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听话而已
瞧见她震惊的样子,陈阿娇笑了笑,“这些东西是报酬,玉佩你还回去,往后若是缺了银两,可以告诉我,保你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只要你听话!”
“你想我做什么?”她迫不及待地将银袋子抱在怀中,漫不经心地问道。
“很简单,只想知道柱子和香香的下落!”近来损失惨重,虽然事情过去许久,她依旧难以忘怀。
手顿时变得僵硬,宝珠娘低头不舍得望着怀中的大洋,眨眼睛,谄媚地说道:“我只听说他们坐船离开,至于去往何处,一时之间不得而知!”
陈阿娇的瞳孔渐渐地收缩,同时示意下人将银子夺回来时。
宝珠娘迅速地将它搂在怀中,急声叫道:“可我一定会打听出来的,你放心!”
“那好,我给你三天时间,到时候你明白的!”扯着唇角冷然地一笑,陈阿娇转身离开。
她将玉佩紧握在手心,望着从天而落的大洋,整个人恍恍惚惚,好似踩在云端上。
双手环在身前,紧紧地用力,手臂被咯得生疼,非但不肯松手,心中越发的兴奋。
小心翼翼地回到房中,飞快地往房间里跑去。
“宝珠娘!”身后有人叫道。
常婆发现了吗,她待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常婆迅速地跑上来,一把扯住她的手,“你去哪儿啦?宝珠找了你半天!”
眼见她神色古怪,尤其是双手抱在身前,都像是怀中藏有珍贵之物,好奇地想要拿开她的手。
她忙不迭后退一步,眼眸狠辣狠厉地望着常婆,尖声叫道:“你想做什么?”
被吓一跳,常婆连连后退,瞧着她紧张无比的模样,“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立刻避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宝珠娘迅速冲入房中,将门反锁上。
瞧着她古古怪怪的模样,想起之前林净净遗落的玉佩,悄悄地上前将耳朵贴在了门口,里面并无动静。
“不行,得将她的怪异告诉净净!”
里面的宝珠娘将大洋倒在床上,数了一数,居然有五十个,看来是昨天晚上的梦境预示着今天她一定发财。
放在唇边一吹,大洋发出的清脆的响声,是她听来最美丽的音乐。
外面的阳光刺眼,窗台的那一方蓝天像是碧玺,嵌在空中碧绿可爱,她赶忙地将大洋放回罐子。
寻了半天方才藏了起来,有人已经敲门,一眼望见桌上的玉佩,她迅速推开了窗户。
抓紧后往底下的草地上丢去,忙完这一切,方才从容地上前开门。
“她们很快要回来,我们一起去准备午膳吧!”
她赶紧点头,同时疑惑地望向窗外,“不知为何,房间里总是有一道淡淡的光芒,瞧着形状像是玉佩,它会不会掉落在花园里面?”
说罢急匆匆地下楼。
常婆立刻跟着她,两人快步来到了花园里,一寸一寸地寻找,终于在一处梨花树下发现正被挂在树枝上的玉佩。
她惊喜得跳了起来,指着横生的枝杈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常婆喜出望外,搬来了凳子将玉佩取了下来,擦干上面的灰尘,左右翻了翻,欢天喜地,“还好不曾破碎,可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挂在树上呢?”
一边用袖子摩擦着,一边欢喜地往回走。
跟在后面的宝珠松了一口气。
中午做饭的时候,她装作无意地问起来,“上次听说有人被抓到煤矿地里做苦工,后又被救了出来,这件事情知不知道?”
“你说的是柱子啊,唉,真是命苦,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的凄惨,高高壮壮的男子在那儿干了七八天,愣是脱了一层皮,变得瘦骨嶙峋的,真可怜!”
宝珠娘偷偷地觑了她一眼,“我以前学过滋补餐,对于这种暴瘦的人最有办法调理,人在哪儿,或许我可以帮忙!”
