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府梅宴告一段落,坊间津津乐道之事,已然成了沈三公子当众吟诵艳诗,以此博取赵家小姐的欢心。
流言传到沈廷逸耳中,已是三日后。
他气急败坏,恨不得立刻把沈长风教训一顿,却又碍于脸面,久久没有付诸行动。
若是让旁人知道,他盗用庶弟的诗,岂不显得自己无才?那才是真正的丢脸!
怀德院碎瓷声不断,婢女们立在门口,个个儿噤若寒蝉。
冬黎看着满地狼藉,忍下心中不悦,上前劝道:“公子莫要气坏了身子,妾身会心疼的。”
沈廷逸哼了一声,踢开脚下花瓶,重重地坐在书案前,“我在赵小姐面前颜面尽失!这口恶气,叫我如何咽得下去?!”
毕竟曾是伺候郭夫人的大丫鬟,冬黎向来比旁人机敏三分。
她知晓沈廷逸正在气头上,忧虑的也并非自己的名声,而是赵小姐对他的看法。
偏偏还不能拿沈长风出气,倒是有些棘手。
她略一思索,心下很快有了主意,柔似无骨地贴上沈廷逸的手臂,温声道:
“公子,依妾身看,此事多半是个巧合。你背诗当日,妾身也依稀听到一些,诗确实是好诗,只不过碰巧与南霜妹妹的名字撞了字,否则,定不会有外头那些传言。”
见沈廷逸脸色稍霁,她接着道:“恐怕是有心人妒忌公子的才华,这才乱嚼舌根!”
美人在侧,还如此善解人意,沈廷逸的怒意顿时散去大半,甚至还有些洋洋自得。
他搂着冬黎的腰肢,大手向下徘徊摸索,眼中欲色渐起,“黎儿说得对,那些人就是嫉妒我!”
“是呢,公子生得俊朗,身份又显赫,便是妾身一介女子,都……”
冬黎软软地推了他几下,顺势坐在他腿上,媚眼如钩,欲拒还迎。
沈廷逸扯开她的衣襟,埋首于她的脖颈间,轻喘道:“都如何?”
“公子惯爱逗弄妾身……如今妾身早已是公子的人,该如何,自然是公子说了算。”
冬黎神色迷离,眼底却掠过一抹得逞之色。
十五过后,沈廷逸就要返回书院了,她必须得抓紧时间,尽快怀上孩子!
面容端秀的少女,取下头上的钗饰,三千青丝铺落香肩,风情万种。
沈廷逸眼睛都看直了,感觉到耳畔被吹了口热气,撒娇般的嗓音呢喃响起:“妾身有幸伺候公子,却是可怜了南霜妹妹,她对公子用情至深,妾身都看在眼里呢。”
“霜儿娇蛮,怎能和你相比?”
沈廷逸拂落书案上的砚台笔架,将冬黎抱了上去,迫不及待地欺身而上。
……
云雨过后,沈廷逸再看那首令他当众出丑的吟梅艳诗,心里已不那么气了。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提及南霜,他其实是遗憾的。
南霜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虽然出身低贱,但也曾带给他不少欢愉。
他不是铁石心肠,对伺候过自己的女人,多少也有些特别的情怀。
本打算寻个机会和母亲商量一下,抬南霜做贵妾,可惜美人命薄,竟在外出办事时不幸香消玉殒。
母亲怕他伤心,没敢让他瞧见尸体,后又把冬黎送进他房里。
思及此,他不禁想起南霜明艳动人的脸庞,渐渐地,那张脸变成了南蓉。
新年忙碌,他一直没时间去入云阁,也不知南蓉近况如何。
心猿意马之下,他换了身锦袍便匆匆出门,直奔天香坊而去。
夜幕四合,寒风凛冽,浔江画舫璀璨,天香坊喧艳如旧。
沈廷逸出来得急,没顾得上带小厮,轻车熟路地穿梭在坊间,很快就看见了入云阁的牌匾。
长街上,数十人组成的队列蜿蜒盘旋,堵住了大半前路。
他潦草扫了一眼,瞧见是座豆腐作坊,扬唇轻嗤。
豆腐西施的名号,他亦有所耳闻,只是那美人儿早就被赵楚阳看上了,纵然他有兴趣,也是不好染指的。
绕过队列,他正欲踏进入云阁,忽闻一阵急促马蹄声。
少女明亮肆意的嗓音破风而来:“行人回避!马不长眼!”
