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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长脸上表情古怪,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廖北风。
这可是他两年前就看上的兵,并且为了教好廖北风,暗地里还授权徐东来多往正途上引。
不然当时撒河阻敌一事儿,真以为廖北风能说得动徐东来那个人精?
“当不当营长我倒是无所谓,只要能杀鬼子,在哪杀都行。”廖北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显然没意识到师长这话里的另外一层含义。
“这么说你是想去喽?”张师长沉下脸,似乎对廖北风的回答很不满意。
廖北风挑了挑眉,感觉到师长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立即又打起精神。
“当然不去,投军时那么多部队我都没去,直奔咱三十八师来就是因为咱的部队与众不同。”廖北风急忙补救,只是这话根本蒙不了师长。
“据我所知,你投军那会儿,平定好像就三十八师驻防吧?哪来的那么多部队。”张师长冷笑调侃。
对于廖北风的表现,老实说他还是很满意的,至少可以看得出来,他看人的眼光没错。
这就是个敢作敢当,且有情有义的汉子。
“我这就是表个态而已,您怎么还较上真了。”廖北风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表个态?那好,你到师部去给我当卫士,在我身边呆着也好,省的三天两头闹事儿。”
“别啊,我一个粗人,哪干得了警卫这差事儿,再说了,您这儿不是有李东吗,他伺候人可比我强多了。”廖北风说到这里不忘朝杵在一旁的李东投去一个打招呼的眼神。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这是警卫,负责的是师长安全,到你嘴里怎么跟奴才似得。”李东没好气的插嘴辩解一句。
张师长摆了摆手,似笑非笑的看向廖北风道:“你惹出这档子事儿,部队里都已经传开,要是对你不做惩处,今后你让希仲怎么带兵?”
“所以要我说啊,你还是跟我走得了,这对大家都好。”张师长撂下话,连选择的机会都不给廖北风留。
毕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挟持长官,这罪过可是要枪毙的。
一头是枪毙,一头是去给师长当卫士,选哪个?
“让我去当卫士,那你还是直接枪毙我好了。”廖北风死活不干,他可不想和李东一样,一天到晚杵在师长屁股后头,像根电线杆子似得。
“臭小子,宁死都不肯给我当卫士?”张师长脸色又沉了下来。
“这不是给不给你当卫士的问题,我只是想留在前线杀鬼子。”廖北风不做退让。
虽说给师长当卫士前途更大更好,但廖北风不想抛下三排那些生死弟兄,而且廖北风压根也不在乎什么前途不前途。
再说了,跟在师长身边,那不就真成了孙猴子套上紧箍咒了?
“放屁,那么多鬼子你杀的过来吗?”张师长不忿,继续训斥道:“前线有那么多将士,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还麻烦,你就非要留在这里添乱吗!”
“师座,你今天是不是脑子让门夹了,就这点破事儿你咋还没完没了了呢。”廖北风斜睨着师长,一副怀疑表情。
张师长真是被廖北风给气乐了,这话也就是廖北风敢说,换做别人,非得一巴掌给他拍墙上不可。
“你留在前线能保证不惹事儿?”张师长缓了口气问道。
“新兵连的事情您都给办了,我现在就一门心思杀鬼子,还能惹什么事儿?”廖北风白话了半天,此刻突然才意识到,师长这么罗里吧嗦的兜圈子,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是真心想带自己去师部当卫士,而是想要自己一个表态。
廖北风很识趣,急忙从位置上站起,抬头挺胸,中气十足道:“请师座放心,约法三章我一直记着,从未敢忘,今后凡事儿三思而行,一切听从指挥,绝不逾越职权半步。”
“还想逾越职权,哼,你就等着当大头兵吧。”师长没好气的站起身,此刻得到想要的答复,自然也就没必要继续逗留。
廖北风不当一回事儿,跟在后面送了师长一段,直到师长和李东骑马扬鞭而去,这才总算是松出一口大气。
“大头兵?”廖北风嘴里念念有词,哼哼着道:“大头兵就大头兵,老子宁可压在五行山下也不戴这紧箍咒。”
这边廖北风的事情告一段落,而另一边,本来昨天就拿到调任的季千寻,却在临出时遇到了突状况。
她的一个病人突然狂,死活要出院,在与护士的一番拉扯下,因为动作过大的缘故导致伤口缝合处崩裂,大量出血,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这个病人就是季千寻在黄村救的那名皇协军营副,和季千寻还是本家。
得知消息的季千寻,第一时间去处理情况,好不容易才将季忠的伤势稳定下来。
而这一忙,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因此季千寻不得不在滦阳城多留一天。
“季忠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就闹着要出院?”季千寻向负责值班的护士询问情况。
“我也不太清楚,他好像是听说你要走了才这样,具体是不是那得等他醒了才知道。”那名护士想了想答道。
只是她这个答复,倒是让季千寻有些措手不及。
“因为我的缘故?”季千寻喃喃了一句。
她最近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工作,每天都有替季忠复查。
虽然季忠因为脖颈受伤导致声带受损,可能今后都不出声音,但这并不妨碍两人交流。
而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两人也随着接触的多了,渐渐熟络起来。
但也仅仅勉强称得上朋友而已,要分离也没必要情绪这么暴躁吧?
季千寻闲来无事,晚上也睡不着,特地又回到病房来看了看季忠。
而此时的季忠已经醒了,身体还很虚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醒了?”季千寻坐在床边问了一句。
怔怔出神的季忠,一听到季千寻的声音顿时精神焕,拉着季千寻的手吱吱呀呀念叨了起来。
“别激动,小心伤口。”季千寻急忙安抚,与季忠闲聊道:“你听说我要走了就想出院,是想跟我一起走?”
季千寻不傻,这种事情只要联想一下就一目了然。
季忠点了点头,目光很是坚定。
“是担心我走了没人管你?”季千寻笑了笑,不等季忠回应便接着道:“放心吧,这里是战地医院,医生不止我一个,而且你的伤都处理好了,只需要静养恢复就行,有我没我都一样。”
“鹅鹅鹅鹅……”季忠激动的摇着头,拉着季千寻的手,嘴里一连念出一大串的‘鹅’。
季千寻苦笑,急忙安抚道:“你不要这样,走我是一定要走的,还记的给你输血的那个上士吗?他其实是我的未婚夫,我要去找他,和他一起并肩作战。”
此话一出,季忠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看着季千寻的目光似乎一下子暗淡了许多。
“对了,我记得你军职还不低,等你把伤养好了,你可以来找我呀,到时候咱们也可以一起并肩作战。”季千寻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季忠闲聊着。
而在这安静的夜晚,两人独处闲聊,虽然只是侃天说地,各种九不搭八的话题,但却彻底改变了季忠今后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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