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简直不择手段
“还以为你现在修炼得如何啦,原来竟成了一朵交际花,你想做简战漠的左膀右臂,跟着他一起做生意。
可别忘了,简战漠专喜欢和我们陈家对着干,所进入的又是自己不擅长的行业,你们根本没有胜出的机会!”
“是吗?我并不这般觉得,不是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吗?也许你们后劲不足,还不如新起之秀。”
眼眸之间隐隐地含着一丝不快,陈阿娇轻哼一声,“牙尖嘴利,我不和你逞口舌之利,你该听说了,那一天我恰巧在布铺见到你怂恿掌柜及伙计卖你们的布。
只不过嘛,论起财力,你又如何跟我们比呢?只是对每人多许给他们一块银元,他们便立刻撇开,专心地为我们宣传。
就死了这条心,待到简战漠瞧出你是个绣花枕头,到那时候又如何讨得他的欢心!”
林净净神情如常,轻笑一声缓缓地离开。
瞧见她故作镇定的样子,陈阿娇冷嗤地白了一眼,怕是走后会躲在哪个角落里面哭呢?
她细细地打听过,他们运出去的布匹一件都没有卖出去,众人瞧也不瞧一眼,想来已经投入几十万,竟然还没有收回银两。
简战漠啊简战漠,你若是做了陈家的女婿,任何生意真是顺风顺水,又何必自讨苦吃呢?她感叹万分。
回去之后,晚餐却独自一人,仆人给她添好了饭菜,“请小姐用餐!”恭敬地退下。
“慢着,老爷呢!”回来之后二人还从未同席吃饭。
“老爷今天不会回来!”
她气得一摔筷子,转身上楼。
父亲也真是的,一大把年纪不爱惜身体,天天眠花宿柳,这些年来,若非他强烈反对,他们家里早已经早有十几二十几房姨太太。
即便如此,他还外在里面还养着几个。
好在一个一个地都不曾生出儿子,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她喜欢的男子喜欢林净净,就连父亲也神龙见首不见尾,出去和回来又有何差别呢?
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满月,喟然长叹。
等到一大清早,这种烦心的事情早已经抛之一旁,照例上街,先去巡逻,她绝不允许给林净净任何可乘之机。
凭着简家的声望,等到最后姐夫给简战漠挑选的媳妇竟然是旺家,只有自己才附合,越想心中越开心。
踅步进入了茶楼,才刚坐下,突然底下有喇叭在轰鸣。
往楼下望去,在一辆花车上面正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雅致的长袍,墨绿的马褂,女子秀丽端庄,豆青色的旗袍典雅,两人在一起莫名地十分搭配。
她立刻将脸上的墨镜取了下来,车上竟然是简战漠和林净净。
“风求凰,穿上它,就不愁没有好儿郎!”喇叭声音一出,引得众人不住地围观。
林净净的头发挽起,端庄优雅地摇着小巧的古扇,简战漠则拄着一根拐杖,身子笔直,两人好似从画里走下来的,众人尖叫不已。
“快看,那是简战漠!”
“是呀,原来脱下西装换上了这一身是如此的英俊,你瞧瞧是风求凰,若是我穿的有这么美,是不是也有好姻缘吗?”
“你若是长得像林净净那样,自然会有和简战漠一样的男子来相配!”
就在此时,她们禁不住蜂拥地冲向了花车后面跟着的拖运布匹的车子,争相瞧着和林净净一模一样的花色。
脸庞的笑容有一丝僵硬,腰更是快坐断,简战漠的眼睛藏在墨镜里面,双手支撑着手中的拐杖。
见到林净净微微的靠在身边,才将脸上的不快渐渐地隐没,佯装不满地说道:“感觉如何,你说借我办事,原来就是这般借法!”
林净净的笑眼弯弯,曼声说道:“你看看!”
简战漠一回头,只见到喧闹声音动天,如今正是九折促销,再加上前面的人所做的活广告,瞬间激起了她们的购买欲望。
“那有什么,几乎是贴着成本而卖的,还没有算人工钱呢。”
林净净抬头只见到太阳,隐隐地自云层里面逸出,之后吩咐车夫,“好啦,我们不管后面,让她们慢慢地跟上,不过喇叭声音可别停!”
大街小巷,风求凰的牌子几乎都传遍,就连小小的人儿也学会了,却被大人笑骂着打屁股,大姑娘们听后直笑。
陈阿娇气得就连茶也不曾喝,气哼哼地回去。
归来之后,原本想制造一个惊喜,可是简战漠却给了她惊吓。
那么好面子的人儿,竟然出面被人像耍猴一般地围观,都是林净净!简战漠竟然对她言听计从!
