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暗红的卡赞卡河水
第507章暗红的卡赞卡河水
方面军司令奥尔德罗格已经撤出喀山,而作为全俄肃反委员主席的捷尔任斯基,保卫喀山并不是他的职责范围,他只是前来视察肃反工作的,只不过对于**对于党和国家的事业的高度责任感,使他不能够在这个重要的时候离开喀山罢了。<>
不过现在,捷尔任斯基觉得是离开喀山的时候了,因为他要组织更多的工人阶级加入反抗中国侵略的战斗中去。
当捷尔任斯带着警卫来到卡赞卡河上的大桥的时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中国坦克的身影,中国人的坦克部队顺着笔直的大街道直插大桥而来,红军士兵的武装工人的任何努力都无济于事,根本无法阻挡中国坦克的前进。
中国坦克上的机枪发出“嘶斯”的怪叫声,悍不惧怕死地冲近前去的工人和红军士兵都被打倒在地,坦克从他们的身上残忍地碾了进去,受伤没有死亡的红军和工人发出一阵惨烈的叫声,让捷尔任斯基听得心尖儿直颤抖。
坦克碾在人体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肉碎飞溅在街道上,血液夹着**和恶臭汩汩地流到街道边的排水沟里。
捷尔任斯基的轿车刚刚冲上桥头,桥上已经被一群溃退的民众的士兵堵住了,一辆贵族的豪华马车和一辆大卡车撞在了一起,把整个大桥都堵了起来。
这群无耻的资本家,人民的吸血鬼,叛徒卖国贼,捷尔任斯基在心里恨恨地骂道,总有一天,通通将你们送上绞刑架。
捷尔任斯基跳下车来正要出口斥责,这时身后的警卫却传来了警告:“卧倒”
捷尔任斯基扭头一看,只见在两百米开外,一辆中国人的坦克已经冲了过来,并在行进中压低了炮口,徐徐地转动,对准大桥上。
捷尔任斯基吓得脸色刹间变得像死人一般苍白,说时迟那时快,炮声响了起来,一发炮弹冲出炮膛,瞬间即到,击中了桥上的大卡车,发生了激烈的爆炸,浓烟和大火笼罩着整个桥面,碎片散落满地都是。
捷尔任斯基被警卫压倒在地上,没有受到伤害,但是当他往后面再看一眼的时候,他又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中国坦克开了一炮之后,又轰鸣着加速驶了过来,企图要占领大桥,而捷尔任斯基知道,桥上已经安装了炸药,如果这时让中国人的坦克冲上桥,就算自己不被坦克上的机枪打死,不被坦克的履带碾死,也极有可能被炸大桥的炸药炸死。
捷尔任斯基马上撕开喉咙尖叫道:“快,快拦住中国人的坦克车”
捷尔任斯基是俄国国家主要的领导人,他的安全甚至比喀山的安全更加更要,他的生命比喀山二十万人的生命加起来还有珍贵。
为了阻止中国的坦克的前进,为肃反委员会主席捷尔任斯基赢得撤退的时间,捷尔任斯基的忠诚的警卫们以血肉之躯向中国的坦克发起来了决死的冲击。
一个士兵抱着一捆木柄手榴弹向装甲战车冲了过去,这种方法很难得逞,别说坦克本身的机枪手会把他撕成碎片,就算他躲过坦克车上的机枪,也逃不过坦克后面跟随的步兵的冲锋枪和自动化步枪。
携带手榴弹的士兵被打倒在半途,成捆的手榴弹被子弹打得发生了爆炸,弹片乱飞,跟在后面的警卫也有两人受到池鱼之殃。
一片弹片在空中飞舞着,射在装甲车上坚固的装甲上,被弹开之后继续飞行,击中一名中国士兵的头盔。
这名中国士兵脑袋一晃,脑袋上传来冲击的感觉,士兵立刻叫道:“糟糕了,班长,我的头部中弹了”
班长瞄了一眼,见这家伙好好的,于是叫道:“陈光树,你他娘的活得好好的,拜托你不要再这样大呼小叫的好不好,注意一下对面的楼顶,小心俄国人扔燃烧瓶下来。”
旁边一个老兵呵呵笑道:“陈光树,你放心吧,就算你真的中弹了也不要紧,我会代你好好照顾你母亲、你妹子、你弟弟的,你放心好了。”
陈光树怒道:“去你母亲的,想老子中枪,老子让你们先中枪。”说着直起身子来,向旁边的楼房发射了一枚枪榴弹,楼房里面发起一阵猛烈的爆炸,并且燃起了猛烈的大为,几个俄国人全身冒着火从窗户跳了下来。
