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饭之前山庭离开了夏君府因为山庭不像庄华闲人一个他回來的时候就已经被柏缇安排进了内史府担任内史一职整个韶广都是他的责任如今柏缇入朝正是真正忙碌的时候能抽出半天的时候來看庄华已经很难得了
庄华沒有挽留只是说有空的时候就拍个人來找她出去喝酒吧为什么不说上门做客她的身份尴尬的很无论是谁踏上她家的门亦或是她上谁家的门都难免会有闲话所以不如大家约到外面去
这个尴尬的境地庄华不知道柏缇有沒有考虑过反正她是可以一直宅在家里这辈子不上朝堂但是看柏缇给她的府邸起的名字居然还有个封号夏君啧啧、庄华打算等雁容把这些事情都弄完了之后去城外找块地方建个山庄上那呆着去
接下來半个月庄华的小日子都过得很平静沒有人上门也沒有事情上门柏缇也沒有动静连带着柏承彦也一样见不到人庄华猜想这应该大概是柏缇的意思了之前山庭來或许都是开了例外的于是悠闲的庄华偶尔会带着青繁到外面去秋游打打猎什么的
听说柏缇在璋梁的那些班底还在璋梁沒有迁过來庄华有些期盼那些人过來了尤其是陶培老帅哥庄华有一个计划想要和这位老帅哥一起完成呢想那么多做什么还不知道等璋梁的那些人过來之后自己能不能见着呢
庄华吩咐雁容的事情雁容已经做完了庄华决定去看看当然那些已经划出去的产业庄华沒打算再去看她是要去看的是商队还有田庄那么些田庄就算分出去一半还剩十三座呢真土豪是也
带上青繁和雁容七八个护卫套上一辆马车一行人在雁容的安排下直奔着西城门就去了
这几天一直阴着天色眼看着今天的天色越发的沉闷不够这正好成全了庄华两个女孩子和随性的侍女坐在马车里庄华和几个护卫骑着马
庄华外面穿着银灰色的听说是狼皮的大氅兜帽扣在头上因为风大庄华为了个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
雁容青繁在看见庄华这幅造型的时候很是吃惊的雁容甚至以为庄华生病了庄华解释说:“你家先生不好砸韶广露面所以还是低调点好”
雁容不以为然道:“早在我來的时候韶广城里的人就知道是先生的生意先生低不低调的都沒什么关系了”
庄华道:“别人知不知道那是别人的事情我出不出现就是我的问題了如今你家先生身份未明还担这个夏君的称号万事谨慎为妙”
青繁当初叫程隽念书的时候就看了不少书很多事情就算不很明白但是也知道个差不多于是很快就明白了庄华的意思而岩溶跟着庄华以來大大小小什么事情几乎都参与过所以也很快就明白了庄华的意思故而对庄华这身“奇装异服”也就勉强接受了
一行人走得很快但是也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到了地方
庄华是來视察产业间带着游玩的所以不用着急这第一站就是离着官道最近的一个田庄了
田庄管事庄华眼熟那管事件了庄华一点也不怯场庄华就知道自己虽然不及的这人叫什么但是这个人绝对是她家里的老人儿不然沒看脸生的那些见着庄华这么个面如冰霜的boss都战战兢兢的么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庄华
对于田庄里那些沒出息的下人管事表示很惭愧沒能当好这个管事雁容一句:“既然觉得当不好不如自己请辞吧”就把那管事噎的讪讪地就差脸上沒写着“我很狗腿”几个字在雁容身边鞍前马后了
府里的老人谁不知道宁得罪庄华莫得罪雁容啊庄华面冷但是心软雁容道是表情多脾气也大呀
庄华看着向自己投來求助目光的管事轻咳了一声对雁容说:“雁容算了吧就饶他一回”然后向那管事使了个眼色管事很是上道对雁容作揖道:“雁管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宽恕小人一回”
雁容瞪了庄华一眼“先生都饶了你了我饶不饶你怎么了”说完就顾自往里走了
青繁从來沒见过这样的情形很是惊讶的看着雁容然后有看看庄华说:“庄大哥雁容姐姐好有气势啊”
庄华点点头“你雁容姐姐的本事可不是盖的”连柏缇手下的暗探总头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可见其“威力”
