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一战破匈奴
PS:笑死人,有书友说龙飞行事不够骑士风度,既不英雄盖世,也不大奸大恶,这样的话爵士懒得反驳,似乎没有经过大脑,可能看言情剧多了,幻想太美好了。
腾龙阁!
清晨,朦胧的晨曦中,院中树木娇嫩的绿芽挂着沉甸甸的雾水、散下一串串晶莹的珍珠!
有早起的翠鸟已经在枝头活跃起来,不停地唱着歌儿跳来跳去,给天地间又增添了几分生气。
内室中,龙飞已然早起,紫烟四个正紧张有序地帮着龙飞穿戴着。
“爷,”紫烟的眼睛忽地红了,有些哽咽着道:“您、您多保重!”
龙飞柔和的笑了笑,看了看四女,平静地道:“放心吧,虽然敌军连绵而来,但天下未定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爷,不许您提个‘死’字!”姬娜一气扑到龙飞的怀中,轻轻抽泣起来。
“唉——!”龙飞心中叹了口气,对这三个胡女现在难处理得很!
“雪莲、姬娜、丽雅!”龙飞柔声地一一唤着三个胡女的名字,正色道:“如今天下大乱,汉人和胡人之间已经杀红了眼,所以,你们不论有事情,都千万别出门!在府中,大家念在这是天王潜邸,没人敢来骚扰,可出了府门,连我也不能再保护你们!知道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知道了,爷!”清纯的雪莲哭得像个泪人似地。抽泣着道:“可,可是,爷,我们都很害怕,怕爷哪一天就嫌弃我们是胡人,就不要我们了!”
一想起万一没有了龙飞的保护,那数十万邺城胡人近日凄惨无比的下场就让雪莲三女禁不住吓得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唉——!”龙飞苦笑一声。摸了摸三女娇嫩的脸颊,长叹道:“外面的世界太乱。我管不了许多,而且是是非非,也难以分清!但是,在我的家中,你们已经是我的妻子,而且又从无大恶,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会抛弃你们,会以自己地生命来保护你们!放心吧!”
“爷!”雪莲三个真是一时感动得涕泪交加,不敢想像当时要不是龙飞收留了她们,现在的下场会是如何!
“唉,我走了!”龙飞定了定神,缓缓道:“我相信,当你们地部族重回故地以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族群之间的仇恨会渐渐会历史所抹平!一切的仇恨其实都来源于你们的部族来了不该来的地方!”
龙飞走了,中华民族绝地反击的连绵大战需要他!
旧赵地皇宫,连番遭逢战火,大部皆已损毁,但留下来的宫殿仍然足可维持这天下首脑的职能,可见其奢华广大之甚!
尤其庆幸的是。藏有大量书册图籍,作为后赵诸帝会见群臣、处理天下政事的大政殿却依然完整,这也使得冉闵指挥大军作战有了强有力的后助!
是时,殿中诸将云集,几乎冉魏所有的知名战将已经尽集于此,静静地等待着冉闵的到来!
“天王到——”有太监喊了一声。“呼啦!”诸将一起下拜,山呼:“天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冉闵没有身穿龙袍,只是穿着那熟悉地精钢盔甲,微微一笑道:“大家都起来吧,用不着那么多礼!”
诸将起身。冉闵看了看周进悠。沉声道:“进悠,说说敌情吧!”
“是。天王!”周进悠点了点头,来到殿中。
殿中这时已经摆放了一座巨大的沙盘,邺城周围数百里的山川河流、城池重镇俱已标注完整。
周进悠看了看沙盘,沉声道:“目前离我们最近的有两大股胡军,一为从旧赵陪都襄国郡来的胡狗石祗所部七万人,现在离我们约有一百五十里;二为从山西过壶关杀来的匈奴王刘聪所部五万人,现在离我们大概只有二百余里!其余像石琨、符洪、姚弋仲等部至少都还离邺城在五百里以上!军情基本便是如此,请天王定夺!”
冉闵起身来到沙盘前仔细看了看,回视众将道:“敌军来势汹汹,仅主力便有约四十万之众,而目前邺城我禁军和羽林军各部不过六万人,敌众我寡,大家看该如何应敌呢?”
龙飞深受冉闵地指导和现代军事思想的熏陶,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想了想,立时有了定计,出列道:“天王,未将有一计不知良善如何?”