捷尔任斯基的警卫虽然不能够打掉前进中的坦克,但是至少迟滞了它们的速度,为捷尔任斯基的撤退赢得了时间。
捷尔任斯基看着他忠诚的警卫,怀着对苏维埃政府的忠诚,对党和列宁的热爱,用血肉之躯毫无畏惧地迎上坦克。
但是他们最终的结果都非常惨烈,捷尔任斯基亲眼看到中国装甲战车上的机枪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打倒,一辆一辆的装甲战车用沉重履带从他们身上压了过去,把他们压成一片肉泥。
在大桥上,刚才的炮击虽然炸死了很多人,但是却打通了桥面上的交通,捷尔任斯基爬起来向对岸冲了过去,一下桥头就大声地命令道:“炸断大桥,马上”
捷尔任斯基是全俄肃反委员会的主席,在这个政治挂帅的年代,捷尔任斯基在喀山绝对是党政军的一把手,什么事情他都可以插一手,而且没有人敢违抗,就算方面军的司令员奥尔德罗格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大气不敢出一口。
早在桥头等候命令的工兵认出是捷尔任斯基之后,党员出身的军官毫不犹豫地按下了起爆的按钮。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大桥的中间被炸成几截,在桥面上的人和车被炸得飞了上天,掉落深深入的河里。
刚刚冲上桥头的装甲车不得不停了下来,在河边往对岸射了几发炮弹之后,又转向其它地方去了。
中**队突入市区之后,利用装甲战车的突破能力,将喀山城分割成几大块,再逐步地剿灭所在的抵挡力量。
但是进展非常缓慢,红军和武装工人依据每一同行业街道,每一栋房子进行反复地争夺。
但是,他们的生存空间被渐渐地压缩,一些意志薄弱的官兵开始后退,在卡赞卡河岸边,大批的溃兵开始向对岸泅渡。
卡赞卡河在伏尔加河的入口处,最宽的有一公里,而狭窄处只有不到两百米,虽然桥被炸断,但是现在是夏天天气炎热泅水而过根本不是问题。
但是在对岸,一排的重机枪在等着他们,政委拿着喇叭大声呼喊,号召士兵们返回去,参加战斗,苏维埃政府的红军的援军很快就会过来。
当然还有恐吓:私自过河的,全部处死
一些侥幸者流到河中间的时候,就被机枪打死在河中,鲜血从河里冒出来,尸体被河水冲入伏尔加河中。
在岸边的溃兵又再次犹豫,肃反委员会和军中的政委们对待自己的同志手段更加狠毒,后退是死,前进也是死,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对岸的政委已已经不耐烦了,用无严厉的声音喊叫道:“回去回去,回去打中国人,否则作反**处置”
一听这个反**罪,溃兵们于是尖叫一声,如同见到鬼一样,全部反身再度加入战斗中去,相对于督战队的机枪、中国人的装甲战车,“反**罪”更加让人恐怖,因为这会牵连到自己的家属、亲戚、朋友、友邻甚至后代子孙,如果你还有子孙后代的话。
中**队不慌不忙,稳步地推进,一个个的分割区的顽抗分子被消灭干净。
中午,从后方赶来的5万多**工人终于来到了喀山的卡赞卡河那一边,捷尔任斯基和奥尔德罗格亲自接见了这一批满腔热血的**青年,只见这批人都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基里连科扫视了一眼,他看到这批人当中竟然还有一个穿着相对体面的西装,另外一个漂亮的俄罗斯还穿着裙装。
这样**的女青年,要是换作平时,捷尔任斯基肯定要将她调到机关去,去陪高级的党员干部跳舞,但是现在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穿着西装的俄罗斯青年叫做基里连科,和他身边的那位裙装女青年一样,都是喀山大学的一名高年级大学生,他们在回莫斯科的路上被**委员会的政工人员抓了壮丁,经过一番政治思想教育之后,和众多的**同志一起来到了喀山。
基里连科紧紧拉住女青年的手,嘱咐道:“叶莲娜,你无论如何都不要跟我分开,知道吗?”
