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王哥回来了。”罗士信冲进书房叫道。
“说过进来的时候别这么毛毛糙糙的,”陈铁无奈的放下书问道:“君可是几个人回来的?”
“还有谁啊,就上次在衙门口卖私盐,后来大哥把他关起来的那个人啊,对了,还有个老太婆。”
陈铁高兴道:“好,来的好。”
“还来的好啊,”罗士信边说边用手在脸上比划道:“那个人脸横肉可不少,我看是对大哥你可生足了气了,大哥要不出去避避吧。”
“胡说,”陈铁笑骂道:“我把他找来的,结果人到了我还出去避一避,你说这象话吗?”
“那...”
陈铁将书丢在桌上高兴道:“走,和我出去见见他。”
程咬金坐在大厅里正大口喝着茶,猛然听见一声‘“程兄弟别来无恙啊。”陈铁已进了厅来。
程咬金看了母亲一眼,也不说话,冲陈铁跪倒道:“陈大人,啊丑给您叩头了。”
陈铁连忙扶起道:“程兄弟快快请起,东阿县之时多有得罪,还望程兄弟不要见怪啊。”
程母在旁边道:“大人不必介怀,事情原由在路上的时候阿丑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了,阿丑竟然在衙门口贩卖私盐,大人秉公办理并无差错,倒是老身还要多谢大人这两年来照顾之情。”
陈铁笑道:“伯母说笑了,其实按律咬金兄弟只要关押三月即可,只是那日我看他印堂之上竟然有些黑气,算来他这三年里有一场大灾,所以这才将他收监避祸而已。”
程母淡淡笑道:“不知大人原来竟有这等本领。”
陈铁知道程母不会相信,便又耍起了自己那套胡弄人的本事来:“我知老夫人可能有些不信,我也不想多言,毕竟这等玄学如果直接的说出来的话对人对己都是有些不好之处的.如今离咬金兄弟的三年之灾还有一年,但我已调离东阿县,所以让君可请咬金兄弟和老夫人来这里,不说避祸,只当是在我这玩上一段时间吧。”
程母道:“大人既然这么说了,老身也就不多问了,只是还要感谢大人这两年来照顾之恩。”
陈铁笑道:“老夫人又说见外话了,”大声道:“来人啊,扶老夫人进后房歇息。”
看着程母进了后面,陈铁转过脸看着程咬金笑着说道:“程兄弟,我把你关了两年,你一定怪我了吧。”
程咬金憨笑道:“我怪你干什么啊,我在大牢里待着不仅衙役们对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连我老娘你也派人照顾着,比在外面做工讨食好的多了。”
陈铁奇道:“怎么衙役们还要伺候你?”
程咬金得意道:“整个东阿县谁不认识我,又有谁是我不认识的?我这卖私言不过是个小案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放出去了.他们不在里面伺候好了我,不怕我出来找他们麻烦啊。”
陈铁笑道:“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等本事。”
程咬金有些脸红道:“我也没办法啊,谁叫我家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我不耍横的没人理我啊。”
陈铁道:“我没有笑你的意思,我倒有些佩服你了,毕竟如果让一个人怕你而不恨你确实是有些难得。”
程咬金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恨我?我看他们看着我当面笑,背后都骂着呢。”
陈铁微微一笑道:“所谓一言兴邦,一言丧邦.只看你被我关进去后,他们反倒说你事母至孝,帮你很是说了些好话,就凭这点就知道他们并不是真心恨你,只怕心里还有些佩服你吧。”
“好啊,这些小子.‘;程咬金高兴道:‘;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仁义,以后见到他们,少不得要关照关照他们。”
陈铁笑道:“你能这样想最好了,对了,咬金兄弟,你看我这个人怎么样啊?”
程咬金围着陈铁转了一圈,摇了摇头道:“我看不出来,不过有一点倒可以肯定,你这人不是个坏人,”想了想又加了句:‘不过也不是顶好的好人。”
“哈哈哈”陈铁大笑道:“咬金兄弟说的有意思,你倒说说看我怎么不是个坏人,又怎么不是个顶好的好人?”
“你想啊,你要是坏人的话就肯定不会在你不当东阿县的官了还把我从东阿县大牢带到这,更不会在我坐牢的两年里照顾我娘了,”又看了看陈铁道:“不过你要真的想帮我避祸的话不如叫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每天送几百文钱给我使使岂不是更好?干嘛要把我关进大牢啊.我看你是看我在衙门口卖私盐灭了你的威风,所以你故意要我吃吃苦头,所以说你也不是个顶好的好人。”
陈铁暗想果然书里说的没错,这个程咬金不仅是员福将,更能够粗中有细,是个难得的人才,高兴道:“咬金兄弟敢言他人所不敢言,果然是真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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