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哭着求着做哥的老婆,这剧情,让哥措手不及……妹子,矜持一点好不?
于梁长叹一声,摇头道,“总之,就算我答应你,那也得过得了你爹那一关,还不如让我先去见见他摸个口风,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两人说了不算数,对不?”
“呸,少拿那套繁文缛节当托词,我要嫁谁,我自己决定,我爹同意便同意,不同意……我们就私奔!”
李沅芷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犹豫,让于梁直接呆住……妹子,你真看得起哥。
“咳咳,别那么激动,我又没说一定按照你爹的意思来,见上一面总没问题吧,万一我说服他了呢?你看,他已经在张贴榜文,说我要是赢得少年英雄会的冠军,就将你嫁给我对不对?白纸黑字的事,他那么大的官,总不会食言而肥吧。”
于梁为自己的口才点个赞,看看这说服力,多铁的证据。
然而李沅芷却涨红着脸,快要哭出来……喜极而泣的泪水么?
于梁愣住,完全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女人的心,海底的针,女汉子的心,海底的……也是针。
“于大哥,其实那张榜文……”
马春花最为年长,见诸女没有反应,面色为难着凑上前来,低声道,“那张榜文,是沅芷妹妹自作主张,偷了李知府的印章,偷偷发的,为此,父女两人还大吵了一架呢。”
于梁怔住,心情犹如晴天那个霹雳……妹子,你哪里是女汉子,你根本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哥的女魔头好吧!
“……也就是说,你爹其实一直反对咱们的事,哪怕我得了第一名也一样?”
于梁突然明白了她的苦衷,不疯癫不成魔,无论那个位面,对剩女都是深深恶意。
“没错,我原本以为他会遵守承诺的,谁知道在他书房中看到了一封圣旨……上面写着,皇帝要召我入宫做妃子,已经定下了时期。”
李沅芷的眼中含着泪水,这不是对哥爱得深沉,而是对自由的渴望和封建礼教的无声控诉……好吧,其实,她就是想不开而已,没别的。
于梁没辙了,只能沉默以对,而他是妹子们的主心骨,他都泄气,其余诸女自然情绪低落,对李沅芷的遭遇无限同情。
“……于兄弟,老朽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然而一旁默不作声的王维扬却突然开了口,这老狐狸不说话则已,一发言,那是要进入经典语录的。
所以,于梁瞬间来了精神,惊喜道,“莫非王总镖头你有法子?”
呃,为毛哥这么矛盾,明明不想跟李沅芷发生点什么关系,却期望这隔壁老王帮她解决嫁人问题,哥这是精神分裂?……
“办法倒是没有,不过老朽认为,你若真想和李姑娘成亲,不妨去求求李知府大人。”
王维扬淡淡一笑,颔首道,“为人父母心,老朽是过来人,这世上,哪有当爹的不希望女儿后半辈子幸福。”
说了等于白说,老王,你真让哥失望。
于梁白了他一眼,正要不以为然的摇头,却瞥见王维扬的笑容中,居然带着几丝意味深长的感觉,顿时又重视了几分。
常言道,多听老人言,就依他一回又如何。
“好,我去试试。”
于梁思付片刻,果断答应了,不但是给王维扬面子,更是向李沅芷表明态度……妹子,哥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
“我陪你一起去,我爹要是不答应,我就死给他看!”
李沅芷神色坚决,真豁出去了,不过妹子,就你这态度,真不是去火上浇油的?
“李姑娘,你不能去,这种事,让于小兄弟单独去谈即可,你去了反而坏事。”
看看,姜还是老的辣,王维扬再一次立功了,他及时阻止了李沅芷的莽撞行为,让于梁轻轻松了一口气。
“你放心,无论成与不成,我都会给你一个答复……等着我的好消息。”
于梁哪敢再耽搁,按了按李沅芷的肩膀,那神情,仿佛要去上战场的士兵与妻子生离死别,其余姑娘们皆看得眼圈发红……要不要这么感性?
出门,径直去李可秀下榻的住处,一路上于梁都在思考怎么开口,到了目的地时,差不多打好了腹稿。
人生在世,全靠嘴炮!
上前通报姓名给门子,他现在是名人,人家一听大名,立刻点头哈腰送他进客厅候着,片刻后,李可秀便款款而来。
这位宋国的扬州提督一脸淡笑,没什么官架子,但于梁却最怕跟这种人打交道……佛面兽心,最好的诠释词。
“你来了?看来已经和沅芷见过面了?”
李可秀在太师椅上坐着,抿一口茶,笑着问道。
于梁点头,开始事先想好的说辞,拱手道,“李大人,我跟沅芷情投意合……”
“不用多话,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沅芷。”
他话只说到一半,便被李可秀打断,尴尬的同时也暗自心惊,要不要这么目光如炬?
“……好吧,我也没想过隐瞒大人,只是沅芷她……”
“呵呵,她那点小心思,瞒得过我的眼睛,找你当挡箭牌,其实是根本不想进宫为妃子而已。”
呃,大人,你很喜欢打断人说话么?懂不懂什么叫做教养!
于梁怒了,又好气又好笑,耸肩道,“李大人目光如炬,难怪这么官运亨通,想必送沅芷进宫,又攀上一条高枝,这计划通,佩服,佩服!”
来啊,相互伤害啊,哥豁出去了!
“怎么,嫁到皇宫里,难道还不如嫁给你这镖师?你能给她的,皇宫里都能十倍给她。”
李可秀却气定神闲,目光异常平静,就是不动怒。
“是吗?有一样东西,皇宫是给不了她的……自由!”
于梁深吸一口气,反唇相讥道,“或许你希望她锦衣玉食当个乖乖女,不过她却不想做一只被囚禁在牢笼中的金丝雀,你若真疼爱她,就该尊重她的意思。”
呃,这话这么听起来好耳熟……好像每一个穷小子面对富家女的爹时,都这态度,拿不出干货,只好谈真爱了。
“她?她才多大,经历过多少事,现在任由她性子来,万一她后悔了呢?”
李可秀继续问道,讲道理,这厮也是个嘴炮高手,每句话都反驳在点子上,让于梁异常难受。
“……起码,她现在不后悔,而遵从你的意思进宫,你能保证她以后会快乐?”
两人针尖对麦芒的杠上,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呢。
李可秀淡淡看着他,轻轻敲着桌子,“好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怎么给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