“你会的倒不少嘛。”
找回玉佩常婆心情开心,对她也不觉和颜悦色起来。
闻言很快拧眉摇了摇头,“人已经坐船离开,谁都不知道在何处落脚,就连净净也不知情,说只有谁也不知道,对两人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是净净考虑周全。”
脸色一黯,忧心重重,就连她也不得而知,任务倒是难以完成,到手的大洋就要飞走,心不在焉,就连摘菜也有气无力。
瞧见她心事重重,也没有追究,而是让她回房歇息,自己一边做饭,一边哼着歌曲。
如今离林净净回来的时辰尚早,宝珠娘偷偷到楼上,轻轻地推开虚掩的门。
里面是欧式的大梳妆台,宽大的床,上面的被褥整洁,散发着一股和浓郁的清香,是有着浓浓的少女风的闺房。
顿时冲到了梳妆台前,打开了抽屉,记得上面有一叠的信封,一封一封地看下去,有一个歪歪扭扭的笔迹顿时引起了她的注意。
细看时,外面响起了咚咚的脚步声音。
她迅速地将信件揣入怀中,装模作样地擦拭着窗台,林净净推开门,眼见到里面有人微微地愣了愣。
瞧见是她打扫卫生的样子,面上笑意盈盈,“我的房间都是常婆在打扫,你无需前来,今日的玉佩多亏了你才能够找到!”
她赶忙收手,侯在一旁陪着笑说道:“也是无意当中发现的,谁知道就挂在树枝上,之前我们都不曾发现呢,里面都打扫干净,我出去帮忙了啊!”
待到人一走,她顿时将墙上挂的画卷移开,露出了一个密码箱,嗖嗖地按上密码,里面只有数根金条而已,郑重地玉佩也放了进去。
这样一来,就不怕丢失。
换上身紫罗兰的洋裙,匆匆地吃完饭赴约会。
她站在公园的门口,左等右等,只等到虎子前来,歉然说道:“林姑娘,少爷临时有重要的客人无暇前来!”
低头望着手中的门票,公园里面碧波荡漾着,湖面上有数人在划船,心下一阵惋惜。
日光明媚,她独自坐在酒楼里面一边品尝着酒楼的拿手菜,一边望着底下喧闹的人群。
每次简战漠主动前来约她,却多次爽约,直到最后她有一丝的倦怠。
不论对面电话里面的虎子如何开口,只懒懒地回应道:“他近来忙碌,等到闲下来时再来约吧!”
啪的一声将电话给挂上,准备在家中的葡萄架下边晒着太阳边看书。
才坐在秋千架上,只听见有人敲门,常婆小碎步跑来,将一个小物件交给她,“前来送的人凶巴巴的,还说这些东西无比重要!”
“是什么?”拿在手中是根如月牙状乳白色的吊坠,形似春笋。
底下的粗厚处戳穿了一个小孔,系上红绳,另一端则是尖尖长长的,瞧着有几分眼熟。
林净净的眼睛大睁着,那是柱子的。
“那人穿着一身的制服,好像是陈阿娇的人!”
“不好,怕是柱子被抓住了,陈阿娇故意如此!”她急得团团转,当时柱子和香香离开时,谁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直至许久之后才收到一封信,立即郑重地收起来,从未告知任何人,陈阿娇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紧紧地握住玉笋,林净净快速地来回踱步。
常婆让她不必焦急,“既然将东西送来,想来人是安全的,或许他们有所目的,特意告知!”
极有可能,暂且松了一口气,她坐下来时,里面顿时响起了铃声,目光急急地追了上前,常婆不让她动弹,自己先去接电话。
最后才点了点头交给林净净红,电话那一端的陈阿娇笑盈盈问道:“东西可收到了?”
“你想怎样?”林净净沉声问道。
“我现在在你常去的会宾楼里,且坐在你常坐的位置,我等你!”啪的一声,电话立刻被挂断。
林净净匆匆外出,常婆跟在身后紧张不安,“还是让虎子陪你一同去吧!”
她时时不怀好意,总是让人担心。
“不必了,要是想害我的话有的是办法,如今又有柱子在手中,不过想让我听话而已,不必去惊扰任何人!”
深吸了一口气,林净净走出屋子。
来到会宾楼上,果然见到陈阿娇正独自品酒。午后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面庞显得更为白皙,精致的五官透露出成熟的韵味。
她示意林净净在对面坐下,淡然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给林净净倒了一杯酒,极尽殷勤。
将酒杯推往一旁,林净净眉头微皱,冷冷地说道:“你有何要求?快说吧!”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快人快语的人,说到要求嘛,其实很简单,就像之前一样,因你横我和简战漠的中间,才使得我们有情人难以成眷属,你离开他!”
“又是这个!”她哑然失笑,索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庞一阵潮红,“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之前我已经离开过,可是最后的结果呢?”
话音戛然而止,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更令陈阿娇气结。五指紧紧地握住杯子,须臾之后方才平静下来,“对,那是之前,可现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