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门主真是神机妙算,只不过是杀了个动动手指头都能捏死的玩意儿,就把那些人搞得焦头烂额,这神机妙算的手段,真是叫属下佩服。”
“少门主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弹指之间。就算是所谓的诸葛孔明在世,萧何重生,和少门主比起来,也根本算不上什么,依我看,就算是给少门主提鞋都不配。”
萧薇等人此时心烦意燥,而他们这一众青城山上清宫的人,却是一个个幸灾乐祸,一幅看好戏的表情,更是对身为始作俑者的余少卿吹捧不断,马屁几乎都要把他拍到天上去了。
对属下的这些吹捧之语,余少卿显然十分的受用,轻轻转动着手中装满了鲜红如血般红酒的水晶高脚杯,目光中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寒意,道:“可笑那风土二怪,好容易劫持了萧薇,竟然不但没有借此来趁机勒索,反倒是把那女人当成了女神,真是可笑之极!”
“那两个老怪物一大把年纪,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年轻人追星,真是愚不可及。”听得余少卿这话,上清宫那些门人不禁又开始大肆吹捧起来,恭谨道:“等到门主赶来,凭他老人家的修为,少门主的智慧,那两个老怪物定然要死无葬身之地!”
余少卿轻笑不语,脸上的笑意无比惬意,更是把身子在那个身躯柔软如缎的女孩儿身上,挪动出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余少卿生平有两个爱好,一个便是折磨人,落到他手中的人,被折磨的越狠,他便越开心;而另一个喜好,便是享受,美酒美人美食,缺一不可。
是以虽然在天地异变后,虽然那些炼气士宗派,以及天人的联合机构,都在燕京城开有供刺探消息的分舵,但唯有上清宫在燕京的分舵最为奢靡享受。
而此时此刻被他坐在身下,当成是人肉靠垫的女孩儿,也是上清宫分舵的这些人,在得知余少卿赶来的时候,花重金请来的。身段修长,有容乃大,而且还是个雏儿。
不得不说,这些上清宫的门人,对余少卿的脾性摸得极为熟稔,这女孩儿的确是颇对余少卿的胃口,尤其是几杯红酒下肚后,他那双手更是缓缓的在女孩儿的身上游走不止,指尖的每一次划过,便叫身下的女孩儿发出一阵低低的喘息,空气中yin靡的味道愈来愈重。
“少门主,地狱的人来了。”就在那女孩儿身上的衣衫,被余少卿扒了个七七八八,任由那对傲人的坚挺在余少卿手中变幻出各色形状,引动的一众门人虽然垂首低头,但却暗自吞咽口水不断的时候,从门外却是冲进来一人,脸上带着畏色道。
地狱?!听到这两个字,原本那些还在偷眼那香艳一幕的一种门人,脸色登时大变,仿佛他们听入耳中的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而是真正的地狱已摆到了他们面前。
就连余少卿眼眸中都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寒色,然后缓缓将手从那女孩儿的胸口缩回来,道:“地狱的人办事速度之快,果然是名不虚传,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刚落下不久,自门外便有一人进来,这人全身上下完全裹在黑衣之中,仿佛是要与黑暗完全融为一体。而且最为诡异的是,从这人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森寒气息,在他走进房间后,屋内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许多,余少卿身下那女人甚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即便是那一众上清宫门人,也是噤若寒蝉,不敢多向那黑袍人看半眼。他们知道,这股寒冷的气息,不是那黑袍人刻意散发出的,而是所有地狱之人都拥有的最普通的气息,这是肃杀之意,只有那种手上沾染了无数人命的人,才会拥有的凶戾气息。
什么是地狱?在华夏的传统观念中,那是罪人死亡后,灵魂会到的地方,是囚禁和惩罚生前罪孽深重的亡魂之地,可说是阴魂的监狱和刑场;而在西方的教义中,地狱是一个荒凉、痛苦、阴暗、恐怖之处,那里和上帝隔绝,没有光明,没有喜乐,永远只有痛苦的地方……
而这黑袍人象征着的‘地狱’,和那些宗教传说之中的地狱相比起来,丝毫不遑多让,甚至于还要比那些传说中的地狱还要恐怖几分!