沈廷逸脊背一僵,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慌忙奔进入云阁,躲在槅扇后面,屏住呼吸聆听外面的动静。
人群哄乱,指点声、骂咧声,均盖不过那狂奔的笃速声。
如浪如啸,霸道凶狠。
两个男子争先恐后地挤进门,槅扇大力摇晃,差点拍上沈廷逸的脸。
他理了理袍摆,皱着眉走出来,便听其中一个男子抱怨道:“这周家小姐可真野蛮!腿都摔折了,还敢在街上策马,谁要是把这种女人娶回家,那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听闻周璎若摔折了腿,沈廷逸心情大好,笑眯眯上前打听道:“这位兄台方才所言,可都是真的?”
“呀,这么大的事,你竟不知?”
男子小心翼翼地朝门外探了眼,压低了声音:“这事儿还是年前发生的呢,那日周小姐跑去沈府截亲,回头便摔下了马,最后被几个小厮抬着回去的。那场面,别提有舒坦了!”
沈廷逸点点头,笑意森然,“她就是活该!摔死了才好!”
“诶,你怎么咒人呢?”
男子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与同伴缓步离去。
沈廷逸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听见男子对同伴说道:
“据说周小姐之所以摔下马,是被陈家的一个丫鬟给陷害的,这不,三日前知州府的梅宴她都没去,一瘸一拐地去了陈家,将那丫鬟揪出来狠揍了一顿!……啧,光是听着都觉得疼!”
沈廷逸想到周璎若以前对自己拳打脚踢的画面,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母老虎发起疯来,疼倒是次要的,他堂堂一个男人,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他拧着眉头走上二楼,迎面撞上一个人。
身着群青道袍的中年男人,腰系同色缎带,黑白相间的发束在竹簪里,本该一丝不乱,此时却有些违和地松散开来。
这人他曾在书院比试上见过,正是白鹿洞书院的监丞,司徒源。
两人并无交集,略略对了个眼神,相互错身而去。
沈廷逸嘲弄地摇摇头,“这年头,书院监丞都会逛窑子了。瞧他那餍足的模样,准是刚与美人度完春宵……嘁,一把年纪,也不知检点些。”
他敲了敲临近楼梯口的槅扇,唤道:“蓉儿,蓉儿?我来了!”
无人回应。
他也不恼,自顾推开房门,寻到那抹娇俏身影便抱了上去,“好蓉儿,这些日子没来看你,可是与我置气了?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对,我这就补偿你……”
^^
笃速:象声词,马蹄声。
南蓉轻轻挣开他,低垂着头,露出一段细白脖颈,并不言语。
四公子说,梅宴过后,不出三日,沈廷逸必然会来找她。
她只需装装可怜,顺带提一提南霜,再说出自己怀有身孕一事,便能离开风尘之地。
就算回不去沈府,也一定会被妥善安置。
虽然不知道四公子用了什么法子,但她相信,一切都在四公子的掌控之中。
“蓉儿,莫要再气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沈廷逸搂着南蓉来到软榻边,见她眼圈泛红,怜惜地吻了吻她的面颊,“宝贝儿,你这个样子真真是让我心疼。”
南蓉推开那只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轻声道:“公子,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太过想念妹妹了……不知公子能否带她来见见我?”
沈廷逸面露难色,“霜儿她……出了些意外。”
“你说什么?”
面若芙蓉的少女,瞳孔骤然紧缩,“南霜怎么了?我妹妹怎么了?!”
