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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十二章我是兔子(一)

宋殇 雪峰 2773 2022-11-07 13:19

  善心中惧怕沧州的宋军,又恼恨朝廷让马儿快跑的手段,一路上磨磨蹭蹭。他聪明,可其他人也不笨,自己的手下有多少本事,他们心中清楚。虽然每个人手头都有那二三百号敢拼命的手下,但要是让他们和沧州的宋军拼命,他们却是不干的。

  他们不是害怕,而是不能。沧州的宋军很强大,但这些地方的将领可不认为自己手下那百十号的精锐不如他们,之所以不进攻沧州,是因为他们不愿意拿手下弟兄的生命冒险。就朝廷那个小气劲,他们可不愿意为了不到一贯的钱钞,和沧州那伙大虫拼命。

  不过他们的脚步再慢,也有到达沧州边境的一天。当各路兵马云集沧州周围的时候,他们才惊讶的现,沧州的宋军已经准备好了。当看到那只往来奔腾的骑兵之时,他们已经没有打下去的心思了。

  没办法,谁让大宋缺少战马,在战场上,一万多号骑兵那么一跑,万马奔腾,大地都给震得直颤,践踏起来的烟尘可以遮蔽天地。这些在南方呆得久了的厢军何曾见过这般场面,别说普通的凑数的厢军,就是被那些团练使依为臂助的凶悍之人也忍不住腿肚子抽筋,身子打颤,还没有接战,便想逃跑。

  谁都知道沧州军很强大,很暴力,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沧州军会强大到如此地步,他们可不像承受沧州军的暴力。于是乎,所有的团练使都生病了,主将有病了,士兵自然没法继续前进。更何况朝廷原本也没有明确的旨意让他们进攻沧州,十余万大军,连个统帅都没有,就那么各自为政,一下子都停了下来,倒也壮观得紧。

  赵看着眼前.的奏章,越看越气,突然起身,一把将桌子上堆得高高的奏章推到了地上。他背着双手,飞快的走了几步,破口大骂道:“混蛋,都是混蛋,他们倒也齐心,一下子都得了怪病,不能行动,好啊!既然他们都有病了,那他们也不用当官了,让他们回家养病罢!”

  如今蔡京被贬,高俅病贯又领兵在外,徽宗身边的幸臣只有张邦昌和李邦彦。这二人听了徽宗盛怒之话,都大吃一惊,急忙出言劝阻。他们两个若说到诗词歌赋,风花雪月,精通得紧,说到安邦定国,治理天下,虽不精通,也勉强有几分本事。

  他们自然.知道那十余万厢军的虚实,那十余万厢军,乃是二十余路兵马,若是一下子将近三十个团练使都收拾了,那些兵将由谁来统领?若是处理不好,岂不是要闹出兵变?若是太平年间,那三十个团练使收拾也就收拾了,便是兵变,也无所谓。可如今朝廷大军都在同辽国打仗,谁来负责平叛?

  徽宗也不是笨蛋,他当了这许多.年的皇帝,没有一丁点的建树,恶事倒做了不少,弄得民不聊生,起义不断,但皇帝的宝座始终被他坐得牢牢的,若说他就是一个醉心于琴棋书画、风花雪月的皇帝,谁信啊!他方才盛怒已极,说出了要收拾众地方武将的话,话一出口,他便知自己失言。待得李邦彦和张邦昌出言劝阻,他当即就坡下驴,先是怒哼了一声,这才道:“固然如两位爱卿所言,那些团练使不值得朝廷降下雷霆之怒,但他们畏敌不前,却是真的。”

  李邦彦听得徽宗语气软化,急忙插嘴道:“陛下,其实他们哪里是畏敌不前,沧州乃是我大宋的疆土,何来敌人?何况朝廷原本就没有让这几十路兵马必须进驻沧州,只是让他们延沧州北上,经南京道,攻打辽国的中京,配合女真人罢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徽宗,见徽宗天子没有什么表情,当下低头思量了一下,这才继续道:“只不过因为兵部的疏忽,这样的事情竟然没有实现通报秦大人,以至于和沧州守军隐隐有对峙之态……”

  张邦昌听罢。截口道:“.陛下。李大人所言极是。如今析津府初定。无力攻掠辽人中京。这十余万人马。正好派上用场。”

  徽宗听罢。微微点头。看了两个臣子一眼。淡淡地道:“派殿前司何灌统帅三千禁军到沧州。统帅各路兵马。另着兵部从三司之中。拣选精明强干地将领百人。随军听用。”

  李邦彦和张邦昌听了这话。立时明白了徽宗地用意。敢情徽宗打着秋后算账地主意啊!等到那百十号将官控制住了军队。那三十多个团练使怕是都要被收拾了。那些普通地士兵就是想反抗。怕也没有什么机会反抗吧。更不要提还有三千禁军士兵在那里虎视眈眈地看着呢!

  深感姜还是老地辣地李邦彦和张邦昌同时露出了一个高。实在是高地表情。随即恭敬地领旨。

  张邦昌偷眼看徽宗。见其并无太大怒意。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阴笑。又奏道:“陛下。其实此次闹出如此大地事情。全是陈灌做地好事。如果不是他在朝廷上说什么秦风有卓莽之志。若是不将其铲除。恐为唐藩镇之祸。使得朝廷调动各路兵马。耗费了不少钱粮。最终闹成了今天这般模样。陈灌难辞其咎。”

  李邦彦听了,咧了咧嘴,心中暗骂了一句:这厮倒真毒。谁不知道秦风如今势力强大,不是隐隐有藩镇之像,而是就是一个藩镇。原本他为一州之守,倒还不为大患。可如今他雄踞数州,占据辽国一京之地,已是尾大不掉,这不是藩镇是什么?你总不能因为陈灌曾经参你祸国殃民,你就抹杀良心,挟私报复罢!要是徽宗真听信了你的话,对秦风不再管束,以至于酿成了唐安史之祸,那时候你该怎么办?

  徽宗听了张邦昌的话,心中也是一动。他如何不知道张邦昌的心思,他和陈灌一直唱对台戏,如今好容易得了这样一会,他如何肯轻易放弃?不过陈灌那厮确实可恶,常常直刺自己之过。虽然大宋不以言罪人,但他确实不讨人喜欢。想到此处,他不禁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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