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民国缠情:三爷宠妻入骨

第五百七十三章 清晨,鲜花,美食

  “老爷,慢一点!”他哈腰极尽谄媚。

  陈父走下楼梯,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捊着胡须直点头。

  云贵云里雾里,倒有一丝的疑惑,他不敢细问,只是满脸陪着笑。

  陈父上前抓住肩膀一用力,“挺直腰杆!”绕着他转了个圈,“你这小模样怪讨女人喜欢的,这样吧,你看看她。”

  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份报纸,指着上面的女子,这不是城中风云人物林净净吗?

  “老爷的意思是?”

  “一个女子适当芳龄未嫁,难免寂寞,若是出现一位知冷知热的后生,保不定会心动,你接近她,到那时候大小姐就能有机会靠近简战漠啦!”

  云贵喜得连连地点头,“老爷尽管放心!交到云贵的身上,保准将她迷得神魂颠倒,让大小姐心想事成!”

  “很好!”他掏出了一张银票塞到他的手中,“你这身装扮依旧不入流,好好捯饬一番,想方设法去接近她,车,人,自己随意调配!”

  “多谢老爷!”他心满意足地离开。

  回头望去窗台上面模糊的映出芙蓉的身影,好似最近交了好运呢。

  头发往后梳,油光闪闪,一丝不亮,依旧拿着镜子偏头打量着,手下冲他喊道:“云贵哥,人来啦!”

  果然美丽时髦的洋宅子里面,走出了一位拎着包的姑娘,姿态袅袅,比报纸上娇艳许多。

  他赶忙一阵旋风似刮了过去,定在林净净的面前,“你好,林姑娘!”

  “你是?”不觉后退了一步,警惕地打量着眼前浑身散发着刺鼻香味的男子。

  “我在报纸上得见你,心中一直仰慕,姑娘去哪,我载你一程!”

  “不必啦!”探首望去,此刻并无黄包车前来。

  云贵由分说认识,拉着她便往车里推,林净净气极怒斥道:“放手,不然我喊人了!”

  他忙不迭地松开,双手抬起,紧张道:“别别,我并非有意冒犯,而是心急而已,林姑娘长得这般貌美,任谁都甘愿为奴为仆为您服务的,黄包车!”

  他冲着远处空荡荡的街道一喊。

  颇觉可笑,林净净正准备往前时,小胡同里果然一辆崭新的黄包车被拉来停在她的身边。

  “请吧。”她坐了上去后,发现云贵的车子依旧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黄包的车夫一边往前奔跑一边气喘吁吁道:“姑娘真是好气质,难怪车里的先生为你着了迷,姑娘去酒楼是会朋友吧?”

  她淡淡应了声,不肯回答,他倒也知趣,没有继续追问。

  酒楼里,翠芝早已经点好了菜,一见林净净前来立刻招呼着,酒桌上的蒋道诚满脸不悦,低头喝着闷酒,头偏过一旁。

  她神情清冷,似秋夜的月光。

  翠芝在酒桌上周旋着,举起了酒杯,“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我腆着老脸,为你们和解来!端起酒杯喝了一杯,一醉泯恩仇,往后就算不再是朋友,也不是仇人啦,我先干为敬!”

  望着杯中的酒,之前的一幕幕闪在脑中,身系两条人命,这杯酒无论如何咽不下去,她沉声道:“蒋夫人,当时你约我前来,可不曾说起这档事情!”

  将酒杯放在桌上。

  蒋道诚恼了,砰的一声重重用力,酒杯哐当地溢出来,流在了桌上,凶凶瞪着她,“你倒蹬鼻子上眼了,蒋家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哪容许你在这儿挑三拣四,废话连篇吗?”

  他一手搭在了椅子上,斜着眼打量人,神态倨傲,林净净面色沉寂,微垂着眼帘,并不答话。

  一时间僵住了,翠芝有瞬间的尴尬,伸脚踢了踢蒋道诚,笑道:“年轻人火气大,林姑娘别放在心上,三弟就是这种臭脾气的人,其实他心眼并不坏。

  上次的事情明显是个意外,和他无关。说起来,那两名女子着实命苦,不过你放心,他们的家人,我们蒋家会好生奉养着,至于你手中的文件,抖落出去,对谁也没有好处。

  姑娘家家的,若是能嫁入简家,往后也是有名望地位的夫人,不想人未嫁便为夫家招惹了大敌,让喜欢的人为难,对不对呀?”

  使出了万分的耐心,林净净有一丝的心动。

  近来蒋道诚有所收敛,股票的势头良好,她的话音微弱,不论是出多大的劲,一拳打在了海绵当中。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端起的酒杯一仰而尽,林净净轻轻地抿了一口,翠芝一左一右拉住他们的手,“很好,哈哈!”

