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翼军团、朱雀骑在竟陵城一线,连败荆州军水陆大军,迫降荆州军水兵的捷报,在第一时间传到了李牧的手中。
捷报频传,李牧自然是欣喜不已!
值此之时,李牧、庞统、邓芝、马腾、甄尧五人,帅领的三万凉州军水师,从云梦泽溯流而上,来到了大江(长江)之上。
按照凉州军水师的行进速度,若是前去攻取华容城,只需要一个时辰的行程;若是前去攻打江陵城,则需要一个半时辰的行程。
李牧收到竟陵城的捷报后,当即是传下军令……
令典韦、傅佥、赵风、黄叙、甘五人,率朱雀骑、虎翼军团一万步兵,西进华容城,以策应凉州军水师。
令张、姜、高翔、严颜四人,同虎翼军团余下的步骑大军,好生的镇守竟陵城一线。与此同时,令张四人,用最快的时间,让荆州水军的降兵,彻底的归心于凉州军。
这期间,典韦曾于书信中提及蔡中、蔡勋二人的事,以求得该如何处置此二人。李牧回信道……静观其变,暂时之间,不用过分的针对此二人。
凉州军水师停留了半天的时间,李牧收到消息,典韦、傅佥等人,已进兵到华容城地界。
李牧不再迟疑,当即是传下军令,令凉州军水师,全速北上,从水路进逼华容城。
半天行程过后,待凉州军水师进发到华容城南门之时,典韦、傅佥等人率领的凉州军步骑,亦是如期来到了华容城东门外。
至此,凉州军从水陆合围华容城的战略,由计划变成了现实。
典韦所部的凉州军陆军,截断了荆州军从陆路救援华容城的道路。李牧所在的凉州军水师,全面封锁了华容城南门外的水道。
凉州军的水陆联军,将华容城围困的水泄不通,当真是铁桶围城一般。
……
华容城上,南门城楼之处!
“父亲!”
“凉州军的进军速度,何其神速也!一天前,才收到……蔡都督亲率水陆大军,南下竟陵城的消息。半天前,据我军斥候传来的消息……凉州军的水师,还是在云梦泽之上。”
“不曾想到……只不过是半天的时间,凉州军的水陆大军,如同神兵天降一般……蓦然不期之间,便是出现在华容城外?”
华容城南门城楼之上,一少年……神色中满是肃穆,又是带着几分敬意,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总之,神色甚为复杂的眺望着……华容城南门外水面上的凉州水师军阵,声音有些低沉的叙说着。
少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他父亲诉说着自己的感慨。
少年越是往下说,越是觉得……与凉州军的水陆大军相比较,荆州军的水陆军队,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一个在天上,一个却是低入尘埃,当真是云泥之别!
只见,这少年身长七尺五寸有余,身材颇是壮实,样貌颇是俊郎,整个人的气质,又是显得有些儒雅。这少年的年岁,约莫是只有十五六。
那少年絮絮叨叨了一番,又是转头看向自家父亲的方向,似是期待着……自家父亲的回应和认同、肯定。
那少年身旁的壮年男子,好像是没听到少年的话,似乎是没注意到少年投来的目光,依旧是……神色肃穆而又有些凝重的凝视着……城外水面上凉州军的水师军阵!
但见,这壮年男子,身长近八尺,身材很是魁梧,样貌算的上是俊郎,整个人的气质,尽是显得威严、庄重不已。这壮年男子的岁数,约莫在三十三四之间。
“华容城东门外的凉州军,其军主将的大旗上,绣着一个‘典’字。孩儿若是所料不差……其军的统兵大将,应该是车骑将军麾下的头号猛将……典韦典恶来!”
“根据先前所得到的情报,典韦的虎翼军团,一直都是驻守在竟陵城、云杜城一线,来防守我军在襄阳城、国城一线的水陆兵力。”
“一天前,蔡都督的水陆大军南下,前往攻打竟陵城,想用‘围魏救赵’之计,迫使凉州军水师从云梦泽回援,以求……减轻江夏郡方向的压力,好保住江夏郡!”
“如今看来……蔡都督的水陆大军,只怕是……凶多吉少。或许……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蔡都督的水陆大军,尽皆覆灭于凉州军的手中!”
“如若不然……典韦的虎翼军团,也不可能从竟陵城出兵,前来围困华容城,以策应凉州军水师的封锁水道、围困华容城!”
“蔡都督其人,虽是擅长于统领水军,擅长于水战,不过……此人生性急躁、好大喜功、自以为是、不通军略,而又是不听人言之辈。蔡都督若真是败于凉州军手中,倒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间的事。”
“此番,刘荆州纵兵五万,分兵两路,自水陆两道南下,前去攻打竟陵城,又是派出文聘将军这般的大将之材,还真是孤注一掷呐!”
“竟陵城易守难攻,实乃西进南郡、东下江夏郡的战略要地。竟陵城虽是靠近汉水,却又是远离于汉水;自竟陵城出兵,可畅通无阻的西进、东下;若是从水道攻取竟陵城,着实是小儿之策!蔡都督败于凉州军手中,并非是意外”
“意外的是……一天以来,文聘将军的陆路大军,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以文聘将军的统兵之能,更兼他的军略,不至于……全军覆灭于凉州军!”
“如今看来,文聘将军……只怕也是要手凶多吉少了,不过败于凉州军手中,也算是预料之中!只是……如此以来……没有了文聘将军的陆路大军为策应支援,华容城变成了一座孤城!”
“如今,父亲所面临的局面,着实是如履薄冰,要想成功的守住华容城,并非是容易之事啊……”
眼见着,自家父亲不言不语,神情凝重的凝视着城外的凉州军水师,并没有出言回应自己的感慨,那少年也不在意,又是接着叙说道。
听了少年的长篇分析,那壮年男子的神色,又是凝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