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邙北市市委宾馆四楼四一九房间,环保联合调查组组长张洪鑫就住在这里。/Www。QΒ5.coM此时,环保调查组其他几个成员都聚集在张洪鑫的房间内,听张洪鑫在讲话。
“大家思想一定要统一好,”张洪鑫说道:“这次我们为了查清楚大龙溪污染背后的真相,采用了一些非常的手段,这些手段别人有可能会理解,也有可能会不理解。但是不管别人理解不理解,我们先要相信自己,相信我们工作组每个成员都是一身正气,都是为了给邙北市大龙溪两岸人民一个青山绿水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我们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对于那些流言蜚语,我们要一笑置之,既不要多做解释,更不要与之辩论。总之,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这不光是我的意思,也是武省长的意思。武省长知道这些天来,我们调查组的同志们受了不少委屈,他让我转告大家,只要坚持就会胜利。同志们,现在是十二月份,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啪啪啪,调查组七个成员给予组长张洪鑫以最热烈的掌声。在这个危机四伏、流言四起的时候,调查组成员内心的犹疑彷徨可想而知,他们惴惴不安地看着省政府工作组下来、看着公安厅专案组下来,在他们看来,这工作组、专案组的侦察对象不仅仅包括邙北市的大小官员,也包括了他们这个“无辜”地被卷入邙北市政治斗争漩涡地环保联合调查组。而此时此刻,调查组组长张洪鑫的表态无疑是给他们打了一支强心剂。尤其是张洪鑫转述武省长的态度,更是让他们如同吃了个定心丸一般。只要武省长决定护着他们,谁又会冒着得罪武省长的危险,来和他们这些“无辜”的调查组成员过不去呢?
“好了,大家回去吧!”张洪鑫笑着说道:“抓紧时间完成手上的工作,争取交给武省长一份漂亮的大龙溪环境污染调查报告出来。”
调查组地成员受了张洪鑫情绪的感染。都笑嘻嘻地起身往外走,从这一刻起,他们内心对自己的定位不由自主地完成了从被调查的嫌疑对象到政府工作人员之间的转变。
张洪鑫笑呵呵地把调查组成员送到门口,正准备关着房门,赫然现门口站了一个瘦瘦高高、文文气气的年轻人。
“张处长,您好!”年轻人主动伸出了手来。“我叫刘俊康。是邙北市常务副市长赵长风赵市长地秘书。”
张洪鑫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和刘俊康地手握在了一起:“刘秘书,你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刘俊康微笑着说道:“张处长,我们赵市长想请您出去喝个茶,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张洪鑫这个时候最不愿意见到了就是邙北市的官员。他好不容易求得老板武卫平的开恩,放他一马,现在又去和邙北市的官员扯的一起,岂不是明摆着惹老板武卫平生气吗?
“刘秘书。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会儿正忙着呢!要不这样吧,你把赵市长的电话留下,等我什么时候有空,我约赵市长出来喝茶,如何?”张洪鑫淡淡地说道,语气虽然客气,但是那副神情分明是告诉刘俊康。你就是留下电话也没有用。我是不会和你们赵市长出去喝茶的。
刘俊康微微一笑,说道:“张处长。我们赵市长说了,他手中有一样您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才想请您过去看一看。”
张洪鑫心中一紧,脱口问道:“我感兴趣的东西?刘秘书,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吗?”
刘俊康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对不起,张处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要不我一定会告诉您的。您如果真地想知道是什么东西,何妨跟我过去看一看呢?”
张洪鑫沉吟了起来,说实话,他实在不想去见什么这个邙北市地赵市长,可是如果不去见,心中又非常不安。那个赵市长手中究竟拿着什么东西呢?竟然说是他肯定感兴趣的东西?张洪鑫相信,那个赵长风既然是邙北市的常务副市长,就绝对不会开什么无聊的玩笑。赵长风既然派秘书过来说这东西是他感兴趣的东西,那么想必是有几分把握,他会对这东西感兴趣的。可是现在要是过去,张洪鑫又实在有点担心是无事生非,这个关键时刻,他实在不是想再惹出什么麻烦来了。
张洪鑫沉吟着,不知道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刘俊康见状,就淡淡地说道:“张处长,您也不要为难了。我回去告诉我们赵市长,说您对那东西没有兴趣,让他交出去好了!”
张洪鑫一听到“交出去”三个字,浑身一颤,连忙说道:“呵呵,刘秘书,干嘛那么性急呢?您们赵市长在什么地方等我?”
刘俊康心中微乐,看来老板说的不错,果然张洪鑫是会过去见他地。
“张处长,我们赵市长在市郊地一个茶楼,非常僻静。您对邙北市不熟悉,怕是找不到,我正好带着车过来了,可以接着您一起过去。”刘俊康微笑着说道。
“好吧!”张洪鑫心中叹了一口气,对刘俊康说道:“刘秘书,请你稍等一下,我收拾一下,马上跟你一起出。”
邙北市郊区,邀月茶楼。
时近中午,茶楼非常僻静,偌大的院子里只孤零零地停了一辆桑塔纳两千。这其实不奇怪,邀月茶楼主要是周六周日热闹。若是平常,也就晚上有点客人过来,白天几乎没有什么客人。现在能有一辆小车,老板已经非常满意了,最起码今天中午地营业额不会是零比零了。
邀月茶楼二楼,一个装饰精美雅致的包间,赵长风和张洪鑫相对而坐,张洪鑫的面前放了一个小巧的黑色的索尼随身听,一条长长的耳机线蜿蜒而上,延展到张洪鑫的耳朵里。此时张洪鑫的脸色阴沉乌,甚至比桌子上索尼随身听还要黑。
“赵市长,这盘录音带是哪里来的?”张洪鑫缓缓地把耳机从耳孔中摘了出来,问赵长风道。他心中又惊又惧,不知道赵长风手中为什么会有罗大牙向他行贿时的录音。当时他曾听武省长隐约说过,罗大牙那盘录音带已经掉进黄河里了,怎么邙北市常务副市长赵长风手中又冒出一盘?张洪鑫此时恨不能把随身听中的录音带拿出来绞碎,用打火机烧了。可是理智最终阻止了他这个冲动的想法。赵长风既然把录音带拿了过来,不可能不留有后手,他手中一定还有备份。那么即使把这盘录音带烧毁了,也是徒劳无功的。
赵长风呵呵一笑,答非所问道:“罗大牙真是个聪明人啊!”赵长风这样说是为了保护罗庆峰。必行销毁录音带的任务是武卫平交给罗庆峰的,现在他手里冒出了一盘录音带,武卫平和张洪鑫很可能会怀疑到罗庆峰头上。所以赵长风现在要把张洪鑫的视线引开。
“罗大牙,果然是罗大牙!”张洪鑫咬牙切齿地想到,罗大牙既然能偷偷地把行贿过程录音,自然不会只准备一盘录音带。说不定这盘录音带就是罗大牙什么亲人手里掌握的,看到罗大牙被抓之后,就交给了赵长风,或他们交给了其他人,其他人又为了讨好常务副市长,就交给了赵长风。
“赵市长,你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又或说,需要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张洪鑫也不做什么徒劳无功的解释,大家都是聪明人,还不如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谈条件。
“呵呵,和张处长谈话果然痛快!”赵长风笑着掏出了一份材料,递到张洪鑫面前,说道:“我需要张处长为我在这个材料上签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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