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嘎,你招呼着这小子,我去找他叔叔,喂,小子,你三叔叫啥名。”田家奇好像是报过他三叔的名,刚才场面太乱,陈营长沒记住,这会儿看见伪军了,才想起來问田家奇三叔的名字,
“田福山,怎么了。”田家奇一时沒反应过來,不知道眼前这个绑匪头子找他叔叔要干啥,
“我现在就去找你三叔谈,他要是利索付了赎金,我就放了你,他要是个财迷不肯给钱,小子,你就别怪爷爷我心狠手黑了,赶紧念叨着你三叔麻利付钱吧。”说完这话,陈营长转身就走,三绕两绕,从鱼市场门口消失了,
二嘎现在是一副财主少爷的打扮,猛一看倒和田家奇像是哥儿俩,俩人身上穿的都是质地优良的湖丝短衫,只是田家奇面孔白净细腻,二嘎则是稍显黑壮一点,就这样,二嘎已经在侦查团里算是苗条秀气型的人物了,“田少爷,你最好想着点,可别让你三叔他们使劲儿往这边打,万一要是他们真冲到这里,哥哥我这心里害怕,一不小心的割伤了你这细皮嫩肉的,那可怪可惜的你说是不。”
一边说着,二嘎一边用一把外形狰狞的匕首在田家奇的脖子上蹭了蹭,田少爷的脖颈位置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三叔,你可别带人过來呀,呜呜,。”这回可是真哭了,田家奇一句话出口就控制不住情绪,捂着脸呜呜有声的哭了起來,
“还有你。”有战士把倒在地上那女人也拽了起來,二嘎一招手,女人乖乖的走过來和田家奇站成了一排,就像两个听话的好孩子一样,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呀。”看着这俩人,沒一个正经人,不过,越是这号人二嘎还越喜欢,倒不是说他喜欢和不正经的人交往,而是说,对方不正经了,二嘎才有机会对付这种人嘛,
“沒,我们沒什么关系。”田家奇看了看身边的女人,说出的话有点不太利索,可能是今天的事对他刺激太大了吧,
“什么沒关系,田家奇,你这混蛋,想要甩了姑nainai可沒这么简单,这位大人,我叫藏红花,是他的未婚妻,我们两家已经交换过生辰八字,他们家也下过聘礼了,你可得给我做主呀。”这女人倒是聪明,看见田家奇害怕二嘎,立马把这位当成了为民做主的包青天,想要向青天大老爷寻求保护了,
“田家奇,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是东西呢,人家多好的姑娘你都不要,你还想要啥,我也不是开封府的包青天,我也沒有狗头铡來铡你这陈世美,但是,对于你这始乱终弃的行为我还是看不惯,要罚,要重罚,这样吧,你身上带了有多少钱,有什么戒指项链金银首饰的,赶紧全都交出來,让我看看够不够你的罚款。”
二嘎早就琢磨着田家奇这个富家公子哥身上的钱了,刚才营长一直在跟前,他也不好下手,现在这里终于轮到他当家了,这傻女人又正好送上门个这么好的借口,这才叫天时地利都占全,他要是不知道趁机勒索点钱,也枉费了当初跟着大当家的在金鸡岭混那几年了,原來这位是黄三炮曾经的手下,
田家奇显然吃了一惊,他不太明白自己犯了哪条规矩,怎么这就被罚款了呢,旁边比田家奇更吃惊的是陈占水和他的几个伙计,这些人不明白的是**的部队怎么会罚款呢,陈占水带着他的伙计一直跟着陈宝坤的,陈营长來道仁矶他们也跟了來,陈老四到与市场來救人他们也跟着,陈营长突围走了,这几个人却跟不上了,他们不会人家那种翻墙头的本事,于是,这几位就变成二嘎的手下留守鱼市场了,
“怎么,你打算拒不缴纳罚款吗。”二嘎的脸se有点不好看了,
“我,我,我交,我交罚款。”田家奇看见这位瞪眼睛就害怕,虽然心里觉得这种乱收费乱罚款有点违法嫌疑,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呀,势单力孤的田少爷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屈服了,伸手在怀里摸索半天,掏出一个绣花小荷包,正想打开荷包,二嘎已经一把手抢过來了,
“就这点钱。”把花荷包整个儿的翻过來,也就从里头倒出两块大洋几张纸币,加一块也沒几个钱,和二嘎的想法发笔横财差的有点远了,“身上还有什么,项链、戒指、玉坠,全交出來。”眼一瞪,这会儿的二嘎显然又变回了当初金鸡岭上那个小山贼了,
田家奇咧着嘴、哭丧着脸,慢吞吞的从脖子上解下个小玉坠,又从口袋里掏出个银质的挖耳勺,他身上就这么多东西,真沒值钱东西了,田少爷沒有戴戒指玉坠的习惯,平常出门,他沒啥花钱的地方,身上带的这点钱纯粹是为了买零食吃的,你就算再逼他,他也拿不出钱來了,
“钱不够。”二嘎气哼哼的拿着那把匕首,瞪着一双眼把田少爷从上到下一阵打量,看的田家奇浑身一阵哆嗦,脸se又白了几分,
“还差多少钱,我替他出。”
巾帼英雄胜须眉,哪朝哪代都有这样的经典故事,古有花木兰,今有藏红花,这个名叫藏红花的女人,在未婚夫将要遭受危险的时候毅然挺身而出了,
“好,果然是女中豪杰。”二嘎伸手一竖大拇指,接着顺手把臧小姐的花荷包接了过去,“呵呵呵,这两个荷包上面的绣花都一样,都是臧小姐做的吧,里面不会是有很多钱吧。”貌似忠厚的二嘎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通往鱼市场的各条大小道路上全有伪军,虽然伪军们都找地方藏起來了,可总还是有生xing好动闲不住的探头往鱼市场方向看,这会儿的枪声已经比刚才小多了,伪军们开枪也沒那么频繁了,外围侦察兵袭击的也不是那么猛了,
陈老四领着两个侦察兵提枪边打边跑,伪军们咋咋呼呼胡乱放着枪,三个人左躲右闪迅速靠近了居民房,到了墙跟前,这个往下一蹲,那个踩肩膀上了墙头,然后是第二个,地上蹲着的那人站起來往上一蹿,墙头上的人手抓手向上一拉,仨人全都上了房,从这个房檐跳上那个房檐,顺着市场周围的民房一路翻墙越脊,陈老四三人快速离开了鱼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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