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她是陈阿娇
“就算你将我杀了,能够保证简战漠不找你复仇,反而会喜欢你吗?你醒醒吧,那个所谓的娇娇是陈阿娇!
你忘记啦,当时是谁将你截走的?是她的父亲,父女两人都是一丘之壑。不过是利用你而已,赶紧清醒吧!”
林净净的声音如同夏日惊雷,温婉仪无力地坐倒在地,双手掩着面庞连连地摇头,“不可能,是因为你,简战漠的眼中才容不下别人,只要没有你,他定然会喜欢我的!”
好像对牛弹琴,说得再多毫无用处。
只见到她瘫坐一团,双眼无神,林净净长叹着说道:“再如何都是你的选择,我也无法置喙,可若一意孤行,往后有你的苦头吃。
别忘了周琴的前车之鉴。看在我们往先认识,还有共事鹂花宫的份上,我就不做计较,只不过往后不要再以朋友相称,受不起!”
说罢林净净拂袖离去!
整个人痴痴地坐在地上,桌子上一片狼藉,还有被拍碎的汤碗汁水溢出,滴滴嗒嗒地落了满地。
不久之后门突然被推开,她的心猛然一惊,林净净想要报复吗?
紧张地抬起头来,可是前来的女子飞步而来,立刻上前搀扶着她坐下,紧张地问道:“林净净呢,你已经将尸体处理好了?”
眼神空洞至极,却死死地盯着自己。
陈阿娇瞧见眼见的地上并无血渍,就连刀口也是干净得毫无污渍,撇撇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熟练地点起一根烟。
“她说你是陈家的陈阿娇?”温婉仪声音纤细。
早知道她蠢笨如猪,不该抱有希望,害她白兴奋一场,就不前来。
斜了她一眼,陈阿娇冷冷地说道:“其实,陈家又如何,我又如何,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只是想帮你而已。
若是没有林净净,怎会将被我们逼至绝境呢,而你呢?若非是她,又怎会次次求而不得,我们联手才能够万无一失,刚刚为何她明明晕倒了,人却又不见?”
“她是装的!”温婉仪说得咬牙切齿,“枉我将她当成朋友,却对我耍心机,就连走前也说出那般狠绝的话语!”
“说的话无关痛痒,最主要的是往后,怕是她有了防备便不好再动手了。
你也赶紧收拾收拾,就算不能够扳倒她,但是鹂花宫呢,只要你不去,那儿早晚也要倒闭,就算是无法伤林净净,也要给她一些不痛快,你说对吗?”
想起刚刚的挫败及羞辱,温婉仪想找机会找补,于是点了点头。
“可是这两天,我看你还是照常去吧!”
她悠悠地起身,拍着肩膀,柔声说道:“你放心,你背后永远都有我,都有陈家,我们对敌人从不留情面,就像是冬天的冰锥一般刺向每人的心口。
可是对待朋友嘛,却是如春风一般,再坚持几天,何时行动,我再通知你。”
一边将菜刀放回了原处,将地上的披肩拾起,拍干灰尘后,披在她的肩膀上,“你瞧瞧,你高贵,气质出众,林净净哪比得上你呢?再忍耐几日,我们就能够如愿以偿!”
突然间的温暖让她心中感触,见到她离开倒有几分不舍,坐在凳子喃喃地说道:“她曾经救过我,不会害我的,她一定不会害我的。”
回去之后,林净净立刻冲到卫生间去,常婆瞧见后紧张地直拍门,“小姐,你没事儿吧?小姐!”
因为喝得太多林净净,就觉得还是咽下去一点点,愁眉不展地将门打开,烦恼地说道:“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人不舒服呢。”
“赶紧去医院吧!”常婆的脸色大变,转身便去准备。
林净净却叫住她,摇头说道:“好在也不多,稍事休息应该没事。”
“若是吃坏了东西,想办法催吐会更加保险!”林净净一想也是啊。
该如何催吐呢?她跑到厨房里面,看见醋,顿时只觉得牙疼,突然她一拍脑袋,“对啊,温婉仪起了歹心,为何不利用丁越亭,反而自己动手呢?”
事情有猫腻,本想找到虎子,突然心念一动,将打电话来到了饭店,半刻钟之后,小董便匆匆地跑来。
瞧见喘着粗气的林净净吓一跳,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心疼地直望着她。
林净净摆了摆手,抱来一床毯子盖在身上,有气无力地问道:”近来丁越亭可有古怪?”
