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张松二人得封高官,张肃、孟达、闫宇三人,又是嫉妒又是羡慕,三人的神色,已是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吴懿、李严、吴班、泠苞等人的神色中,既有对法、张二人的不齿、鄙夷,也有对李牧的不解……
‘像法、张这般有才无德之人,竟然能有这样的位高权重,也不知……李君侯是怎么想的?’
对于李牧的决定,他们自然是不敢问。
黄权、许靖、廖立三人,只说了几句恭喜的话,便不再多言。
大厅内,凉州军众文武,依旧是恭维法着法正、张松二人。
李牧抬手示意一番,凉州军众文武,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恭维声。
“现任命张君矫为……益州治中从事,兼广汉郡太守!任命孟子敬为……益州簿曹从事;任命闫宇为巴郡太守!”
李牧一脸肃穆的看着张肃、孟达、闫宇三人,沉声道:“望你三人……能与凉州军众文武同心同德,能治理好一方百姓!
莫要让本侯失望才是!”
李牧的任命,不仅是出乎吴懿、李严、许靖等人的意料,更是出乎张肃、孟达、闫宇三人的预料。
任凭张肃、孟达、闫宇三人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他们三人,竟然也可以封得这么高的官职。
“多谢主公厚爱!”
张肃、孟达、闫宇三人,连忙是站起身来,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施礼拜谢道:“我等,定会奉公守法,以不负主公之重托!”
就孟达的那点城府,也就骗骗张任这般的武人。
在李牧眼中,孟达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如今的孟达,早在伏麒谷之时,便已被凉州军吓破了胆,哪还敢卖弄他“心如雷霆、面如平湖”的那一套假把式。
现在的孟达,见了凉州军的众文武,都是点头哈腰的,哪还敢装深沉?
凉州军众文武,自然是对张、孟、闫三人,一同发自肺腑的恭喜,直说得三人……飘飘然而找不到北。
李牧“别有用心”的封官,着实让吴懿、李严、许靖等人大为诧异、摸不着头脑!
“其余众文武,官复原职!”
李牧环视众文武一圈,沉声嘱咐道:“益州的政事、民事……孝直先生、子乔先生,可全权负责,无需上禀于本侯!
诸位定要与二位先生同心同德,通力合作才是!”
法正、张松二人,再是一番拜谢。吴懿、李严、许靖等人,齐声称是!
凉州军众文武,齐称自家主公“英明”!
就在这时,庆功宴的酒食备好了。
大厅内的众人,心思各异的用起酒食,气氛倒也还算热烈。
这场庆功宴,从午时中分,一直持续到戌时中分,足足是四个时辰。
待筵席结束之时,李牧同凉州军众文武,亲自将法正、张松、孟达、吴懿、李严一行人,送出府衙,看着他们走远。
仅仅是一瞬间!
“敢伸手,就得死!”
李牧的面色就变了!
凉州军众文武,亦是一脸的杀气腾腾,哪还有方才之时的“拍马溜须”、“和颜悦色”、“心悦诚服”!
“大哥!回去吧!”
张辽揽住自家大哥的肩膀,笑着岔开话题,“现就剩咱们兄弟了,咱们可得好好喝一杯!”
“主公!”
黄忠看了眼远去的人群,沉声宽慰道:“没必要为这般的小人而动怒!”
李牧待众文武如兄弟,众文武自然待自家主公如兄弟。
众文武齐齐劝慰一番,这才让李牧心下的怒气,平息了下去。
李牧同众文武返回府衙,喝了痛快!
………………
吴懿、吴班(吴懿的族弟)两兄弟,一路心情闷闷的回了家。
“大哥……二哥,你们回来了。”
一个身着留仙裙的年轻女子,脚步轻盈的上前,娇声道。
这年轻姑娘,正是吴懿的妹妹吴苋,便是今日人群中的那个姑娘。
吴懿沉沉的“嗯”了一声,没有停步,径直到中庭的主位上坐下。
“二哥……大哥他怎么了?”
吴苋拦住吴班的去路,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怎么脸色那么难看,二哥你的脸色也不好!”
“一个姑娘家,别打听外面的事。”
吴班很是无奈地地拍了拍吴苋的脑袋,收起脸上的郁闷神色,“今天的琴棋书画都学了么?女红手艺,学得怎样了?”
吴懿、吴班两人的父母,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
长期以来的寄人篱下,让吴懿、吴班、吴苋三人的兄弟、兄妹之情,很是厚重。
在对待小妹的态度上,不管是吴懿的严格,亦或是吴班的温和,都是对吴苋的疼宠。
“学了……学了!”
吴苋一点也不慌,回答的很自信,“二哥若不信……问小兰就是了!”
小兰低着头,很没底气,“女子都学了……女红的手艺,长进了很多……”
吴班看了看小妹,又看了看小兰,摇头笑了笑,朝着中庭的偏座走去。
吴苋做了个鬼脸,莲步轻移,跟了上去。
“世人皆言……李君侯乃世之雄主,今日一见……”
喃喃自语一句,吴懿叹息一声,看着吴班,沉吟道:“二弟你说……李君侯是不是言过其实?”
“以今日之事……盖棺定论
为时尚早!”
吴班沉思一番,摇了摇头,神色中满是敬重,“不过,李君侯的用兵之能,着实是精妙绝伦。
愚弟可是亲身经历过的。”
吴苋坐在吴班的对面,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的打量着两位兄长,心下若有所思。
半晌之后……
“法孝直确有大才,但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此人若是得势,我等怕是难有立锥之地!
张子乔亦有大才,亦是心胸狭隘狭之人,又是恃才傲物、心比天高之人。
此人若得势,其所重用之人,必然是无能之辈!
张君矫圆滑世故,才干平庸之人!”
吴懿一口一口的抿着茶水,神色有些凝重的沉吟道:“孟达、闫宇之辈,皆小人也!
今日观李君侯之用人……实非雄主之所为!”
吴班点了点头,又是摇了摇头,叹息道:“主上的心思,我等又怎能看得清,静观其变吧!”
大厅内,又是沉默下来。。
“二位兄长的眼光……太浅了!”
一道悦耳又坚定的女音,划破了沉静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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