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天下呢!”文天择没看到界天下人影,也没看到尸体。
“那个老不死的,早晚让他形神俱灭。”西杀冷哼。
通过这句话,文天择猜到,界天下逃离西杀魔掌,心里稍微轻松。
“你性命不保,还在关心别人,真是多此一举。”西杀拳头豁然变大,犹如一座小山,朝文天择砸压下来。
文天择没有抵挡,以极速躲避,恰到好处避开一拳,直接冲上高空,手中出现“后羿射日弓”,拉满弓弦,神情微震,一滴血液从眉心处飞出,落在弓弦上,“后羿射日弓”黑气涌动,凝聚成一支黑箭,这把黑箭与李儒所送那支黑箭——后羿箭,一模一样。
弓弦拉满,后羿箭对准西杀,箭如闪电,刺向西杀。
西杀皱皱眉头,打出一掌,无畏界中出现一座“五指山”,挡在面前。
“五指山”崩裂,后羿箭射向西杀。
“可恶——”西杀感觉生命受到威胁,双掌其出,欲要挡住一击。
“噗嗤——”
箭入手心,整条胳膊碎裂。
“啊——怎么可能呢!”西杀撕心裂肺大声疾呼。
随着惨叫,后羿箭从西杀胸口穿透而过,身体骤然爆炸,波及四周,引起天地异象,虚空出现裂纹,瞬间塌陷,又在神秘力量中快速修复,无畏平原遭受重创,爆炸形成巨坑,尘土飞扬,弥散天空。
十分钟之后,烟尘散去,西杀形神俱灭,文天择收起后羿射日弓,经过刚才一击,他才知晓,李儒所送那两把黑箭,并不是真正的后羿箭,只是打开无主之界的一把钥匙而已,而真正的后羿箭,是有精血与“后羿射日弓”中散发黑气凝聚而成,弓即是箭,箭也是弓,人弓合一,才能形成强大的杀伤器具。
无畏平原空荡荡的,无天也没了行踪,正要离开这里时,眉头紧皱,走进天择界。
“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
“姑娘,你不要动,伤口刚复原,要不然又要裂开。”上官飞燕劝说道。
“废物在哪里?让他出来。”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说。”
“给你说当什么用,我要离开这里,放我离开这里。”
文天择出现“方倾城,你伤势如何?”
这位姑娘正是方倾城,她强压怒火说道:“我本想杀了,你又救了我,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杀你,来日一定杀你。我决然不会与仇人在一个屋檐下。废物,让我出去。”
小蝶呵斥道:“你说谁是废物啊!”
上官飞燕立刻朝小蝶使了一个眼色,她才立刻闭嘴。
“其实,你父亲不是我所杀。”
“不是你杀的,也给你有莫大关系。”
“对,当时,我父亲被绑架,中间又存在误会,所以——”文天择解释道。
“你父亲被绑架,就杀我父亲,强词夺理,我不为难你,请你放我离开这里,可以吗?文家少爷。”
三道身影从天空中飞下来,他们正是文征,文远,文生三人。
“倾城”文征说道。
“文征伯父”方倾城对文征很是客气。
“你还记得我这位伯父,老朽甚是欣慰啊!清江镇四大家族,争了几十年,却被别人利用。让我们大打出手,其中原委谁又能说明白呢!
清江镇四大家族已不复存在,我大哥生死未卜,天地巨变,咱们那些故交物已人非,曾经的恩恩怨怨都让他化成云烟吧!
如今世界不再太平,先是天地浩劫,又是双乳山事件,修气者几乎死亡殆尽。据天择所说,天界之人出现,要对万物赶尽杀绝,而我文家子女都杳无音信,生死未卜,只要活者才是最好。”
“可是伯父——”方倾城气消了一大半,话说一半,方尚月走来“我曾是方寸派第四代掌门,当年其中一位长老,因为利益熏心,教唆了清江镇方府,致使方家家主迷失本心,做了一些错事。都是我之过,你如果报仇,你就冲我来吧!”
上官飞燕立刻护在方尚月身前,我是掌门弟子,如果报仇,你冲我来吧!”
方倾城松开拳头,沉默少许,挤出四个字“仇不报了。”话锋一转“我要离开这里。”
一直沉默的文远着急开口道:“你——你不能离开这里——外面太危险了。”
文天择望着文远慌张表情甚是疑惑。
方倾城直接回绝“不——我必须离开这里。”
“外面太危险,你,你,还是待在这里吧!”文远双眼含蓄着慈爱目光。
“用你管啊!杀父之仇报不得,难道还要让你们软禁在这里吗?”方倾城怒斥。
文远双眼流出血泪,脸上布满伤感“听话,留下来吧!”