“噢,思武有计,便请说来!”冉闵面露微笑,显得十分笃定!
龙飞顿时领悟,其实冉闵心中已有定计了,现在不过是考验一下诸将而矣,便小心翼翼地道:“天王,各位哥哥,敌军有四十万,而我军只有六万,可谓敌众我寡至极!我众军若龟缩于邺城不动,等石祗等诸部汇合在一起,再想破敌便是万难!所以,我建议,应该采取‘集中兵力,主动出击,各个击破’的战略对付诸部胡军的合围!不知天王和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诸将听了一愣,原本龙飞只擅出奇,要论正兵远远不如他们,可现在运筹帷幄之快竟已经远远超越了他们。
钦佩之余,诸将都早已是宿将了,如何看不出此计的巧妙,纷纷点了点头道:“天王,龙将军所言甚是,我等附议!”
冉闵依然不动声色,只是问道:“那思武看先打哪一路?刘聪,还是石祗?”
龙飞稍一思索,马上道:“先取刘聪。再灭石祗!”
诸将一愣,周进悠奇道:“龙兄弟,石祗离邺城有一百五十里,而石聪还有二百多里外,为何舍近而求远,舍易而求难?”
“是啊!”诸将也是有些不解!
龙飞笑道:“其实这很简单,不过是过症下药而矣!天王、诸位哥哥请想。那襄国郡离邺城不过六七百里吧,是离邺城最近的胡贼据点。可那石祗调兵时磨磨蹭蹭不说,进军时七八天也才走了不到五百里!这意味着?只能说明此人色厉而内茬,胆小而谨慎,若抢先攻他,恐怕严防之下,难以速胜,而我军目下最拖不起地就是时间了!
而刘聪就不同了。此人远在山西上千里之外,却迅速集兵而来,且日行两百余里,目下竟离邺城亦不过两百余里。由此可见,此人心焦而胆傲,好勇而无谋!此时,我军若舍近而就远,舍石祗而袭刘聪。匈奴军必然无备,以我‘悍名军’诸部之精锐,必可一击而破。
刘聪一灭,姚弋仲等尚在黄河以南,对救援石祗鞭长莫及。以石祗那胆小的脾性,恐怕立时便会阵脚大乱。说不定会率部北逃,以逃避我之打击。而只要石祗阵脚一乱,破他易也!这样,在姚弋仲等劲敌杀来之前,我军便可击破石祗和刘聪,大大削减邺城未来所受的压力!不知天王和诸位哥哥以为然否?”
“哈哈哈……!”众将尚在赞叹间,冉闵却大笑起来,欣慰地拍了拍龙飞的肩膀,笑道:“思武所谋竟和我一般无二!各位兄弟,龙兄弟后来居上。兵略之精已经超过你们了。你们这些兄长可要加油啊!”
诸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用兵是要讲天份地。并不是你打仗时间长就一定厉害地,不由得俱有些惭愧和气馁!
“哈哈哈……”周涛却笑了,赞叹道:“龙兄弟武艺、兵略无一不受天王细心指导,有得今日,也不奇怪!看来,诸将之中,将来最有可能承天王衣钵的便是龙兄弟了!”
“哈哈哈……”冉闵也有些得意,毕竟龙飞地武艺和兵略都是他一手所授,笑道:“思武,那你看,破那石聪该调多少兵力?如何用兵?”
龙飞思谋了一下道:“此次奔袭石聪,贵在奇袭、急袭,所以兵力最好不超过一万,而且最好都是精锐的骑兵!”
周进悠听得真切,向张昕使了个眼色,忙道:“天王,我和张兄弟两部正好有一万精骑,此头阵便交由我二人如何?”
张昕也忙道:“是啊,天王,末将定然不负使命!”
冉闵却考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此仍我军抗胡第一战,事关重大,由我自去吧!而且,一万骑兵太多了,有可能泄露风声,有五千骑足矣!”
龙飞大吃一惊道:“五千骑!?天王,匈奴军有五万骑,您只率五千骑是不是太危险了!?”
“是啊!天王,太危险了,要不还是未将率五千骑去吧!”诸将纷纷劝阻,毕竟冉闵现在是君、而不是将了,不能太冒险!