她气得胸口不住地起伏着,哐的一声门突然被打开,一阵寒风卷入,不禁抬起头来,只见到父亲正沉着脸走了进来,气哼哼地坐在一旁。
“阿娇,我让你回来是来帮我的,怎可因为儿女情长而将一切都置之不理!”
原本找人前来谈生意,可因为简战漠和林净净的动静,陈阿娇心中露出不满,根本没有去见客早早地归来。
客商大老远地前来被人放鸽子,心中不快,明里暗里地说起往后不会再光顾,反正整天只听着凤求凰的牌子,已经不再是一家的生意。
他百般挽留,陪尽好话,对方却执意前去找简战漠,这让陈父无法忍受,也顾不上贪恋小妾的温柔,气哼哼地回到了家中。
“父亲,听说那个张姨娘伺候得你很舒服呀,你一年有三个月就在她那儿呢!”
陈父之前应付周琴许久不曾前去,虽然说这一两个月,他着实惬意,可是听到女儿阴阳怪气地说起,老脸通红。
他冷冷地说道:“如今正在说你的事情呢,瞧瞧你为了一个汉子,竟连好好的生意都不做,你说应该吗?”
“还不是父亲的作派吗?在父亲眼中,为了一娘们也不会将生意摆在第一位,还有,父亲在她们身上花的银子也不少吧!”
越说越令人难堪,陈父吸了一口气,手一拂冷冷地说道:“我不和你逞口舌之利,我只问你如今的蝶恋花若是再不努力,怕是整个市场会被凤求凰取代。
你瞧瞧,凤求凰,单单名字上我们已经稍逊一筹,哪个女子穿着漂亮的衣裳不都是喜欢仰慕的男子前来吗?”
“和名字无关!”
父亲如此迷信,陈阿娇嘟囔着说道:“就在昨天我才将林净净的后路堵上,不允许那些店铺门推销她们的凤求凰,谁想到她和简战漠竟然弄这出!”
她深感惋惜,“如此一来根本制止不住嘛?”
陈父疑惑地打量着她,“你自小随我做生意,难道就没有一点应对之策?”
“对啊,父亲认为该如何呢?”
一时间被问住,陈父的心思终日周旋在女子的身上,他和蒋道成合伙做生意,也是他在打理。
他近来年岁大了力不从心,有一丝丝想隐退的念头,可奈何没有儿子才强自撑着,被女儿一反问,嘴硬道:“我若有主意,为何还来问你?
说也奇怪,原先我们的客商居然并未前来,说起来已经过了四五日啦!”
“我已经打过电话,他们说今年的布匹早已经定好了,定的就是凤求凰的牌子!”
陈父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摇摇头,“不可能,我们合作了数十年,从来没有过,那个时候他们不是求着我们,点头哈腰,赔着好话,才答应给他们布,今年何时和简战漠勾搭上的?”
林净净已经行动他一无所知,陈阿娇不禁怒气冲冲,“是林净净,那些人才一上岸,她们便立刻将人带到那饭店里,好吃好喝好住好玩地伺候着,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再加上就连价格布料都比我们略低一些,父亲啊,简战漠的厂子一起来时,你便应该警惕现在一切都晚了。”
“不可能,就算是外面的布用了他们的,可是城中的百姓,我们要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这个自然没问题,因为每一个店铺我们要额外付二十个大洋,才能够将凤求凰彻底挤走!”
闻言陈父气恼,伸手指着她,“你这是败家,为何要给那些贱人银子?他们做了什么,不就是卖布吗?”
“若是我们不给,林净净会给,到那时候,她将我们挤得无处可去!父亲,厂子都没了,还在乎这几十个大洋吗?”
被女儿顶得无话可说,脸庞通红。
陈父见到女儿的神色陌生,眼眸清冷,熟练地抽出一根烟。
他浑身颤抖着,“我知道你心中打的是怎样的主意,你不就是想要陈家的产业吗?好,好!难道就不能够等到我死后,非要现在将我逼死吗?”
手中恰巧才吐出一丝烟,手中一顿,陈阿娇望着此刻口不择言的父亲,她悠悠地起身,‘父亲你累了,有话下次再谈!”
“不!许多话我已经憋在胸口许久,阿娇,你说,这多年来你到底害死了我多少个孩子!”
迅速地望向父亲,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陈父拳头紧握着,瞪大的眼睛如同铜铃,气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