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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爱真婚69:正是因为我的风度,才让你还能这般高姿态地拒绝我

  被顾尊硬塞进车里。

  车子发动,急急一个转弯后,像离弦之箭一般射出停车场。

  陶樱吓得死死抓住门把手。

  开了十多分钟,已经将凤景轩甩后了两条街。

  他蓦地刹车,陶樱的头切切实实撞上旁边的车窗玻璃醢。

  待车子刹稳,她又被惯性重重摔向椅背。

  捂住被撞疼的额角,她对突然跟发神经一样的男人怒目相向。

  顾尊脸色很差,她又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埋怨吞回了肚里缇。

  静下来,在餐厅里做的那些过分的事又回忆起来,搅得她心情跟他一样差。

  气归气,却是有些理解他此时的愤怒。

  随便哪个人,看到一个外人对自己的母亲那般态度,谁都会生气吧。

  顾尊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明显看得出来很用力,指节都泛着白。

  目光像在注视在前方,又似看在其他地方。

  咬咬唇,陶樱软软地问:“总裁,要不,我们实话实说吧?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她的反对,可我觉得,即使您直接跟她讲,她肯定也会同意的,您看今天我这样对她,您心里也很不好受对吧?”

  “闭嘴!”顾尊突然厉声。

  吓得陶樱闭了下眼,迅速往后缩回。

  顾尊看着惊吓缩到椅背里的小女人,心里不忍,脸上却依然凌厉着,伸手,缓缓抚上她刚才撞到车窗玻璃的额头,有些粗砺的拇指轻柔地抚着。

  陶樱一颗心狂跳。

  他这样,简直比他动怒更让她感到可怕。

  “不用再演了。”顾尊缓缓出声。

  陶樱倏地抬头,大大的水眸满是惊喜。

  他终于想通了?

  他继续抚着她的额角,低沉地问:“你刚才很为难?”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似磁铁,让人无缘无故被迷惑,她眸里就有了委屈,不停点头:“不只是为难,简直要了我的小命,从小到大第一次做坏人,原来看电视里那些演员演坏人都挺游刃有余的,还以为挺简单,今天才发现真不是那么回事,我是真的觉得很对不起您母亲,真的觉得太对不起了,心里到现在都还难受得不得了,她一定恨死我了……”

  “好了好了,不想了,只此一次,你不用再做坏人,今天那些事都快点忘掉,我母亲是个心肠坚强如铁的女人,你那些对她来说只是小儿科,她年轻时候所接触的真正的坏女人,所做的事情比你刚才做得过分多了,所以她不会把你那些小过分举动放在心上,你也不许再记得。”

  顾尊的嗓音异样的低磁。

  陶樱心里被重重震动。

  她可以自作多情地认为,刚才总裁所有的动怒行为,其实只是因为让她陶樱做了难过的事吗?

  他是在后悔吗?

  陶樱抬起双眸,不可思议想看他。

  顾尊却把她的头又按下去,继续在她那处已经不疼的额角处轻缓抚着。

  陶樱思绪完全凌乱了。

  她可以承受他的所有努力,也可以接受他所有离谱的工作。

  可是,她受不起他此刻这样的温柔啊!

  他是顾尊啊,是华开集团的总裁啊,这样对她,很让她这个普通小女子产生幻想的啊!

  按照这样的形式,他要真向她表白怎么办?

  她要是拒绝会不会让他觉得很没面子而让她做更难做的事情?

  还好还好,在她的想法更加天马行空之前,顾尊退回到了自己座位。

  陶樱暗里长长在吁了一口气。

  然而,不过一秒,眼前再次被阴影侵袭。

  顾尊速度快如闪电,吻住了她的唇。

  陶樱大张着双眼。

  他大大的手掌覆上她的双眼,强行让她把眼睛闭上。

  而后,又牢牢握着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陶樱被他强行也带入了状态,像是被蛊惑,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所有神经,一点也不设防地让他更加放肆。

  他身上的味道那么好闻。

  陶樱越陷越深,一双手都不由自主紧紧握住了他的衬衣。

  顾尊被她这样顺从的承受,更加情动。

  这几日所有强行压抑的欲念仿佛都想倾泄在这个吻里。

  直将她吻得嘴唇肿麻,这才喘着粗气放开她。

  四目相对,车里空气诡异的沉默。

  顾尊拍拍她红晕晕的脸,动作温柔。

  重新发动车子。

  一个念头在心里如野草般疯狂滋长起来。

  各种惊惶惊慌惊吓后,陶樱心脏狂跳得似要蹦出来,只觉得口干舌燥。

  车里有未开盖的新矿泉水。

  陶樱拿过一瓶正准备喝。

  正准备发动车子的顾尊停下了动作,拿过她手中的水,长指轻松一拧,将水瓶盖子拧开,才又递回给她。

  陶樱又被震动。

  抬起眸子震惊地看向他。

  对方却是自然得很,双手又去打方向盘。

  车子平稳地滑出去,速度也很平稳,想是他心情已经平静下来。

  好了一会儿,陶樱才缓缓收起震惊不已的心绪。

  安静地一口接一口喝水。

  顾尊一边娴熟地打着方向盘,一边用随意的语气说:“我们一起试试,做真的夫妻。”

  “噗——”陶樱一口水全喷在了前车窗玻璃上。

  顿时玻璃上如刚下过一场雨,顾尊淡淡看了她一眼,启动雨刮器,把车窗玻璃很快刮净了。

  陶樱成功受到今天的第三次惊吓。

  结结巴巴地问:“什么,什么叫,叫真的夫妻?”

