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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华和柏承彦两耳不闻窗外事窝在小院子里一个教一个学庄华教的都是些简单的数学物理知识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知识柏承彦对这些闻所未闻于是学的也很认真愈发的有劲头
在这短短几天的半是玩闹半是教学中两人虽然名义上沒有师徒相称但是在柏承彦的心里已经把庄华当成授业之师了一直在等庄华提出來收学生他就顺势应了可是不只是庄华粗心还是压根就沒收弟子的意思一直沒跟柏承彦提要拜师的事情但是柏承彦看得出來庄华教他还是真心实意的所以在第五天头上终于忍不住的柏承彦决定问一问庄华
一清早虽然太阳已经升起來了但是庄华还沒醒在这么悠闲的日子里庄华喜欢睡懒觉喝几天伺候他的下人也都清楚了庄华的脾气了反正也沒什么要紧的事谁也不愿意得罪贵人于是庄华的作息都是随着庄华自己的意愿來的有时候从中午一直睡到晚上天都黑了也沒人來打扰这小日子让庄华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滋味
柏承彦來到庄华的门前门口守着的下人连忙见礼“请少公子安先生还沒醒不知少公子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意思就是要是沒事就别在这呆着了这话说的委婉可柏承彦怎会听不出來脸一绷瞪了那人一眼“我沒事就來看看开门”
比起里面睡着的那位守在门口的下人觉得更得罪不起这位小少爷于是很是利索的放行了还帮着开了门柏承彦带着身后的两个随从就进了屋去沒看见守门的下人向他投去的类似于同情还带着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眼神
柏承彦把两人留在外堂自己进了里屋去就看见庄华抱着被子蜷身在床榻上一身黑色的里衣衬着白皙的脖颈手臂脚踝柏承彦心里一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本來想大声喊“他”起床的却沒发出一声径直朝床榻走过去
庄华散开的发髻铺开砸榻上像是一匹上好的黑缎柏承彦伸手拨开庄华挡在脸上的头发露出了庄华的脸庄华面色平和轻阖的双目让她整个人看起來沒有了平日里的严肃和些许淡漠倒像是……一只冬日里睡饱了觉得猫柏承彦只能想到这个形容
柏承彦的手顺着庄华的头发就來到了庄华的脸上轻轻一碰就像被针刺了一样离开了柏承彦的脸色也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不可置信又一次摊上了庄华的脸这一次沒有一触即回而是着着实实的把手心落在了庄华的脸上
入手冰凉像一块玉石一块捂不暖的玉他的手在庄华的脸上放了有一会儿了但是依旧沒有一丝暖意十二岁的小小少年忍着心中的恐惧把手探到了庄华的鼻子下面募地松了一口气有呼吸“他”沒死这一瞬间柏承彦红了眼睛天知道他在以为庄华已经死了的时候心里有多害怕
还有难过
早知“他”体寒平日里触到“他”的手是冰凉的沒想到连脸上也是这样冰凉凉的却下了他一跳还以为这人死了……
柏承彦忘了把手拿开惊醒了床上的人
一双墨眸缓缓睁开其中不是平日里的淡然与宽宥而是一股烦躁与不耐这次大难不死之后庄华又添了些小毛病比如起床气这一点在和柏缇会和之后得到了成长的空间起床气越來越大从一开始的只是自己生生闷气到现在的大发雷霆
庄华猜应该是低血糖引起的有条件的时候身边都但这一两块冰糖聊胜于无其实只要睡饱了让她自然醒也就沒事了就算被惊醒只要身边沒有人让她静静的一个人带上一会儿那股子无名之火也就消下去了
第一天的时候守门的下人在惊醒庄华的之后偏又留在了庄华身边庄华大发脾气此后也就沒有人再敢來捋庄华的虎须这也算是庄华能够肆无忌惮睡懒觉的重要原因
可柏承彦不知道啊每次都是庄华去找他所以自然遇不着这样的事儿于是被惊醒的庄华盛怒之下一把扯着柏承彦的胳膊一个翻身把小小少年压在了身下擒住他的双手压在了头顶
庄华冷戾的脸色让猝不及防就被制服的柏承彦打了个寒战
“不长记性是么”刚醒來的庄华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微眯的双目更是带着危险的魅惑之意嘴角微勾可是偏又面无表情让庄华清隽的面容染上了邪气
柏承彦从沒见过庄华如此情状反应过來自己竟然被制住了立即怒道:“夫……”放开我只是后两个字还沒说出來第一个字只说出半个音就被庄华随手从他衣襟里拿出來的帕子把嘴给堵上了
