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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妹妹还要抱到几时?

锦绣青梅 莺诉 12652 2022-11-07 13:02

  “咱俩这么熟,说什么谢谢啊?”

  陆景淮走得大摇大摆,锦绣红衣翻飞,姿态洒脱恣意。

  “对了,前面有间豆腐作坊,点出来的豆腐一流的好吃,卖豆腐的姑娘也小有些名气,好像被坊间叫做……叫做什么屎来着?”

  他话语一顿,后头立刻有小厮接道:“公子,是豆腐西施!”

  “没错,就是豆腐西施!词儿,你要不要去买块豆腐啊?真的很好吃,我不骗你!”

  谢锦词抿唇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能被称作西施,足以说明豆腐作坊里的那位姑娘美貌不凡。

  旁人谈论豆腐,话题更多可能是围绕豆腐西施的芳容,但陆景淮不同,他只关注豆腐好吃与否,光是这份单纯心性,便已十分难得。

  作坊开在入云阁斜对面,不大不小的一间铺子,坐落喧嚣,算不上显眼,生意却好得惊人。

  长长的一条队列,绕了整整三个来回,乍一数,少说也有四十来人。

  恍惚间,谢锦词觉得这个位置有些熟悉。

  仔细一想,散伙宴那日,魏思阔不正是在这里买了豆腐吗?

  陆景淮望着半蒙白布的木盆里微露一角的豆腐块,咽了咽口水。

  谢锦词却带着满眼兴奋,朝着那卖豆腐的妙龄姑娘望去。

  冬衣素朴,面容秀美如月,果真称得上一句西施。

  她臂间挂着襻膊,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胳膊冻得微红,却更显那双忙碌的手葱白纤细。

  眼见盆儿里的豆腐越来越少,而排队的人却越来越多,谢锦词遗憾道:“看来今日是买不到了,下回我得起早些过来排队。”

  陆景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我隔三差五才吃得到一回豆腐,原来是因为不好买啊。”

  两人言语间,卖豆腐的姑娘已然解下腕间襻膊,盖好木盆上的白布,对着排队的人歉然一笑,“不好意思,今日的豆腐卖完了,大家明日再来吧!”

  人群一阵嗟叹之声。

  女客们结伴而散,男客们却不约而同地多看了那姑娘几眼,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谢锦词瞧着那道收拾摊铺的清秀身影,再一次回想起魏思阔买豆腐的画面。

  那位姑娘对待客人无一不是亲切大方,可面对魏思阔时,分明带着几分女儿家特有的娇羞之态,上回还红了脸呢。

  鬼使神差地,谢锦词问道:“陆公子,魏公子近来可还好?”

  “你说魏思阔?”

  陆景淮寻了块青石板蹲下,“他家住在临安周边的村镇,我也许久没见到他了。不过上回揍赵楚阳那事儿闹得还挺凶,我们几个被按察使抓进了牢里,魏思阔交不起打点的钱,被关了十几日才放出去。”

  他说着,低低骂了声,凶巴巴道:“当时我就该多踹赵楚阳几脚!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满大街招惹人!”

  谢锦词蹙起细眉,神色颇为担忧。

  魏思阔的父亲摔断了腿,好不容易编织出来、用以维持生计的竹笼,又被坏人给砸烂了,年关将近,也不知他们家有没有银子置办年货……

  陆景淮以为她担心赵楚阳日后报复,拍着胸脯自信道:“词儿,不用怕!魏思阔有我罩着呢,赵楚阳绝对不敢找他麻烦的!”

  谢锦词轻应了声,眉间忧色却未曾减去半分。

  日落时分,陆家小厮帮着谢锦词把年货送回了沈府。

  扶归瞅着小厨房里堆积成一座小山的食材,高兴道:“太好了,这么多菜,足够公子吃到来年了!”

  谢锦词亦欢喜:“我还买了红纸,到时候剪出花样贴在门窗上,一定很喜庆!”

