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骨折,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杰莉娜气愤的说。
“对不起。”我发自内心地道了歉。
杰莉娜火气不减:“难道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么?”
我摆了摆手说:“抱歉,我只能告诉你我利用了你一次。”
杰莉娜怔了怔,忽然冒出一句:“那么,你答应过让我作专访还算数么?”
我想了想,笑道:“算吧。就当作是对你的补偿吧。”
“太好了!”杰莉娜立刻开心的大叫,她立刻说:“你上我的车吧,我们现在回去,还能赶得上中午的新闻时间!”
“不!”我马上拒绝:“现在还不行。我想还得过一段时间。”
“哦?”杰莉娜愣了一下,她侧头想了一会儿,立刻又问道:“你的意思是,是不是马上mak就会展开行动了?”
“这个女人太敏感了!”我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句,但是嘴上却否认道:“不,我什么也没说,你也不要套我的话。”
“殷然先生。”杰莉娜忽然笑道:“等这件事结束以后,你是打算留在美国,还是回去?”
我忽然语塞。
我不得不承认,杰莉娜这句话立刻就击中我此刻心里最彷徨的地方。
依照我原本的想法,当然是回中国去,继续做我的小老板,慢慢地发展自己的事业。
但是就目前情况来看,事情已经不像我当初想得那么简单了。
林岚已经摆明了不但要吃掉mak,打倒管博,并且她连李正堂这个老狐狸都算计了进去。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这点是我事前从没有想到过的。
关键的是,我现在已经被她完全控制了。虽然她表面上笑语嫣然,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她就是一个美丽的天使。我毫不怀疑,一旦到了时候,她立刻就会变成一个可怕的魔鬼。
而更关键的是,这个女人好像对我产生了一种特别的兴趣。现在连我自己都已经说不清楚,我们俩之间到底算是一种什么关系了。
如果这件事儿失败了,那么很简单的。管博会第一个干掉我。在美国,拥有他这种势力的人,要想干掉我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人物,实在太容易了。
如果事情成功了,林岚将接管一切,到时候,她会那么轻易地放我走么?这些一相处下来,我充满的感觉到了林岚是一个占有和控制**非常强烈的女人。她绝不会轻易地放了我!
这些日子,林岚很明显的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有些时候,我心里真的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卷到这件事里来。
但是同时我又对自己的这个想法产生了怀疑。如果上天给我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我会拒绝李正堂当初的拉拢么?我会拒绝这样一个庞大的诱人计划么?
拒绝这么一个让我一步跨入上流社会,成为万众瞩目的人物,手里掌控数亿甚至更多资金的大人物的机会吗?
我觉得我想得太多了,脑子都已经有点疼了。或许李正堂说的很对。“我就是一个天生的冒险家。”
杰莉娜还想说什么,我摇头,笑道:“别问我了,你提出的任何问题,我现在不能会作出回应的。”我忽然眨着眼笑了笑:“杰莉,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次你的身上肯定是带着一支录音笔吧?”
杰莉娜轻轻一笑,果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微型录音笔,随手扔到了后面的座位上。
“上车吧,你要去哪儿,我载你一段。”
我还是摇头:“杰莉,我想你不是顺路带上我吧?难道你们记者的工作真的这么清闲么?闲到了开着车上街做好事?”
杰莉娜笑道:“当然不是,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我在mak的门口等了你一上午了。看到你出来了,就一直远远跟在你后面。不过感觉你似乎心情不是太好啊。”
我摊了摊手:“行了,杰莉娜,如果你还是想套我的话,那我们的交谈就只能就此结束了。难道你想毁掉我心里对你那一点点的友谊么?”
杰莉娜忽然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殷然,你跟我说实话,飞机上的那个家伙,不是mak的人吧?他应该是别人派去跟踪你的,是么?”
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杰莉娜眼睛一亮,继续说道:“其实他根本就是一个专业杀手?是去暗杀你的?他的身手实在太厉害了。汤姆可是个业余拳击手!”
我心里一震,马上决定不再和这个女人继续交谈。她的分析能力实在太可怕了。
我故意微微一笑:“也许你是对的,也许不对。”我伸出手在她的车顶上轻轻拍了两个:“不过,你没有任何证据,随你怎么说吧。”
“没错。”杰莉娜承认,随后又说:“怎么,真的不愿意上我的车么?”