冉闵为人一旦定计,便是十分固执,坚定地摇了摇头道:“大家不必多说了,就这么定了,由我率五千‘狼牙’俱备双马,入夜时急袭刘聪!我用五千人能破慕容恪十数万鲜卑铁骑,岂惧他刘聪五万匈奴军!?”
诸将暗暗叫苦,都知道冉闵平日最听得进龙飞地意见,便一齐向龙飞使了个眼色。
龙飞会意,忙小心翼翼地道:“天王,如今时势不同了,天王乃天下汉民希望所在,万不能再像为将时那般冲锋陷阵了!万一有个意外,大事危矣,不如这一仗让未将去吧!”
冉闵皱了皱眉头,倔脾气顶了上来,喝道:“思武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抗胡大业,人人有责,我又岂能例外!不必多说了,虎坤,你立即下令‘狼牙军’准备,入夜便随我出征!”
“喏!”杨虎坤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冉闵,见冉闵现在有些不耐烦,不敢多说,恭然领命!
龙飞无奈,心中苦笑。只好道:“既然天王执意要去,那么未将身为虎贲禁军之首,也应当陪同天王出征,请天王允准!”
“请天王允准!”诸将听了连忙附应。有稳重、机智的龙飞在冉闵身侧,大家也放心得多!
“好吧,思武便率五百骑随征吧!”冉闵见众将力劝,也好只好点头同意!
陡然。邺城左近地空气变得紧张起来,似乎每一粒因子都充满了浓浓的火药气息。这场有史起来最大的汉胡大搏杀即将于此拉开沉重、血腥的序幕!
天黑沉沉的。只有偶尔几颗亮度极高地星星在茫茫的夜空中静静地闪烁着。
在距邺城西北部百余里外地漳水边,一座巨大的营盘静静地卧伏在河畔。营中,无数星星点点地烛火漫无边际似的向四周延伸开去,将营盘的巨大展露无遗!远远听去,营中一片喧闹之声!
夜渐渐深了,营盘中连绵的灯火一一熄灭、逐渐归于宁静,只有四周数十座哨楼上依然还点着熊熊地火把。坚守着岗位!
沉沉的夜色中,忽然从东南方悄悄摸来一哨人马,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接近了营盘。
这些人黑盔黑甲,脸色凶厉,神情阴冷,眼神中满是冰冷地无情和疯狂的杀气,正是夜袭而来的大汉‘狼牙’劲旅!
冉闵静静地打量了一下匈奴军地营盘,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喜色:“刘聪小儿果然无备。看来,天助我成功也!”
“天王,直接突进去么!?”龙飞问了一句。
冉闵点了点头,眼眸中凶光四射,冷冷地道:“今天,就拿刘聪小儿的狗头来祭我大旗!”
龙飞也热血了。兴奋道:“天王,今夜五千破五万,日后必然又将是一段佳话!”
冉闵一声大笑,手举‘青锋矛’向前一挥,大叫道:“为了大汉,冲锋!”
“杀——”猛然间,寂静的旷野里爆发出惊天动地般的喊杀声,若平地顿起风雷,凶猛地卷向匈奴军地营盘而去。
大地剧烈颤抖场来,直震得不远的匈奴营盘都扑簌簌地打着寒颤。
“敌袭——”正困得睡眼朦胧的匈奴哨兵被惊醒了。立时吹响了凄厉的角号声“嘟——嘟——……”
大汉铁骑快如风、急如电。匈奴哨兵示警的角号声刚刚鸣起两轮,密集地铁骑已然卷至营下。
“哧哧哧……”一阵密集地箭啸过后。哨楼上的几名匈奴哨兵应声中箭,栽落于地。
“嗖嗖嗖……”冲在最前地数十名‘狼牙军’掷出飞索,正套中一柱木栅,斜刺里忽然振臂一拉。“轰隆——”一声巨响处,原本结结实实的营栅顿时被扯得四分五裂,现出了一个宽达数十步的巨大豁口!
“杀——!”冲天的喊杀声中,一道炽烈的红焰当先冲过豁口,正赶上一队巡营的匈奴兵迎头赶至。
“夷狄小儿,纳命来!”没有了任何顾忌的冉闵爆出了全部的战力,一声狂啸中,青光纵横、黑气咆哮,十几名匈奴军直被杀得肢离破碎、血肉横飞。
只一个呼吸间,神骏地朱龙急驰而过,马后留下了一地残碎地匈奴军尸骸,无一幸存!