  回去的路上,云贵居然依旧紧紧地跟随,林净净索性下了黄包车,行走在路上,像是甩不掉的尾巴,便走进了点心铺子里,一样一样看过去。

  花费了小半个时辰,待到提着点心,车子不知从何处再次跟了出来,不远不近。

  里面有茶楼里传来熟悉的声响,让她眼前一亮,是上次的说书人,不知今日有何好故事。

  说书人不再穿长褂,穿上中山装,虽然格格不入,可异常的精神,说的却是军校的事情。

  一群年轻人听得眼中发光,林净净不感兴趣,目光扫向了四周,在门口瞥见了云贵,她悄悄地起身,寻后门离开。

  回去之后,面色微微的发白。

  常婆赶忙给她披了一件外衫,“天气渐渐转凉,姑娘得多注意身体,说也奇怪,方婆出去买菜两个小时啊,又不见她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忍不住嗔了眼,“你总是胡思乱想,现在外面太平,买菜而已,又怎会出事呢?怕是撞见了熟人,在外边多聊了几句呢。”

  常婆自顾自笑了起来,“说得可不是,人老了总是一惊一乍的!”

  门口的不远处,方婆归来后,瞧见熟悉的汽车,提着篮子的手紧了一紧,一边走时不住地朝里打探。

  一位年轻白净的后生从车上走了下来,让人将他手中的菜提起笑道:“老太太。”

  取下墨镜,清秀得像之前的旦角,笑容透着几分清静,方婆一把夺过篮子,嘟囔道:“什么世道,男不男女不女的!”

  云贵的面色一沉,脸垂了下来。

  小喽罗们立刻上前一把将人拦住,在她的身前一推,怒道:“老太婆,对你客气,反而不识好歹,怎么跟我们大哥说话的!”

  方婆抓紧篮子板着脸不吭一声。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云贵冲着他们唠叨,最后才陪着笑,“老太太,这个你瞧瞧!”掏出一张十元的纸币在他眼前晃了晃。

  方婆冷嗤一声,看也不看一眼。

  “果然是在有钱人家帮工,小钱看不上!”愣是咬牙另换一张。

  方婆一把接了过来,迅速揣入口袋中,挑眉道:“你想要老婆子做什么?”

  手捂着肚子揉着心肝,疼了半晌后,他当即咬牙道:“我想接近林净净。”

  “哟”方婆的声音变得阴阳怪气,“你们去打听打听林净净是谁,可不是谁想见就能够见的。”

  “你想反悔!”云贵怒极,身后的小喽喽们上前,空气顿时变得凝重。

  方婆不以为意,一把将人推开,冷笑道:“我是个老婆子,见惯了风雨,你们这种架势,我一辈子不知经历过多少回,收起来吧。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别在老虎的头上拔毛,若不然的话,往后如何死的也不知道!”推开了面前的喽罗,径直走去。

  将手中的烟头丢在地上,“走夜路被鸟啄了,我们倒被一个老太婆给耍了!”瞧着她拽拽的样子,哪像是一名买菜的仆人,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气派十足。

  才走两步,方婆突然回过头来笑道:“派人在这儿等着,林净净的行踪,我会一字不落地告诉你!”

  转身便消失在几人的眼前。

  他们挠着短发,摇了摇头,个个奇怪莫名。

  回到家中,林净净将与蒋道诚有关的东西都付之一炬,人轻松了许多,起身打开房门。

  见到方婆和常婆就在不远处,一个擦壁画,另外一人则蹲下身子,摆放盆栽。

  “你们都很闲吗?”

  出来后将门关闭,忙地上前一步。

  不等说话,常婆直起身,边下楼边道:“菜好像该熟了!”

  “神神秘秘的!”林净净留下一句也跟着下楼。

  方婆站在楼梯口,望着林净净胡的背影后悄悄地退了回去,推开了门,铜盆里早已经熄灭了,只剩下未曾烧的一角,上面的字迹颇小。

  她并不认识,可是依旧匆匆地揣在怀里,装模作样地擦桌子,拖地。

  完了之后,再往房间里面使劲喷着香水,紧闭着门窗后才匆匆地离开。

  在林净净吃饭时,从外面抱了一大束花,寻了一个瓶子擦了上去,“不知是谁,可真有耐心,每日送上一束花,天天看着鲜花,心情也变得愉悦!”

  那是一束带着露水的玫瑰花,摆放在前,芬芳无比,鲜红的花瓣配着白色的餐桌布,再加上手中吃的美食。

  清晨醒来,心情确实愉悦。

  闻着香喷喷的。

  常婆在一旁感叹着。

  她低下了头,闻着自己的衣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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