“不用了。”我再次拒绝了她。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话:“如果我估计没的话,现在这周围盯着我的,应该不止你一个人。”
说完,我不理会杰莉娜惊讶的目光,大步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几天后,我乘管博的私人专机从纽约飞往法国巴黎机场,然后直接乘坐事先安排好的汽车前往里昂。让很多守候在里昂机场的记者们等了个空。
因为我打了一点时间差,当我抵达里昂纳塞尔饭店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已经到这里了。其实这么做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管博却要求我必须这么做。按他的说法,我们要在媒体面前装作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让他们没办法猜到我们真正的动态。商场如战场,这句话一点也不错。那些未知的东西,才是真正可怕的。把事情尽量做的出人意料,这样就能让别人觉得你很可怕,让别人感觉你很强大。这样才能让对手们对你产生恐惧感!
和我一同前往的,是mak配给我的几个执行这次计划的部下。根据和林岚的商量,这次的人员全部由我在mak的投资部门挑选,不过我自作主张把挑选的人员范围扩大了,我并不是只在投资部门挑选人员,而是在mak全公司进行挑选。我在投资部门挑选了一个名字叫皮埃尔的法国人作为我的副手,他是一个经验非常丰富的财务。之后又从证券部门挑选了一个名字叫伯恩的家伙,让他来担任股票市场的操盘手。确定操盘手人选的时候,我考虑了很长时间,最后林岚向我推荐了这个伯恩。对他的资料做了一番详细研究后,我决定,就是他了。这个伯恩似乎对股票有一种天生的敏感,而且,他还是个犹太人,身上带有犹太人天生的问明。甚至有的时候过于聪明了。
最后,我还挑选了一个助理兼私人秘书。我故意请示了一下管博。我要求把我第一次参加mak董事会时候担任讲解的那个金发美女派给我。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是作了一些思考的。
这个名字叫阿曼达的女人很可能是管博的亲信,我就是要要作出这样一个姿态,主动要求把管博的亲信安插在我身边,换取管博对我的绝对信任。
无论是皮埃尔也好,还是伯恩也好,他们都是mak的普通雇员。他们和管博的关系,只不过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他们都不是管博的亲信,但是这个阿曼达则是管博的身边人。
我们这四个人,在纽约的时候就已经秘密商定了。我们的分工很详细很具体:皮埃尔是财务负责人,他负责跟银行的联络和资金的准备,以及相关的成本计算和财务统筹。当然,他还要对付那些税务局的人。
伯恩直接负责股市的操作,由我直接对他起先控制,他只对我一个人负责,全力操盘,负责所有的股票买卖。
阿曼达则是我的助理,负责那些联络工作和一些日常的秘书工作,还包括了信息的整理以及和管博的联络。
其实在这几天里,已经让伯恩悄悄的在股市开立了几个匿名帐户,小口小口的分批买进奥德的股票。
隐秘的持有了一小部分奥德的股票。等到我公开的前往法国时,伯恩的几个帐户中已经吃进了大约价值一亿六千万美元的奥德股票,伯恩操作的手法相当隐秘,每次买卖都把交易额度控制在一定限额之内。
当然,这种隐秘只不过是个假相,实际上,李正堂已从我这里得知了这个举动,但是他还要很配合的装作没有察觉到,并且还故意偷偷抛售了一小部分股票,配合着我这边的购买。
这天下午,我在纳塞尔酒店召开新闻记者会,公开宣布,mak将正式展开对奥德的收购。我事先已经准备好了一份经过专家精心炮制的演说词,在媒体面前将之公布。
我在讲话指出,mak无意伤害奥德公司,因为mak已经持有了百分之二十的奥德股份。mak此次举动,仅仅是向正堂宣战,向李正堂宣战,而不是向奥德宣战。我的讲话极力的攻击李正堂,强调李正堂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并且列举出了一系列的依据来指责李正堂才是真正的破坏奥德发展的人物。我最有力的指责就是:李正堂在收购了奥德后,没有及时的使得奥德走上正式的轨道,反而因为正堂的工作不力和支持不力,使得奥德公司如今的股价步步下跌,让奥德的股东们蒙受了巨大损失。同时,虽然有一点我没有明着说,但是就凭我已经站在这里,就已经充分地表明了另外一点:我,殷然,身为正堂集团内定的奥德前任总裁,都掉转枪口去打李正堂了,可想而知,李正堂这个领导是多么的无能!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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