  顾尊没有回答她的话,目光在外面的高楼大厦里搜索。

  很快,车子驶到了一座摩天大楼前。

  陶樱认得,这是上次跟他来过的名品商场。

  把车泊好后,顾尊先行下车,大步绕过车头,到副驾座这边,把车门拉开。

  一手撑在车门顶,俯下头,看着陶樱,简短命令:“下车。”

  陶樱小脸青白,被他这一路活生生吓得,摇头,摇头,再摇头。

  总感觉不会是好事。

  顾尊被她惹得笑了:“乖,下来,我下这个决定也不容易。”

  “既然不容易那还是不要了,总裁,我们做真夫妻不合适的,您看,首先,我跟您母亲她们那样的人差得完全不只是火星和地球这么遥远,您那么高雅的家人怎么可能接受我这么毫无礼数的普通女人?另外,我和您之间也完全不同,您看您各方面都有,我各方面都不行,完全没有可以试一试的必要嘛对吧?您身为集团总裁,应该不会为这点小事犯冲动毛病的对吧?”

  陶樱突然觉得,自己在嘴皮子似乎也蛮有天赋的,要搁平时,她真不敢相信这么一番话是出自自己的口。

  顾尊抬手,掐了掐她白皙得跟学生一样的脸颊,笑:“首先,婚礼是我母亲亲口答应让我们举行,刚才你也在场,不需要我再跟你复述,其次,正因为你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有,各方面都可以弥补你的不足,这叫取长补短,婚礼学里,这也是一种合格的夫妻关系。”

  陶樱被他驳得张着嘴,半天合不拢。

  她不知道怎么反驳了呀。

  颊上突然一热,顾尊落下一吻后,主动牵她的手:“下来。”

  他用了力,陶樱几乎是被半拖半拉下车。

  她努力地反驳:“总裁,您知道,如果真的办婚礼,会有很多人知道这件事,您会很丢人的知道吗?很多人会说您一定是瞎了眼,或者说是被我骗了,然后他们会因为你娶了我而看不起你,很有可能还会影响您的事业,真的,我绝对没有夸大其辞,我是真心为您好……”

  顾尊不由笑出声,扭头在她头上叩了一长指:“这都哪里听来的歪理?”

  陶樱秀眉深锁:“电视里都那样演的。”

  “以后少看那些脑残的东西!”

  “……”

  顾尊脸上一直带着笑。

  突然下这个决定,他并没有想到底会坚持多久。

  但至少此刻,他愿意去尝试。

  正好他也可以用这段时间,试试自己那些深重的心魔到底消了多少。

  可能这样对陶樱并不公平,可如果真的仍然无法进行下去,他会给她巨额补偿。

  陶樱还紧揪着细细的眉头,还在努力想着到底要如何说服他放弃这个决定。

  顾尊伸手,强行将她拢起的眉头抚开:“做我的女人,不准这么愁眉苦脸!你所说的这些理由,都是外人,我们两个人事,关别人何事?我顾尊若是一个看别人眼色的人,又如何会坐上现在的位置?好了,记住,婚姻只是你和我两个人的事,不许拿别人作借口再拒绝我。”

  陶樱吭哧了一阵,一咬牙:“好,既然您都说是您和我两个人的事,那么,您问过我意见吗?我同意了吗?”

  “问过,你同意了。”

  “什么时候?!!”陶樱今天所受到的惊吓太多,现在心脏也变盾了些,他这样说才没至于让她在奢华大气的商厦里惊叫出声。

  顾尊大手抚上她的脸,长指划过她微肿的嘴唇:“刚才的吻这么快忘了?你身体同意了。”

  陶樱脸刷地一片血红:“那是……”

  好吧,既然他这么不要脸,她也不要脸好了,咬咬牙道:“就算我身体同意了,可我的心呢?”

  顾尊握牢了她的手,一拉,两人面对面了。

  他高得她只能仰起头,才能与他目光相对。

  他浅笑:“听好了,我不在乎什么真心,也不信,我们俩现在身体都互相吸引,所以,我们试着在一起真结婚,我绝对能让你感到满足,不管是身体还是物质,你刚才在凤景轩里对我母亲说,想辞职做全职太太?可以,类似的条件我都答应,不是全职太太,我不用你全职,你只需做好我的太太便行,家里的活都不用你动手,这样,没问题了吗?”

  陶樱听着听着,就大动了肝火。

  倏地从他对视下扭开去,退了好几步之远,她恼怒地低嚷:“有问题!很大的问题!”

  顾尊摊手,蹙起浓眉:“什么问题?”

  陶樱哑口了。

  什么问题?难道她要对他说,不要这种所谓的身体婚姻,她要跟他真心结婚不成?

  那样也不对呀,特么的她压根就不要跟他结婚好吧!

  管他的真心还是身体的统统都不行!

  “反正,不管哪种,我都不答应!”就算她往后要嫁,他顾尊这种目中无人的自私男人绝对不是她陶樱的选择!

  顾尊没了耐性,浓眉更紧地拧起,深深看着她,顿了几秒,才控制住自己的语气:“你究竟想怎样才没问题?”

  “我什么都不想,反正不行!”

  幸好这里消费高端,来往的人不多。

  虽然两人的久谈也引起了关注,但好在关注度并不高。

  而且两人都尽量压制着语气。

  顾尊深邃的墨眸有些郁了,走近她,再次面与面相对,他嗓音低到极致:“你想否认你的身体对我有反应?还是你想刻意压抑自己的***?不只是刚才那个吻,有些事,我没跟你说,这几夜,你在我怀里,因为我强行克制,我很不好受,但我也感觉得出来,你同样不比我好受,好几次就因为你的纠缠,我差点就真进了,你此刻真该庆幸,正是因为我的风度,才让你现在还能这般高姿态地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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