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庞统、罗宪、傅佥、庞德等人,疾步前行,一路所见所闻,何止是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只见,从宛城外到宛城内的主干道上,尽是一片血红色,地上的血液还没有完全干涸;道路两旁,伏在亲人的尸体上,恸哭悲号的老人、女人、孩子,难以计数!
“当年!我以护羌校尉的身份,西征西羌的时候,羌人屠杀我汉人百姓,如同杀猪宰羊一般随便!”
“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血洗血!羌人杀我汉人一人,我杀它十人!羌人杀我汉人十个,我屠它整个部落!”
“用仁义、道德、礼仪,是永远感化不了畜生的!只有无尽的铁血、杀戮,才能让这群畜生收敛一下!”
“不曾想……我汉人中,竟有张绣这般连禽兽都不如的败类!有朝一日,我要让张绣如王越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牧停下脚步,微微的扬起头,双眼中早已有些湿润。好半晌之后,李牧暗暗的吁了一口气,当即,恨意弥天、怒意贯胸的沉声说道。
目睹人间炼狱般的如此凄惨景象,纵然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要为之动容。更何况,李牧本就是性情中人。
没错,李牧的双手上,确实早已沾满了异族、汉人的鲜血。那些人,或许不该死、或许不该死在李牧的手上。可是,那些人,要么是军人,要么是异族的百姓。李牧从没枉杀过一个汉人男女!
值此之时,庞统、罗宪、傅佥、庞德、赵风等人,亦是红着眼眶,心下恨怒难忍!
“我等愿为主公手中利刃,杀尽为祸天下、为害百姓的反贼!我等愿誓死追随主公左右,夷平天下大乱,再创盛世华章!”
庞统、罗宪、傅佥、庞德、赵风、潘凤等人,一脸肃穆的齐声回道。
“平定天下的这条路,很难走,也很漫长!平定天下的征程中,还会有无数百姓死于战乱!可是,若不平定天下,世间……将会有更多的百姓丧生!”
“有尔等这般文武贤才俊杰,辅翼于左右!平定天下,指日可待!我李牧能得尔等襄助,是我李牧之荣幸,亦是天下百姓之福泽!”
李牧转过身来,一一看过众人,随即,神色肃穆的郑重道。
“追随主公而护佑天下!实乃我等之福气!”
众人一脸肃穆的郑重道。
“黄忠、徐晃办事不力!”
就在这时,黄忠、徐晃二人,飞步而来,单膝及地,面带愧色的沉声说道:“请主公恕罪!”
“汉升、公明,切莫自责!”
李牧逐一扶起二人,神色诧异的问询道:“百姓为何还不回家?”
黄忠、徐晃二人,对视一眼,叹息不止!
“据百姓所言,张绣为了逼迫百姓助其逃出宛城,已将百姓的存粮……焚烧殆尽!”
“此外,张绣将每家百姓的一家之主羁押起来,然后将其残忍杀害!”
“眼下,宛城百姓既是家无余粮,又是家无主事之人,任凭将士们如何劝说,百姓们皆是不愿回家!”
十数息之后,徐晃一脸凝重的悲声说道。
“子虎!”
“末将在!”
“你持我印信,即刻飞马赶回长安城,让孔明、德容二人,紧急筹备粮草、布匹等物资,送往宛城!此事,刻不容缓,不得有误!”
李牧从怀中逃出印信,递给身旁的赵风,沉声嘱咐道。
“请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辱将令!”
赵风施礼得令,急忙飞身上马,赶往长安城。
“留下两日的存粮!将军中余下粮食,还有此战缴获的钱财,尽数分给百姓!”
“即刻传令全军,让兵士们好言安抚百姓,劝慰百姓回家!敢有乘机勒索百姓、欺男霸女者,立斩无赦!”
李牧看着众人,神色肃穆,面带杀气的沉声说道。
“我等谨遵主公将令!”
黄忠、徐晃等人,施礼得令后,急忙前去准备。
“宛城的世家大族手中……必然有存粮!”
李牧、庞统慢步前行,庞统诧异道:“主公为何……还要去长安城筹集粮食?”
“士元所言,确实有道理!”
李牧点了点头,随即沉声说道:“不过,宛城百姓初遭此劫难,世家大族也是各有损伤!此时,不宜乘机痛击世家豪强,以免引起百姓更大的恐慌!待宛城局势稳定之后,再除世家豪强,也不迟!”
“主公真是深谋远虑!”
“主公!以统所见,可在宛城百姓中招募苦力,以援助长安城的修筑!再者,可将无家可归的年轻女子,招募到手工坊!”
“此外,可将身无居所的孩童,带到凉州书院,供其读书识字,假以时日,必有大用!余下者,有劳动力者,赐给他们田亩;无有劳动力者,可由官府出钱赡养!”
庞统点了点头!二人前行三五步,庞统成竹在胸的进言道。
“士元真乃……我之肱股耶!”
李牧心下大喜,当即停下脚步,一脸敬重的朗声说道。
“多谢主公厚爱!”
庞统心下感动不已,当即施了一礼,随即沉吟道:“主公!如今,张绣败逃宛城,南阳郡北部诸县,皆为主公所有!以统所见,主公当派兵火南下,进兵至汉水、绿林山以北的山都、邓县、蔡阳、章陵、随县、复阳一线,以防刘表乘机北渡汉水!”
“妙极!妙极!”
李牧点了点头,一脸笑意的朗声说道:“若非士元提醒,我差点就要误了大事!”
一个时辰后,军中的余粮顺利分到百姓手中,在凉州军兵士不厌其烦、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宛城百姓总算是回了家。
两刻钟后,罗宪率兵四千,前往山都、邓县;徐晃率兵五千,赶往蔡阳、章陵;庞德率兵四千,赶往随县、复阳一线。
一天后,三路人马,齐齐传来捷报!
这天午饭过后,李牧、庞统二人,正在军营聊着关于宛城善后的事。突然,帐外传来一道急切的呼喊声,“主公!大事不好了……主母被人劫持了!”
李牧心下一怔,又是一诧,当即站起身来。庞统亦是一脸诧异的起身。
(本章完)