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忆了许多往事之后,蔡京又是说道“我猜你当时一定在想,我会和高俅他们一样,都是J臣一党,一定是坏人而且还是没有理由的害人,所以你才会去找宿元景的帮助吧”的确,蔡京的分析很正确,这的确是当时秦傲天心中所想。
不会蔡京接下来的话,却打破了秦傲天的所有认知。只听蔡京说道“J臣,哼,又有谁是一心想做那J佞小人呢,我也一样。只是,当你步入仕途后,就会有人与你相对,意见相左。而一旦你做错了一步,就会不断地陷入深渊,可谓一步错步步错”
“而等到了我这个地位之后你就会理解了,如果你不去害人,别人就会来害你。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我主动出击,将那些想要加害老夫的人都给除掉,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可以存活下去。你明白吗”
蔡京的话语的确颠覆了秦傲天的认知,可,这就是真理吗?难道真的只有以杀止杀这一条路可走吗?一定不会的,否则,那些清官又都是如何能活到今天的。秦傲天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与了蔡京听。
可蔡京却是回道“那他们又都是怎么爬到如今的地步的,他们哪一个不是靠着扳倒了些个大人物才能坐到今天的地步。而我就是他们下一步要扳倒的人,为了不被他们扳倒,我就只能不断的扩充自己的势力以求自保,直到我爬到了如今这太师的地位。”
接着,蔡京的情绪却是突然低落了下来,说道“只是,因为我的不断向上攀爬,却是最终因为权利利益而与我那不孝子反目,以致相互结仇,说来倒还真是讽刺啊。不过,如今我的儿子已经死了,但我却并不悲伤难过,秦将军,你说,这算是一种讽刺吗?”
“这,太师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斯人已逝,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秦傲天看着与往日大不相同的蔡京,出言宽慰道。哪知蔡京竟然突然说道“秦将军,我一直都很欣赏你,如今我的儿子蔡攸已经死了,不知你能否答应老夫,做老夫的义子你看如何?”
“什么!”秦傲天心中大惊,他没有想到蔡京此次前来幽州,竟然是为了要收自己当义子,这他如何能答应。于是秦傲天听后便立刻决绝地回复蔡京道“蔡太师,这件事情恕秦某不能答应”秦傲天并没有说什么理由,而就只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蔡京。
蔡京听后则是笑道“看来秦将军你还是嫌弃老夫的这J臣之名啊,也罢,这也不怪你。只是,你知不知道,为何我偏偏只对你另眼相看,即使你背离了我,我也还依旧相助于你?”秦傲天疑惑地摇了摇头。
蔡京则是说道“其实,帮你,就是在变相的帮老夫自己。秦傲天,你是个栋梁之才,老夫相信,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在朝中有所地位。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只是老夫已经得罪了很多人了,待到老夫退隐后,一定不会被那些人放过的。老夫只是希望在将来,将军你能看在老夫曾经相助过你的份上,能够护得老夫一家周全”
原来蔡京之前种种都是在为他之后做打算,这眼光不可谓不长远啊。这下秦傲天也能理解,为何蔡京要收他做义子了。不过,即使这样,秦傲天还是说道“太师放心,即便我秦傲天不是你的义子,待到将来太师退隐或者失权之时,秦某一定会保住太师一家性命的。”
“好,有你这句话,老夫这趟幽州之行就没有白来”蔡京听得秦傲天的保障,欣喜地说道。之后秦傲天却是又补充道“不过,此事前提却是要太师你不可再行残害忠良,倘若太师之子全是像那蔡攸一般,那秦某就算是违背诺言,也要为民除害。”
当秦傲天说出这话时,蔡京只感觉到隐隐有杀气从秦傲天的身上散发出来。他知道,秦傲天并没有在开玩笑,所以他也在心中暗暗打算着,等这次一回去,就向圣上辞官,告老还乡,并且还打算带着家中妇孺前来幽州城生活。
在心中定下了主意后,蔡京便要告别秦傲天,动身返回汴京。只不过在临行之时,蔡京还是提醒了秦傲天一句道“秦将军,眼下你的风头太盛,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而且那高俅等人也都一心要置你于死地,不知对于此事,你可有应对之法?”
关于此事,秦傲天早就已经和吴用商讨过了,于是他便向蔡京说道“这个好办,还需劳烦太师向圣上禀明,就说有了童贯大人带人镇守幽州后,我便放心的将镇守边关之事交于童枢密,并且打算即日便领兵前去京西征讨田虎。”
“秦将军,你真的想好了?要知道,那与宋江同为四寇的田虎的势力可也不弱啊。你这一去,岂不是要自损实力?”蔡京担忧地说道。而秦傲天却是笑道“有舍才有得,也只有这样自损实力,才会让那高俅等人和圣上对我放心。”
“况且,那田虎等寇一味的攻城略地,殊不知这遭殃的却是天下百姓。对于这等贼寇,秦某自是要去征剿的,所以太师不必担心秦某,只去将秦某所言如实禀告圣上即可”秦傲天微笑着向蔡京拱手道。
蔡京见秦傲天心意已定,便点头说道“我大宋有秦将军你这样的忠义之事,实乃我大宋之幸啊。秦将军保重,老夫这就回禀圣上”说完,蔡京便向秦傲天拱了下手,而秦傲天也是拱手回应道“太师也保重,一路小心”
之后,蔡京便是叫出了之前被其喝退的数十随从,一同动身向那汴京而去。而在蔡京离开后,秦傲天也是如释重负道“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了,好,接下来就该是我秦傲天再次扬名的时候了”之后,秦傲天便也离开了土坡,向着城中训练场走去。
与此同时,那正在归途路上的蔡京也是在心中暗想道“秦傲天,你究竟会走到哪一步呢,老夫我可是很期待的啊。但愿你这次能够成功,这样老夫的晚年也就会有足够的保障了啊”随后,蔡京一行人的身影也是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