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山,古称梁山,是剑门山的东段,与剑山合称剑门山。
剑门关,位于大剑山之间的中断处。
剑门关的两侧,断崖峭壁,直入云霄,峰峦倚似剑;绝崖断离,两壁相对,其状似门,故称“剑门”。
剑门关位于梓潼城的东北向……约莫一百五十里之处。
再,梓潼城守将吕,接到刘璝的求援军情时,心下又是大惊不已,又是诧异万分。
值此之时,吕正身处于剑门关上。
原来,三前时,剑门关守将,向梓潼城求援,声称……凉州军声势浩大,快要攻下剑门关口了。
吕生恐剑门关有失,便带了三千兵士,一路急行军着赶去救援。
待吕来到剑门关时,果真看到了密密麻麻难以计数的凉州军营寨,就在剑门关外。
吕还看到了张辽的帅旗,心下更是确信……凉州军对剑门关是势在必得的。
吕所不知道的是……
在剑门关外,只有凉州军的三千兵马;
那些不计其数的营寨,不过是张辽临走之时,交代给副将的“疑兵之计”;
至于声势浩大,更是凉州军佯装出来的而已。
自从吕来到剑门关后,凉州军便不再前来攻关,只是坚守着他们的营寨,也不知是何打算。
凉州军虽是不来攻打关口,吕也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轻易地离开剑门关。
就这样,本是镇守梓潼城的吕,便留在了剑门关。
直到收到了涪城刘璝的求援书信,吕这才反应过来……
他中了剑门关外凉州军的诡计,张辽根本就是不在此处;凉州军从剑门关东北向……四十余里的葭萌关方向出兵,沿着西汉水绕道而行了。
剑门关虽是难得一见的下之雄关,但是,它毕竟是死的,它是无法移动的。
凉州军兵出葭萌关,绕道西汉水(嘉陵江)行军,路程虽是远了许多,可毕竟是绕开了……下雄关剑门关!
本来……按正常的逻辑来,凉州军从葭萌关出兵,进入巴郡后;益州军可以从剑门关出兵,去攻打葭萌关,将凉州军困死在巴郡,形成“关门打狗”之势,凉州军必败无疑!
可是……如今呢,凉州军在……剑门关去往葭萌关的必经之处,新筑了一座关口……靖蜀关。
如此以来,凉州军治下的葭萌关靖蜀关白水关三关,形成了一个整体。
三关互为犄角之势,攻打靖蜀关,其它两关的守军,必然前来救援。
如此以来,下雄关剑门关,对于凉州军来,就成了一座没有攻取价值的废关了。
仔细的思虑凉州军的布兵行军路线,吕发现……
对于蜀中最重要的两个地方,以前是白水关和鱼复,现在是靖蜀关和鱼复。
剑门关的作用,既没有以前的白水关重要,更没有现在的靖蜀关重要。
这两个地方,着实是蜀中的福祸之门。
守住这两个地方,就能守得住蜀郑丢失其中一个地方,蜀中便有大难;两个地方皆丢,则……蜀中必失!
如今,剑门关在不在益州军手中,吕已经不在乎了,他要回师救援涪城,若能保住涪城,还有抵抗凉州军的可能。
涪城一旦失守,梓潼城便接着失守;接下来,绵竹雒县两城,也将被凉州军所得,城都城将陷入无险可守的尴尬境地。
………………
军情紧急!
吕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带着那三千兵士,再是一路急行军,经过梓潼城时,便在城中抽调了两千兵士。
吕又一次的急行军,让那三千兵士苦不堪言,他们早已是满腹牢骚军心浮动士气低落战意更是消沉不已。
吕恐这三千人生出兵变,便强令其为前部,他自己带着两千人为后部,朝着涪城奔去。
从梓潼城到潼涪桥,行军四十余里。
那三千兵士,过了潼涪桥之后,便停步不前了。
他们不顾吕的将令,当即是三五成群的席地歇息起来。
潼涪桥上,桥东桥西,挤满了吕的后部兵马,前不得,后不得,骂骂咧咧吵吵闹闹的声音,当即是沸沸扬扬起来。
吕心下,又急又气,却是无可奈何!
他本就不是军旅出身,带兵打仗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就在吕心急如焚之时,就在益州军沸沸扬扬之时……
闷沉闷沉的马蹄声……
从潼涪桥……桥东的南北两侧,桥西的南北两侧,清晰而又骇人心魄的传来。
只见……
张南带着两千骑兵,从潼涪桥桥东的北侧突杀而来;自有一队骑兵,从桥东的南侧杀来。
马休亦是带着两千骑兵,从潼涪桥桥西的南侧突杀而来,自有一队骑兵,从桥西北侧杀来。
益州军向来以步兵为主,他们何曾见过……这么大阵仗的骑兵阵型!
七千凉州军骑兵,分成四路,南北相向对冲突阵,已成势不可挡之势。
桥西的那三千益州兵,当即是鬼哭狼嚎着四散惊逃起来,或是向西面的涪城方向逃窜,或是向潼涪桥桥东撤退。
桥西的两队凉州军骑兵,仅仅是一次透阵而出,便有七八百益州兵丧生。
值此之时,在潼涪桥桥西七八里之处,另有凉州军的七千步兵,分别从正西方向西北方向西南方向……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冲杀而来。
不及一刻钟的时间,凉州军的三路步兵,便冲杀进了益州军的溃兵阵汁…
那些朝着西面逃窜的益州军兵士,当即是成了凉州军步兵的刀下之鬼,他们根本就是来不及投降。
三路凉州军步兵,所形成的包围圈,一圈一圈的缩着,直将益州军的溃兵驱赶到……距离潼涪桥桥头仅有三四里的区域内。
这片区域内,凉州军的南北两路骑兵,正在往来突杀着。
凉州军骑兵军阵所过之处,掀起一片血雨腥风,致使寸草不生生灵难在,满地的残肢断臂,一地的血肉模糊,血水泥泞不堪。
益州军溃兵的哀嚎声悲鸣声,早已是湮没在……往来冲突的凉州军骑兵军阵郑
两刻钟不到的时间,潼涪桥桥西的那三千益州兵,几乎死伤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