闹,给你挑个武状元!”

  谢锦词挺不情愿的。

  然而对上风观澜闪闪发光的眼神,她只得乖巧点头,“谢谢舅舅……”

  风观澜走后,少女在窗边书案上托腮。

  三日后去看武举,但愿别碰上沈长风才好。

  正想着,院子里忽然传来吵闹声。

  她来到檐下,只见地上砸了托盘、碗碟等物,上好的菜肴和米饭同样洒落在地,十分可惜。

  梨白脸颊上赫然一个巴掌印,正蹙着眉尖站在旁边。

  她对面站着一名侍婢,生得高挑刻薄,冷笑道:“谢姑娘,您这段时间以来从不跟老夫人一起吃饭,原来是躲在漾荷院自己开了小灶……怎么,我司马府的膳食可是太差了,叫你非得单独用上小厨房?”

  她是老夫人派来的婢女,名唤珍珠。

  平日里总是很沉默,不知怎的,今天突然发作了。

  谢锦词上前把梨白护在自己身后,“并非司马府膳食不好,而是因为我吃不惯北方面食,总想吃些白米饭。”

  珍珠挑眉,“这话您跟老夫人说去,奴婢可做不了主!”

  她说完,老夫人已经带着二房三房的人,热热闹闹地过来了。

  原本去前院沐浴洗澡的风观澜,也被唤了来。

  老夫人在大椅上坐了,指着谢锦词怒骂:“瞧瞧你寻回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珍珠,你来说!”

  珍珠立即上前,朝风观澜一福身,“大老爷,奴婢伺候了谢姑娘半个多月,对谢姑娘的情况了若指掌。谢姑娘每日所用膳食珍稀,极尽奢靡。厨房里更是时时屯着几斤燕窝,随时供谢姑娘享用。大老爷若是不信,只需派人去小厨房一看便知。”

  老夫人痛心疾首,“老大,你瞧瞧你这外甥女儿,铺张浪费,视我风家家风为无物!她外祖父一个活死人,为保命,每月所用丹药价值千金!现在又来了个她,这样的花钱法子,金山银山也得吃空啊!”

  谢锦词望向风观澜,温声道:“漾荷院小厨房的开支,都是算在我自己头上的,并没有挪用公中银两。”

  来上京时,沈腾给了她很多银钱傍身。

  数额之多,足够她挥霍着过完下半辈子。

  风观澜额头青筋暴起,已经非常不耐烦,“母亲,词儿是司马府的姑娘,吃几斤燕窝怎么了?!莫说燕窝,便是一天十斤人参,也吃得!”

  他鲜少跟老夫人顶嘴。

  只是昏睡不醒的父亲和归家不久的外甥女被这老女人诟病,他不出声还是男人吗?!

  老夫人气得挥起拐杖,“司马府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也是你两个弟弟的!都叫你外甥女吃穷了,你弟弟他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风观澜梗着脖子,“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军功都是我挣的,赏赐都是我在战场上拿命换的,如何就不是我一个人的?!词儿吃些燕窝怎么了,别以为我这莽汉就不懂珠钗首饰,瞧瞧弟妹和几个侄女的穿戴,当真以为我风观澜是瞎子吗?!到底谁花银子更多?!”

  他是个暴脾气。

  老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又道:“罢了,我不跟你争这个!我今日来,还有一桩大喜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喜事?”

  老夫人望了眼谢锦词,老脸突然笑成一朵花儿:

  “今科的榜眼,派人求娶词儿!哎哟喂,那榜眼长得可俊了,家里又富贵,如今考上榜眼也算出人头地,多好的婚事啊!老身已经应下,庚帖都换了,聘礼也收了,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十,你看如何?”

  【《锦绣青梅》】之222状元郎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作者【莺诉】没日没夜精心构思的经典优秀作品【魁星阁】的这一本【《锦绣青梅》】之222状元郎是给力网友自发转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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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这本还有资格入您的法眼吗《锦绣青梅》之222状元郎要是还不错的话可一定不要吝啬您的正版支持啊!

