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这是那辈子造孽呦,生了这么个混帐王八羔子,高老四啊高老四,你可把咱家害惨了啊,今个要不是你三哥,咱们全家可都遭殃了啊!”
老薛氏这会儿才明白过来,那个儿子最靠谱,她平时都白疼高老四这个老幺了。
“好了,娘,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终究是你儿子,云娇是老高家的媳妇。”
他要是真能看着不管,别说自己这关过不去,日后少不得要被戳脊梁骨。
吃一堑长一智,希望老四能记住教训,以后本分一点便好。
高老四怨念道:“我不也是上了那些人的当嘛,以后不敢了,多亏了三哥三嫂,我谢谢你们了,哎呦,疼!你倒是轻点哎。”
小薛氏替高老四擦药酒,手下可没留情,狠着劲儿的搓。
“你还好意思喊疼,快闭嘴吧你!”
高老四抻着脖子想反驳,被醒过来的高根生一棍子敲在背上,蔫巴巴地闭上嘴。
“老四是有错,那些人也是在欺人太甚,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给老四下套子,让他往里钻!”
高大河揉着脸怒道,今个他也吃了亏,被打的不轻。
“怪谁?还不是怪他自己不争气!”高根生愤然,似的抡起棍子就要再抽高老四一顿。
被小薛氏拦住。
“爹,老四已经受到教训了,何况这回也着实伤的不轻,您就饶了他这一回吧,等他好了在罚也成啊。
……
高家人经此一役后,意外地团结。
老薛氏对待三房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差点把李云娇捧起来供上,尤其的得知朝廷的赏金是给李云娇的。
三儿媳有大本事啊!高家祖上冒了青烟了,这话是老薛氏和邢氏常挂在嘴边儿上的,逢人就显摆显摆。
惹得邢氏私底下直撇嘴,李氏是有能耐,那又怎么样,还能给她不成!
……
中秋前几日。
高大山说明日要带李云娇去镇上,扯几尺布料,做几身儿新衣裳给她和孩子们。
“娘,我也去,宝儿也要去镇上!要爹给买糖葫芦。”
现如今家里不紧巴巴的,高大山经常去镇上做工回来时,给小家伙买些零嘴儿嚼头,小宝儿被养的嘴馋起来,经常嚷着要吃这吃那。
一听说爹要和娘去镇上,就忍不住活跃。
高大山白了一眼小儿子,这小子越来越腻呼她娘,真是惯不得。
夜间高大山躺被窝里搂着李云娇商议。
“云娇,家里有这些钱,咱也不能坐吃山空,我想着买些个田地,农户本就以地为本,在不成租赁出去给别人种,也是可以的,你觉着呢?”
李云娇恩了声,说实话,她对银钱这东西还真没个概念,前世她的家业大了去了,全国富豪榜前十。
通常都是聘用理财顾问,哪有那个美国时间亲自打理财产。
所以理财这方面,还是交给高大山好了,她没意见。
“你想买就买吧,家里的财产属于咱们家的,你做主就好。”
总有一个负责赚钱,一个负责花钱的才对。
她有那个能力,就算养个败家子儿也无所谓,何况高大山也不会真的败家。
“成,那就这么定了。”
过后高大山找老村长看地,买了几百晌地,都是上好的肥田,等着来年租出去,听到消息的村人,不少人家上门打听,想要租赁高大山的地种,因为高家放话,只收三成租子,这可是捡了便宜了,通常那些地主家,租金都是四五成,去了租赁,还能剩下多少。
没两日,高大山和李云娇到镇上买布,远远地瞧见高大兴,在赌坊门口转悠,高大山当下脸就黑了。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高大山想要过去教训高老四一顿,被李云娇拦住。
“先看看再说,没准不是想的那样。”
高大山压下怒火,在边上看了半天,高老四堵在门口左右徘徊却没走进去,似是在等什么人。
高大山疑惑,和李云娇现在拐角等。
不一会儿看见高老四拉扯着一个青衣男子,却被那人叫人轰开,高老四气的大骂。
“好你个方平,我信你是朋友,没想到你跟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赌坊合起伙来坑害我!你……我高老四真是瞎了眼……”
那人一脸不屑,趾高气昂地看着高老四,任由他叫骂,噙着鄙夷的笑。
“坑你如何,高老四,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嗤!”
高老四气的不轻,被人架着手蹬脚刨。
高大山才看明白,老四就是被这人下套坑的,他这是单枪匹马找人算账来的?这个二货,傻子。
就在高大兴忍不住受辱,发疯想要冲上去时,一只素手,按在高老四肩上。
“三,三嫂?”
高老四愣神。
三嫂怎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在四处瞅瞅,果然看到不远处的高大山。
高大兴黯然垂头,却听李云娇清冷地嗓音说道。
“想报仇么?”
啊?高大兴失神,报仇?当然是想的,可他……怎么报啊?
“走,进去。”
“哦,啊?去,去哪?”
李云娇勾唇:“自然是赌坊里面。”说罢抬脚就往里进,高老四下意识想拦,却晚了一步,只能抬脚很紧去。
高大山黑着脸,想要暴走,媳妇进赌坊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不晓得要被多少男人看了去……
高大山迈大步,紧紧跟上。
老四这个混球,回头再找他算账!
李云娇一介女流进赌坊,引起不少人侧目,还有那些不入流的,说几句污言秽语,李云娇皆不为所动。
转头问向高老四:“在哪输的一千两?”
高老四傻傻听不清楚,弄不清三嫂这是要……干嘛?
“就,就这。”
指了指前面赌大小的桌子,荷官是个中年男人,邀着嗓门大喊:“来,来,庄家一赔三,买定离手,起手不回!”
李云娇就着空隙走进前:“一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