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爱真婚13
在这里做事,不仅要手脚麻利,打扫彻底,最主要得将自己完全隐形起来。
因为主子在招她来时,就已经跟公司负责人严格明示过类似规矩。
顾尊曲一条臂搭在一边门框上,高大健硕的身躯立在门里,便挡住了大半扇门的位置。
陶樱左挤右挤了一番都没能挤进去撄。
她醉眼迷蒙,抬起头,看着高出她太多的‘尹致恒’。
嘟起嘴耍起脾气:“尹致恒,你让不让?我都送上门了,还不让我进呀?”
顾尊淡眉冷眼,语气里有着山雨欲来的隐怒:“出去!”
看在顾则逸难得开金口叫一声哥的份上,他收留她偿。
大半夜不在外面地毯上好好睡她的觉醒她的酒,跑到他卧室来扰他好眠,这女人,过分了!
陶樱双眸里漾着浓浓酒意,下巴一收,转小女儿娇娇态:“尹哥哥,你就让我进去嘛,我保证不动你,外面太冷了,就让我进去暖和暖和嘛,要不是你说的目标还没成,这会儿我们都已经是夫妻,早该同窝同床了!你干嘛每次都这么见外嘛。”
愈发过分了!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没羞没耻吗?求着巴着要上男人的床?
顾尊脸色愈渐难看。
陶樱沉浸在自己的YY里。
和尹致恒双宿双栖。
低下头,嘻嘻笑着,就要从他胳膊下往里钻。
顾尊将她的衣领一把揪住,又送到门外。
嗓音已是真怒:“滚!”
虽然如此暧昧情景,如此暧昧时分,到底不是很熟悉。
只是机缘巧合,才导致了眼下的暧昧情境。
顾尊不懂尹致恒于陶樱的存在。
正如陶樱不会了解此刻顾尊对她的各种鄙视。
沙发上地毯上轮番滚过,陶樱挽得整齐的发已经凌乱。
有几绺不听话地散在她脸上,乌发如墨,衬得一张染了醉意白里透红的小脸更加俏生娇脆得惹人。
重新被他扔到门外的陶樱笑得痴嗔娇嗲:“尹致恒,我怎么发现你真不够男人呀!人家都贴上来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
她水眸流转,一根水葱般的玉指直戳他光裸的结实胸肌:“要我也脱成你这样才行?”
“疯女人!”
顾尊禁不住左心房里的剧烈擂动,强行要将门关上。
陶樱像是猜到他要这样做,一闭眼人就扑上了来。
小脑袋瓜撞上他肌肉发达的胸膛,顿时痛得龇牙咧嘴,娇嚷:“你是墙做的呀?”
脸贴在他左边胸膛上,正对着他剧烈起伏的心跳位置。
这一叫一嚷间,小小的柔软的热热的香舌就划过了他白皙结实的皮肤。
顿时,一股热血从身体里直往上窜。
他只觉口干舌燥得厉害。
这个女人,轻易撩动了他深藏太久的某些生理***。
这样不堪的女人,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令他抓狂。
他第一时间紧掐住她的后颈衣领,狠狠将她拉开,咬牙:“你这个荡-娃,离我远点!”
又是睡意,又是醉意的陶樱一丝意识也无,被他扔开还在痴傻地笑:“讨厌尹哥哥,每次都不让人家得逞,太讨厌了!”
她在他大手里往地上软去。
顾尊嫌弃地松手。
一阵落空让她本能反应地想抓住什么,不至于摔倒。
不知所谓的她用力过猛。
另顾尊此刻早已沉稳不再,方寸大乱。
被她这么一撞,高大魁梧的身躯竟直直倒了下去,而陶樱身体的重量让他身手都未及施展。
两人便叠着一起倒在了房间里。
幸好有地毯,而他虽未及推开她,但还好及时以肘撑了地,才没至于摔得骨头惨烈。
只是尾椎骨处,还是一阵疼痛袭来。
而陶樱被一股痒痒的感觉呛得打了个哈欠。
她趴在男人健硕的身躯上,软软地低喃:“什么呀,别吵我,叫你别吵我……”
边嚷,还边抬起小手往那些东西挥去。
顾尊低头,顿时如雷轰顶。
轰过后,浑身像遭强电击过,遍体滚烫。
这丫头,所谓的吵她的东西,其实是他的……
刚才那一摔,他身上的浴巾敞开……
可是,他是茂盛了点,可不管他茂不茂盛,谁的鼻子碰到类似羽毛似的东西,都会痒得难受好不好!