说起来,小董一拍掌心,急切地说道:“你算是问对人了,他就算是心中有丝毫不自在,我也能够瞧得分明,现在的他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林净净急了,连忙起身问道:“到底怎么了?”不等坐起,身体虚弱的她哎呦地直叫唤。
“也没什么!”小董连忙说道:“倒像是一副思春的模样,魂不守舍的。才十几分钟的路程吧,他偏偏搞得像隔着银河的牛郎织女星一般,非要苦情地守在厂里,又不肯前去会面。
可能他们之间达成共识,似有大事发生,要么分手,要么在一起!”
可不是有大事呢,林净净的额头都已经汗湿,额头的碎发都已经紧贴在脑门上,叹了一口气。
小董点头,心思漂浮不定,“温婉仪并不像是踏实过日子的人,也不明白为何单单地看上她,亭哥的条件如此的优秀!”
话音未落,只见到林净净掀开了毛毯,哆哆嗦嗦地下床来。
他急了,连忙上前一把扶住,急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事请吩咐就是,为何非要自己前去,如今厂里没人!”
林净净吐完后,整个人好似被掏空,可是依旧放心不下,她摇摇头,叹息一声。
“不行,你这身体应该去医院,而不是工厂!”小董不由分说伸手唤来常婆,“我看你家小姐身体太差,赶紧收拾好衣服,怕是要住院!”
林净净急得脸通红,用力将他一推,不满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自然是有正事,还去什么医院?赶紧收拾好!”
她从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小董劝说良久依旧无用,只得妥协,“那好吧,我们先去找他们。”两人驱车来到了厂内。
简战漠翘着二郎腿,品着茶,微微地闭着眼睛,而虎子在一旁霹雳啪啦地拨弄着算盘,戴上眼镜,像极了账房先生。
因走得太急,忍不住哎呦一声,简战漠赶忙睁开眼睛,三步两步接过她,紧张地问道:“这是怎么了?”眼里凌厉地望向了小董。
似盯贼一般地目光紧盯着。
他浑身不自在,倔强地不肯开口,林净净则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靠在简战漠递过来的靠垫上,“今天肚子不适!”
勉强扯了扯唇角,无力地说道:“吃坏了东西,吐了半天,胆汁都快吐出来。”
“我一早就说了,两位婆子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找一位年轻的丫环,又能够说话,又细心体贴!”神情依旧不悦。
“我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哪有这许多讲究,老人家更有经验嘛,待在她们身边才放心!”
整个人靠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说话也顺畅许多,使了使眼色,让小董离开之后,她轻声地说起自己的担忧。
简战漠一听陷入沉思当中,扬声说道:“丁越亭怎么会对厂子不利?他又是何必呢?厂子有他的一半,若是倒了,他的名声也倒了,自掘坟墓,不会蠢到这种地步!”
“被爱情冲昏了头,任何傻事都干得出来的!你说他像是缺钱的人吗?且他还将感情放在第一位!不然整个厂的人都走了,偏偏是他留下来?可别忘了那一批军服!”
那一批军服是他以父亲的身份攀交情得来的,初次交给他们,对方并不放心,当时的他拍着胸脯,抬出了丁家,他们才勉强答应。
如今的技术只有丁越亭一人得知。
“你不信任他,短短的一天时间又能够从何处寻来一位更加熟练的印染师父!”
“我可以!”就在此时,小房间里的虎子走了出来,郑重地说道,“我几乎日日都和他们泡在一起,不时地前去转悠一圈,早将丁越亭每个步骤都记录下来,我已经学会了!”
“还有我!”小董并未走远,一直待在门口,他担忧地走入,“我自小跟在丁越亭的身边,他若是真正犯错,我愿意为他补救!”
“你们两人真的可以?”
简战漠疑惑的目光扫了过去,“你们两人都有心,倒要瞧瞧丁越亭真的为了一名女子走到那种地步,将人找来,还有,也得瞧瞧你们的技术。”
林净净也准备前去,可被他拉住,“随着他们两人折腾去吧,李师长不是外行,一时之间也是难以糊弄的。”
只有两名新手,林净净神色紧张,心中七上八下,虽然紧闭着眼睛,无力地想要休息,可到底放心不下。
就在两人说话,只见小董垂头丧气地前来。林净净连忙坐起询问,他沮丧地坐在一旁,嘟囔着说道:“真是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