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兄弟宗派,遇到了这种事情,青鬼宗要派人去慰问探望化鬼门,而这也是王阴阳所要去做的。
因为相距不是很远,我们――我、周得道、王阴阳经历了两天的跋涉来到了海边,然后坐了一天的船到了化鬼岛。
谢雨儿因为要修炼鬼宗秘术,所以没有继续和我们一起,临走时与周得道依依惜别,师兄则留守宗门,为谢雨儿修炼做护法。王阴阳还是无法接受好友突然离去的消息,决心一查究竟,于是和我们一同来到这里。
来接我们的是化鬼宗大弟子华普,他脸上的悲戚之色还没有散去,见我们来到,于是上前,原来他知道我们要来,早就在岛边等着我们了。
华普帮我们固定好船只,把我们一个一个引下来。“感谢各位青鬼宗的同仁对我化鬼宗的抬举,前来探望,只是我们的岛主已经……”,说到这里华普哽咽了,眼眶一度翻红,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王阴阳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原本在海上冷冷静静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起了波动,目光聚集在华普身上,两人相见分外心有灵犀,都是为东洋岛主惋惜的人。
我看着场景,继续说下去,只怕要让人伤心了,赶快转移话题。
“华普啊,我们几个一路上风大雨大,能不能先带我们去府邸里面,先看看东洋岛主……”,我刚刚想说,先看看东洋岛主的遗体,但是考虑到眼前这两个伤心的人,马上停了下来。
华普自知自己失礼了,连忙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太过感情用事了。各位,请跟我来。”然后把手中的长戟往肩上的背囊里一放,带着我们向府邸走去。
一路上我发现化鬼宗的弟子背上都有一个长戟或者长矛,放在背囊里。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化鬼宗的武器就是一柄长戟,只有帮主和长老才可以使用方天画戟。这来源于他们海边的风俗习惯,他们很大一部分都是由渔民发展起来的,所以有捕鱼出海的习惯,慢慢的发展出一柄长矛或者长戟。
到了化鬼宗门口,牌子上用烫金黑底的字写着化鬼宗三个大字,感觉气派。唯一的不同就是牌匾上挂了白色的布条,表示丧事。华普一进门就带上了白色的布条在手臂上,因为刚刚要接我们表示礼貌,所以没有带。
化鬼宗的弟子都带着白色的布条在手臂上,华普一边带着我们向前走,一边和我们介绍说,“岛主是五天前暴毙的,没有什么前兆,当天晚上还是好好的,第二天早上只是没有起来派弟子一看,见到已经倒在了房间里的岛主。”
“那么现在是谁在主持丧事?”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化鬼宗失去岛主,按理说应该是群龙无首的样子,但是自从我们进来一看,各项顺序都井井有条,完全没有一个刚去世人的慌乱的样子,好像早就安排好了一样……
“是三位辅助长老料理的,要是没有他们,我们化鬼宗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华普说起这三位长老,脸上是谦虚,恭敬的样子,看来这三位长老声望很高。
这时候一路上没有发声的王阴阳说话了,“小兄弟,能否为我们介绍一下你们的三位长老,上次鬼宗大会的时候,我只见到了你们岛主,倒是对这三位长老一无所知。”
“好的。上次鬼宗大会的时候,这三位辅助长老刚刚被选出来,所以留在宗内,熟悉宗门事务,没有去鬼宗大会。”
青鬼宗和化鬼宗这种宗门都是采取一个堂主加三个长老的辅助措施,因为专门输入繁多堂主不可能顾得过来,所以三位长老就起了相应的作用,青鬼宗还有一位长老,最近这几年一直闭馆,所以我没有见到过。
华普继续说,“赵等、钱程度、孙子类三位长老都是很有地位的长老,听说已经达到了七重中阶,这些年和岛主一起奋斗过来的,很受弟子们敬重,所以岛主格外欣赏他们。”
“可否带我们见见各位长老,以表慰问?”周得道说。
华普说他就是要带我们去见三位长老,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东洋岛主的灵堂,正中间摆着一副棺材,是纯正的白杨木涂少了乌黑色的油漆,让人感觉格外压制魂力。
弟子们正在烧纸钱,蜡烛通明。三位长老站在一边,有许多其他门派的人也来探望,长老们*地看着场子里的状况。
见到华普带着我们来到灵堂,钱程度钱长老最先过来。
“贵客来到,有失远迎啊!”,在这种场合不适合大声寒暄,钱长老礼貌性地笑了一下,但是这份礼貌里面笑容的感染力却很强,是因为这个人有感染力呢,还是因为长老真的很开心?
孙子类孙长老和赵等赵长老也接着过来了,但是明显赵等长老是最慢的,慢慢悠悠的感觉。
他们都过来寒暄了一下,然后我们三人给东洋岛主上了香,就被安排去吃顿饭。但是王阴阳明显心情不好,看到好友的牌位,心里自然是十分难过。
饭桌上,虽然化鬼宗最近有丧事,但是饭菜还是很丰盛,很多海鲜,王阴阳没有胃口,我们也没有吃很多。饭过之后,开始说起岛主暴毙的事。
“岛主那天晚上还好好的,我们四个一起喝酒,还一起喝酒,谁知道……”赵等说。
我看了看赵等长老,他人如其名,性格很慢,不说话显安静内敛,一说话,一语中的,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样子,不太喜欢说话。与他形成对比的就是钱程度了,这个人滔滔不绝,喜欢说话,也是三位长老里面最收弟子喜欢的长老,人缘高――这让我想起来峨眉宗的玄玉。而孙子类长老就是个中间派了,不是特别安静,但是也没有那么多话,在安静是投一个涟漪,促进下一个话题的斩开,是个暖场的人。
“没有什么异常现象吗?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王阴阳很认真地问,脸上表情严肃。他内心的直觉让他不会轻易地相信别人。
“王长老,你这是什么话,饭菜都是化鬼宗的,难不成化鬼宗有人要害岛主不成?”钱程度长老听到这个时候,在脸上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只是王长老他很惋惜岛主的离去,所以一时接受不了,千万不要介意。”周得道急忙圆场。
孙子类见状也说,“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只是人嘛,总要学会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为什么现在听起来这么别扭,原本应该是我们安慰他们的时候才说的,现在反而是他们在安慰我们,感觉他们对岛主的感情还没有我们深厚。
赵等这个时候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看了一眼钱长老,钱长老马上没有其他的话了,只顾吃饭,场面一度冷下来。
“岛主死的时候,身上有什么异常吗?”我为了缓解尴尬,顺便问了个比较普通的问题。
钱长老,正要说话,但是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孙长老,欲言又止。
这样看下来,这三个人虽然地位平等,但是明显赵等长老的威严最大,钱长老的面子最小,孙长老处于中间。
钱长老的动作恰好被我看到,我心下感到莫名其妙,为什么钱长老看了一下孙长老欲言又止,有什么不可以告诉我们的秘密?
“既然是兄弟宗派,何必隐瞒,不如直接告诉我们,一起查明岛主死因。”王阴阳直说了,我想他已经知道岛主死的非比寻常,所以要一查清楚。
钱长老吃完嘴里的醉虾,呡一口白酒,说,“岛主死的时候,我们发现,他全身的魂力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