  下一章预览:...样惊天动地的事。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词儿但说无妨。”“我以为,不如分家。外祖母如果想继续跟着舅舅,就让她跟着。如果不愿意,就让她和两位小舅舅住。如此,料想她也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风观澜却很犹豫。良久,他轻声道:“我总想着,一家人团团圆圆才最要紧。你的两位小舅舅虽然都是庸人,但也中规中矩,没干出过背叛风家的事。分家嘛,还是再等等。”他摸了摸谢锦词的小脑袋,“至于谢晚筝,她好歹在我身边养了这么多年,确实养出了感情。再加上她如今是钦定的太子侧妃,将......

  下二章预览:......

  下三章预览:...长玉手挑开车帘,容折酒面容淡漠,“风姑娘误会了,我约谢妹妹外出踏青赏景,怎么在你口中,却成了和野男人私会?”谢晚筝一愣。谢锦词的野男人竟然是容折酒?!竟然是容家的公子、太后的亲侄孙?!可她都只能做妾了,容公子还对她这么好做什么?谢锦词踏下几级台阶,想起什么,突然回首,“姐姐们待会儿去给外祖母请安时,麻烦替我捎句话,欠禄丰钱庄的八十万两白银,麻烦她尽快筹集齐全。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她不替大舅舅填好窟窿,我保证,她和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她说完,就......

  下四章预览:...她还给容公子写各种酸溜溜的情诗,什么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你们听听,到底是小地方长大的女人,就是不要脸!”“情诗算什么,还送了定情信物呢!”他们谈得似模似样,四周人当做八卦笑谈,一个个添油加醋,越说越过分,最后竟称谢锦词怀上了容折酒的孩子!谢锦词听着那些言辞,一个趔趄险些从台阶上摔下来!梨白急忙扶住她,“小姐!”纱罗幂篱下,少女脸色苍白。她抓紧了梨白的手,稳了稳心神,才快步离开钱庄。等候在车上的梅青笑眯眯的,“小姐,咱们是回府还是在街上溜达溜达?”谢锦词掀开纱罗,“你出卖我?!”梅青愣住。“容公子性情高雅矜持,绝不会把我写的东西告诉别人。会这样害我的,只有沈长风!你总是在给他递消息,昨晚那封信,定是你拿给他看的!”梅青咬住唇瓣,“小姐……”“别叫我小姐,我当不起你的小姐!”谢锦词登上马车,“去朱雀街,我要去见沈长风!正好,把你一并送给他!”梅青吓得眼泪直往下掉,“小姐奴婢错了,你别赶奴婢走!”谢锦词小脸清寒,“去朱雀街!”梅青无奈,只能哭哭啼啼地赶起马车。......

  下五章预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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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七章预览:...锦词点燃灯盏,坐在角落翻开书卷,却根本看不进一个字。角落的滴漏一点点流逝,正坐立难安,外面终于响起嘈杂的军靴声。无数禁卫军涌进来,为首的小头目面无表情地指挥:“风观澜私藏兵器,擅自织造藩王服制,恐有谋反之心!圣上有旨,大司马府所有东西一概查封!发卖奴仆,褫夺官爵,男子除风启焱,一律流放边疆建功立业,女子贬为庶民!”谢锦词端坐在角落,手脚冰凉。她望着禁卫军把她闺房里值钱的东西翻得七零八落,终于按捺不住上前,“敢问军爷,我舅舅现在在哪儿?!”那位小头......