  “词儿,自从你来了,咱们院儿与往日大不相同!”

  扶归笑容憨厚,“公子在吃食方面一直很挑剔,就算是过年都不准我做菜,只叫我从外面的酒楼里买来便是。年货更是从没办过,每年都冷冷清清的……嗨,瞧我,说这么多以前的事做什么?今年添置了这么多东西,想不热闹都难呢!”

  听着他质朴的话语,谢锦词不禁也憧憬起过年来。

  因年岁太小,她对往年过年的印象并不深刻,只记得那日不可早睡,要守岁,以此辞旧迎新。

  小孩子会穿新衣、放烟火,还有吃不完的零嘴儿和糕点。

  扶归把食材归类整理好,回头就看见小姑娘双手托腮坐在长凳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好事,双腿来回晃荡着,嘴角也翘得高高的。

  他忍不住跟着笑起来,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了顿,贴心嘱咐道:“词儿,公子这个时辰还没回来,八成已经在外头吃过了,晚膳就不必特意准备了,你只管顾好自己的肚子便是。”

  谢锦词沉浸在浓浓的年味儿里,没怎么在意扶归的话,只忙不迭地点头,脸上的笑容娇憨可爱。

  扶归离开后,她给自己煮了碗阳春面饱肚,早早沐浴完,便一头扎进青竹小床,捧着白日买来的红纸思考端详。

  她没有剪过窗花,不知该如何下手,得找个时间向惜寒请教一下才行。

  仔细收拾好红纸,她又取来一只秋香色的小巧瓷罐,揭开盖子凑近鼻端,深深地嗅了一口。

  药香的苦涩与青草的芬芳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味道不仅不难闻,反而还有种十分清新的自然气息。

  这是抑痒的药膏。

  是她与陆景淮分别时,手上突然犯痒,没忍住抓挠了两下,后者便硬塞给她的。

  听闻此药出自于永安堂姜止大夫之手,配药珍贵,工序繁杂,售价昂贵,效果却是奇好的。

  小姑娘沾了点药膏,轻轻涂抹在双手泛着紫红的地方。

  温凉的舒适感包裹着她的手,竟真的一点也不觉得痒了。

  将瓷罐收进枕头底下,她又拿来一本诗经翻看,时间不觉流逝于跳跃的烛火之中。

  沈长风始终都不曾回来。

  不知看了多久的书,眼皮渐渐有些沉重,谢锦词稍微眯了会儿,醒来时,已近天明。

  灯盏里的烛芯早已燃尽,房内昏黑,只能依稀辨出些许轮廓来。

  小姑娘带着困意,轻手轻脚地绕过寒梅立雪的屏风。

  拔步床上空空如也。

  她一愣。

  昨日不被她放在心上的小事,如今再也不是一件小事了。

  她飞快穿戴整齐,踏着熹微晨光往后院跑去。

  熟睡的大白被她的脚步声惊醒,轧轧叫唤着走出竹笼,想要与她亲近。

  她看也不看大白,急匆匆穿过木桥与竹林,直往小书楼而去。

  没有,没有,

  哪里都没有少年的身影!

  小哥哥竟然一夜没有回来!

  卯时一刻,瑢韵轩。

  青瓦白墙,长街静谧,鳞次栉比的楼阁皆门窗紧闭。

  高远的天空泛着点点鱼肚青白,风吹过,隐约夹杂着雨丝,极寒。

  “长风,咱们这个计划真的行得通吗?我怎么觉得还是太冒险了?”

  傅听寒把沈长风送下楼,满脸倦怠地打了个哈欠。

  “这世间,哪有毫无风险的赌局?”

