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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他在克格勃效力，也受到过无比残酷的训练，执行各种绝密任务的过程中，接触过太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就算以他如今的地位，仍旧没有放弃锻炼身体，甚至在奥列格的帮助下，一直在进行苦不堪言的修行，延长一些寿命。
毕竟享受滔天权力的同时，他也只是一介凡人，总有油尽灯枯的时候，到了他这种级别，再多的利益不如多活一天。
奥列格言之凿凿的这番话，着实是让他又惊又喜，惊的是就在刚才那一刻，竟然得罪了一位半步天人，能够侥幸活命，完全依仗这身权力。
喜的是在他看来，奥列格绝不会说谎，没想到真有天人存在，而且就在眼前的书房里，见到了活脱脱的一位。
想起最近因为忙于事务，有些懈怠的修行，副手目光逐渐坚定下来，下定主意这次事了，一定要重新捡起来，或许有那么一天，也能向天人境界冲击。
“奥列格，半个月前你再度进阶，才将将触及天人的门槛，你能确认，他真的成为了半步天人？”
见奥列格还在凝眉打量办公桌，副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眨眼道：“难道他一个小小的弑神殿，获取的资源有那么多，能强过我们战斗民族不成？”
说完见奥列格摇头苦笑，等于默认了他的这番试探，凝眉道：“当初我去少林拜访，后山的那位绝世高僧说过，这个世上再无天人！”
对上奥列格转头的目光，副手慢悠悠站起身来，唏嘘道：“如今看来，高僧也有走眼的时候，我们全力以赴，把你向天人打造，还是晚了一步！”
听了副手试探过后的这番感慨，奥列格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解释，干脆转身走到书架旁，直接拔出了上面锋利的军刀。
重新走回办公桌边，看向凝眉不语的副手，催动真气猛然挥手，释放出半米余长宛若实质的刀气，切开了半张桌面。
军刀入鞘递给副手，奥列格自嘲的摇了摇头，疑惑道：“副手阁下，您刚才应该有看到，他是这样切开的吗？”
握着手里沉甸甸的军刀，副手俯身察看桌面的切口，手掌在上面慢慢摩挲，回忆唐飞出刀的一幕，不住的摇头。
“不不，他做的随意了很多，没有这样大劈大砍，是硬生生切开的！就像，就像切酸奶酪一样，明白吗？”
副手用力拔出军刀来，单手攥死在桌面划过，效仿唐飞的动作，只留下浅浅的划痕，摊手道：“看到了吗？就是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问题大了去了！
得到副手的确认，奥列格眼睑不住抖动，面色阴沉的仿若能够滴出水来，就连呼吸也沉重了许多。
“副手阁下，还记得您当初修行，我提起的那个久远传闻吗？或许在当下这个年代，有人要打破了！”
奥列格撩起滑落的那绺黑发，见副手迷惘点头，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您当初在少林后山见到的，不过是一位天阶强者，而那只是华夏的称谓，放在黑暗界来说，应该叫神境！”
说完顺着空旷的窗口向外眺望，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唏嘘道：“进阶为宗师，便可开宗立派广招门徒！升为神境，足以脱离宗门隐世修行，就像东洋的护国神忍一样！”
话音落，收回目光看向副手，凝重道：“然而宗师与神境之间，以功力相比只是翻倍而已，天人却大为不同！”
被奥列格这么一说，副手不由眼底一亮，催问道：“你是说，那个飞龙也在修行？而且摸到了修行的大门？”
“呵呵！”奥列格闻言自嘲苦笑，无奈的摆了摆手，看到副手皱了皱眉，才讲解道：“依我看来，他不是摸到了大门，而是站在了门里面，副手阁下，知道为什么吗？”
“一入天人，脱离凡体！这不是一句空话，因为由神境进阶为天人，功力呈几何倍增！”
“但是进入了天人境界，想成为半步天人，要在这个倍增基础之上，再加以几何倍数！”
“由此算来，可以想象得到，从天人再次进阶，真气会何等恐怖？已成金刚不坏之身！”
“这便是天人震怒，寸草不生的由来，到了那种程度，怎么应对他们的威胁？核武吗？”
“据我所知，天人进阶后的恐怖存在，已经几个世纪都没出现过了，除了我们的狼祖！”
看到副手迷惘摇头，奥列格心神向往般看向远方，一句一顿的讲述着因由，说完了最后一句，猛的转过头来。
铮……
副手瞬间瞪大眼睛，已然出鞘的军刀脱手而落，刀尖刺入地板中一寸有余，止不住的颤动，整个书房内死一般沉寂。
别说是曾为九五之尊以后，从他出生以来就知道，狼祖两个字对俄人来说，是讳莫如深的话题，没想到奥列格会提起这个。
想到那些久远的传说，以及传闻中那些毁天灭地的事件，副手艰难的咽了口水，惊疑不定道：“你是说，狼祖真的存在？”
说完还没等奥列格反应，副手脑中灵光一闪，再次补充了一句道：“这么说来，西方世界的血祖，岂不是也存于世上？”
“呵呵，当初的绝密情报，您也阅览过！那些无法解释清楚的事件，您有何见解？”
奥列格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答反问道：“被飞龙劈死的菲尔亲王，还有那些阴森古堡里，那么多人信奉血祖，他为何隐秘不出？”
说完看到副手目光惊愕，追问道：“我们的狼祖性情暴躁，造下那么多的杀戮，为何不愿显露原形？”
话音落，见副手面色捉急，已经到了抓狂的程度，感叹道：“那是因为，在我们的认知世界之外，还有制约他们的存在！譬如华夏传闻中，那些仙人！以及梵蒂冈……”
副手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听到这里忙不迭的摆手道：“哦，奥列格，别再继续说下去了！告诉我，飞龙算什么程度？”
注意到副手凝重的面色，还有深邃的双眼中忌惮的目光，奥列格遥望窗外的夜空，喃喃道：“如果他机缘够深，或许会打破天人境界，至于现在吗……”
说到这里奥列格故意留了半句，转头打量着副手，唏嘘道：“就算狼祖复出，他应该也有一战之力，逃命应该没问题！”
唰！
听完了奥列格的这番解释，副手本就白皙的面色更加苍白，怒骂道：“该死的雅克夫，这一切都是由他挑起的！马上派人远赴东洋，尽快把他处理掉！”
说完遥望华夏的方向，眨眼道：“或许我要抽出时间，在大选来临之前，去拜访一下华夏海里那位老人了，不是吗？”
拿出传来信息的手机，奥列格慢悠悠的翻看了两眼，得意道：“副手阁下，我们并没有得罪飞龙！就算得罪了，现在也有挽回余地！”
把手机递给副手，奥列格朗声大笑道：“最新传来的情报，大洋彼岸的亨利特，正暗中针对飞龙，不惜动用了五十一区！”
说完见副手眼底一亮，对上副手冷笑的目光，摊手道：“我想飞龙这么急着离开，或许也为了这个，不如我们友好的，提醒他一下？”
副手闻言慢慢点头，把手机丢给奥列格，重重的拍在奥列格肩膀上，满意道：“去办吧，奥列格！把飞龙的资料拿给我，我要重新阅览一番！”
话音落，看到奥列格转身就走，忽的想起了什么，抬手道：“是这样，注意分寸，不要让他觉得，战斗民族怕了他！”
不过无论是身心放松的副手，还是走出书房的奥列格，两人都不清楚，对唐飞的这个半步天人身份，彻底的判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