  下八章预览:...不来往。沈知行膝下有个庶出孙女名为沈镜贞,今年年初嫁给太子做了侧妃,来人正是她。不知她今日上门,意欲何为?侍女很快把沈镜贞引了进来。姿态端雅的美人,柳眉杏眼,一身锦绣。她笑吟吟落座,“早听闻老夫人来了上京,只是太子府事忙,本妃抽不开身,直到现在才来请安拜访,老夫人勿要怪罪。”花怜不耐烦见上京的皇亲国戚,先行离开。老太太领着谢锦词给她行礼,“见过侧妃娘娘。”“免了。”沈镜贞笑意柔柔,“这位就是司马府的掌上明珠?你舅舅意图谋反,如今被抄了家也是活该。怎么,你这是上沈家打秋风来了?”谢锦词低眉敛目,没说话。沈镜贞又转向老夫人,“不瞒老夫人,我祖父之所以能官至吏部尚书,全靠我祖母这些年扶持打点。你们家五公子外放做官已然期满,这还没回上京呢,就冲撞了我回乡探亲的祖母。如今我祖母卧病在床,祖父非常生气,你们家五公子的仕途怕是已经走到头,所以本妃特意上门,想请你签下这纸断亲书,免得殃及池鱼。”侍女呈上断亲书。谢锦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望向老太太。老人家坐在大椅上,双手拢在袖子里,脸色颇为难......

  下九章预览:...会死掉……”容折酒的脸笼在阴影里,叫小厮看不明白。但他觉得他家公子,此刻像极了丧家之犬。孤零零的,瞧着可怜。……谢锦词狼狈地穿行在大街上。整整三天,她只喝了刚刚那碗鱼片粥。肚子饿得厉害,连眼前的景物也逐渐模糊。她渐渐失去神志,脚下却步履未停,一直遵循着内心,往朱雀街某个方向走。要去那里……那里栽着她的香樟树,还住着她的人……那个人又坏又狠,平日里总是欺负她,但不知为何,她竟然有点想他……......

  下十章预览:......

  本章提要谢晚筝越发得意,给老夫人奉上一盏茶,“外祖母消消气,别跟她一般见识!明儿请个宫里的嬷嬷好好教导,仔细规范一下她的言行举止,不叫她给咱们司马府丢脸!”

  “是这个道理。”老夫人点点头,目光威严,“谢锦词,你虽然回来了,但晚筝养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十分喜欢她,所以她仍然是我司马府的姑娘,仍然是钦定的太子侧妃。你可不许欺负她!”

  谢锦词淡淡应是。

  老夫人又道:“外人瞧着咱们司马府锦绣辉煌,实际上,哼,你大舅的俸禄有小半都拿去给你外祖父买丹药续命了!他一个活死人几乎要拖垮这个家!谢锦词,你可别指望回府享福,明不明白?!”

  谢锦词挑了挑眉,没说话。

  终于离开老夫人的院子,梅青愤愤不平,“这老夫人可是老糊涂了?说的是人话吗?!”

  梨白轻声,“我打听过了,老夫人原本是烟花柳巷出身的妾,后来才被大司马扶正。能说出这种没教养的话,实属情理之中。只是小姐却不能往心里去,这种人不值得小姐伤心。”

  谢锦词不以为意,“我才不伤心。回上京的路上表哥都说了,老夫人性情乖张,偏宠两位小舅舅,还曾要求我大舅舅让小舅舅的儿子做司马府世子。这样的外祖母,我可不认。”

  “可奴婢瞧着,她待谢晚筝却很好。”梨白疑惑。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必定是有所图谋,才会待她好。”谢锦词揉了揉肚子,有点羞赧,“梨白,我吃不惯北方的面食,晚上你给我熬一碗燕窝粥呗?”

  梨白笑着应好。

  第二日,谢锦词重新题写了院子的匾额,仍旧名为漾荷院。

  老夫人也果然按照谢晚筝说的,挑了宫里最严的嬷嬷专门教导谢锦词规矩。

  谢晚筝原本打着磋磨谢锦词的心思,可小姑娘却学得格外认真,短短半个月,不仅学会了上京城贵族的全部礼仪,连各大世家的权势分布都了解得门儿清。

  宫里的嬷嬷称,谢锦词是她教过最聪慧的世家千金。

  她认为自己再没什么可教的,于是收拾包袱走人,叫老夫人和谢晚筝气了好一阵子。

  谢锦词乐得清闲,整日临窗读书,没有沈长风捣蛋的小日子十分满足踏实。

  就在她过得浑然忘我时,梨白善意提醒,“小姐,今儿是科举放榜的日子,不如奴婢派人打听打听四公子高中没有?”

  “啊?”

  “今儿是科举放榜的日子!”

  “科举……”

  谢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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