  姿容雅致的少年,立在晨冬的寒风里,一双桃花眼邃黯无底。

  傅听寒揉了揉眼下的微青,“也罢,反正你已经把我说服了,我也不是那出尔反尔之人,那件事情我会替你安排,只是,我需要时间。”

  “我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听寒,不着急,一切慢慢为之。”

  沈长风抬手,拂开落在眼睫上的细碎雨雾,嫣红唇瓣微微勾起。

  瞧着他的动作,站在屋檐下的傅听寒也伸出手来,冰凉雨丝化开在掌心,冻得他一个激灵,“呀,下雨了?长风,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把伞。”

  “不必麻烦了。”

  沈长风转身便走。

  傅听寒在后面喊道:“天都还没亮,你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不如,咱们一起去过个早,铜雀楼新来了几个姑娘,身段绝对包你满意!”

  “我呀,困得打紧,姑娘们还是留着你自个儿享用吧。”

  沈长风轻笑一声,没有回头,“温馨提示一句,纵欲伤身。”

  风流俊俏的少年,睡眼惺忪地倚在瑢韵轩门口。

  “还纵欲伤身呢。”

  他摸出一杆赤金缠丝的细烟枪,深深吸了一口,指腹摩挲其上的花纹,珍重而小心。

  “我连姑娘的小嘴儿都没亲过,如何纵欲?又如何伤身?”

  他望着如雾雨幕里那道渐行渐远的挺拔身影,哂笑着叹了半声。

  凌恒院。

  谢锦词找遍了每一处地方,甚至好几次跑到沈府后门朝外张望。

  天色一寸寸亮起来,那人依旧没有回来。

  她又急又悔。

  昨日她回来换衣裳时,沈长风就不在屋里,如果那个时候她便去找,会不会早就已经找到了?

  腊月的天,刺骨的寒,风中夹带着细雨,冻得人直发抖。

  小姑娘心灰意冷地坐在屋外石阶上,一双小鹿眼恹恹无光。

  短短时间内,她想到了许多种可能。

  赵楚阳的右手是沈长风斩断的,南霜是沈长风杀的,那八个小混混的性命也是沈长风取的。

  会不会……

  轻碎慵懒的脚步声远远响起,打断了谢锦词的胡思乱想。

  她猛然抬头望去,那跨院而来、气度温雅的锦衣少年,不是沈长风又是谁?

  小姑娘鼻尖一酸,拔腿就朝少年奔去!

  她狠狠扑进他怀里,两只细胳膊紧紧环着他的腰,推都推不开。

  “妹妹还要抱到几时?”

  沈长风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触感冰凉湿润,也不知在雨中淋了多久。

  桃花眼底浮上一层温柔,他轻声哄道:“乖,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谢锦词眼眶红红,“小哥哥,你究竟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一夜都不回来?我都快吓死了!我还以为、以为你……”

  少年勾唇,按了按眉心,有些倦怠,“好了,妹妹再怎么喜欢抱我,也得让我先去睡觉吧?一夜没合眼,我都有些虚了,要是天天虚,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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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预览:...便好生保管着,哪来这么多废话?”沈长风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转眼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小瓷罐来,丢垃圾似的丢进小姑娘怀中。秋香色的瓷罐,甚为眼熟,上面还残留着少年的体温。不正是昨日陆景淮送她的,抑痒的药膏吗?谢锦词捧着瓷罐,小鹿眼里流露出感动的亮芒。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自己已经有一罐了,少年却先一步开了口:“这玩意儿,听说冬日里涂在手上,有嫩肤美白的功效,我想着你们女孩子天生爱美,便买来给妹妹试用一番。当然,若是没有效果,也怨不得谁,反正在地摊上买的,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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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七章预览:...举行才艺大比,不论男女老少,均可参加!”人群中有高嗤:“不就是个龟公吗?还自称什么内院掌事,嘁,弄得这么文绉绉,也不怕被人笑话!”男人面不改色,朗声回应道:“这位公子应是敝楼常客吧?若我没记错,您一共赊了五次账,共计四百三十六两银子,今日前来,莫非是带足了银钱,特来还账的?”方才说话之人,脸色一阵青白,在众人嘲弄的目光中,灰溜溜地离开。谢锦词不免感叹,这位龟公,呸,这位掌事,口才与气度真是了得。见再无闹事者,掌事这才讲起规则来:“此次大比,要求男......

