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总是需要做很多事情,有的成功,有的失败。有的人一辈子碌碌无为,失败到了极点,可哪怕他仅仅只是做成了一件大事,那也是他这辈子的成功;也有的人从出生起顺风顺水,万事无往而不利,但若是办砸了那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也会算成他这一生的失败。
成功往往伴随着失败,失败尝尝引领着成功,古人有云:“善战者,未料胜先料败,方可百战不殆。”这套剑法正是取其不胜之意,先劣后优,先败后胜;用此剑法对敌之时任其雨打风吹,我自屹然不动,待敌疲时反守为攻,转败为胜。”
清虚子背对着张枫缓缓地讲解,一派高人风范。
小张枫听的懵懵懂懂,对于师傅讲的那些胜败理论一知半解,不明白这跟剑法有什么关系,学剑法不应该是先学招式吗?怎么还要先学道理?
显然清虚子也知道小张枫这个年少理解不了,所以也没有过于强调,只是进屋拿出他那柄云纹七星剑。
“徒儿啊,若你能学成这套剑法,为师的这柄文剑就送给你,到时候开锋亮刃尽随你愿,你不是一直羡慕师傅的这把剑吗,少年,努力吧!”清虚子抚摸着剑鞘轻轻的说道。
“嗯!”小张枫重重的点了点头,平日里他看其他的师兄们练剑时都有着自己的铁剑,唯独他只能用一把小小的木剑,这还是他求了清虚子师傅好久才给他做的,现在有了师傅的承诺,小张枫如何不动心。
两颗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师傅手里的剑,幻想着自己拿着这柄剑让师兄们羡慕嫉妒的场景,想想都觉得美滋滋,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啪!”又是一记竹条打赢了做白日梦的小张枫,他赶忙握紧手里的‘剑’摆好姿势。
“攻!”
“哈!”
“啪!”
“攻!”
“哈!”
“啪!
……
夏夜的蝉鸣此起彼伏,他们正在疯狂的寻找伴侣繁衍后代,“呱!”一声沉闷的蛙鸣想起,院中荷池的磐石上跳出了一只绿皮老青蛙,他的出现吓的众蝉纷纷收声,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进了娃嘴,留下自己的孤儿寡母可不好。
清虚子给小张枫盖好了被子,他们可是练了一下午,小张枫也挥了一下午的竹条,此刻早已疲惫不堪,看着这个不大的孩子蜷着小腿沉沉的睡着,睡梦中好像还在练剑一样,时不时的手臂一挥最终喃喃的‘哈’一声。
“吱呀!”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又被轻轻的关上,清虚子一个人来到了院中和青蛙夏蝉做伴。
“掌教师兄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呢。”清虚子对着月亮门后面淡淡的说道。
“果然瞒不过师弟。”武当掌教玉虚子摇了摇头无奈的走了出来。
“师兄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白日之事。”
“师兄认为不当教?”
“自然,那毕竟是祖师所创,虽然当时祖师还未建立我武当派,但也算是我武当武学,岂能随意外传。”玉虚子走了过来和清虚子并肩站立,两人一同欣赏着夜色下的武当山。
“武当啊,外传啊,师兄你知道吗,现在这个天下有多乱,有多疯狂吗?”清虚子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天下间纷纷攘攘皆为利之所趋,若是人人都能潜心首念无贪无求自然就不会乱。”
“哈哈哈,师兄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吗,甘心做一个不图不想的清幽寡人?况且师兄也并不是无所求吧,好像师兄时常念叨着想让我武当山一脉发扬光大啊。”清虚子轻声笑道。
“唉……”玉虚子听后叹息一声没有答话。
“我武当虽得元帝赐为福地,但那是承蒙祖师遗荫,我武当崇尚自然避世,所以甚少有人下山,不像龙虎道门,茅山术士他们那般时常遣弟子下山入世,我武当若是再不改变,那未来天下改姓天子换人之时,我武当还能否像如今这般超脱于世就不好说了。”清虚子抚着胡须淡淡的说道。
“师弟的意思是……小张枫这个孩子是你打算作为我武当下一任天下行走的人?”玉虚子疑惑的问道。
清虚子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天下行走,呵呵,有什么用呢?我这个行走花了五年时间也不过是游历了半个天下,往来之间也只不过行于各处重镇大城,和着天下如繁星般的县村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耳。所以自从我回山以后,我就想过,我们武当是不是也要学学其他道门,而这孩子就是我的一个打算。
其实在抱他回来的时候我想过正式收他入山门,赐道号,但如今我变了想法,他的父母家仇不是武当山能平息的,待他成人之日定会下山而去,所以我不予他枷锁,让他自由,而且无论如何他都是我武当走出的人,承我武当养育之恩,现在我教他武学傍身,道意处事,他能力越大前景就越大,他若得名我武当自然得名,他即得利我武当焉能不得利。”
“那若是恶名脏利呢?”
“这就要看我们这几年的教诲如何了。”
“即便如此,若是他将来名利双收眼界高达之时却弃我武当该如何?”
“哈哈哈!那师弟我更加高兴,因为这证明了我武当培养出来的是真正的人中龙凤,到那时谁还会小觑我武当一脉。”清虚子抚掌大笑。
“只是这般苦了小张枫这孩子了,家仇血痕壮大山门这两个担子压在他的身上,这小小的肩膀如何能承担得起啊。”
“所以我们才要是他的肩旁更宽,更强壮,不论多沉的重担他都能承担的下来。”
“唉……即便如此你也是犯了门规。谷虚子师弟,你说该如何处置。”玉虚子回头问道。
“依门规当罚面壁三年,待小张枫离山之时即可执行”黑夜中出现了一个人,正是执法道长谷虚子。
“好!待这孩子下山之日就是我面壁悟道三年之时。”清虚子朗声应道,随即拱了拱手走出了院子。
“不胜即是败,不败即是胜啊……”
玉虚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也随着他离开了,独剩下谷虚子一人负手站在院中,神色复杂的看向张枫熟睡的屋子。
月光清幽,山雾迷离,沉睡中的小张枫轻轻的发出了鼾声,改好的被子也被踢得四散开了,他此刻正在梦里吊打清虚子师傅呢,肯本不知武当山三位道长在这一晚给他的肩上落下了多么沉重的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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