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玉佩
“我们开出了天价,可他却死咬住不放。”
“那后来呢?”陈阿娇瞧着虎子目瞪口呆的模样,倒有几分炫耀之一,她笑盈盈地问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当即报官说他偷盗。人进警署后口气就不再硬了,最后还是我们打点银子将他救了出来,为了以示报答才将画作为报酬!”
不安地望着虎子,陪着笑说道。
虎子心中暗暗地冷笑,平白诬陷人偷盗,反倒让人感激涕零,世间哪有如此荒诞的事情,许是因自己在场,半遮半掩的。
此事他时常听说,这种人必先勾结着安上罪名之后,怕是以抄家为名,将家里搜刮一空,人或许还呆在牢中。
虎子摇了摇头,不发一言地转身走开。
他们几人依旧兴致勃勃地欣赏着手中的画卷,刺目的阳光下,这一幕更是深深的刺伤虎子的眼睛。
陈阿娇的事业越发的顺利。
可发现之后简战漠后却渐渐地远离,即便对他围追堵截,他好似先行得到消息,早已经远远地避开。
只将虎子拦住。
“你说!”将他逼在角落里面,身后的人个个面色不善,她直逼问道,“简战漠呢,他明明说好与我和此刻相见,人却又不在,到底为何?”
“陈小姐,少爷并没有答应,而是你单方面的要求,少爷近来事务繁忙,无暇顾及他人。
待到少爷完后会给你一个解释,他还有一句话想要虎子转达,希望陈小姐适可而止!”
“他凭什么来教训我?”陈阿娇气得脑袋冒烟,“一连五天了,我连他的面都见不上,他又怎知我在做什么,你快说,你何时知道他的行踪的!”
有两人伸出手,想要抓住虎子的领子,严厉的眸子一转,冷冷地盯向了他们,使得那两人,不由自主的缩回了手,不安地望着陈阿娇。
瞪了两人一眼,旁若无人地离开。
陈阿娇若有所思,望着他的背影,带到转弯时候冲着两人一使眼色他们赶忙追上前。
离开那些人的注目,虎子拔腿便跑,他弯下腰不住地喘气,回眸时,并未有人追上前来立刻敲了敲门。
一扇破旧的门吱呀呀的,一打开左右探了探无人瞧见,虎子立即闪身而入,“严先生,东西可做好啦?”
“简少爷吩咐,我们日夜赶工,终于完成,这就是!”将卷好的画卷打开泛黄的纸,在灯光下显得有一些年头。
虎子忍不住惊叹道:“谁能够想象正华尽是仿得这颜色,这光泽,无一处不透露出古韵,严先生真是好手艺!”
厚重的镜片下是双带笑的眼睛,直盯着虎子,“虎子先生,你真是太客气了,我们合作多时,彼此知根知底的。
简少爷想要的效果虽然麻烦,但是这两个月以来我日夜的研究,我敢打包票,十人中有九个会看走眼!”
“那就好!”虎子迅速地将它卷起来,放在早已经准备好的话,拱手告辞,从后门匆匆地离开。
看也不看虎子留下来的银子,他重又埋入做旧的古画当中。
虎子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回到老家后,恰巧撞见陈阿娇迎面而来。
她正怒气冲冲地往外走,特意站定瞪了他一眼,“为何谎称简战漠不在,你们两人串通一气!”
目光话音一顿目光仍然盯在他的手中,“那是什么?”
虎子神色一凛,握紧拉手后往后退缩,避开了陈阿娇的手,“这是少爷的新奇玩意,是一柄伞呢,少爷正在等,我先进去!陈小姐慢走!”
望着他匆匆跑开的身影,陈阿娇气急败坏,急得在原地直跺脚。
简战漠明明在家,只是被人拦住,愣说是他已经外出,窗帘上清清楚楚映出他的身形,那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离开宅子,坐上汽车,她依旧不甘心,匆匆地走入梧桐巷。
宽大的梧桐叶坠落一地,带着秋天的萧瑟,梧桐树下精致的门上,扣响了铜门环。
常婆匆匆地跑了出来,兴冲冲地说道:“我要买的鱼准备好了?”
门才一打开,却是陈阿娇愠怒的面庞,眼神一怯,浑身显得不自在。
将人推开,陈阿娇扯了扯唇角,冷冷地打量着四周:“她人呢?”
常婆醒悟过来,赶忙地追上前来,“你和小姐可曾约好,她可不会随意见人的。”
话音才落,陈阿娇回头瞪视着她,眼睛突出,面容可怖。
她被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开口,只得讪讪地往里走去。
难得的休闲时光,林净净在家里刺绣,听闻动静,口中扬声说道:“常婆,你的鱼买好了吗?”