更何况,还是这么多羽毛呢?
顾尊这会儿已经顾不上无辜。
他迅速气沉丹田,抬手不客气地一把就将她翻开了去。
他还没翻身起来,穿着一身工装,却娇痴似童女的某只又恬不知耻地黏贴了上来。
再次将顾尊夺倒回地。
她的手触到一处高耸。
秀眉皱了,抬眸看向顾尊,水眸汪汪:“尹哥哥,对不起,我把你撞伤了怎么办?”
顾尊连着深呼吸,没好气地冷凝着眼前粉苹果一样,令人恨不得直咬上去的脸,哼道:“哪伤了?”
“你看,都肿成这样了,真的对不起,阿樱不是故意,是不是很痛,这可怎么办?”
顾尊这次不只是深呼吸了,他感觉全身都似崩紧的弦,随时都会有断裂的危险。
可是,他该死的眷恋这种危险!
冷颜不禁微微松卸,薄唇边勾起残酷的笑:“可不是,痛得很!你说,该怎么办?”
陶樱醉着一张粉脸无辜看他。
女人穿着衣料上好的黑色工装,乌发凌乱,肌肤雪白,粉脸含蕊,顾尊已经顾不上她是何来头,有何过节,此刻,他宁愿听从身体的意念。
这意念,太强烈,强烈得他如果不从,随时似乎会燃烧起来,将他烧得尸骨不存!
他伸手,修长的指按上她柔软水润的红唇,磁哑嗓音带了诱惑之气:“痛得很,你说,怎么办呢?嗯?”
她眨巴眨巴兔子般红润润的水眸,俏皮一笑,低头,吹气,抬眸问他:“吹吹就好了。”
他紧紧闭了眸,俊脸上表情已是扭曲,额上有汗涔涔。
她心疼:“还不行吗?是不是要上医院啊?”
顾尊嗓音已经完全哑至无声:“小荡娃,听说过没,口水也是一种药……”
陶樱是游医科沁的关门高徒,懂医。
顾尊这一提醒,她马上心领神会……
他低喘出声,把她的螓首狠狠往下按去,沙哑着声:“口水更多更有效……”
陶樱难受,想退。
他将她整个禁锢住,低吼:“别退!”
然后,然后,他不仅没好,反而还流‘血’了。
陶樱泪眼朦胧:“怎么办?尹哥哥,是不是更痛了?”
顾尊颓然在地,哑哑出声:“不用在意,好了。”
两人均是大汗淋漓。
她扑嗤而笑:“尹哥哥太善良了,我把你撞这么伤,还安慰我。”
顾尊微怔,静默一会儿后,看着她完好的工装,赞同她的话:这种情况下,居然能让她保全下来,爷还要多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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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客房的阳台上,如星火一样的微光在漆黑的夜里忽明忽灭。
有多久没发泄过了?
仔细算算,年数可不少。
上次的感觉早忘得一干二净。
忘得以至于他一度以为,这一世都不会再想找回那种感觉。
忘得以为他对那事都已经麻木。
尽管,除开今夜,他总共也没有过几次。
作为男人,他真算是前无古人后来无者第一洁身自好者了!
顾尊自嘲而笑,修长手指夹着香烟,娴熟地送入唇里,抽下一口,悠悠吐出层层烟圈。
宅子地处幽静,有春蛙的叫声在静夜里时起时伏。
他听着,竟觉如此美好。
再次吐出一轮烟圈后,不禁吹了一声悠长的口哨。
尖利的哨声划破静夜,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薄唇微勾,柔柔笑了。
哨声落,空气里再次只剩蛙鸣。
酒店西餐厅的一幕在他眼前重现。
浓眉不由微微揪起,思绪沉下。
徐徐又将烟送入唇,这才惊觉,已近烟蒂。
忙扔在烟灰缸里。
刚才还觉舒适的气温,此刻竟觉到凉意。
他在软藤椅里直了直魁岸的身躯,将白色睡袍的领口掖了掖拢,却还不回房,再次点燃一支烟,抽着,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