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年龄,籍贯。”
在冰冷的铁椅上,被拷住双脚和双手的四个黑衣混混正在狭小的审讯室里承受着一遍遍的拷问,一个小时前的枪声和鲜血已经让这些混混吓得魂飞魄散,彻底丢掉了最后一点儿心理防线,可是,他们无论说什么,审问他们的人好像都不相信,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花样的折磨,现在面前审问的人已经换上了第三个。
“武大伟,19,江苏南通。”
“刘云涛,21,上海松江。”
“张跃,22,江苏南通。”
“张青,21,上海崇明。”
“混账!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在说瞎话么?你们小学毕业没?蔑视劳资智商?地名都不会编?”内务委员会的少校骂了一句。“来干什么的?”
“南通有个大人物给了咱们老大一百八十万,要买那个叫陈河的家伙的人头。”
“对。”“对。”
“一百八十万?你糊弄谁呢?老子一辈子都赚不到一百八十万,几位是太冷了吧?拉下去,拷半小时再来问!”拷暖气片并不会留下明显伤痕,也不会弄出内伤,却比传统的刑罚更让人生不如死,一般拷上一段时间就能得到结果,被业内人士誉为内务“十大酷刑”第十名。
“姓名,年龄,籍贯,怎么到北京来的,打算怎么走,谁让你们来的,来干嘛?不老实交待再拷一个小时。”
少校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不小的杀伤力。
“这哪儿是北京啊?”
“这哪儿是北京?”
“这是北京?”
三个一脸憔悴的混混奇怪的问。
“啪!”少校实在是没法忍受这帮罪大恶极的家伙侮辱自己的智商,他走上去反手给武大伟一个巴掌,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审讯室外面,拿起红色电话的听筒摇了几下。“喂,局长,我是023啊,恕我无能为力,我再要审只能用吐真剂了。”
“局长,樊帅的电话。”少校在听筒里听见了局长秘书的声音。
“你等一下,等会我打给你。”电话被啪的挂断了,两分钟后,局长又打回了电话:“这事不用你管了,十分钟后会有人和你交接工作,笔录要如实整理好。”
“是,首长。”
不到十分钟,一肚子肥肉的叶晚灯就赶了过来,在几个人面前粗略扫了一眼案卷,又不敢置信的重新问了一遍。“姓名,年龄,籍贯。”
“武大伟,19,江苏南通。”
“刘云涛,21,上海松江。”
“张跃,22,江苏南通。”
“张青,21,上海崇明。”
“赤色黎明!”叶晚灯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大清1888!”
“把这四个人给我看好,谁要让他们走了,或者死了,或者不能说话了什么的,也就别在这儿干了,缅甸,恒河你自己挑吧!”叶晚灯腾的站了起来,极其装逼的甩掉了外面的一层风衣,露出了外面肩膀上四颗闪亮的将星。
“是,首长!”
“给我接第24号分机。”叶晚灯拿起电话说。
“给我接第9号分机。”24号分机接通后,叶晚灯对接线员说。
“给我接井冈山分机。”叶晚灯又对接线员说。
“喂,我是陈克。”转了三道电话,这个电话终于到了陈克手边。
“主席啊,我们发现了四个活的穿越者,还有五个死的。就是行刺陈河的那批人。”叶晚灯惊慌的说。
“……”短暂的惊讶后,陈克迅速恢复了意识,脑子里开始闪过刚穿越时的故事,沉默了几秒钟,陈克缓缓的开了口。
“什么原因?”
“他们本来在旧时空,打算行刺别人,就在动手的那一刻就穿越过来了,而且陈河和那人长得特别像……”
“继续查,查好了出书面报告给我。”
叶晚灯挂了电话,转身重新进了审讯室,“关上门,你们都出去,退到长廊外面,我没叫你们开门,谁都别让他们进来。保密十条你们都背过的。”
持枪的守卫应声关上了门,一齐退了出去。
“今天几号?”叶晚灯没有继续拷问,反倒是看似随意的问道。
铁椅子上的四人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按照穿越前的惯性答道:“15年1月31日。”
“那我告诉你们,现在已经不是了,今天是1933年11月8号。”
“都不说话是吧,还没反应过来?”叶晚灯站了起来,打开门喊道。“让人拿那把检查过的手枪来。”
“看看,看看,这手枪和你们老大之前拿的一样么?”
“不一样……”三个人都摇了摇头。
“叮铃铃……”电话声响了起来。
“喂,什么?好的,我马上交接。”一通电话后,叶晚灯同已经出现在铁门外的尤里交接了工作,扭动着肥胖的躯体离开了。
“我是一只鸭!”尤里说了句奇怪的开场白,“你们见过鸭子么?”
“见过。”
“什么样的?”
“黄的。”
“不,是蓝色的。”
“是。”
“你们干了什么?”
“收钱办事……”
看似杂乱无章的问答,却让尤里在三分钟之内催眠了这四个人。接着,尤里开始盘问他想知道的。
“过去姓名,现在姓名。”尤里的问题一向是这样碎片化,或许是前世被英语语法折磨过头的缘故吧,尤里现在越来越不愿意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了。
“家庭成员,成分,过去和现在的号码…………”
尤里一共问了50个问题,其中十几个关于未来,三十几个关于现在。尤里的手速很快,等他问完了50个问题,一份用女真文写的报告就展现在他面前了。
“卡啦”一声,尤里掏出了打火机,将汉语笔录撕了下来点着,再将用女真文写的报告塞进了内口袋。
“我今天没来,知道么。”尤里大步流星的出了铁门,对着守卫说了一句。
“首长今天没来。”
“给我把枪。”尤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其中的一个人说。
一把擦的崭新的冲锋枪被守卫从身上取下,递了过来。
“等会完事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尤里掂量了一下弹匣的重量,重新进了门。
“再见!”尤里横过冲锋枪靠着墙,几乎是在贴着人脸距离的对着四个人扫光了整个弹匣,四人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变化,甚至连惨叫都没发出半声就被打死在座位上。数十年来,尤里不知道审问过多少人,这些人中不知死了多少,可是尤里却从来没有体会过杀人的感觉,一连杀了四个人,尤里觉得冲锋枪的后坐力和满地的红色让他的压力一下释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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