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应心里边也清楚,这事儿要是借助俗世人的帮助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所以也没再坚持,只是心里边想着怎么样对林白动手才行!
龙虎山上,气贯山巅,山巅之上无数的白雾汹涌无比,龙虎山宗主张正一端坐在祖师像前,口中念念有词,但一股阴风吹来,面前神案上放置着的一盏油灯突兀熄灭。张正一脸色大变,迅速从蒲团上起身,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小道童,颤声道:“去后山请明石师祖!”
小道童见玄清真人神色紧张无比,心中也是大骇,没敢犹豫,便急急忙忙的朝着后山奔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还在那想,明石师祖怕是有十年没露过面了,宗主这么火急火燎的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心里边虽然狐疑无比,但是这小道童的脚步上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急急忙忙的赶到后山,找到明石的房屋之后,跪在房前乖乖磕了个头,然后朗声道:“明石师祖,宗主有请!”
话音落下之后,便从屋中走出来一个须发皆白,穿着破旧不堪玄色道袍的老者,虽然说这老人看上去形容枯槁无比,但一双眼眸却是精气十足,而且目光吞吐之间,更是有一抹煞气吐露,看上去绝非等闲之辈。
小道童觑了眼明石之后,按捺住心中的惊悚,恭恭敬敬道:“道基师祖,宗主命我请您老人家去他住处一叙。”
明石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小道童之后,眉头紧锁,一甩宽大无比的袍袖,双手朝身后一背,便朝着张正一的居处走去。
香堂之中,烟雾飘渺,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檀香味道,似乎这明石对这味道极为不适应一般,伸手捂住鼻子,看着跪倒在祖师像前的张正一含混问道:“你找我来有何事?”
“静应那孩子下山了。”张正一盘膝坐在蒲团上,双眼紧闭,面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淡淡道。
“下的好,下的妙,静应那孩子本就是不世出的天才,理应下山好好磨练磨练,也能让相术界知道咱们龙虎派一脉后继有人。”听到这话,明石脸上露出一抹狂喜之色之后,话锋一转对张正一问道:“你今天找我来不会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情吧?”
“师叔生性聪颖,有些事情必然瞒不过师兄,不过今日香案上的七星长明灯灭了一盏,对应的正是玄清那孩子的位置!”张正一缓缓开口道。
明石听到这话,神色一怔,原本捂着鼻子的手缓缓放下,怔怔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玄清那孩子没了?”
“七星长明灯在我龙虎山点燃数百载,从来无一差错,这次应该也不会错!”张正一缓缓转过身,转头望着玄清真人慨叹道。
明石脸上一幅苦恨之色,眼珠之中更是红丝密布,看着张正一厉声喝问道:“告诉我,是哪个祸害了玄清?”
“静应的灯还未灭,他应该对这件事情知道一二,玄清生前一直在番禹一带徘徊。之前回山之时,相术尽废,据说是被天相派门人所废,恐怕这件事情和天相派也拖不得干系!”张正一说道。
明石闻言一愣,然后仰天长笑,脸上神色狰狞无比道:“又是李天元这个老杂毛惹得事!当初他让我下不得山,而今他的门人又来祸害我的门人,难道真是把我明石当成了,可以随便乱捏的软柿子么?”
“我今天请师叔你过来,便是想让师叔你下山巡察一二,如果真是李天元弟子无缘无故出手的话,你便对他薄惩一二,顺便再将静应和咱们的镇派至宝取回。”张正一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声音平静,缓缓开口道。
明石淡淡道:“我说你今天怎的如此好心,原来是怕镇派至宝在你儿子手中出了事情。镇派至宝下山,恐怕张元济这个当初和你争夺门主位置的老狐狸也已经有所动作了吧?”
“道帧已经下山了!”张正一淡淡开口,“所以我才将师兄你也请出来了!”
明石没再说话,双手朝着袍袖之中一拢,转身便朝着下山的路走了过去。
张正一良久之后,终于转身,眼瞅着龙虎山上上下下奇黑无比的夜景,听着那吹过山巅之间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呼啸声响,脸上现出一抹苦涩,喃喃自语道:“大风来卷,祸起萧墙,但愿我龙虎派道统不要从此消散于这世间!”
“维多利亚,你确定那个玄清真人死了吧?”番禹市郊区的一栋别墅之中,艾薇儿眼神空洞无比盯着身前跪倒的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女人冷声问道。
那女人抬起头,带着一抹得意的微笑,恭恭敬敬道:“尊敬的祭祀大人,请您放心,我以黑暗的名义起誓,以狼毒花为药引,再加上我的媚术,那个华夏人根本不会有任何活命的机会!”
