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犹疑了一下,凑到常凯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他们要收编老子的土匪兵,全部换成他们的人?”常凯又惊又怒了。
这特么的摆明了是要老子交兵权了。
“凭什么?老子亲自带过来的人,自己还不能指挥了!”
“头子!这个消息还没有证实,但是的确有人开始这么传了,这次的投靠北汉,我觉得有些唐突了……”
常凯眼都红了,“妈的老子为了他们拼死拼活,他们居然还要算计老子……”
与此同时,通往云州的山间无名小路,蒋安轻装简骑,正在问跟随的情报员。
“蒋将军,情况依然没变,常凯的兵员还没有补充到位,他们现在驻扎在城外,大概两千人,两个营盘,都在城南……”
“知道了!”蒋安转身看向石元亮,“魏将军,有劳你给我断后了,我这就去偷袭了。”
“保重!小心。”石元亮拍了拍蒋安的肩头。
夜色中,三千刚刚组建起来的武陵营,无声的通过了小路,路上有遇到的乡民,统统被一起带走,以免暴露消息。
两个时辰之后,云州县城就在眼前,这时候夜色已经渐深,几乎没人活动了。
蒋安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派侦查小队四处侦查了一番,确信无虞,这才挥手下令。
三千人分作三股,两股承包了两个兵营,另一股居中策应,既能望风,又能两端支援。
此时的常凯土匪军,基本已经都睡觉了。
安排的岗哨也都滑水严重,这倒也不奇怪,毕竟这里算后方了。
太原都还安安全全的,云州紧张个哪门子呢。
武陵营人员到位之后,迅速拿下几个岗哨,把两个军营全都掌握,随着一声喊。
大家动作起来,顿时,血光四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第五百九十四章云州复仇战
武陵营中至少还有八百名当初跟随蒋家父子投军的武陵蛮军士,大家对蒋虎仁都是感情深厚,现在见到杀害沙老将军的土匪,没有二话,就是一个字,杀!
睡梦中的土匪们完全防备,霎时就被斩杀过半。
“怎么回事?”常凯在睡梦中惊醒过来,边穿衣服边大喊,他身边赤裸的随军小妾被他一脚踢开。
“头子!不好了,貌似武陵蛮来劫营!”张超踉踉跄跄冲进来。
“武陵蛮劫营?你说胡话嘛?这里可是云州,离前线远着呢。”
常凯说完,自己也后悔了,这里确实是后方,可是现在也确实是受到了偷袭啊,武陵蛮不可能,那别人也一样没道理啊。
此时的军营中,火光冲天,土匪惨叫不绝,满营的血腥气,武陵营杀气冲天,已经完全掌握了局面。
常凯顾不得其他,抓起佩刀,出营帐来看情况,只见火光中,蒋安宛如一尊天神,满身浴血,头上缠着白布,身边跟着几十个武陵蛮的老人。
这些人都是过去和土匪有过交集的,认识常凯及他身边的一些人。
常凯和张超一露面,立刻就被这些人认了出来。
“在那里!”
“就是他!在那里了!”
蒋安眼神一亮,把手一挥,立刻大批人围了上来。
常凯嘴里发苦,这时候再要转身已经晚了,常凯的几个亲兵刚一出来,霎时就被武陵营的人砍成了烂泥。
张超一看情况不对,趁乱想跑,被一个军士一刀劈断了一条腿,立刻倒地不起。
常凯想要装的光棍一点,可是腿却不听话的抖个不停,眼见人围到身边,不由自主就跪了下来。
“你就是常凯?”蒋安双目尽赤,拿过手下递过来的短刀,狠狠一刀背,敲在常凯头上。
常凯立刻满脸是血。
“我要让你们全体土匪,给我爹陪葬,来呀,先把他四肢都打断了。”
常凯也知道,此时自己求饶也是没用,于是破口大骂。
“小兔崽子!就是老子杀了你爹,怎么样!”
蒋安皱眉,挥手道,“拔了舌头!”
立刻有人拿来钳子,夹住常凯舌头,活活拔了出来。
常凯惨叫连连,满口是血。
一名小校过来,伏在蒋安耳边,“蒋将军,云州城里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动静,不过看来城内确实没有军队,现在他们闭门不出了。”
蒋安点了点头,心想,今天是殿下开恩,情报准确无误,送我来报仇的,我可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转头命令道,“把这两营土匪,一个不留全部杀光,副将张超,吊死在营前旗杆上。这个乌镇,我亲自动手。”
常凯此时身上血已经流干了一半,看看人就不行了。
蒋安将他拖到军营内的旗杆下,挥刀将他四肢砍下,又把头也砍下,然后用绳子把尸块连起来,吊在了旗杆之上,向着埋葬父亲的方向拜了几拜。
挺身站起,命令将军营中值钱的有用东西都带走,然后放火烧了军营,集体上马启程回家。
这一战占尽了先手,所以几乎没有人员伤亡。反倒抢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武陵营连夜回程,赶到小路口的时候,石元亮见蒋安得胜而回,没出意外。不由得松了口气。
殿下交代自己的事情,算是完成了。
二人并马而行,都很高兴。
赵德昭其实心里也一直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完全信任蒋安这个刚满十六岁的半大孩子,成功自然是好事。
出了岔子可就追悔莫及,毕竟武陵蛮蒋家,就这一根独苗了。
所以赵德昭一直没敢睡,熬夜等着消息。
直到蒋安和石元亮并肩回来,这才放心。
蒋安还要跪地谢恩,赵德昭一笑,“免了!记你们两个一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猜,明天北汉人一定气得要死,吓得要命。”
果然,第二天,成元令就得到了云州县的加急消息,说是驻扎在云州县城外军营的常凯,及其两千土匪军,被人连夜偷袭,杀了个干净。
其中副将张超被打断四肢,活活吊死在旗杆上。
而主将常凯,更是被砍断四肢,活拔掉舌头,又砍了头,然后被绳子穿在一起挂上了另一根旗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