“这是什么情况。”文天择越来越疑惑三叔为何如此苦苦留下方倾城。
文生一声长叹,摇摇头。
“好像有事。”上官飞燕眨巴眼睛,低声对文天择说道。
“气氛不对。”文天择望着二人暗思。。
方倾城凝聚一把剑,指向文天择,方尚月立刻护在身前,方倾城把牙一咬,狠狠说道:“我杀不了你,又离不开这里,只好一死。”
“女儿,不要。”文远大叫一声,泪水哗哗流下。
众人无比震惊,上官飞燕一愣,说道:“你不是说你三叔到现在还没娶吗?为何,出现一个女儿呢!”
文天择更是震惊无比“我也被弄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呢!”
方倾城被震住,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
文远嘴皮颤抖,眼泪哗哗流下,激动而又悲凉,挤出两个字“女儿——”
“谁是你女儿,咱们全镇都知道你终身不娶,你叫我女儿,想留我,用不这如此下三滥手段吧!”方倾城挖苦冷笑。
文生拍拍文远肩膀,叹气道:“孽缘,倾城,你的确是我三哥的女儿。”
此话一处,犹如一颗炸弹,又把所有人震住。
“怎么可能呢!”文天择简直不敢相信,方倾城竟然是文远的女儿。
文生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知道这件事情也就我和大哥了。”
文天择自言自语“我父亲知道,从来没听他说起过。”
“当初,有一位女子名为择淑带着一位丫鬟来到清江镇。他们俩虽然是主仆关系,形如姐妹。”
“我母亲——”文天择一愣,没想到此事还牵扯到自己母亲,用心去听。
“择淑遇到我大哥,一见钟情,就下嫁与他。而三弟对这位丫鬟十分倾心,就在我大哥撮合下,二人定下终身。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有一次这位丫鬟去踏春,被方万祥遇到,就霸占了她,当天晚上就举办了隆重婚礼,三弟前去要人,被打地半死,并且呵斥三弟,如果乱来,让整个文家陪葬。
当时大哥无法忍受,去了方府要人,他们二人好像打了一场,谁胜谁负不知道,那丫鬟出来了,说,以后与文家没有任何瓜葛。大嫂也来了,那丫鬟不知为何,铁石心肠不离开方府。
此事七个月过去了,生下一女,算算时间不对,但是我们并未说破,只有三弟心知肚明,一直默默保守着这个秘密,这个女婴就是方倾城。”
“不可能,不可能。”方倾城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小蝶说道:“是不是,滴血认亲不就行了吗?”
方倾城极为激动,拒绝滴血认亲。
“简单事情非复杂化。”小蝶摇摇头无奈叹气道。
文生说道:“如果你想弄明白怎么回事,滴血认亲可以一试,否则,你们二人一生都有阴影。”
“三叔不是说没有心怡的姑娘吗?唉,世事难料啊!”文天择并未插嘴,而关于她母亲的事情第一次听说,并且还有一个丫鬟,如此说来,和方倾城还有某种关系。
方倾城沉思少许,吐出一口浊气“好吧?”
滴血认亲很是简单,各取一点血液滴入清水之中,结果两滴血液相互融合。
“这——这——怎么会这样呢!”方倾城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果然,果然是我女儿。”文远大喜。
“你难道真是我父亲——”方倾城望着文远百感交集,不知道是喜还是怒。
“嗯,倾城,我就是你父亲。”
方倾城跑到文远面前,二人抱在一起,父女相认泪流满面。
突然,方倾城将文远推倒在地怒吼道:“你——你还是我父亲,如此懦弱,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人霸占,你却忍气吞声,还是男人嘛!你不配爱我母亲,你不配做我父亲。”一边说,一边抽噎。
文远抱着脑袋躺在地上,默不作声。
“你不配做我父亲,而我母亲三岁时离我而去,我没感受过母爱,却有父爱,父爱就是与我毫无血缘关系,抢走母亲之人所给,而你呢,你在哪里呢!你说——”
文远被质问,没有解释,只是抱头痛哭。“若芬,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文生叹气道:“倾城,你莫要怪你父亲,其实,有时候,你父亲也是无奈。”
“什么无奈,分别是懦弱,无能。”方倾城怒吼,双眼散发忧伤目光。
“其实,在你出生后,你母亲若芬与择淑一同消失,如果当时三哥再去纠缠,可能引起两大家主水火不容,故而一直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