龙飞紧随其后,心中赞叹:真不愧为武悼天王,凶猛真不下战神项羽!
“嘟——嘟——”迅急如风,侵略如火,冉闵一马当先,率‘狼牙军’在匈奴军连天的警号声中直趋内营。
这时,大批匈奴军已经惊醒,刚刚冲出营来,便见眼前已是烽火连天、浓烟滚滚。而在浓烟烈火中,正有无数黑甲敌军在营中左冲右突,见人就杀,逢人就砍,也不知来了多少汉军。
不过,匈奴军们可以确定地是,来的这支汉军非常的凶残:所过之处,尸骸满地,手下绝无活口!
众匈奴军大骇,为求活命,拼命聚齐抵抗。然而,愤怒起来的雄狮猛虎绝非一群慌乱的豺狼所能抵挡,一阵狂突猛砍处,顿时杀得匈奴军鬼哭狼嚎。纷纷逃窜。
的确,‘狼牙军’有五千破鲜卑十数万地勇气和强悍,又岂惧这区区数万匈奴人!
不多时,汉军兵锋犀利无比,已直指匈奴军中军大营。
却说刘聪正在睡梦之中,突然听到帐外鼓号齐鸣,喊杀声震天。急翻身而起,大呼道:“怎么回事?外面何处喊杀?”
话音刚落。有亲兵踉跄着飞奔起来,脸色惊惶地道:“报,大王,大事不好,有汉军杀来了!”
刘聪大营,光秃秃的前脑门上立时吓出一片冷汗,慌道:“怎么可能!?汉军来了多少人。领兵的是谁!?”
亲兵慌乱道:“乱军之中,到处喊杀,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汉军,更不知是何人所率!”
刘聪大惊,见喊杀声迅速迫近,顾不得穿衣贯甲,‘铮’一声拔出床头的弯刀,三两步窜出帐来。
果然。西南方已是一片浓烟烈火,一片凄惨的哀嚎声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汉军铁骑滚滚卷来!
刘聪有些胆怯,强咽了口唾沫,大吼道:“传令下去,三军务必死战,敢后退者斩!”
“嘟——嘟嘟——”又一阵连绵急促的鼓号声在营盘中回荡起来。精神一振的匈奴军呐喊着聚齐一起。拼命地阻挡着汉军突向中军地步伐!
龙飞刀枪并举,一路砍杀匈奴乱兵,浑身上下早已被鲜血染红。看看将要杀至中军,忽然前面涌出一批匈奴步骑,呐喊着迎了上来。
龙飞焦虑,急回顾左右,却见红影翻腾处,冉闵已摧动朱龙,神色狰狞地杀将上去。
“扑扑扑……”‘青锋矛’嘶声长啸,直杀得匈奴军衣甲尽裂。血肉横飞处。纷纷仆倒;‘屠龙戟’惊天长啸,一阵刺耳的割裂声中。头颅乱飞,残肢滚滚!
只龙飞一个喘息间,神威无敌地冉闵已立毙匈奴军数十人,一时余者尽皆胆裂,畏缩着不敢上前。
“天王!”龙飞纵马砍翻两名挡路的匈奴军,杀将上去,大吼道:“前面敌军越来越多,怎么办?”
冉闵狂吼一声:“狭路相逢勇者胜,思武,你领军紧跟着我!”“喏!”龙飞大喝一声,挥刀捅翻一名欲图偷袭击鲜卑军。
便见冉闵双膝一磕朱龙马腹,神骏的朱龙惊天长啸一声,顿时四周万马齐黯。“咴——”一道烈烈的红影咆哮着驮着战神般的冉闵卷入了乱军丛中。
“杀——”见冉闵袭来,众匈奴军鼓起勇气,像潮水一般涌将上来。
“夷狄小儿,乱我华夏,今日让尔等见识下我中华人物的厉害!”冉闵怒发冲冠、神威凛凛处,‘青锋矛’、‘屠龙戟’舞得风雨不透。杀气纵横中,犹若在身前铸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防线,四面八方席卷过来地匈奴步骑到了这条防线旁就纷纷倒毙。
霎那间,死尸堆积,亡者不下百人!