说起來她回來这么久都沒见原锡那小子他应该也是在璋梁沒有撤离呢吧等原锡过來庄华要好好跟他讨论一下雁容的终身大事
午休时间过后田庄去年的账簿拿來了庄华开始查账以前看的张都是雁容整理后的所以庄华只要粗粗的过一遍就好而且田庄上的收益是一年一算的所以像这样的初始账簿庄华还从沒见过今天看了之后庄华才发现佃户们的田租居然占了一年总收成的七成而且还有最低限制丰年田租会跟着收成按比例上调而灾年则不管收成也要上交最低限制的那些租子不交或者叫不上來佃户们则要被问罪而这一切是合法的
庄华皱着眉头看完了去年的帐然后叫來了雁容问道:“每个田庄都是这么收租的吗七成”
雁容理所当然的说:“是啊可是有人在账上做了手脚”
雁容的回路完全个庄华不在同一条线上
“我是说都收这么多的租”庄华纠正问題
可是雁容还是沒有搞清楚庄华的中心思想说道:“我看那些佃户们挺可怜的就降了一成先生要是觉得不妥就再提上去”
庄华差点沒吐血这还是降了一成的结果原來居然要交八成这还让人活了不
庄华眼前有些发黑好一会儿才缓过來雁容看庄华脸色不对连忙过去问:“先生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心里不舒服……庄华用手抹了把脸说:“沒事雁容传我的命令从今年开始沒被划出去的庄子每年的田租调到……”庄华沒想好调到那才算合适沉思了一下
这一思索的工夫雁容就有些着急早知道她就不擅自做主了要是先生把田租再调高一点那些佃户们该怎么办雁容会这么顾着这些佃户是因为小时候在教坊里又一次她被打孩子欺负的很惨还生了病的时候救她的人就是教坊里一个做洒扫的妇人这妇人的家里就是佃户
雁容一直对这个恩情念念不忘所以对于佃户就多出那么些同情
“就调到总收成交过田税之后的三成好了不设最低的限额无论丰年还是灾年都只收三成”庄华的话石破惊天雁容一时沒能反应过來怔怔的看着庄华
庄华以为雁容是以为她调的太低了于是解释道:“我一个人也吃用不了多少而且还有那么多田庄还有商队的收益就这样吧”
雁容确实是觉得庄华调的太低了从來就沒有人调到这么低的还不设最低的限制……忽然雁容想到一个关键“先生那些被划出去的庄子还按原來那么算吗”为什么要分成两拨
庄华点点头“嗯毕竟以后那些就不是我的了”
雁容不解“什么意思”
庄华看着雁容眼中带着笑意“那些以后就是雁容你的了是你的嫁妆”
这个惊喜或者说井下实在是太大了比刚才庄华调低田租还要有震慑里毕竟田租什么的不关她的事情就算她感慨、吃惊她又不是佃户沒有什么直接的感受
但庄华花出去的那一大半产业实在是很值钱甚至可以买下來其他大城池的一条街了而庄华说什么以后就是她的了她的嫁妆
雁容好不容易粗粗的消化了一下这个对她來说堪比石破惊天的消息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庄华面前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庄华说:“先生是不是雁容做错了什么先生才要赶走雁容”
庄华吓了一跳连忙去扶“这从何说起我怎么会赶你走呢快起來”
雁容眼圈都红了“先生不赶我走为何要给我那么多的产业还说什么嫁妆谁來娶我啊我要什么嫁妆”
庄华一愣原锡那小子不会……“沒人跟你表白心意、跟你提亲吗”
“先生在说什么除了府里的下人我哪里认识别的男人先生以为我看得上那些人吗”雁容说着心里却冒出來一个人的影子悚然一惊不去想这个人
庄华见雁容很是认真的神色叹了口气果然原锡根本就沒有想雁容求亲臭小子啊怎么答应她的照顾雁容对她好庄华心里想着等着吧等你过來韶广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个言而无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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