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听到那条人鱼竟然开始呼唤简单的名字,不由得吃了一惊,可是她发现简单正跪在地上,她的手指在地上按着身体趴在地上,脑袋和人已经不知道通过地上的那幅画伸到哪里去了。
小雨爬过去看了一下,简单画的是一道门,那道门开在方舟的旁边,她就知道简单肯定是去找方舟了。
她正想拍简单的肩膀,把她从这种奇怪的状态之中叫出来,就看到简单的脑袋忽然被按了出来,然后她一脸迷茫的抬头看着小雨,小雨问她:“怎么了这是?”
简单抬起头的时候,眼泪已经布满了整个脸,她觉得自己的大脑昏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突破一个非常坚固的封印,要探出头来一样。
简单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本能的感觉到一股仿佛被轮回淹没的悲伤从她的身体之中升腾出来。
眼泪根本控制不住。
她抬起头,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看着谁,或者是透过了眼前的空间看到哪里,小雨从简单模糊的双眸,从这里看到了什么身影。
看到简单这样的表现,小雨觉得头大如斗,这都是什么情况?
小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简单忽然听到了人鱼呼唤她的声音,她就像是突然被一道炸雷劈醒了一样,跑了过去,一把握住了那条人鱼的手腕,奇怪的光芒就从那条人鱼和她手腕交握的地方升腾了起来。
这道光芒是蓝色的,却像太阳一样光芒万丈,小雨猝不及防之下觉得眼睛被狠狠的闪了一下,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一道蓝色的光芒将简单和人鱼彻底吞没了。
与此同时在地下那个龙珠宁澄的幻境之中,我看见那个龙珠幻化成的人形,竟然隐隐约约又像是那条人鱼,可是她的脸却和那条人鱼并不是特别的相似,而且它的相貌竟然因有一些女性化的样子。
她的容貌真的是特别特别的漂亮漂亮的,就像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妙龄女子,可是我能够从她的喉结之上看得出来,她确确实实是一个男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般来说如果龙珠化形的话,它的相貌应该是和它的主人非常接近的,而它的性别也应该是和它的主人相同,可是看到它的这个样子,我却总不能觉得它的主人是一个男人。
虽然刚才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个的确是个小女孩。
龙珠很快给我解释了这个疑问,她说:“其实我的主人之所以被人类抛弃的原因就根本不是她是一条龙。”
原来当时是这么回事,那条龙本来就是龙族中一条所有的龙族都认为她是罪恶十分深重的龙,她当时之所以失去力量,是因为她手上沾染了无数龙族的鲜血,因此她被整个龙族抛弃了。
可是一直等到她被打进轮回之中,才发现原来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她只不过是一个替罪羊,而且正是因为她那些把它改成龙珠的龙,才得以活下来。
因此龙珠拼命的逆转天乩,想要把那条龙找回来想要补偿她,可是就是因为这些龙的逆转天乩,龙的力量在那个普通女孩的身体之中凝聚。
龙族的力量根本不是人类能够承担得起的。
因此,那个人来的还是上产生的变化,就是因为龙图的力量在她身上不断的涌现,而如果再继续上下去的话,那个人类的身体必然会彻底毁掉。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龙珠找到了她。
这个龙珠是她前生的那条原本属于龙珠的龙珠,那个原本天赋异禀的雄龙的龙珠。
其实在她死去之后,那条龙的身体彻底化入了一团污水之中,龙珠却阴差阳错的在这种污水之中获得了力量。
后来又因为龙族之中无数宝物被丢入污水之中,这里面不乏有换回神志的灵丹妙药。但是因为龙族想要一次换回那个龙的神智,可是没想到的事,却让这个龙珠产生了神智。
龙珠产生了神智之后,借助那水中的灵丹妙药和龙族死去之后残余的力量化成了人形,借着水流遁入了这一方水域。
在那个人类女孩儿化身成为龙脉的时候,龙族的力量展现了出来,让那个龙珠感应到了它的主人的气息。
龙珠下意识的追寻着主人的遗迹,来到这里,到了这里却发现主人又一次死在了这里。
它留在这里想要为它的主人复仇,却发现它的主人竟然隐隐约约还有一丝气息,它以为是它的主人的魂魄还在这个是河流之中,或者是在群山,所以它就一直想办法为她的主人凝聚一个身体。
就算是龙族,如果没有身体的话,也是会很会魂飞魄散的。凝聚了身体之后就再也无法修炼成神,那对它一个龙珠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它只希望自己的主人活着,它本来就是为那个人而生,为了那个人活着而付出一切代价,有什么不对呢?
我听完了龙珠的说辞之后,虽然感觉有些奇怪,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那里不对,它所做的一切选择对它来说确实没有任何错的地方。
不要说它本身是一个龙珠,对于生命管理权就没有概念,在它的眼里只有它主人,不管它主人以外的人,根本容不下其它的。
就算是对于龙族,区区人类的生命也实在算不了什么,因为在龙族这种强大而骄傲的生物眼中人类只是区区蝼蚁,就像是人类从来不会关心自己一脚会踩死多少蚂蚁一样,龙也不会关心自己的动作会让多少人死去。
就算不说这个,不说龙族或者龙珠对于生命的藐视,就说这里的人曾经对它的主人做过什么,就算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也实在不能阻止这个龙珠的复仇。
可是如今已经不是只有复仇这件事情了。
我正苦思冥想也不知道如何解决,忽然又听到那颗龙珠,不,那个龙珠化形而成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问我:“刚才在你身后出现的那个女孩,她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他的这句话中听出了非常浓重的小心翼翼,好像他在快要饿死的情况下,忽然发现了前面有一块间的能够给他换来无穷无尽的白米饭那样。
小心翼翼地几乎诚惶诚恐,让我根本没有办法对他说刚才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所以我对他说:“刚才那个女孩儿叫简单,是我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