久久不见回答,转着时陈阿娇含笑的面庞顿时出现在眼前。她的手一顿,禁不住哎哟一声,针刺入指腹。
她微微的皱眉,赶忙将手指放入唇中。
“你来做什么?”
自己气得七窍生烟,她反而神情怡然,陈阿娇心下不悦,脸上却笑意盎然,打量着屋子,细碎的花布随处可见,带着一种浪漫的少女的情怀。
绣花极为精致,是一朵艳丽的郁金香,蓬蓬的花朵跃然纸上,嗤笑道:“简战漠最不喜欢这种花啦!”
怡然地在一旁坐下,翘着二郎腿。
她抬起下巴,冷冰冰地说道:“别人不喜欢又怎样?我喜欢就是了!”
笑影清浅,林净净放下了手中的绣布,满脸正色地说道,“你若是前来好生说话,我都欢迎,说话夹枪夹棒的,大门就在前面!”
“你果真和简战漠不曾在一起?”
提到简战漠,林净净有一丝不快,面色微有怒容,一声不吭。
陈阿娇的神色缓和,竟有一种自心底而生的优越感,简战漠之前给她交好时对她冷落,看来在简战漠的心中,林净净并非唯一。
“如今我们是同盟,简战漠定然是喜欢上了她人,才躲避不见人!”
原来是为简战漠而来,林净净毫不在意,重新拿起绣布,手指飞快,各色的线在她的手下流转,令人赏心悦目。
陈阿娇是个急性子的,她站起来在林净净面前来回地踱步。
对方无动于衷,她忍不住大声道:“你真的开心吗?你和简战漠明明要好许久,如今被人横刀夺爱,你难道不去打听她到底是谁?
他为何会被吸引?喜欢的又是谁?”
“那是他的自由!”
林净净毫无斗志,一副认命的讨人嫌弃的模样。
“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一人前去查,只不过,你若是凝滞不前,往后定会失去他的!”
虽然二人之前斗的你死我活,如今来了外人,两人联手将人赶走后,至于如何争夺,那是二人之间的事情,可她显然并不认同。
无可奈何的她并未当即离开,双手插入口袋里,缓缓地踱步到案桌前。上面的花瓶花纹细致,色泽柔和,瞧着倒像是个古物。
“简战漠有主意,他若是喜欢上谁,不论是谁也难以更改,我们要做的唯有祝福!”
林净净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她一时间顾不上,将里面的干花取了拿出来,丢在桌上。
自己抱着花瓶细细地研究起来,瞧见落款后才发现,不过是较为精致的现代之物,沮丧地放了回去。
可是里面却叮咚有声,她不觉好奇,瓶口朝下,用力一倒,哗的一声,居然一枚玉佩落在桌上砰砰直响。
林净净抬头瞧着她的背影,陈阿娇的身材高挑,好似有所动作。陈府有无数珍贵的花瓶,自己的并不名贵,她绝不会放在眼中,专心致志地刺绣。
微微的回首,林净净不曾发觉,陈阿娇喜出望外,将手心紧握的玉佩打开,合上了想要开口问价钱的嘴。
虽然她并不懂,可是这个玉佩绝非是寻常物,紧握住时,凉意沁入了掌心内,是极好的玉质才能带来的。
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不住地打量着四周,并无人发现,突然只觉得异样,一道不适的目光传来,她一抬头,方婆正警惕地望着她。
目光陡然变得凌厉,死死地盯着她的面庞,“那是我的!”她一次一顿重重地说道。
陈阿娇的面庞一冷,眼神不悦,转身只见到林净净不解的目光瞟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
从一位下人婆子手中出来的哪有好东西,她撇了撇嘴,作势准备将玉佩丢还给她。
“有什么好稀奇的!”接着猛地一用力,往她身后一抛。
方婆紧张地伸出手来,见到一个影子一闪而过,颤巍巍地接住,却只是玉佩下面的吊坠,真正的却在她的手中,不住地赏玩着。
两人在房中胡闹,林净净后依然无法继续,她缓缓地站了起来,瞧见这一幕后脸色微微地不悦。
虽说方婆说话直接不招人喜,可她毕竟年迈,这般戏弄着实过分。
“陈小姐是有身份的,为何戏弄一名婆子呢?”
话音才落,林净净目光激动地直盯在玉佩上,眼中闪过一抹欣喜的光芒,她才一伸手,却抓了一个空。
陈阿娇迅速地缩回手,嗤笑道:“说来说去,你也想占为己有,倒说得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