“龙虎派的法宝到手了么?”艾薇儿神色冷淡无比,轻声道。
听到艾薇儿这话,她身后几个穿着道袍的中年人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喜色,紧紧的盯着跪倒在地上身材火辣无比的维多利亚。
“那个年轻人把法宝贴身带着,他对属下没有兴趣,所以东西并没有到手!”维多利亚急忙低头,带着羞愧颤声道。
声音一落,那几个原本激动无比的玄色道袍中年人神色顿时黯淡下去。
艾薇儿似乎是猜到了身边那两个中年人的表情一般,沉吟片刻,轻声道:“维多利亚,这是你的失职,所以我责罚你去陪伴我这两位尊贵无比的客人,不管他使出什么手段,都必须保证他们能够享受到如同天堂般的欢愉!”
维多利亚轻诺一声,然后起身,缓缓朝着那两个中年道人走去,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纽扣解开,简单的裙装下面居然空无一物。看着那诱人的高耸,还有漆黑如墨的黑色神秘,这两个中年道人相视一笑,伸手便揽住了维多利亚的纤柔的腰肢,朝着屋内走去。
“康斯坦丁,这就是女人的能力。你和杰克两个人努力了那么久的事情,如此轻松的就被维多利亚给解决了!“艾薇儿听到身边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冷声呵斥道。
康斯坦丁沉默不语,走到艾薇儿身前,伏身跪倒在地,轻声道:“请尊敬的祭祀大人您降罪于我!”
“如果你不是我的哥哥,你现在的下场绝地不会比杰克好到哪里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会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帮我完成一件事情!”艾薇儿冷声道。
康斯坦丁缓缓起身,拱手侍立在艾薇儿身边,神色恭敬无比,额头上更满是惊慌之下流出的汗珠。
“你去帮我把杜解决掉,他活的太久了,也没有再活下去的利用价值了!”艾薇儿脸上现出一抹毒辣无比的神色,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恨声道。
康斯坦丁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之后,轻声道:“那个叫做林白的年轻人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还有关于龙虎派法宝的事情,难道祭祀大人您真的准备帮助那几个华夏道人么?”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利益,他们的利益只是暂时和我们相同。留着他们可以让我们理解华夏相术的秘密,但等到那法宝到手之后,他们也就没有存活的价值了!”艾薇儿声音冷冽无比,淡淡开口道。
康斯坦丁吃了一惊,转头看着这个愈发变得陌生的女人,心中满是惊骇。难道这个女人现在真的已经被黑暗附身了,所以自己才觉得她日益陌生!
“康斯坦丁,如果这件事情你再办砸了,就算你是我的哥哥,我也没有再宽容你的理由,等待你的只是思路一条,所以你必须尽心去办。”艾薇儿伸手摸索,缓缓走到客厅中间的椅子上坐下之后,淡淡道:“你妹妹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为了承载黑暗的一幅躯壳罢了!”
康斯坦丁没有再敢说话,也没有胆量再在这个客厅之中待下去,恭恭敬敬施了一礼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客厅之中再没有了丝毫动静之后,艾薇儿缓缓抬起头,将双手举在自己的头顶,双手缓缓的摩挲不已,脸上带着一种类似于迷醉的光芒,轻声道:“法器,华夏的法器真的有那么神奇么,尊贵的母亲大人,为了这个法器,您居然愿意牺牲唯一的女儿来到这个地方!”
张静应在警局里面碰壁之后,便被一堆警察好说歹劝给弄了出来。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张静应也没再警局里多做盘亘,思忖了片刻之后,握着手中的铜钱占卜了一卦,然后按照卦象显示的方位,便朝着别墅的方位赶了过去。
玄清真人死后,他的一切财产悉数被冻结,交给了番禹道教协会打理。之前他交给张静应的一些钱,也早被这家伙给败得一干二净。张静应在山上养成的娇贵身子,怎么会干这种苦力赶脚的事情,伸手便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见张静应神色不善,也不敢多问,按照张静应一路上的指示便赶了过去,好容易赶到林白别墅的范围之后,出租车司机回头问张静应要钱,这货却是丝毫动静没有转身就走出了车子。
出租车司机正想下车理论,却见他走到出租车的后视镜方位,手起掌落,那倒车镜就如同是豆腐做成的一般,被他生生给劈成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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