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部部长杜飞原本认为自己是地方派系的人,他转业以后在基层呆了很久,结识了不少人,原先长征集团军的手下转业后也多半在各省,大家的关系都还不错。虽然清国官场上有句俗语:“铁老大,人人骂。”,不过杜飞也就忍了,毕竟16万公里的铁路,一点儿毛病没有是不可能的事情,任何一个地方出问题,都可能导致全国性的晚点。
不过,这次杜飞却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这些老战友,老兄弟们几乎把铁道部当成了靶子,抨击的非常猛烈,如果攻击火车天天晚点,这也就算了。当西域省认为铁道部根本不称职的时候,杜飞脑门上的怒火就一点儿也遏制不住了,他怒气冲冲的走上了发言台,脱下了左脚的皮鞋,在众目睽睽之下-----敲了好几下发言台的桌子,然后蹲下身把皮鞋套上。指着西域省书记慕含德的鼻子问道:“慕书记,遇到问题要解决问题,你在这不懂装懂外行指导内行的瞎BBBBBB一通,你行你上啊?把你的解决办法抖出来,给大家看看咋样?”杜飞不由分说赏了他一大堆帽子。
大鼻子的慕含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不说话,只好临时想了个理由:“这铁路是跑在各个省的地盘,就应该让各省来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前一秒钟还在发火的杜飞顿时捂着肚子坐在了地上,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了。“慕含德同志,你初中毕业没有?你是小学生吗?咱们就以T0000次列车为例,从黑龙江省北山市到南锥省新山市,途径10个省,1。12万公里,你打算怎么管,难道以后省际交往全部靠飞机?”
慕含德听着杜飞嘲笑的声音,看着杜飞爆笑的表情,想着杜飞刚刚说的话,心中打定了一个念头:他绝对不能退缩,如果一句话把他打回去,估计他过几年也可以内退了。“咱们先不谈过车的事情,西域省内的车皮总可以归省里管理吧?”
“扯NM!”杜飞用粗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在一众代表们惊讶的目光照射之下,杜飞继续说道:“车皮,车头都不是单纯的在你西域用好不好?为了提高客运和货运效率,看着车皮是你们西域的,到站之后可能立刻就变成开往蒙古的车,今天在西域,明天在蒙古,后天说不定一头扎进北直隶,大后天又跑到了湖广,而昨天在恒河拉粮食去云南的车皮,今天说不定就去了南锥拉橡胶和雪茄,按照你的说法,明年全国八大厂天天加班八小时都生产不出能专属各省的车皮来,增加十倍只怕都是然并卵!”话糙理不糙,理全站在杜飞这边,原本附和慕含德的声音现在都自觉的消失了,这下子,慕含德被队友卖了,只能孤军奋战了。
“那至少在西域的铁道收入,总不能给你全拿走吧?拿个一两成补贴一下我大西域可怜的财政好不?”
“行啊,丝毫没有问题,你就这话说的在理。”杜飞好整以暇的说,表面上是做出了让步。可是还没等慕含德感受到胜利的喜悦,杜飞就仰着头对着五星灯发出了冷笑。“1930年清铁十四局盈利负三十亿,按一成五好了,请西域省财政厅给十四局拨四亿半的款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台下响起了一阵充满了魔性的笑声,这笑声不仅有来自部委系的,也有些来自地方系的,后者多半是被杜飞的幽默所折服了。
“呵呵呵。”杜飞眼珠子溜圆的冷笑道,“咱们铁老大从光绪年间开始就没回过本,历年的亏损累计在一起至少五万亿,好像咱们铁道部整天吃肉一样,你想把铁路拿走可以,你把铁路的亏损也给补上,不然就别瞎JBBB!!”
“你凭什么骂人?”现在慕含德只有这个看上去可以摆脱不利的情况了。
“伟大领袖陈主席教导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杜飞没有回避的打算,反倒是背了句陈克语录。“骂人?老子骂的就是你这种不遵循陈主席路线,想搞布尔乔亚复辟,分权反动论调的家伙!你要是铁道部的人,老子不仅要骂,还要立马给你一撸到底!”
沉默了半天的陈可逆此时终于站了起来,杜飞让开了发言台让陈可逆坐了上去。“请问一下各位说各部委到处插人,给省里添乱的同志,你们激化矛盾的目的就是从中央手上弄财权么??陈主席前几年对孔二和祖龙的问题做过论述,我们清劳绝不做孔二二号!这已经不是事务问题,而是上升到路线问题的高度了!”陈可逆发出了吼声。“既然上升到了路线问题,那么我现在决定结束1930年的政府工作会议,路线问题应该放到**********去解决,散会吧。”陈可逆理了理总理装的直领子,径自离开了会场,只留下代表们坐在位子上发愣。
有人认为,1931年的大清政坛上掀起了一阵暴风,例如吕大器,韩福渠,也有人认为,1931年的大清政坛上出现了激烈的夺权矛盾,例如杜飞,韦泽,还有人认为,“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比如说陈克和陈可逆。
就在各种火车整治局汇集的北京火车站,一名穿着刚换装的X4式军服(旧时空55式的变种)的肤色古铜的青年下了火车,漂亮的X4式军服延续了之前的军服的优点,式样统一,层级分明的特色,不过面料上倒是与时俱进:漂亮的绿色常服,黑色的X2式作战靴,如果是军队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陈河大校是从南方回到北京的。
陈克当然知道自己的长子陈河终于放了长假。按照军人休假的条例,五年没有休假过的军人,有连续五个月的长假,所以在这样一个政坛矛盾激烈的时刻,陈克的长子陈河就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帝都。
无论是大校还是副处级,在清国的官僚体系里的任何部门都属于“肉食者”的正式一员。陈河从琉球到天津的路程是坐船,船上的闲暇时间很多,大校便把自己的衣服收拾的和新发下来一样。穿了两年的作战靴被抹上了鞋油擦的很干净,就连鞋缝也用废牙刷认真的清理过,不仅仅是作战靴,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是这样,只要不是北满冬天那种极端气候,每天只要五分钟时间整理,不管新旧都能让人穿出不一样的味道,问题嘛就是,能这样做一次的人不少,可十年如一日的人,还真是寥寥无几,陈河大校就是其中一位,这样帅气的衣装吸引了火车站旁不少年轻妹子的目光,可陈河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出北京东站,陈河就感觉北京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被一些人认为过于宽阔的十二车道的马路上车流汹涌,汽车,公交车,卡车,拖拉机。摩托车,自行车塞的满满的。
从地铁站点的人流中钻出来,看着春天里开满各色鲜花的绿化带,还有视野中即将封顶的有105层,3000个房间的后世柳京饭店的仿造燕京饭店-------陈河上次看到它的时候,它还只修建到三分之一多一点的位置。北京是一座古老而美丽的城市,现在则变成了一座世界上最伟大的超级大城市,相比东三环的高楼森林,上岸时看到的天津港鳞次栉比的楼房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高架桥下的白线划出的不知用来干嘛的空地也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汽车,北京并没有因为这样空前的繁华而失去自己的秩序,而秩序和气度反倒因为这种繁华更加显现出来。
和上次一样,门口的尉官并没有让陈河少校直接进新华门。陈河不慌不忙的等着,只要他走进新华门,陈河大校就成了陈克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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