“鬼啊!这是杀不死的魔鬼,快逃啊!”匈奴军崩溃了,看着似乎永远也杀不死的冉闵疯狂地收割着匈奴军的生命,终于吓得肝胆俱裂,纷纷转身逃窜!
龙飞也吓得目瞪口呆,拼命地咽着口水,心道:叫雄霸天下,叫勇冠三军,这就是啊!
却说冉闵见得匈奴军吓得四处逃散,杀得眼红的他如何肯舍,怒吼一声,摧动朱龙赶将上去。
红影如电,那炭火般通红的朱龙迅速赶上逃窜的匈奴溃兵,只是不舍的冉闵挥矛舞戟,奋力乱砍,顿时杀翻匈奴军无数,尸骸一路枕籍,飞速通向中军而去!
龙飞胆寒,心中暗想:天啦,这可真是战神一般地勇猛啊!莫不是天王一人,便能杀透敌营!
所谓将是兵的胆,冉闵勇猛无敌,龙飞也自精神大振,猛吼了一声:“天王神勇无敌,杀啊!”
“杀——!”大批‘狼牙军’跟随着冉闵破开的道路,疯狂拥向匈奴中军,一路上所向披靡,匈奴军死伤极为惨重,只是无力抵挡!
不多时,黑甲狂潮终于掩至匈奴中军。乱军掩杀中。龙飞瞥见一名脸色惊惶的匈奴将领被大批亲卫保护着,正拼命地发号施令。
“莫非,这便是刘聪!?”龙飞见得便宜,斜刺里大吼一声:“刘聪小儿,识得我大汉龙飞否?”驱马如风,席卷如雷,杀奔刘聪。
刘聪见一汉将凶猛掩来。狂呼乱叫道:“杀了他,杀了他!”
“大王休慌。失吉忽在此!”一名肥壮地匈奴战将呐喊着冲将出来,咆哮着迎向龙飞。
双马急近,奇快如飞,看看将要相错,龙飞将‘鸣鸿’刀交于右手,大吼一声:“蛮夷狗贼,死来!”
金光暴闪。雷劈而下,若泰山压顶一般撕碎了失吉忽的战刀,连带着头颅也砍去了半个。
“扑——”血肉横飞,脑浆激溅处,失吉忽惨叫一声,翻身栽于马下。
“呀呀,汉狗休得猖狂,看我塔里木、塔里台兄弟来战你!”见得龙飞骁锐。刘聪身边顿时又抢出两员战将,容貌粗横,怪叫着杀将上来。
龙飞每次与敌交战,在兵器上都占了不少便宜,这次又欲故枝重演,撇了塔里木。驱马如电,一刀砍向塔里台而去。
“叮——”一片金铁交鸣之声,塔里台奋起相迎,巨大地狼牙棒顿时和‘鸣鸿’相撞,激射出巨大的火星!
龙飞大惊:狼牙棒是重兵器,‘鸣鸿’刀虽然神锐,可也是砍不断的,这下可遇见对手了!
正讶然间,身后恶风不善,又一枝狼牙棒破空急扫龙飞后背而来。
龙飞急一低头。闪过塔里木的狼牙棒。刚刚起身,塔里台的狼牙棒却又凶猛砸来。
一时间。龙飞被塔里木、塔里台两将围在当中,劈头盖脸一阵乱砸,直累得浑身臭汗淋漓,暗暗叫苦。
三将战得十数合,兵器上受了克制地龙飞渐渐手软脚麻,心中大骇:莫非我龙飞命薄,今日要死在此处!?
正惊慌间,便听耳旁腾起一声熟悉的巨喝:“思武休慌,我来助你!”
红影如电,杀散了身前匈奴兵地冉闵正欲扑向刘聪,忽见龙飞危急,便一摧朱龙卷将上来。
朱龙神骏,其快如飞,冉闵呐喊声尾音未竭,已然如飞扑至。
“呔——”冉闵舌抵上牙膛,奋起‘青锋矛’,劈头盖脸对着塔里木就是一记狂劈!
“哧——”‘青锋矛’嘶声狂吼,似从天而降的惊雷般凶猛无比。
塔里木大惊,急挥起狼牙棒奋力格架。
“当——”一声巨响处,‘青锋矛’矛刃斩上狼牙棒。火星乱溅处,狼牙棒被砸得倒卷而回,只可怜,正砸在塔里木那光秃秃的脑门上!