久居勾栏,她早已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南霜从未来看过自己,却不知晓其中竟是有原因的。
“你先别激动,且听我解释。”
沈廷逸心生一丝愧疚,揽她入怀,吞吐道:“霜儿出城办事,结果……遇了不测。蓉儿,你别哭,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她……”
他说了许多宽慰话,南蓉却再也听不进一个字。
她的妹妹,死了!
父母早亡,从小就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死了!
那个被她捧在手心,即使自己被卖到烟花之地,也要紧紧护着的妹妹,死了!
脑中一片空白,耳畔嗡嗡作响。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意识清明,头顶仍是沈廷逸温柔的哄声:“好了,别哭了,霜儿不在了,还有我呢,我会对你好的……”
南蓉埋在他怀里,泪痕满面,冷冷勾唇。
若是南霜没有爱上这个男人,又怎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她的妹妹,一腔孤勇,将身与心全都交付给了这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呢?
明知她妹妹被郭夫人百般为难,在府中举步维艰,却只占着她的身子,贪享片刻情欢,对她的安危不管不顾!
她妹妹的死,定与郭夫人脱不了干系!
沈廷逸,便是那罪魁祸首!
少女死死咬着下唇,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刺激着她的感官,引得恨意愈发深浓。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沙哑道:“公子,我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沈廷逸一愣。
“蓉儿,你说……你怀孕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散了那本就可有可无的惭怍。
他激动地蹲下身,将面颊贴近南蓉的小腹,嘴里念念有声:“太好了,我要当父亲了!沈家有长孙了!母亲若是知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
他一心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并没有注意到南蓉阴冷痛恨的神色。
少女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手,牢牢紧握。
沈廷逸环着她的腰,“蓉儿,我这就接你回府!”
说完,他又有些犹豫。
纳冬黎为妾时,母亲就提过让他去周家提亲,南蓉怀孕一事若真让母亲知道了,指不定要如何逼他把周璎若娶进门。
想了想,他为难道:“回府恐怕不妥,母亲的脾气你也知道……我在杏林巷有一处私宅,不然你先住进去,我找几个机灵的丫鬟婆子照顾你,待我寻个时机告诉母亲,再将你接回府中,你看行么?”
南蓉掩去眸中汹涌,顺从道:“皆由公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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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四章预览:...心擦破了皮!我得给你把脸擦洗干净,才能为你梳妆啊!哎,都说了别动!”谢锦词不敢不动啊!她脸上的茶油是涂上去的,用那湿帕一擦,定然露馅儿!可惜钱佳人到底是个少年郎,纵然性情柔弱,力气也是大过谢锦词的。他死死摁住小姑娘的肩膀,愣是没叫她挣开去。他盯着谢锦词的脸,擦了一下,又擦一下。“词儿,你这脸是什么情况?怎的还会变色?”他惊诧不已。暖春的阳光从窗棂洒落,站在窗畔的小书童,分明生了副冰肌玉骨。一张脸蛋白嫩得好似能掐出水来,紧咬唇瓣的小模样,当真叫人心疼。谢锦词紧张地垂下眼睫,不知该作何反应。她好怕钱佳人发现她是女儿家。那样的话,她是不是就不能跟着小哥哥去书院读书了?“词儿……”钱佳人定定地盯着她,“你,你……”谢锦词心中情绪翻涌。经过一番艰难的思量,她扬起脸回望他,一字一句道:“没错,我是个女孩儿!”钱佳人把她当朋友,她不能骗他!气氛僵凝了数秒。“原来是这样啊!”钱佳人点点头,“人家还以为是书院中富家公子太多,覆卿怕他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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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九章预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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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逸扯开她的衣襟,埋首于她的脖颈间,轻喘道:“都如何?”
“公子惯爱逗弄妾身……如今妾身早已是公子的人,该如何,自然是公子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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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过后,沈廷逸就要返回书院了,她必须得抓紧时间,尽快怀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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