  下八章预览:...一方无底深渊。他从来都知道,他的四哥,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杀知州之子,夺浔水帮,甚至暗示他入朝为官、蓄养势力。这么大一盘局,目的究竟何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五弟有话不妨直问,你我既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些事情我也不必瞒你。”沈长风长指点了点桌面,语气甚是随意。沈陆离却摇了摇头,“四哥要做的事,我并无兴趣知晓。”“呵,也好。”沈长风话锋一转,“每年书院比试当日,赵楚阳都在天香坊厮混,你只需打听好他在哪一家妓馆寻欢作乐,带上一柄匕首即可。”沈陆离压抑着滔天恨意,嗓音有些许颤抖:“如此简单?”“左右不过杀一条狗,又能难到哪里去?”沈长风嗤笑,桃花眼微微眯起,“不过,此事还需陆二帮忙,至于契机,简直多得不能再多了。”……日子渐过,甲一班人人都紧绷着弦,不敢有丝毫懈怠。书院比试将近,素来被誉为翘首榜样的沈长风,整日被学子们缠身问教。陆景淮也一改平日的懒散顽劣,组了支十二人的队伍,每日下学后在校场苦练,往往天都黑透了,才带着一身汗水迟迟归寝。钱佳人因为性情娇柔,被同窗......

  下九章预览:......

  下十章预览:...,”沈长风一跃而起,“祭酒铁了心不让钱佳人参赛,这个我也爱莫能助。可既然你不放心,我领你去钱府看看便是,谁叫我宠你呢?”说话间,已动作利落地穿戴起来。“去钱府?”谢锦词很是诧异,“深更半夜的,咱们冒昧拜访,会不会不合适?难道不需要下个拜帖什么的吗?”沈长风哂然勾唇,“妹妹书读多了,竟也学得这般迂腐。你且记住,只有关系平平的人登门拜访,才会提前下拜帖,关系好的,都是直接上门。”谢锦词有些犹豫,手腕却被少年握住。好吧,去就去。反正她是......

  本章提要“咱俩这么熟,说什么谢谢啊?”

  陆景淮走得大摇大摆,锦绣红衣翻飞,姿态洒脱恣意。

  “对了,前面有间豆腐作坊,点出来的豆腐一流的好吃,卖豆腐的姑娘也小有些名气,好像被坊间叫做……叫做什么屎来着?”

  他话语一顿,后头立刻有小厮接道:“公子,是豆腐西施!”

  “没错,就是豆腐西施!词儿,你要不要去买块豆腐啊?真的很好吃,我不骗你!”

  谢锦词抿唇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能被称作西施,足以说明豆腐作坊里的那位姑娘美貌不凡。

  旁人谈论豆腐,话题更多可能是围绕豆腐西施的芳容,但陆景淮不同,他只关注豆腐好吃与否,光是这份单纯心性,便已十分难得。

  作坊开在入云阁斜对面,不大不小的一间铺子,坐落喧嚣,算不上显眼,生意却好得惊人。

  长长的一条队列,绕了整整三个来回,乍一数,少说也有四十来人。

  恍惚间,谢锦词觉得这个位置有些熟悉。

  仔细一想,散伙宴那日,魏思阔不正是在这里买了豆腐吗?

  陆景淮望着半蒙白布的木盆里微露一角的豆腐块,咽了咽口水。

  谢锦词却带着满眼兴奋,朝着那卖豆腐的妙龄姑娘望去。

  冬衣素朴,面容秀美如月,果真称得上一句西施。

  她臂间挂着襻膊,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胳膊冻得微红,却更显那双忙碌的手葱白纤细。

  眼见盆儿里的豆腐越来越少,而排队的人却越来越多,谢锦词遗憾道:“看来今日是买不到了,下回我得起早些过来排队。”

  陆景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我隔三差五才吃得到一回豆腐,原来是因为不好买啊。”

  两人言语间,卖豆腐的姑娘已然解下腕间襻膊,盖好木盆上的白布,对着排队的人歉然一笑,“不好意思,今日的豆腐卖完了,大家明日再来吧!”