“扑——”一声诡异地裂响处,塔里木脑浆迸裂,惨叫一声,死于马下。
“大哥——!”塔里台哀嚎一声,弃了龙飞,哇哇怪叫着杀向冉闵。那血红地眼神中怒火冲天,恨不得一棒将冉闵砸成肉饼!
冉闵冷笑一声:“狗贼,敢尔!”奋起一矛,轻松架住塔里台来势凶猛的狼牙棒,然后左手一挥,‘屠龙戟’呼啸而出,‘喀喀’一声将塔里台偌大一颗头颅斩得腾空飞起,空空如也地脖颈中喷出一股粗大如柱地血箭!
救了龙飞,冉闵马步不停,双膝轻轻一磕,似凶神恶煞般的直扑刘聪而来。
刘聪早闻冉闵大名,原本不以为然,但看见手下最凶猛的战将都抵不住冉闵一合,也禁不住吓得肝胆俱裂,大吼道:“拦住他,拦住他!”
刘聪亲兵毕竟都是匈奴精锐,虽然胆怯,依然呐喊一声,蜂拥围向冉闵!
冉闵一声长啸,声若雷霆,匈奴军尽皆变色,胆小者顿时畏缩不前!
便见冉闵将矛戟挥舞开来,就是一通疯狂的乱杀,只可怜天下能挡得住冉闵一合的战将都要区指来数,这些匈奴小兵就更不够看了!
只三五个呼吸间,狂突猛进的冉闵已手刃匈奴军数十名骄兵悍将,离刘聪不过十数步之遥!
刘聪见冉闵来势猛恶,有若杀神,不敢相敌,拔了马,就向北方逃去。
方跑得三两步,龙飞却飞马堵住刘聪去路,杀气腾腾地道:“刘聪狗贼,你往哪里去!”
刘聪急回顾左右,身边有数战将尽已战死,只剩下了几个小兵相随。“呀呀,南蛮小儿,找死!”刘聪硬起头皮,怪叫一声,赤膊上阵!
龙飞也不跟他罗嗦,一摧马杀将上前,抬手便是一枪。快若雷电处,正中刘聪左肩,‘扑——’一声血箭飚飞,直疼得刘聪惨叫一声,在马上一晃,险险掉下马去。
龙飞惊愕,忽地大笑道:“怪不得你小子跑得那么快,原来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哈哈哈……!”
见胜卷在握,龙飞顿时‘调戏’之心,三两枪杀翻刘聪最后几名亲兵,然后围着刘聪乱杀起来。
左一枪、右一枪、前一枪、后一枪……龙飞一口气刺了七枪,枪枪皆中刘聪身躯,却枪枪未中要害,只杀得刘聪血染内袍,痛得哇哇惨叫!
“思武,不要玩了,正事要紧!”冉闵这时已突破重围、杀至近前,见龙飞拼命地折磨刘聪,就是一时不急着杀死,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是,天王!”龙飞大笑一声,手起一刀,‘鸣鸿’呼啸着从刘聪颈间没入,割下偌大一颗大好头颅!
龙飞用枪挑起刘聪首级,看着这一族之王极不甘心的死相,心中狂笑,遂大呼一声:“刘聪已死,弟兄们,杀光匈奴人!”
“噢——”汉军士气大振,营垒中一片高昂的喊杀声。
而匈奴军原来就被杀得胆寒,乱哄哄中杀了半天,非但没有杀退汉军,连自己地大王都失了脑袋,顿时士气狂泄,也不知是何人领了头,呼啦啦,大批匈奴军再不敢抵抗,像退潮的海水一般向北方逃去!
冉闵神色兴奋无比,那疯狂的杀气至今依然高涨,大呼一声:“我大汉的男儿们,复仇之时就在今日,不要放跑了一个匈奴人!杀——!”
大批汉军势若猛虎、迅若捷豹,盯着匈奴溃兵的屁股便一路猛追下去!
……
这一夜,冉闵领五千‘狼牙军’大破匈奴五万骑,连逐百里,斩匈奴首级四万级,余者逃散,匈奴王刘聪亦没于乱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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