“我最烦有人在我耳边聒噪让我想一把捏死才好”庄华语气轻柔说出來的话却是十分骇人但是柏承彦还以为庄华是在玩笑只是这玩笑未免过了火立即大力挣扎了起來企图挣开压在他身上的人
庄华再瘦也是个成年人一拳打在柏承彦的腰侧一下自己让柏承彦沒了力气这是青繁曾教过她的一些防身招式沒想到第一次用竟然是施展在一个孩子身上这让庄华更加恼火一手捏着柏承彦的双手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双肘支起身子仿佛在对不听话的学生说教的老师一样说道:“绝对沒有下次知道了吗”
腰侧遭到的重击让柏承彦知道庄华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嘴被堵上沒法说话只能点了点头眼中却还存着疑惑庄华好心的解释说:“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被打扰所以不要再在我沒睡醒的时候來打扰我”
柏承彦哭笑不得原來只是这么点小事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大错事不由得心头火气恢复了一点力气就开始挣扎庄华双臂下压摁住他冷冷的吐出一句话“说了你不长记性还真是不长记性呵”庄华低头凑近柏承彦的耳边“我虽然不喜男色但是也不介意这种事情上次你算计我的的事情我不计较你却是不满了”说着手已经下滑去解柏承彦的腰带了
此时庄华的理智已经在慢慢回归但是依旧控制不住脾气她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不知好歹的小孩却沒想到柏承彦一下子红了眼睛一下子眼泪就流下來了虽然嘴巴被堵上但是还是能听见呜呜的哭泣声委屈极了
庄华烦躁的捋了捋散落下來的头发到脑后顿了好一会儿理智已经渐渐回归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一番恐吓威胁之后哭得凄惨上气不接下气还被堵着嘴的熊孩子庄华头疼了完了捅大篓子了
三十六计有一条叫将计就计方才的事情她可是有记忆的确实过分了但是她现在道歉指定是不行的于是庄华继续冷着脸起身一把将躺在她床上的柏承彦扯到地上不管不顾转身自己又钻到被窝里背对着柏承彦冷冷地说了一声:“滚出去”
柏承彦也沒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发展瘫坐在地上脸上只剩震惊哭都忘记了打着嗝愣愣的看着床榻上那个把自己用被子卷成一团让他滚的人方才收到的惊吓和心中的恐惧也都抛到了一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題“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方才让他胆战心惊的经历却让他不敢再过去只想离开可是一想自己哭得这般难看让人见了多丢人于是柏承彦小朋友委委屈屈的來在一旁的坐榻上坐着等着眼睛消肿
庄华本來也只是装睡想躲开柏承彦可沒想到柏承彦胆子这么大居然还敢留在这于是本就沒睡好的庄华在同一个姿势维持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又睡着了而等庄华再次醒來的时候是被一杯水泼醒的自然还是怒火烧心但是在看见了身处的环境的时候庄华理智迅速回归压制住了脾气看着面前泼醒她的人眼中戾气横生“这是哪”
庄华被绑在粗粗的铁柱上但却是坐在地上的这样一來正好与面前的人视线平齐了面前的人手里拿着空杯子笑容浅淡而又宁静就像上次在桂树下见面的时候一样距庄华也不过一步远罢了说:“这里是悦府的地牢不过庄华不必担心等过了这一段时间我就会放了你”
“悦丘知道他的哥哥还有这样一面么”庄华嘴角勾起眼中似笑非笑
悦朗的表情一点都沒变嘴角仍噙着笑意“不知璋梁王是否知道庄华先生还有如此乖戾的一面”
庄华眸色愈黑盯着悦朗的仿佛要恨恨咬上一口才罢休的样子“沒人会知道你也不会说出去的”
“哦原來庄华如此信任与我”悦朗笑意渐深
庄华向前探了探身子奈何被铁链拴住铁链哗啦一响在昏暗的地牢中显得尤为清晰“你我是同一类人”
悦朗点点头“沒错我确实不会说的”嘴角的笑容渐大“可是我不知道这位小公子会不会说出去”
庄华一愣背后当即传來柏承彦的叫骂声:“无耻小人快放了我不然待我出去了定要你们好看”
庄华忍住了将要抽搐的嘴角满是戾气的眼瞳中染上了些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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