因为这个地狱,是一个在奇门中叫无数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那里聚集着的是一群亡命之徒,一群把性命当成是玩物,视世间一切都如无物,眼中只有金钱和利益的疯子。
地狱的存在由来已久,在天地异变未发生之前,便已是一个鼎鼎有名的杀手组织,只不过当时的地狱,里面聚集着的都是一些普通人。而在天地异变后,据说地狱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震荡,所有的势力都被一个疯子掌握,原本的地狱成员,被他毫不留情的屠杀殆尽。
据说地狱颠覆的那一日,血流成河,无数孤魂野鬼在空中哀嚎不止。但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详情没有人知晓,而所有人唯一知道的,便是自那一日之后,地狱便变得愈发神秘,而且地狱之中的杀手,也从普通人变成了炼气士和天人。
谁都不知道地狱现在的大本营是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地狱如今的主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依照奇门中的流言,那个地狱的主人,怕已是超越了‘五气朝元,三花聚顶’。
和寻常的炼气士和天人不同,地狱之中的这些炼气士和天人,手段不知道要比他们狠辣多万倍,而且但凡是地狱颠覆整改之后,出手从无落空。
地狱向来只问价格,只问利益,从不过问对方善恶。不仅如此,地狱之中的那些杀手们性格更是暴戾无比,视人命如草芥。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拥有着什么权势,只要被地狱接下诛杀的胆子,哪怕是家中的猫狗,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甚至于在奇门中,有这样的一个传说:地狱如流沙,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试想一下,在这样的一个疯子面前,那些上清宫的门人们,有哪一个还能好整以暇的去面对;哪个不掂量掂量,会不会一个不对劲,就被这地狱来客出手送进真正的地狱!
一时间场内的空气可说是凝固到了如冰的地步,全场上下,静谧一片,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开口说话,即便是呼吸都变得轻微了许多,似乎生怕惊扰到那地狱来的黑袍人。
“你们的任务我们可以接下,但是先前说好的筹码,必须要改变。”就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上清宫门人对自己的忌惮一般,那黑袍人走到屋内后,直截了当的对余少卿道。
话声森冷如刀,尖利刺骨,就像一字一顿都是从他口中喷出的一道利箭,叫人毛骨悚然。
“我已经给你们许下了一个亿的酬劳,你们还想要多少?”听到黑袍人的话,余少卿面容上露出一抹不悦,盯着那黑袍人冷笑道:“难道坐地起价,就是你们地狱的信誉?”
“我们从不坐地起价,只是根据对方的实力,做出最准确的要价。先前和你们接洽的那人,错误估计了形势,答应了一个不合理的条件,所以组织已经把他杀了。”
黑袍人对余少卿的话,丝毫没有反应,冷漠无比的伸手自那一袭宽大的黑袍中摸出一颗人头丢在地上,缓缓道:“既然他死了,从现在开始,接洽的事情就由我负责!”
人头在地上骨碌碌转动,最后落在了余少卿面前。虽然那人头脖颈间的鲜血还算新鲜,但脸上却满是苍白之色,双眼更是至死仍圆睁着,仿佛在诉说着他在何等的恐惧中死去。妙;?笔?閣
“呕……”被余少卿坐在身下的那女人,何曾见过这种阵仗,闻着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花容失色下,一股郁意自胸口生出,侧头便吐在了地上。
“没用的东西!”看着地上那一滩秽物,余少卿缓缓起身,抬手用一方洁白的手帕掩住鼻翼,然后面露不悦之色向着那一众手下扫了眼,淡淡道:“把她拖出去吧!既然她这么喜欢吐,那就把找个茅坑把她放在里面,让她在那里吐个够!”
“余少,不要……”听得这话,那女人只觉得就像是被雷殛了一样,全身上下森寒一片,她不敢想象如果真如余少卿说的那样,自己该是要承受怎样的痛苦,而且更叫她无法想象的是,怎么着会有人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动了如此大的肝火,做出这样恐怖的决定。
“还愣着做什么,带下去!”看着这女人那张如带露海棠般娇媚面颊,余少卿面上没有流露出怜香惜玉之色,反倒是犹如望向一滩垃圾般,弃之如敝履般连连挥手,接着道:“堵住她的嘴,别再让她大呼小叫了,她说一句话,就叫这空气里多一分污垢!”
听到余少卿的话,那些上清宫门人哪里还敢有半点儿犹豫,急忙架着那女人往门外冲去。
虽然被捂了嘴,但那女人兀自哭嚎不止,但即便是如此,那黑袍人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般,仍旧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幅老僧入定,不受外界影响的神情。
“你们都下去吧!”沉默片刻,等门人将那污秽清理干净后,余少卿挥手打发他们离去,这才放下方帕,缓步走到那黑袍人身前,一字一顿道:“说吧,你们地狱的人究竟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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