叶莲娜却一脸兴奋,她望着台上的捷尔任斯基,兴奋地说道:“他就是捷尔任斯基同志天呀,我竟然可以在这里见到他,在这个炮火纷纷的战场,他的演讲是多么的有激情,他挥舞着的手臂是多么的有力量,就像他对于**、对列宁的忠诚一样,是那么的干脆、坚决。”
“尽管周围炮声隆隆,我一点也听不见他讲的内容…”叶莲娜说道。
“是的,这的确有一点遗憾,但是亲爱的叶莲娜,我还是强烈地想请你记住,我们是去战斗,去跟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之一的中**队去战斗,所以请你不要掉以轻心。”基里连科小心地劝说道。
年轻的恋人心里早就向往炽热的战场,她渴望参加战斗,为苏维埃洒播她的热情,基里连科的话她一句也没有放在心上,她的心随着捷尔任斯基同志用力挥动着的手臂,早已漂向了对面的战场。
捷尔任斯基说道:“同志们,**需要你们,喀山需要你们,苏维埃需要你们,为了列宁,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你们正式被征召入伍了,你们将被派去参加喀山的保卫战,用你们的意志和对**的忠诚,赶跑中国侵略者。”
对岸激烈的炮声的爆炸声,捷尔任斯基的激情演讲没有几个能够听得清楚,不过,人们都明白的是,他们将要上战场了。
捷尔任斯基的简短的讲话之后,这批工人在政工人员的催促之下,赶到河边,河面宽阔的就坐木船只前往对岸,在狭窄的地带,就从水里泅渡。
中国人的炮弹带着凄厉的尖啸着,在河中爆炸,一股股的水柱冲上二三十米高,然后雨点像像暴雨一样噼里啪啦地打在基里连科和叶莲娜的身上,两人全身湿透。
不过两人是幸运的,前面的两个人被弹片击中,一个击中腹部,一个击中头部,两人都倒在地上抽搐,鲜血从他们身上流了出来,染红了一地。
叶莲娜正在要扑上去抢救,但是旁边的政委却历声喝叫道:“别管他们,继续前进,下河上船”
基里连科连忙拉住叶莲娜。
一下到了卡赞卡河的河岸边,一向温和而淳淳教诲的政委就变了脸色,怒目圆瞪,几乎要吃人似的。
见人群有人犹豫,政委又掏出手枪向天射了一发子弹,吼叫道:“快快快”
在他们眼中,众人打了一个冷颤,快步向河边冲了下去,涉水直到河里,抓住木船的船舷,爬上了木船。
人满之后,木船扬起了帆,迅速向对岸冲过去。
基里连科和叶莲娜的手紧紧连在一起,他们坐在船的边缘,木船上挤满了人,把船舷压得很低,叶莲娜一伸手,就可以接触到河水。
但是河水已经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而且漂浮着人体的碎片。
炮火在河面上爆炸,不时有运人的船只被火炮击中,木船立即被炸成碎片,尸体和木板漂浮在被鲜血染得暗红的河面上,从基里连科和叶莲娜的身边漂过。
卡赞卡河面上大量的船只正在横渡,在河面狭窄的地方,人们在政委的督促之下向对岸涸渡。
在基里连科和叶莲娜的对面,坐着的是他们的政委西多罗夫同志,这个尊敬的人,他的脸胖胖黑黑的,胡须有一点凌乱,在前来喀上的路上,他对于基里连科和叶莲娜和各位同志都非常和蔼,整天笑眯眯的,可是刚才却完全颠覆了基里连科和叶莲娜对他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
难道战争真的可以瞬间让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变得狰狞和可怕?让一个温厚可亲的人忽然变得如此冷血,狂暴?
西多罗夫手里握住手枪靠近在胸口上,手指扣在板机,空洞的眼睛望着河面。
天空中忽然传来怪异的尖叫声,西多罗夫一听马上站起,木船随之一阵摇晃。
一架飞机从天空中俯冲下来,航空机枪透出的子弹如同两条铁链,向河面的船只绞杀过来。
基里连科和叶莲娜坐着的木船被其中的一条链条从中间扫过,船只一下子被撕裂成两半,船上的乘客纷纷落入水中。
基里连科和叶莲娜从水中浮起来,抓住河面上的半边木船,这半边木船已经反了过来,基里连科爬了上去,并且把叶莲娜也拉上去。
两人趴在上面,看到旁边,西多罗夫的半截身子泡在水中,眼睛睁得大大的。
基里连科一伸手就抓住了西多罗夫的头发,叶莲娜叫道:“他已经死了,快放开他”
基里连科把西多罗夫的尸体的手臂拉起来,叶莲娜看到西多罗夫右手上的那把手枪还在。
西多罗夫无疑是一个坚决的**者,致死都紧紧握住斗争的武器
叶莲娜从西多罗夫的手上把手枪拿了下来,基里连科也就放开了这半具尸体,让他随着暗红的河流流向伟大的伏尔加河。
叶莲娜拿着手枪,默默地对西多罗夫说道:“西多罗夫同志,我原谅你刚才的狂暴,因为您是一位真正的**者”
中国人的飞机在河面上肆虐着,而支援喀山的俄罗斯民众却在政委的督促之下,冒着炮火和空军的轰炸,乘船或者游泳向对岸前进。
整个卡赞卡河像沸腾起来的油锅,炮弹、船只、尸体、木板、飞机、鲜血都在这个油锅里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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