  人群一阵嗟叹之声。

  女客们结伴而散,男客们却不约而同地多看了那姑娘几眼,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谢锦词瞧着那道收拾摊铺的清秀身影,再一次回想起魏思阔买豆腐的画面。

  那位姑娘对待客人无一不是亲切大方,可面对魏思阔时,分明带着几分女儿家特有的娇羞之态,上回还红了脸呢。

  鬼使神差地,谢锦词问道:“陆公子,魏公子近来可还好?”

  “你说魏思阔?”

  陆景淮寻了块青石板蹲下,“他家住在临安周边的村镇,我也许久没见到他了。不过上回揍赵楚

  天还未大亮,东边的山巅抹了几笔鱼肚色。临秋赶在早起的人出门前先一步走出了见水镇的城门,几番回首,却未曾停下脚步,昨儿个夜里,她一夜未合眼,已经盘算好了一打早出门该往何处去。

  临秋肩上背着行李袋,手中拎着旅行包,像一位准备远游的旅人,把所有的眷恋与旧情都留在见水镇,只带着一颗刻着伤痕的心,一迳地往西北方而去。

  她一度打算往东北方向走,在文明繁华的世界找一个栖身之所,但一想到思晨和慕雪即将在遥远的东北方展开另一阶段的人生,不觉地打消了念头,于是,她选择了西北方,找寻一片古朴原始的天地,一方心灵的净土。

  搭上第一班往楚雄市的巴士,蜿蜒的山路一寸一寸地把临秋带离那个躲在连绵山峦中的小镇,带出二十五个寒暑刻画的记忆围城,所有的一切就这样逐渐地远离;幼年时的天真纯洁,青春芳华的梦幻情愁;父母亲恩的山高水长,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如疾风吹过的婚约空谈,如浮云飘散的儿女缠绵,一点一滴地尽付于车轮扬起的尘灰中!

  临秋从旅行包中掏出一条手帕,靠近鼻尖吸嗅着,淡淡的烟草味直扑胸臆,她屏息着不忍呼吸,怕一用力呼吸,这熟悉的味道就会在空气中散逸。这是大雨滂沱的那一天慕云帮她拭去脸上雨水的手帕,她一直留在身边,舍不得清洗,因为上面留有慕云的味道。

  出走最大的遗憾,除了对父母的歉意之外,就只有对慕云的不舍了!她不明白是怎样的心理作祟,让她宁可舍弃已经来到门前敲门的幸福,也许是被遗弃的失落斵伤了好强的自尊,而把它强说为令父母蒙羞而出走!这个可笑的理由,竟然可以使她割舍和慕云的一段情,孰是孰非?孰轻孰重?山路两旁旖旎的景色模糊了,湿蒙蒙的,是临秋的眼睛湿了!

  坐了大半天的车,终于到了楚雄市,这里不是目的地,只是个路过的地方。临秋的出走,并未设定终点站,只有一条往西北方向的路线,她好比一个被放逐的犯人,流放于渺茫的穹苍下,没有落脚的地方,却又处处皆可栖宿。

  临秋在楚雄市随便吃了点东西,在市区绕了一回,没有特别吸引她的地方,又继续往西北方前进。这次她选择由楚雄北边的水路而行,混杂在观光客中,乘着搭载观光客的小轮,溯着长江的支流而上。客轮在时而缓流,时而急湍的江河上行走,全然新鲜的经验,令人觉得心神畅快。

  “小姐,第一次搭船吗?”一个三十来岁,皮肤黝黑,身量中等的的男子坐在船尾向临秋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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